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搞砸了我们的重逢。
餐桌上，沉默低头的我只能看见温许年一如既往地不停往我碗里夹剥好的虾。
往日诱人的虾此刻却让我味同嚼蜡。
许年，抱歉。
我犹豫良久，还是放下筷子，决定跟温许年坦白这件事。
不是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但有些我一直逃避的问题也需要一个结局。
开口后，接下来的话就顺理成章。
蒋斯屿他……我们一起生活了三年，你应该也看出来了，他的脸……
这段关系，是对温许年的侮辱。
晚歌，你喜欢他吗？
温许年打断了我的话，一向冷静的他声音里居然藏着一丝颤抖。
这是个意料之外的问题。
我喜欢蒋斯屿吗？
12
我下意识抬头看去，目光直直撞进了温许年泛红含泪的眼眶。
他总是擅长隐藏他的情绪，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眼泪。
小时候被我缠着翻墙出去玩，回来挨院长奶奶打的时候他没哭。
被我故意搞砸他的领养时他没哭。
那个雨夜，刚成年的他独自冲出去时他没哭。
心脏有些微微发酸，但这个问题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刚开始的时候，我和蒋斯屿也有过一段愉快的时光。
避开他的眼神，我能说的只有一句话。
许年，我和他已经结束了。
这就够了，这就够了。
低声喃喃后，他眼中翻涌的情绪逐渐平复。
等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那个我已经问过他无数次的问题再一次脱口而出。
温许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六年前他的答案是，我喜欢你的声音，晚歌。
那时候我不懂为什么，还经常因为这个不满，觉得这个理由太敷衍。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