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莫国栋对我使眼色。
我跑过去直接上手拉住他,超雄的孩子力气巨大,莫国栋动弹不得。
“爸爸,那姐姐的衣服要被扒光了,羞羞脸!” 吃瓜群众一边拍摄,一边七嘴八舌: “现在的人啊,老公出轨不敢找男人算账,就光打小三。” “那男人也不是什么好种,好的时候喊你宝贝儿,打架的时候躲得比谁都快。” “自己的孩子看着捉小三,造孽啊,教坏小孩。” “可是妈妈之前也是小三啊”,我装做天真无辜的说道, 一旁的围观群众一下子沸腾起来,对着郝梦萍指指点点。
一直在公司当小领导的莫国栋哪里丢得起这个脸,满脸涨红,用力甩开我冲上去拉开她们。
“别在这里发疯了,回家再说!” “不,就在这说清楚,我辛辛苦苦去调理身体,取卵做试管,想给你们莫家生男孩,你却天天和这个女人厮混!”郝梦萍奔溃大哭起来。
“你发誓不再和她见面,转过头就忘了,莫国栋,你会有报应的!” 吃瓜群众啧啧几声,揶揄地看着莫国栋,试管?怕是这男人有问题?
“丢人不丢人!” 莫国栋直接上手去拖郝梦萍,谁知道疯起来的女人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恨恨地一个反推。
莫国栋踉踉跄跄地被推到大街上,一辆货车刹不住车,砰的一声。 屋子里来了很多各种各样的人,警察叔叔,红马褂社区工作人员,好不热闹。
白头人送黑头人,陈凤英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原来胖得红光满面的她一夜之间白了头。
像冬天干涸河边的枯树,一折就断。
莫家三代单传,如今只剩我了。
我听见她晚上常坐在沙发边的地上喃喃自语:“列祖列宗,莫家的香火要断了,以后我下去了不要怪我啊……国栋啊,你别走太远,要等等妈妈啊!” 俨然是一个被传统思想禁锢的可怜人。
莫国栋的死被当做一场意外处理,郝梦萍处理完他的后事便早出晚归,经常很晚才回来。
我饿了,没人给我送饭,偶尔社区义工买点面包和水过来。
饥饿让我更为暴躁,情绪无处发泄,我有时控制不住嚎啕大哭,邻居听不下去只能报警。
傍晚我趴在窗边看蚂蚁搬家,听到门口汽车熄火的声音,郝梦萍从车上下来,后面跟着个高胖的中年男子。
一连好几天,我都看见了。
我走出门口对她大喊,“妈妈,我饿了!” 郝梦萍被吓得手上的塑料袋啪的一声掉落在地,袋子里的苹果滚出来,我冲过去捡起来往嘴里塞,大口大口地咬,真甜。
“他是?”那胖叔叔问。
“我和前夫的儿子。” 郝梦萍厌恶地回答,推着他往车上走,“他是个怪胎,你先回去。” “他是我的新爸爸吗?”我像个小怪物一样好奇地盯着他。
“走开!不关你事。” 她厌恶地骂了几句,走回房子里。
在她潜意识里是我害死了莫国栋,如果我不偷溜出去,如果我不带她去抓小三,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哪有儿子带妈妈去抓小三的,就是个坏孩子。
明明对莫国栋说的那句:你会有报应的!是她说的。
几个红彤彤的苹果就这样躺在地上,真可惜,我一个个捡起来跟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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