大年三十,我和女儿兴冲冲提着年货打算开车回老家,几个亲戚也提前到了我家,准备蹭车。
拉开车门,却看见赤身裸体的老公和他的白月光,正在缠绵拥吻。
我怒火中烧,上前一人给了一巴掌。
你们两个不知羞耻的贱货,就这么急?!
然后白月光裹上衣服,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哭得肝肠寸断。
嫂子,我确实急。
我家东东快不行了,这个月我一定要怀上杨大哥的孩子才行。
您菩萨心肠,不会见死不救吧!
东东是我的亲儿子,我不会放着他不管。
何洛穿好了衣服,然后拉起哭得浑身颤抖的闵含笑,盯着我的眼睛,思琪,你要明白,我和含笑结合,不是为了私情,而是为了挽留一条无辜的性命。
我捂住额头,努力不去看闵含笑身上的红痕和何洛被咬破的嘴角。
一时间,眼前天旋地转。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女儿茵茵担心地搂住我的胳膊。
旁边几个想搭车的亲戚也十分尴尬,面面相觑。
思琪,我们不着急坐车了,你们两口子好好谈谈。
是啊,是啊,这大过年的别动气。
来,茵茵,好好搂着你妈,别让她摔着。
我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离开这个难堪的现场,送完这些亲戚后回家好好冷静一下。
何洛却再次站了出来。
各位婶婶伯伯!
你们先别走,今天回老家还需要你们诸位做个见证。
我和含笑能不能救东东,就在此一举了!
这事关人命,希望大家能配合我一下。
亲戚们看了我一眼,有点犹豫。
我不可置信。
何洛,你是什么意思?
何洛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你陪我回老家过年已经七八年了,含笑和东东还一次都没有过。
闵含笑怯生生补充。
医生说东东现在发现得早,不能太受刺激,最好多得到一些亲人的爱护,这样对身体有好处。
说着说着,她又哭起来。
我可怜的东东,10岁了都没见过爸爸,没有得到一丝父爱。
是我太自私了,是我对不起他啊!
思琪姐,求你给我一个弥补东东的机会,求求你了……何洛连忙搀扶住她双肩,不许她跪。
要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和东东。
怎么可能是你的问题?
王思琪,你够了,不要再得理不饶人了。
我气笑了。
我得理不饶人?
何洛,你们这出大戏,我看明白了。
你想和她生个新孩子,救你那比茵茵还大4岁的私生子?
何洛梗着脖子,睨着我。
是,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这是命令,不是通知。
我接过茵茵塞给我的纸巾,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心。
好,这是你说的。
净身出户,房车归我,孩子归我。
我就同意。
何洛皱了皱眉头。
你发什么疯?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婚?
我听愣了。
难不成你想纳妾,我可做不了大婆!
何洛烦躁地一抬手。
你这个人,总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我现在没空跟你解释这些,你带着茵茵回家去,我和含笑带婶婶伯伯回家过年,路上还得去医院接东东,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