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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似飞花雨 全集

狼天薄云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吃完早饭,两人一起去公司。但安凝实在是膈应副驾驶,于是坚持坐在后排。“我晕车,后排舒服点,可以吹风。”裴斯年也就没有再勉强她:“那好吧,我尽量开稳一点。”到了公司门口,裴斯年又小跑着来帮她拉开车门。安凝下车的时候,再次被上班高峰期的员工们围观了。有几个高管还小跑着过来,谄媚道:“太太来了?裴总天天念叨着您喜欢喝奶茶,我这就去给您买。”另一个也说:“零食我去买,太太喜欢吃小蛋糕。”裴斯年笑骂道:“你们可别再喂了,阿凝现在有点胖了,婚戒都戴不下了。”“这裴总您可说的不对了,太太看着很瘦啊,婚戒戴不下肯定也是婚戒的原因,它缩水了!”“去去去,拍马屁就拍马屁,你这也拍的太明显了吧?银子哪里会缩水啊!”“你才不懂,裴总这么爱太太,只要太太开心...

主角:安凝裴斯年   更新:2024-11-24 16: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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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凝裴斯年的女频言情小说《爱似飞花雨 全集》,由网络作家“狼天薄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吃完早饭,两人一起去公司。但安凝实在是膈应副驾驶,于是坚持坐在后排。“我晕车,后排舒服点,可以吹风。”裴斯年也就没有再勉强她:“那好吧,我尽量开稳一点。”到了公司门口,裴斯年又小跑着来帮她拉开车门。安凝下车的时候,再次被上班高峰期的员工们围观了。有几个高管还小跑着过来,谄媚道:“太太来了?裴总天天念叨着您喜欢喝奶茶,我这就去给您买。”另一个也说:“零食我去买,太太喜欢吃小蛋糕。”裴斯年笑骂道:“你们可别再喂了,阿凝现在有点胖了,婚戒都戴不下了。”“这裴总您可说的不对了,太太看着很瘦啊,婚戒戴不下肯定也是婚戒的原因,它缩水了!”“去去去,拍马屁就拍马屁,你这也拍的太明显了吧?银子哪里会缩水啊!”“你才不懂,裴总这么爱太太,只要太太开心...

《爱似飞花雨 全集》精彩片段




吃完早饭,两人一起去公司。

但安凝实在是膈应副驾驶,于是坚持坐在后排。

“我晕车,后排舒服点,可以吹风。”

裴斯年也就没有再勉强她:“那好吧,我尽量开稳一点。”

到了公司门口,裴斯年又小跑着来帮她拉开车门。

安凝下车的时候,再次被上班高峰期的员工们围观了。

有几个高管还小跑着过来,谄媚道:“太太来了?裴总天天念叨着您喜欢喝奶茶,我这就去给您买。”

另一个也说:“零食我去买,太太喜欢吃小蛋糕。”

裴斯年笑骂道:“你们可别再喂了,阿凝现在有点胖了,婚戒都戴不下了。”

“这裴总您可说的不对了,太太看着很瘦啊,婚戒戴不下肯定也是婚戒的原因,它缩水了!”

“去去去,拍马屁就拍马屁,你这也拍的太明显了吧?银子哪里会缩水啊!”

“你才不懂,裴总这么爱太太,只要太太开心,那裴总就开心了,我们不是都有好日子过了?”

裴斯年笑着,好脾气地说:“好好好,你们算是拿捏到我的软肋了。”

大家哄笑开来。

安凝几乎是被簇拥着到了裴斯年的办公室里。

水果,零食,奶茶,应有尽有。

裴斯年还用他的电脑给安凝找了一部电视剧:“阿凝,我得去忙了,你就在这里玩,有什么需要的叫外面的小王就行。”

安凝故意问了一句:“你那个生活助理林静呢?怎么今天没看见她?”

裴斯年说:“我也不知道,一会儿我让人事打个电话去问问。”

临走的时候,裴斯年还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小声嘱咐:“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吃午饭。”

裴斯年离开了。

那些高管也离开了。

安凝却发现桌子上放着他的手机,她急忙追了出去,却正好听到刚刚那几个高管的谈话。

“......天台?裴总和林静玩的越来越花了。”

“没办法啊,谁知道今天裴太太突然要来公司呢?他们只好换地方喽。”

“那今天还要给裴总送安全套不?”

“不用了,刚刚裴总上去的时候我看到了,他口袋里揣着好几盒呢。”

“嘿嘿嘿嘿,裴总真行啊,在裴太太眼皮子底下也能买套?”

“叫跑腿啊,现在跑腿多方便,要买什么都能买。”

安凝突然明白过来了。

原来早上那几通不依不饶地电话,是跑腿小哥打的。

他一大早就下了单,让跑腿去帮他买套,看样子是很期待今天的天台之约啊,这么早就开始做准备了。

“......几盒不知道够不够用呢,上次裴总和林静在车上做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林静上班的时候,走路的姿势都怪怪的。”

“不够了再给他送呗!我们当下属的,不得伺候好老板啊。”

“你刚刚不是还说,要伺候好老板娘?”

“嗤,她懂什么?一杯奶茶,几个小点心就哄住了。裴总这样的身份地位,谁在外面没有包几个女人?反正有钱有权,玩玩女人多正常,只要瞒住家里那位就可以了。”

“也是,她看起来特别单纯,瞒住她应该不难。”

正说着,裴斯年出现了。

“你们不要在阿凝面前乱说话,听到了吗?”

高管们连连点头:“知道了裴总,我们心里有数的。”

其中一个问道:“裴总您今天怎么把太太带来了呀?您跟林静还得躲去天台,我们几个说话也得小心翼翼的。”

裴斯年横了他一眼:“安凝是公司的老板娘,她想来就来,用得着你多嘴?”

“是是是......”

裴斯年又虎着脸警告了一遍:“照顾好阿凝,她昨天吃坏了肚子,别给她吃生冷的。还有,我跟林静的事情谁敢说出去,立马卷铺盖走人,明白?”

高管们舔着笑脸点头:“......”

后面的话安凝没听到了。

她已经快速回了裴斯年的办公室,把他的手机放在了一堆零食中间。

过了一会儿,裴斯年进来了。

他依旧是那副温柔绅士的样子:“小馋猫,吃什么吃这么香?”

“小馋猫”三个字,让安凝一阵恶寒。

她忍着浑身不适,问道:“你不是开会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手机落在这里了,你见到了吗?”

安凝摇头:“没。”

裴斯年在零食堆里巴拉了一下,把手机找了出来:“原来混在零食里了。那你慢慢吃,我先去了。”

叮铃铃——

这次是安凝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来。

“您好,请问是向远小姐吗?”

“对,我是。”

“向小姐您好,您预定的一周后飞往挪威的班机,我们已经为您出票成功,您到时候直接带上护照来登机即可。”

“除了护照还需要带其他什么证明吗?”

“不用了,护照就可以。”

“好的。”

挂了电话,裴斯年有些疑惑:“护照?阿凝,你要护照去办什么?”




安凝说:“是我一个朋友,她的护照丢了,问我怎么补办。”

裴斯年快走两步,紧紧抱住了她:“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去国外,不带我。”

安凝偏头又吐了。

他身上有一股浓浓的腥甜味道。

还夹杂着女人的香水味。

裴斯年心疼地帮她拍背:“他们又给你吃什么?我刚刚明明已经交代了,你这两天肠胃不好一定要照顾好你......你等着,我就去把他们都开了!”

安凝这次用尽了全身力气推开了他。

“你想开谁就开谁,不要总打着为了我的旗号行吗?!”

裴斯年被她突然的爆发弄的有些不知所措:“阿凝,你生我气了?因为我今天忙了一天工作没陪你吗?”

他说:“那这样,明天我把工作全都推了,只陪着你,好不好?”

安凝气笑了。

“只陪着我?”

“对,只陪着你。”

安凝深吸了一口气,徐徐吐出:“希望你说到做到吧。”

这天晚上,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下起了大雨。

安凝从回到家开始,就一直吐。

裴斯年想要靠近她,但是被安凝狠狠拒绝了:“你不要靠近我,我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会吐的更厉害。”

裴斯年闻了闻自己的衣袖,说:“可能是你不喜欢我这个古龙水的味道,下次我换一款。”

“裴斯年,你心里应该明白,根本就不是古龙水的问题!”

“好好,你别生气,那我以后不喷任何香水了,这样可以吗?”

安凝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还有浴室外面,正捧着热水焦急等待着的裴斯年。

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到了现在,他浑身沾满了亲密之后的腥甜味道和林静身上的香水味,却还是能一本正经的表演爱她?

她不懂,为什么裴斯年看起来也是在乎她的,但是却仍旧肆无忌惮地背叛她们的感情。

是不是真的印证了高管的那句话:男人在外面玩玩女人没什么,只要瞒住家里的女人就行了?

他看错人了,她没有那么单纯好骗。

也没有那么放弃自己的底线。

既然已经不是全心全意的爱,那她就一点也不要。

第二天一早,裴斯年带她去了医院。

做了一系列检查之后,医生得出了结论:“应该是情绪性肠胃炎。”

裴斯年问:“什么叫情绪性肠胃炎?”

“就是患者最近受到了很大的情绪刺激,对患者的冲击非常大,进而造成了肠胃功能异常,这才导致的呕吐。”

裴斯年询问安凝:“阿凝,最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你跟我说,说不定我能帮你解决。”

安凝别开脸,避开他的亲近:“你解决不了。”

“你先说说看,这个世界上很少有我解决不了的事情。”

是啊,这件事还真的只有他能解决。

安凝其实有一瞬间想问他,如果自己和林静同时掉进水里,他会先救谁?

但转念一想——

人不该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另一个人手里,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她自己会游泳,她能自救。

她已经不需要裴斯年了。

挪威那边,她用向远的名字申请了艺术学校。

当初为了嫁给裴斯年,她放弃了继续画画的梦想,而以后,她要为自己而活。

“阿凝,下午我陪你去看电影吧?最近有一部喜剧片,你看了会开心的。”

“下午?你不用上班吗?”

“我们不是说好了,今天一整天我都会陪着你,我说话算话,承诺过的事绝对不会反悔。”

下一秒,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原本想按掉的,但是盯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看了一秒之后,迟疑了。

安凝几乎是看着他的表情,从刚开始的烦躁,到后面的为难。

她笑了:“接吧,公司的事情重要。”

裴斯年说:“我很快,给我五分钟就好。”

“嗯。”

裴斯年拿着手机要出去,安凝叫住了他:“就在这里接吧,你公司的事情我也听不懂,不用怕我泄密。”

裴斯年有些尴尬地停住了脚步。

犹豫了两秒之后,还是接了起来,眉心凝聚着怒气:“不是跟你说了,今天不要给我打电话吗?到底什么事?”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但安凝隐约听到了有女人的啼哭声。

裴斯年当着她的面,说话有些小心翼翼:“行,我知道了,你等一下。”

挂了电话,裴斯年略带歉意地对安凝说:“阿凝,公司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需要我签字,经理已经送到医院来了,就在楼下,我签完就上来,最多半小时。”

安凝点了点头。

裴斯年几乎是用跑的,快速离开了诊室。

医生笑着说:“裴太太,裴先生可真爱你啊,为了你连工作都扔下了。”

“是嘛,”安凝扯了扯唇角,“不好意思医生,我去下洗手间。”

“好的。”

出了诊室,安凝正好看到了裴斯年等不及电梯,从楼梯往下跑的情形。

他确实是下了楼。

不过下面那一层——

是妇产科。

嗡——

她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林静:安小姐,真是抱歉,今天他可能没办法陪你了哟~我一个电话,他就会赶来我身边呢。




裴斯年急坏了,忙上前查看:“阿凝,你怎么了?”

安凝吐的昏天黑地,好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她不懂。

为什么那么爱她的裴斯年会出轨。

难道就不怕她发现吗?

还是说,他觉得自己做的足够隐蔽,完全有能力永远瞒着她?

晚风一吹,安凝的神思也清明了许多。

裴斯年问她:“没事吧阿凝?不舒服的话我现在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了,可能就是晚餐吃坏东西了。”

“那明天你来公司找我,我们一起吃。”

安凝冷笑了一声。

去公司参观你和林静在办公室里翻云覆雨吗?

她突然想恶作剧一把。

“好啊,那我明天早上跟你一起去公司,陪你工作,然后一起吃饭,晚上我们再一起回家。”

裴斯年根本没料到她会答应,表情开始变得有些勉强:“可是我最近工作有点忙,可能不能一直陪着你。”

“你忙你的,我就在你办公室等你回来。”

“......那好吧。”

回到家里,裴斯年主动说去给安凝放洗澡水,去了浴室,但是很反常地关上了门。

而安凝自己下了楼,重新坐回了车里。

发动车子后,屏幕上第一时间就显示了最新的聊天记录。

裴斯年:情况有变,明天我们不能在办公室了。

小馋猫静静:啊,有点失望。

裴斯年:小色猫别失望,哥哥带你去天台上做,更刺激。

小馋猫静静:嘻嘻嘻,哥哥最棒了。

安凝回到卧室的时候,裴斯年刚好从浴室里出来:“阿凝,洗澡水放好了,你先去泡个澡吧。”

“不了,我想休息了。”

“好吧,困了就睡吧。对了,你放在桌上的那个礼物,我现在可以拆开了吗?”

安凝说:“一周后你再拆。”

“为什么还要等一周?我现在就想看一看我们家阿凝为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因为......”

因为一周后,我就会永远离开你了。

“因为一周后,这件礼物才会有意义。”

裴斯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好,听你的。”

第二天一早,裴斯年的手机六点多就开始响。

他按掉了,然后回身抱着安凝:“不理它,再睡一会儿。”

可是手机又不依不饶地响了起来。

裴斯年烦躁地蹙眉:“还没到上班时间呢,一大早的就催催催,迟早让这群没用的高管走人。”

再次按灭。

手机第三次响起来的时候,裴斯年气哼哼的起了床,“阿凝你再睡一会儿,我去问问他们到底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找我。”

安凝轻轻“嗯”了一声。

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裴斯年拿着手机出了卧室。

不过很快,他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一楼的大门外。

外面站着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外卖小哥,递给了他一包东西。

裴斯年接了,但是回来的时候,手上却空无一物。

安凝问他:“公司的事情很严重吗?”

裴斯年说:“还好,安凝你不用担心,安心休息,我去给你做早餐。”

不知道是心虚还是真的担心她吃坏了肚子,裴斯年这一顿早饭做的很丰盛。

牛奶,鸡蛋,面包,果酱,还有她最爱的燕麦粥。

“以后你可不能乱吃东西了,我给你找个阿姨吧,每天来家里给你做饭。”

“不用。”

“乖,阿凝要听话,要不然我去上班都不安心。”

“斯年,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问啊。”

安凝放下刀叉,淡淡地问了一句:“七年之痒,你觉得有道理吗?”

裴斯年立刻露出了一副深恶痛绝的表情:“那都是别的男人移情别恋的借口,我不一样,我这辈子只爱我们家阿凝一个。”

“一辈子只爱我一个?”

“对。”

“那如果你爱上别的女人了呢?”

“那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安凝讥讽地笑了一下:“这么重的誓言,你也不怕真的兑现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为什么要怕?”

安凝重新拿起刀叉,给面包上涂果酱。

裴斯年说:“阿凝,你要相信我。”

安凝只是说:“吃饭吧。”

“你还是不信我吗?难道要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你才会相信我?”

“公司还有人在等你,别迟到了。”

裴斯年终于放心了,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让他们多等会,一群没用的家伙,迟早开掉他们。”

“开掉她,你舍得吗?”

安凝说的是“她”,不是“他们”。

她不知道裴斯年听出来了还是没听出来,只听到他说:“除了你,我没什么舍不得的。”




“安小姐,您确定要改名吗?名字改了之后,您的学历,证件,还有护照,都需要重新更改。”

安凝点了点头:“确定。”

工作人员还在劝她:“成年人改名字其实挺麻烦的,而且您原本的名字也很好听啊,要不您再考虑考虑?”

“不考虑了。”

安凝在改名同意书上签了字:“麻烦你。”

“好的,您要改的名字是......向远,对吧?”

“是的。”

向远,飞向远方。

这是她给自己未来的规划。

她要彻底离开这里。

安凝问:“请问,我现在可以去改护照名字了吗?”

“可以了,这个是您的改名回执单,您拿着这个去楼下窗口更改护照上的名字就可以了。”

安凝以最快的速度更改完了护照。

但是其他的,毕业证,户口本,她什么都没改。

反正一周后她就要拿着新护照离开,以前的身份就永远留下吧,她不需要了。

拿着新护照走出办事大厅,对面就是H市的地标建筑。

大厦楼体的大屏上,正在播放盛世集团总裁裴斯年的专访。

主持人很明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笑着问道:“裴总,我发现您一直在抚摸自己的戒指,但是......好像这就只是一枚很普通的银戒指啊,有什么特别的吗?”

裴斯年笑的很温柔,把手举起来给她看:“这是我的婚戒。”

“啊?抱歉,我还以为以您现在的身家,婚戒肯定得是钻石戒指,而且克拉数还不小。”

裴斯年说:“我的婚戒是我自己亲手做的,一点一点打磨,还在内圈刻上了我和我太太的名字。”

“哇,真的有两串字母,是PSN和......”

裴斯年说:“AN,我太太叫安凝。”

“哇,真是羡慕你太太,估计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能嫁给裴总你。”

裴斯年只是说:“其实是我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能娶到她。”

周围的路人中,几乎全都是羡慕的声音,

只有事件本人——

安凝,她只是讽刺地笑了一下。

她跟裴斯年曾经是真的很相爱过,从校服到婚纱,她们一共走过了十五个年头。

在同学和老师眼中,他们都是最相爱的一对。

直到两个月前。

她收到了一个陌生女人发的图片。

那个女孩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出头,但是穿着魅惑的丝袜和睡裙,从脖子上一直到胸前,全都是青青紫紫的印子。

不用猜就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一场“酣战”。

她对着镜头比了个V字。

而她的食指上,带着一枚银戒指,略大了一圈,应该是男款。

戒指上面,还刻着一排英文字母:PSN&AN。

后来,她在裴斯年的办公室见到了那个女孩。

她叫林静,大学刚毕业,二十一岁,是裴斯年新招的生活助理。

那一刻,安凝的脑子里其实是有点懵的。

她真的很想冲进裴斯年的办公室里问一句:“生活助理,包括性/生活吗?”

但后来,她放弃了。

那张照片上,林静满身的印子,早已经说明的了答案。

安凝在周围的一片惊叹和羡慕声中离开了,转身去了一家首饰加工店。

从左手无名指上摘下那枚戒指的时候,她痛的钻心。

“小姐,请问您要加工什么首饰?”

“这枚戒指,帮我熔了吧。”

“这个戒指上还有刻字啊,应该是有特别的意义吧,真的要熔了吗?”

“嗯,麻烦尽快。”

半小时后,安凝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首饰盒回了家。

裴斯年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他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抱歉阿凝,最近工作忙,没有时间陪你。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小苍兰,喜不喜欢?”

他凑过来的时候,安凝闻到了他身上有一股女人的香水味道。

偏头一看,正好看到他的喉结上有一小片牙印。

衬衫的领口处,也有一个女人的口红印。

红红的,很明显。

安凝冷笑了一下,你是忙工作,还是忙着在林静那里耕耘?

“怎么不说话?”

安凝推开了他:“就是有点累了。”

“那我抱你回去睡?”

说着,他矮下身,准备打横抱起安凝。

安凝再次推开了他:“你也累了,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裴斯年伸手去牵她的,却突然发现了一件事:“阿凝,你的婚戒呢?”




林静的消息还在源源不断的进来。

林静:对了,给你看这个。图片,这是我的B超检查单,我怀孕了。

安凝把图片放大,终于看清楚了检查单最面前的一行字。

胚胎8周,先兆流产。

林静:昨天我们在天台上做了无数次,各种姿势都试过了。可能是做的太猛了吧,宝宝有些先兆流产的倾向,哎呀,都怪他,说是在家里跟你像是条死鱼一样没意思,跟我在一起就要玩点刺激的。

林静:医生说,不管是保胎还是人流,都需要孩子的爸爸签字,我只能叫他下来了。毕竟,肠胃炎和他的孩子相比,还是孩子比较重要一点,你说对吧?

安凝是自己打车离开医院的。

她去了一家律师事务所。

“您好,我要委托贵所,帮我拟定一份离婚协议。”

她什么也没要,律师也很靠谱。

半个小时,她就拿到了完整版的离婚协议。

律师告诉她:“不用男方签字,只要你们分居满两年,这份离婚协议就自动生效了。”

安凝拿着离婚协议出来的时候,裴斯年刚好打电话过来。

“阿凝,你在哪儿啊?我翻遍了医院都找不到你。”

安凝说:“等你好久等不到,我就先回家了。”

“好,你平安到家就好。不好意思阿凝,公司确实有点事情需要我亲自过去,这几天我可能要出一趟差,你一个人在家里好好照顾自己。下周,下周我一定推了所有工作陪你。”

安凝沉沉叹了口气。

谎言说了一万遍,就没有人会相信了。

她现在已经不会有任何心理波动了。

“嗯,你去吧。”

“我们家阿凝最懂事了,乖,老公明天回来给你带小苍兰。”

“懂事?”安凝问:“裴斯年,你是不是就喜欢女人撒娇卖痴,缠着你不放的那种?我太懂事了,所以很无趣,是吗?”

裴斯年愣了一下:“怎么会,我当然最喜欢你。你是什么样,我就喜欢什么样。”

“裴斯年,你会爱上别的女人吗?”

“当然不会。”

“如果你变心了,我会永远离开你的。”

裴斯年哼笑了一下:“你尽管跑,我可以封锁机场和火车站,只要你还叫安凝,我就绝不会允许你离开我的。”

可是,我的护照上,我现在已经不叫安凝了。

我叫向远。

安凝又强调了一遍:“我是认真的,我有办法离开你,就有办法让你找不到我。”

裴斯年仍旧是笑,像是在逗猫:“好,那你先跑,我给你三天的时间,然后我再去找你。我说了,只要你还叫安凝,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的,你甩不掉我。”

甩不掉吗?

安凝笑了。

那我们就试试看好了。

这本该是他魅力的证明。

但此时此刻,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到底是多丢人的事,尤其安凝还因为这样的理由离开了他。

女警直截了当的反问:“所以你太太是因为你出轨才离家出走的么?”

裴斯年没吭声,只是表情怪异的点了头,幸好一通陌生电话及时解救了他,他怀揣着是安凝愿意联系他的希望接了起来。

说话的是个自称事务所律师的男人:“请问是裴斯年裴先生么?

我是安凝小姐委托的律师,有事想要跟你面谈,不知道你现在是否方便?”

“方便,我马上过去!”

裴斯年顾不上跟警方解释,他谎称自己还有事,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驾车赶了过去。

裴斯年一心只想尽快见到律师,然后把安凝劝回来,为此一路上闯了不知道多少个红灯,听了多少路人的辱骂,但他全都不在意。

直到律师将一份离婚协议递给他。

裴斯年压根没注意到,他张望了一圈事务所的环境,焦急发问:“安凝呢?

她还是不肯见我么?

我有话要对她说,你让她出来!”

“抱歉,我做不到,因为安小姐根本就没来,她已经把离婚事宜全权委托给我所在的律师事务所处理了。

如果裴先生你有异议,直接告诉我就好。”

律师把拿着离婚协议书的手往上抬了抬,这才被他注意到这东西的存在。

裴斯年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接过去只看了一眼,就立刻把协议书撕了个粉碎,然后用力扬起扔的遍地都是,咬牙切齿的说:“我是不可能跟她离婚的!”

他眼圈泛红的强调:“我是犯了一点过错,但全天下的男人谁不会犯错?

我已经知道错了,只要她不喜欢,我绝对不会再见她不喜欢的人,这样总可以了吧?”

安凝那么爱他,只要他们能再见一面,她一定会被她打动。

律师微笑了一下,提醒道:“裴先生,你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是过错方,那就应该也很清楚离婚方式不只有协议离婚这一种,还有判决离婚。

安小姐说了,你不同意的话,会委托我起诉。”

“她连亲口把这件事告诉我的打算都没有么?”

裴斯年难以置信的看着律师,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到撒谎的破绽。

律师面带微笑,礼貌道:“安小姐说过,她不想见你,该说的话都留在信里了。”

裴斯年哑然失笑:“那也叫信?

她不过是留了两句话给我罢了,反正我是不会签的,离婚协议已经撕了,我要见她本人。”

他心痛的不能自已,就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人从心口活生生挖走了一样。

律师早料到他会有如此反应,等他稍稍平复些许情绪,又打开文件夹,取出一份新的离婚协议递过去说:“安小姐交代了,她说第一份离婚协议绝对会被你撕掉,所以准备了两份。”

裴斯年怒不可遏,一把抢过去又要撕。

律师笑微微的提醒他:“裴先生,你乐意的话,撕多少份都没关系,原件是安小姐亲自过目了的,要多少有多少,等你撕累了,我都能再打印,反正费用可以报销。”

裴斯年瞬间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他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变了态度,哀求道:“抱歉,之前是我态度不好,你能不能告诉我,安凝她在哪儿?”

律师态度不变:“抱歉裴先生,这个我不知道。”

言外之意就是说,她根本不想见他哪怕最后一面。

裴斯年态度变得越发好了,他好声好气的同律师商量:“不如这样吧,只要你告诉我安凝的下落,我原因用一千……不,五千万来做交换。”

“裴先生,我不能透露当事人不愿透露的信息。”

“只是一桩案子而已,五千万足够你再开一家事务所,甚至索性隐退,不再需要合伙人,这是笔很划算的买卖。”

裴斯年试图利诱对方松口。

可律师压根不为所动:“裴先生,我当然很想一夜暴富,但我更希望自己是靠事务所赚到的这笔钱,况且我确实是不知道安小姐的下落,她在完成委托后就只跟我电话联系过了。”

裴斯年抓住最后一线希望:“你把她现在用的电话号码给我,我一样付钱!”

“她用的是之前的号码,今天我给她打电话,已经没人接了。”

律师答的滴水不漏。

室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林静完全误解了他的意思,笑嘻嘻的扑到他怀里说:“这不是更刺激了么?

斯年,我们……啊!

你干什么!”

她话说到一半,就被忍无可忍的裴斯年直接把睡裙从身上扯了下来。

裴斯年对耳边的尖叫声置若罔闻,直到裙子被彻底扔到地板上才停下动作,他自始至终没再正眼看过林静。

佣人们就是上班领个工资而已,哪里会想要看到这种场面,纷纷拔腿就跑,用最快的速度去到了院子里。

林静先是花容失色,但等发现周围没了其他人,立刻自以为会意的娇笑道:“哎呀,人家又不是不懂你的意思,你干嘛这么粗鲁。”

她说着,直接钻到裴斯年怀里去了,丝毫没有遮掩自己心思的打算。

他们两人本就是为了床上那档子事走到一起的,真感情压根没有,自然也不需要羞耻心,她只要能取悦他,就能得到大把的钞票。

至于他把自己当玩物还是情人,全都无所谓,能有裴太太的名头和财产就行。

林静还做着嫁入豪门的梦,可裴斯年的反应却是一把将她推开:“真是不知羞耻,你不配穿她的衣服,也不配碰她的东西!”

他目光中燃起熊熊怒火,一副对她厌恶至极,连碰都不想碰的模样。

林静以为她这次胜券在握,板上钉钉是未来的裴太太了。

到这边之后,她做好了吹耳边风,催促他去办离婚手续的打算,为此她还精心修饰一番,换上了宽松的睡裙,里面只穿着内衣。

“我怎么不知羞耻了?

你不是一直喜欢我这样么?”

她脸色煞白,不甘示弱的反驳,同时想要去把睡袍捡起来,却被攥住了手腕。

裴斯年目光冰冷的质问到:“但凡你还有一点廉耻心,就不会给安凝发那些话,更不会偷拍我们在一起时的照片,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许你跑去她面前招摇!

是你害她离开的?!”

他把错误全都归结在了林静身上,仿佛这样就能把他给安凝带去的伤害忽略不计。

林静意识到事情败露,第一反应是装傻:“你在说什么?

我怎么会给安凝发讯息和照片,躲着她走都来不及,是不是她发现什么了?”

反正这种事是死无对证,她不信安凝在发现裴斯年出轨后还肯维持这段婚姻。

“你还在撒谎!”

裴斯年差点被当场气笑。

“从前是我看走了眼,错把鱼目当珍珠,但你不过就是一个玩物而已,还真敢做转正的梦啊,在我心里,你连她脚下的一粒尘土都不如!”

他将找不到安凝的怒火全都宣泄在了林静身上。

对,一定是因为她给安凝发消息,所以他的挚爱才会离开,他就算有错,也不过是个次要责任罢了。

林静第一次见到裴斯年用如此骇人的目光看自己,她越发打定主意不肯承认这件事了,环抱着手臂半遮住身体说:“肯定是她自己编造的消息,栽赃给我的!”

说着,她试图回到楼上穿回原本的衣服,可裴斯年根本不许她走,一把将人拽了回来。

林静惊慌失措:“斯年,你干什么?”

这次裴斯年懒怠跟她废话,直接把安凝的手机举起来给她看,屏幕上明明白白的显示着她发过的露骨照片和故意挑衅的讯息。

林静没想到安凝会把讯息给他看,脱口而出道:“她不是应该直接跟你提离婚么?”

此话一出,她立刻意识到了失言,找补说:“我……我不是故意撒谎的,只是怕你生气而已,你就原谅我一次吧,我要不是因为太爱你了,也不会铤而走险……呵。”

裴斯年冷笑一声打断到,“是太爱我还是太爱裴太太的身份和裴家的钱,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他真是后悔极了,竟然为这样一个女人气走了安凝。

林静被他戳中心事,仍不甘心放弃从前付出过的一切,她扯住他的衣角,红着眼圈哀求他:“日久见人心,我是不是真心的,你还不知道么?

我是为了你在一起啊。”

“你以为安凝是真心爱你的么?

一个女人如果对你是真心的,就会为你吃醋,但她呢?

她从来没回复过我,我也为了你好,要不是为了帮你认清她,我怎么会冒险发照片,万一她发出去——你闭嘴!”

裴斯年彻底的不吃这一套了,他厉声打断到。


地上那些纸跟安凝留给他的信纸是相同的材质,他把她没用完的本子从书房搬到卧室,然后没日没夜的写了好几天。

时间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

裴母垂泪到:“安凝根本就不想见你,就算你写满一屋子的道歉信又有什么用?

你应该亲口对她说这些话。”

裴斯年认真思索了一下,承认母亲说的有道理,但他已经钻了牛角尖,出不来了,他抬起熬红了的眼睛,坚持说:“她会知道的,只要我把这些都写完,她就会原谅我,对了,我得诚心……”他嗓音嘶哑,但语气却是异乎寻常的狂热,目光更是亮的反常,话说到一半,忽然起身把本子夺了回去,继续用他发抖的手往本子上写字,一边写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安凝,我错了,你一定会原谅我的吧?

只要我把这些本子都写满,你就会回来原谅我的,对不起……”裴斯年不知疲倦的说着这些话。

裴母看着状若疯魔的儿子,无助的哭求道:“算妈求你了,你别再不吃不喝的写这些东西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任凭她怎么劝,裴斯年都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她想把本子抢过来,奈何力气又不够。

最后还是裴父实在看不下去,想了个法子说:“你不是想给安凝道歉么?

那就得让她知道你的态度,这样吧,最近刚好有一档寻人节目,你去报个名,在镜头和观众面前亲自向她道歉!”

那档节目最近热度很高,裴斯年又有青年才俊的光环在,不愁没热度,兴许安凝真的会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看到他的忏悔。

裴斯年立刻就亲自报名,然后用追加投资的方式让自己获得了最新一期节目的嘉宾名额。

节目组从他的婚变事件中嗅到八卦的气息,也是马不停蹄的增大宣传力度,最终让这期节目未播先火。

裴斯年压根没有修饰自己的心情,但为了这期节目,还是洗澡刮脸,把自己打理出了个人样,然后在出门前特意系上了婚后安凝买给他的第一条领带。

那时他们感情正浓,每天出门前都会在拥抱中给彼此一个早安吻。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美好的过去终究是被他亲自毁了。

演播厅里的观众席坐的人满为患,全都是冲着这出八卦大事件来的。

主持人更是一眼看出了裴斯年的憔悴,在最初的几个问题上旁敲侧击打听他婚变的原因,不料他本人倒是直接的很,开口就把前因后果都给认了。

“我来到这里其实是想跟我的太太安凝说声对不起,是我食言了。

当初我们在一起时,我对她说过许多甜言蜜语,以为我们会白头偕老,恩爱如初,但……没想到我会经受不住诱惑,做出错事。”

“关于我们的婚姻问题,错误全部在我,是我出轨在先,她才会离开的,今天我坐在这里,只想让她给我一个求的她原谅的机会……”裴斯年情真意切,把他对安凝的歉意讲了个明明白白,最后几近哽咽。

这段视频经过节目组的推波助澜,很快就传遍全网,还引起了各大论坛的讨论,有网友甚至顺藤摸瓜,扒出了安凝从前的画作,以及第三者林静的身份。

可这么多不同的声音里并没有任何跟安凝有关的消息。

裴斯年等了好几天,最终强打起精神,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我记得公司官网宣传页有个视频栏,把我的道歉视频放上去吧,为期不限,到安凝有消息为止。”

这跟把自己和公司的脸踩在地上有什么区别?

助理觉得这有些太超过了,可是不敢劝,只问:“投放在总部还是分部?”

“是全部。”

裴斯年嫌不够的说,“社交媒体上不是有广告位么?

也一并买下来,国内国外的都要头条大版面,如果有人知道她的消息也可以联络我。

对了,把我的私人号码也放上去。”

一桩普通的寻人启事因为安凝的身份和背后的故事闹出了轩然大波。

裴斯年以为他做到了这一步,安凝哪怕是看到他在节目里的憔悴模样,都会选择打电话同他好好谈一谈,可她一直不曾联系他,哪怕他二十四小时开机,并且将通话提示音量开到了最大。

数日之后,第一通来自陌生联系人的电话打了过来,开口第一句就是:“寻人启事里的有线索重金酬谢是真的么?”

“当然!”

“行,那你给我十万,我就把昨天看到过她的地方告诉你……你昨天见到过她?”

“是啊,赶紧转钱……”裴斯年想都不想的就把钱打了过去。


一个最近刚跟出轨丈夫离婚的阿姨恨屋及乌,上前拦住她的去路,怒斥道:“你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当小三破坏别人的家庭?

呸,狐狸精!”

林静见她一个陌生人也来骂自己,不甘示弱的回呛:“大妈,你这副尊荣想当狐狸精都当不上吧,说我是狐狸精,该不会是因为留不住男人的心,被甩了吧?”

“我呸,那也好过你衣不蔽体,让人赶出门来的强!”

阿姨气的伸手就来扯她。

场面登时变得混乱无比。

阿姨就住这附近,很快纠集了一帮老姐妹来骂林静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而其他看热闹的人见此情景,也是呼朋引伴的叫大家来看,很快就聚集了许多人。

动静大的别墅里都能听见,可是裴斯年置若罔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肯出来。

林静再怎么能撒泼打滚,也骂不过这许多人,她被气的直哭,想要捂着脸从人群中逃走,又差点被猥琐男趁乱伸过来的手占了便宜。

“滚开!

都别碰我!”

她眼见裴斯年翻脸无情,是指望不上了,习惯性地把目光放到了在场其他男人身上。

做惯了菟丝草的人,是根本想不到还有靠自己站起来这条路的。

林静认定围观的女人全都嫉妒她,只把希望放在了那几个色眯眯的男人身上,她稍微收了收泪水,做出梨花带雨的模样大喊:“你们谁肯帮我,我就可以陪他睡觉,说话算话……”围观人群中本就有几个男人不怀好意,这时色眯眯的就要脱下外套,走过去帮忙,但刚迈出步子就被同伴拉住了。

“你停下来看看热闹也就得了,还真敢要这么随便的女人啊?

她年纪轻轻的,能把这种事拿来当交换条件,肯定是因为不在乎啊,就是个破鞋。”

“没错,说不定就是因为染上脏病才被她傍着的男人给赶出来了。”

“不会是出来报复社会的吧?

得马上报警……”此话一出,不管是看热闹的还是想占便宜的,全都散到远处去了,就连先前跟林静厮打过的阿姨都连忙拍手,像是要把脏东西拍到地上一样。

林静没少依靠色相给自己牟利,甚至一直都以此为傲,这时见其他人对她避之不及,总算意识到这是奇耻大辱。

面前的铁门紧闭着,丝毫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林静迫不得已,只好用手臂环抱住自己,惊慌失措的往住处逃去。

结果半路上遇到流浪狗冲着她一通狂吠,吓的她慌不择路的逃进了距离自己最近的小巷子里。

“汪!”

流浪狗见到她跑,追的更欢了。

林静哪里敢停,她一路狂奔,为了避开流浪狗,专挑狭小的窄路钻,等总算听不到身后的犬吠声,已经连自己在哪里都搞不清楚了。

手机和外衣都丢在了别墅里,现在她别说打电话求助了,根本连回去的方向都不知道。

周遭荒无人烟,只有几栋废弃多年,连流浪汉都不会造访的破屋子,她恐惧不已的缩了缩脖子,一边远离这些危险的地方一边大声呼喊:“救命啊,有人么……”回应她的只有风声。

这天晚上,林静是全靠两条腿走回去的。

她一路上受尽了冷眼,要不是入夜之后还在衣不蔽体的乱转,碰到好心人报警,怕是走到第二天凌晨都还在野地里。

可这些不过是她报应的开端。

辞退信到家的速度比她还快,而在这之后,她很是在网上火了一把,就此身败名裂,再也没脸见人了。

裴斯年说到做到,在将林静赶出家门之后,就彻底把她从脑海中驱逐出去了,然后他在沙发上独坐到天明。

直到有人向他汇报到:“裴总,在机场找到了目击者,说是看到了太太登上了飞机。”

裴斯年整个人都蒙了:“我查过那天所有飞机的名单,没有她的名字。”

“啊?

那就有可能是目击者看错了,应该是个跟太太长得很像的人吧。

这条线索应该是没用了,我再去想其他办法……等等,回来。”

裴斯年说:“一条线索都不能放过,目击者看到的安凝上了哪一躺班机?”

“应该是前往挪威的。

“马上给我订去挪威的机票!”

裴斯年瞬间恢复过来,然后连衣服都顾不上换,直接就找出证件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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