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七年前,夏季。
我正在大街上跟小商贩买冰糖葫芦吃,红彤彤的果子上裹着一层薄薄的冰糖。
糖甩透过阳光,散发着金黄色。
不合时宜的,小巷子里传出一阵阵有节律的敲击声。
我心底虽怕,还是拈着糖葫芦往深处走去。渐渐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巷子尽头,赫然一个少年躺在那,胸口上的伤还在不住地往外冒血,手里拿着一块石板,用尽浑身力气敲击着。
我家世代行医,我从小便跟着爹爹学习,多少也懂得一些。
我摸了那少年的脉,症状实在过重,如果再没人发现他,一刻钟内便会失血过多而亡。
所幸我身上有危急时刻能救人一命的药丸,那是爹爹亲自研制的,药效厉害非常。
我拆开荷包,将里面的药丸塞进少年嘴里,又扯下裙摆上的布料,按照爹爹教我的手法仔细包扎。
他终于止住了血,恢复了点神志。
“多谢。”
我被他盯得脸颊微微发烫,轻声问道:“你家在哪里啊,我去叫人来接你回家。”
“劳烦你把我带到那边的客栈就好。”
于是我抗着他,费力地往客栈房间走去。
等把他安放好,我才发现我装药的荷包,已经被血洇透了上面的花样。
那是我阿娘亲手给我绣的,可惜她早早就离开了人世。
少年裴清惋惜地看着我手上染了血的荷包,“抱歉,改日你来,我定赔你一个新的。”
我摇摇头“不必了。”毕竟再怎么新,也不是阿娘亲手绣的。
可他还是赔给我了,在我三日后又去找他的时候。
我没再见到他,只是茶杯下押着一张字条,旁边放着这枚荷包。
“长姐亲绣,望莫要嫌弃,来日定报救命之恩。——裴清”
记忆里的青绿色荷包与眼前的重合,却不知俞采薇的这枚从何而来。
我把两枚荷包装在锦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