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天，
这一世我们不可避免地走向崩溃，但至少不再重蹈前世覆辙。
张悦可她找我出来好像只是为了聊一下天，没有多的目的，
走之前，我看着躺在椅子上的张悦可，干瘦得像一朵枯萎的花，
没忍住开口，
“你的衣服都还在家里呢，有空拿走吧。”
顿了一下，
“对了，姥姥其实有时候也很想你，随便来看看她吧。”
听到最后一句话，张悦可的眼睛终于亮了，
露出了今天见面来的第一抹灿烂且充满生命力的微笑，
在阳光下甚至有些灼目，但口中吐露的确是，
“算了，我现在这副样子怕吓到姥姥，妈妈，替我向姥姥道歉吧，真的对不起。”
“那些衣服，妈妈，你要是觉得占位置就扔了吧。”
我离开了，阳光下有些东西在闪耀，在她闭着的眼眸处，
我想，那是一颗泪。
第二天，我听到了张悦可跳楼自杀的消息，
据说，有人拍到，她是笑着跳下楼的。
知道这个消息，我愣了一会儿，但也不感到意外，
同时踏入了家里许久没打开过的张悦可的房间，
一件一件抚过去，
这一件是小学文艺汇演穿的蓬蓬裙，
这一件是初中校服，
这一件是她成人礼那天我陪着她挑了好久的礼服，
……
我将它们一件一件从衣柜里面拿了出来，
没有扔掉，装进了箱子里，放在杂物间的最里面，
不愿看到，但又有些舍不得丢掉，
就放在记忆的深处吧，
不触碰，但我知道一些存在过的痕迹。
姥姥和我一起去祭拜了她，相框里还是她高中时期拍的证件照，
原本是彩色的，调成黑白色后，有些像最后一次见面的她，
但高中时要鲜活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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