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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清晨朝露下第一朵盛开的嫩蕾,它定是不能受一点污染的。
他心里了然,将我送至附近隐秘的街巷。
他看着我,但未开口说什么。
我亦是紧紧看着他,我看他耳角红的滴血,看他踌躇着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
我不知为何,好像突然生出了不属于百花楼的风骨来。
“闻垣,你别来。”
我挺了挺脊背,又觉得自己挺好笑的。
百花楼的姑娘,有什么风骨可言。
只不过是我还小,又生的好,心高气傲了。
说白了,我是个未开苞的娼妓。
我的脊梁,自一出生便是向男人弯着的。
我心里难过,径直走了,不敢回头看他。
回房沐浴,那七巧玲珑的药盒子从衣袖掉出。
我一时恍惚。
若我是个寻常女子呢?
水温热,浸得我心头发烫。
身下也涨涨的,但我不懂。
水好烫,烫的我身体发软。
3
五日后,赏桃会。
天没亮,老鸨便唤我梳妆。
我心里有些紧张,不知有什么样的人来了。
我害怕是粗肥狠辣的老头子,听姐姐们说,那样的或许是身上有缺,所以惯会折磨人。
但总归都是要疼一遭的。
姐姐们说,要哭的惹人怜爱,才不会这么遭罪。
我知道怎么哭的,我常听见。
纱裙上了身,我就变成了最勾人的舞伎。
羽衣蹁跹,袅袅婷婷。
但隐晦跳动的,另有其观。
舞衣衬我,更是毫无遮掩,风光之处似现非现。
姐姐们说,若是看中了谁,就用眼睛狠狠勾住那个人。
勾得他神魂颠倒,勾得他情乱神迷。
让他情欲上了头,愿意拍下我。
钱又不是到我袋子里,今晚怎么好过,才是我要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