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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八零:我亲手书写风云人生唐伟东陈秀娥结局+番外小说

头铁老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多,唐伟东怕时间太晚,影响嫂子休息,正想走的时候,表哥陈爱国回来了。陈爱国进门看到唐伟东在,愣了一下。“伟东?你怎么来了?”“想你了呗,来看看你。”唐伟东笑着开了个玩笑,这一下两人就显得亲近了许多。“扯淡,你小子沾上毛比猴都精,有那么好心,能来看我?”因为这一世在唐伟东的刻意而为之下,兄弟俩的关系还不错,没有生分到上一世那种程度。嫂子要给陈爱国做饭,陈爱国表示在单位吃过了,不用开火。于是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她早就看出来,唐伟东找陈爱国有事要谈,既然陈爱国回来了,她就回房间继续备课去了,留下两人在外面说话。“哥,怎么忙活到这么晚才回来呢。”陈爱国喝了一口水,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开会呢,工作上的事,说了你也不懂。”“切,...

主角:唐伟东陈秀娥   更新:2024-12-01 16: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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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伟东陈秀娥的其他类型小说《重返八零:我亲手书写风云人生唐伟东陈秀娥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头铁老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多,唐伟东怕时间太晚,影响嫂子休息,正想走的时候,表哥陈爱国回来了。陈爱国进门看到唐伟东在,愣了一下。“伟东?你怎么来了?”“想你了呗,来看看你。”唐伟东笑着开了个玩笑,这一下两人就显得亲近了许多。“扯淡,你小子沾上毛比猴都精,有那么好心,能来看我?”因为这一世在唐伟东的刻意而为之下,兄弟俩的关系还不错,没有生分到上一世那种程度。嫂子要给陈爱国做饭,陈爱国表示在单位吃过了,不用开火。于是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她早就看出来,唐伟东找陈爱国有事要谈,既然陈爱国回来了,她就回房间继续备课去了,留下两人在外面说话。“哥,怎么忙活到这么晚才回来呢。”陈爱国喝了一口水,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开会呢,工作上的事,说了你也不懂。”“切,...

《重返八零:我亲手书写风云人生唐伟东陈秀娥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多,唐伟东怕时间太晚,影响嫂子休息,正想走的时候,表哥陈爱国回来了。

陈爱国进门看到唐伟东在,愣了一下。“伟东?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呗,来看看你。”唐伟东笑着开了个玩笑,这一下两人就显得亲近了许多。

“扯淡,你小子沾上毛比猴都精,有那么好心,能来看我?”因为这一世在唐伟东的刻意而为之下,兄弟俩的关系还不错,没有生分到上一世那种程度。

嫂子要给陈爱国做饭,陈爱国表示在单位吃过了,不用开火。于是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她早就看出来,唐伟东找陈爱国有事要谈,既然陈爱国回来了,她就回房间继续备课去了,留下两人在外面说话。

“哥,怎么忙活到这么晚才回来呢。”

陈爱国喝了一口水,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开会呢,工作上的事,说了你也不懂。”

“切,还真把我当小孩子呢?我有啥不懂的,你说说我听听?当然,要是机密的话就算了。”

陈爱国看来心情不错,可能碰到好事了,也想找个人炫耀一下。“嗤,不是小孩子?那你把身份证拿出来我看看?连身份证都没有的人,还装大?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我工作要调动了,准备下基层。”

唐伟东一惊,上一世不记得听过陈爱国变动过工作,应该一直都在公安系统,怎么现在就让自己碰到了?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蝴蝶效应?

唐伟东仔细回想了一下陈爱国的生平。陈爱国参军入伍后,是第一批参加反击战的,脸上的伤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并且作为党员,立过二等功,火线提干,一直在部队干到了副营级,最后是营级干部转业。到了地方降了一级,转业到县公安局治安大队做了一名副中队长,也就是现在他所处的职位。

再后来好像做过派出所所长,治安大队大队长,副局长,最后年龄到点退居二线,忘了到政协还是人大挂了个职,混了个副处级的退休待遇。如果不出大的变化,这应该就是陈爱国的一生。

想到这里,唐伟东眼前豁然一亮。既然说要下基层,还这么高兴,那自己应该就是刚巧赶上,陈爱国就任派出所所长的这一步了。

这是真正的高升啊,一个治安中队的中队长,哪比得上一方土皇帝的派出所所长?治安中队在领导眼皮子底下,一堆婆婆,而派出所所长,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上,却是大权在握。

唐伟东不由试探性的问道:“哥,你这是要高升了?哪个所的所长?”

“咦”,陈爱国惊讶的说道:“说你比猴还精一点儿都没错,你是怎么知道到的?”

这事刚刚开完会,虽说机关没有秘密,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传到一个不相干的人耳朵里,只能是唐伟东自己猜的了,陈爱国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

唐伟东装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说道:“山人自有妙计!哥,你啥时候去啊?”

陈爱国白了他一眼,说道:“刚开完会,八字还没一撇呢,可能要去城关所。我警告你,出去别给我乱传,要不然我收拾你。”

都开过会了,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只缺一份通知而已,作为过来人的唐伟东,对这些程序心里门儿清。

青山县县城周边,分为东城、西城、南关、北关和城关五个区域,而城关作为县城的首善之地,是妥妥的中心主城区,相对来说条件最好,挤破脑袋的职位没想到能落到陈爱国头上,也不知道是他关系硬还是运气好,总之是好事。

“城关所?好地方啊!县城最繁华的地界,离家还近,恭喜啊哥,搁以前这可是九门提督啊。”

“好个屁,上头一堆婆婆,底下一群神仙妖怪,你以为就这么好干?”陈爱国嘴里抱怨着,却怎么也掩饰不住脸上得意的神色。“不用你操心我的事,说说吧,你今天来找我干什么?你要说没事呢,我就不留你了,天色不早了,你赶紧走吧。”

唐伟东讪讪一笑道:“不亏是公安,什么都瞒不过你。”

陈爱国嗤笑一声:“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准没什么好事,要不你能等到现在这个点儿?说吧。先说好了,违法的事别跟我提,提了也没用。”

唐伟东一脸委屈的说道:“我能有什么违法的事找你?就算我想违法犯罪,谁愿意带我一个小屁孩儿干呀!我来找你是为徐斌的事,徐斌你还记得吧?”

陈爱国眉头一皱。“徐斌?你姑家老二?他又犯什么事了?”看来徐斌问题青年的名头,已经传到陈爱国耳朵里了,估计这就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吧。

唐伟东生怕陈爱国误会,连连摆手,说道:“没犯事,没犯事,这次是正经事。咱们城西边儿不是要建邮电大厦么,徐斌,还有李大刚他们从施工方手里揽下了供料的活儿,就是组织车辆给工地运送砖石沙子什么的,跟工地签过供货协议的,正经的买卖。”

“不过,现在出了点问题,采石场的地头蛇,非让徐斌买他们的石料不可,要不然就别想从山里运出一块儿石头。但是他们的价格太高,要买他们的,别说挣钱了,弄不好都得亏钱。然后就买了别家的,结果就出事了,拉石头的人被打了,石头和车辆也被掀翻了。人家工地说供不上料就是违反协议,不光要换人,还要让他们赔钱。”

“这刚开始干,运输费用还欠着呢,哪里来的钱赔?徐斌他们气不过,就找到采石场理论,结果人家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三句话没说完就动起手来,对方直接拿出了炸药和雷管,扬言要炸死他们。徐斌他们就这样被人家灰溜溜的赶了回来。现在施工方要他们赔钱,车老板问他们要钱,实在没有办法了,才让我来找你帮帮忙,看看能不能想点办法,解决这个事。”

“炸药?”陈爱国双目一凝。“你确定?”国内对爆炸物管理的极严,如果对方真的动了炸药,那就绝对不是件小事。

“嗯,确定。”唐伟东赶紧掏出了下午洗好的照片。当然,是经过挑选的,都是对自己有利的那种。

陈爱国凝着眉头,仔细的看着手中的照片。拍摄照片的选位极佳,很好的凸显出了对方的穷凶极恶,王家老二回中的怀中炸药显得极为醒目。单就从照片上来看,这确实像是一股恶势力犯下的刑事案件。

但不能仅凭唐伟东的一面之词就下判断,虽然陈爱国相信唐伟东不可能坑自己。

陈爱国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问道:“照片是谁拍的?”

“是工地一方的人拍的,他们也跟着去了。带着相机的目的,本来是想能抓拍到对方作恶的证据,没想到对方直接动用了炸药,正好被他们拍了个正着。”

“那施工方为什么不报警?”

唐伟东咧咧嘴,苦笑着说道:“人家犯得上为了徐斌的事得罪地头蛇吗?徐斌干不了,他们换个能干的就是了。反正对他们来说,只要能及时供料,谁干都一样,为啥要替别人背锅?万一再给自己惹上麻烦怎么办?”

陈爱国点上一支烟,慢慢的抽了起来,边抽边思考,这种方式可能是所有公安办案人员的工作习惯了。


唐伟东躺在病床上,仰面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的日光灯晃的他眼神有些虚,感觉天花板离他越来越远,又仿佛离他近的很,就像压在他的胸口上,让他喘不动气。

他知道,他的大限近了,听说人要死的时候,自己都能感觉的到,别人什么感觉他不知道,但他认为自己能感觉到,应该就是现在,他要死了。

唐伟东伴着改革开放来到这个世上,却没享受到改革开放的红利。他小时候是别人羡慕的对象,自己虽然是农村出生,但父母都是国营单位的工人,在那个国家管你生老病死的时代,在梦想就是解决温饱的农村人眼里,双职工家庭是多么让人羡慕。

到了90年代,母亲退休他接了班,也成为一名“光荣”的国企工人,可惜,好景不长,赶上了国企改革的浪潮,他又“光荣”的成了一名下岗职工,他的人生也就此改写。

为了生计,他跑过业务,开过大车,跑过出租,做过生意,摆过地摊,钱没赚到多少,庆幸的是也没把自己饿死,还贷款买了房买了车,荣幸的成为“房奴车奴”大军中的一员,还娶了媳妇生了娃,而这也让他套上了沉重的生活枷锁,再也没有直起腰来过。

生活过度的劳累,早已透支了他的身体,能迈过古稀的坎,已经是家族基因的保佑了。此时,死对唐伟东来说,或许更像是一种解脱。

唐伟东就这么躺着,昔日壮硕的身躯,萎缩成一团,病房的单人床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变得像海一样宽阔。听到旁边好像有人在说话,他用力的竖起耳朵,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算了,现在也不在乎别人说的是什么,反正一会牛头马面就要来接他了,以后就后阴阳相隔,两不相见了,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预感到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唐伟东想最后看一眼他来过的这个世界,给他幸福快乐,也给他疲累忧伤的世界。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转转眼睛。

儿子坐在他右手的床边的凳子上,双手扶着膝盖,眼睛有些红肿,是伤心呢还是最近没有休息好?儿媳妇站在儿子旁边,一只手扶着儿子的肩膀,像是在无声的安慰他。左边床边凳子上坐着的是孙女,孙女双手握着他干瘪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挲,眼睛又红又肿明显哭过,乖孙女,不枉爷爷最疼你了。孙女的身后,背靠墙壁站着的是孙子,赫,这小子现在长这么高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他老子和他爷爷都高。孙子双手撑在墙上,低垂着头,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哀伤。唐伟东心情忽然好了起来,别看这小子平时不着调,可这是他的遗传作品,身上流淌着他的血脉,是他基因的延续,也是证明他来过这个世界的证明。

站在床尾的是自己的老婆子,她嘴里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原来是她在说话,或许是又在抱怨吧,吵了一辈子,不用猜都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想到这里,唐伟东忽然有些得意,忽然想放声大笑,一辈子没吵赢过老婆子,被老婆子欺负了一辈子,老子这次拍拍屁股先走了,看你以后还怎么跟我吵,再想吵就去挖老子坟头吧,哈哈哈,想到这里唐伟东大笑起来,越笑越开心,虽然躺在病床上没有表情没有动作没有声音,但唐伟东心里就是在笑,大笑。

笑的感觉都自己飘了起来,越飘越高,孙女突然大哭起来,老婆子的抱怨也戛然而止。唐伟东知道,自己这是走了,跟这个世界彻底的再见了,再也不见。

窗外霹雳咔咔作响,大雨滴落在屋顶窗沿水缸打地的声音像一首交响乐,吵醒了唐伟东。

仿佛做了一场梦,梦里的唐伟东穿过无尽的黑暗,梦醒了却变成了幼儿,也不知道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也不知前世今生,哪一个才是真。

外面传来了隐约的哀乐声,和断断续续的哭声,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唐伟东好像记得,今年好些个开国的元勋辞世,他们走过了辉煌的一生,创建了不朽在功业,即便离去,也会如同那巍巍泰山般,永远驻国人心间。

“我怎么知道这些”

“我就是知道,脑子都装着呢,而且记忆出奇的清晰,思维也变得敏捷”

唐伟东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重生这种比陨石撞地球毁灭恐龙几率都小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这是哪位路过的神仙大姐行的好啊,早知道能重生,自己一定多学点技能,回来就打开金手指,走向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可惜,自己前世只是一个普通人,像电器维修,游戏外挂,机械生产,互联网编程运营,这种带着金矿起步的技能,自己一概不会,唯一算是技能的驾驶,这个年代却用不上,可怜的唐伟东,,一重生就落在了起跑线后边半里地。

“自己唯一的优势就是自己领先了几十年的见识,了解大趋势,知道风从哪里来,只要做站在风口的那只猪,这辈子应该能过的很舒坦吧”,唐伟东给自己打了打气。

再也不想像上辈子那样劳碌一生的唐伟东,终于有了自己的志向,做猪,做那只风口上的猪,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不求大富大贵,也不求风光无限,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好好的享受一下人生,弥补一点上辈子的遗憾,再也不做房奴车奴妻奴儿孙奴,好好的为自己活一次。

至于现在?还太小!豪情消失,理志完毕,唐伟东又沉沉的睡去。

“啪”,一个巴掌拍在了唐伟东的屁股上,把他从梦中打醒。

唐伟东睁开眼睛,叫醒他的是母亲,现在的母亲真年轻,好漂亮,眼前的母亲本人,比以前看到照片上年轻时的母亲更漂亮。

上次看到母亲是什么时候来着?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前?唐伟东记不太清楚了,那时的母亲已经是一个一脸皱纹满头白发的老太太了,最后一次见面,还是送母亲走的时候。

能再次见到母亲,唐伟东很开心,上辈子感情内敛,端着男人的矜持,从来没对父母表达过爱意,等到放下所谓的面子想表达的时候,已经错过机会了。这辈子能重新来过,一定不能辜负老天的恩赐,唐伟东好好的做一回儿子,让父母也能开开心心的享受一下生活,不能再像前世那样人到耄耋还要为自己操心受累了。


跑出去一段距离,感觉对方看不到了,唐伟东一把把小伙伴拉到旁边的阴影里,屏住呼吸听了一会儿,发现对方的确没跟上来。

平缓了一下自己的紧张,压低了声音对小伙伴说道:“看来是出事了,都是一个厂里的,不能见死不救,得想个办法。”

小孩儿就算在早熟,遇到这种事说不害怕也是假的。

小伙伴头次遇到这种事,害怕的浑身发抖,颤声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唐伟东估算了一下路程,从这里到厂区也就一里路多点。

于是咬着牙对他说道:“我在这里尽力拖住他们,你赶紧跑回去,到厂保卫科喊人,越快越好,晚了就来不及了。”

“好”,小伙伴紧张的点头答应。拔腿就跑,可因为太过惊吓,两条腿发软,刚跑两步就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

唐伟东有点儿着急,上去照着他的腿踹了两脚。不是唐伟东故意打他,而是要释缓他紧张的情绪,让他的身体机能迅速恢复正常,这也是目前见效最快的方法了。顺便扯下他的书包丢在了一旁:“空身跑,跑的快,书包回来再捡。”

“好,好。”

看了小伙伴跑走的身影,唐伟东不住的在祈祷:“哥哥这条命可全指望你了,兄弟你可千万别辜负了哥哥的信任啊,哥哥刚来到这世上可不想这么快就走,党和人民还需要我,满天神佛保佑。”

唐伟东一面在心里念叨着,让那些曾经自己都不相信的神佛保佑自己。一面捡了一根趁手的树枝,顺着阴影摸了回去。

唐伟东记得,刚才他们有五个年青人。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他又不是超人,以一对五,硬刚的那是傻子。

他本来的打算是,过去弄出点动静把对方吓走,就算吓不走,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也行。从这里到厂区一来一回,顶天也就半个小时,只要能坚持到厂里来人就可以了,这样两全其美,人能救,自己也会有安危之虑。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

等唐伟东摸到事发地点的时候,听到树林深处传来隐约的呼救声。

而河堤旁的树林边上,却只剩了三辆自行车和一个人在抽烟,也不知道他是在看着自行车还是在望风。其余的四个人,或许此时正在里面施暴。

时间来不及了,必须要马上救人。

而落单的这一个人,也刚好给了唐伟东机会。

来不及多想,这一刻,唐伟东也不知道哪里迸发出来的勇气,握紧了手中的棍子,悄悄地摸到了这人的身后。

站出来大喝一声再动手,那是缺心眼,只能在电视剧里看到,现实中就算两个混混打架,也不会等你摆好了架势再动手。

“呜……”

“咔嚓”

高高举起的棍子落下时带起“呜呜”的风声,让这个落单的歹徒吃了一惊,下意识扭头向身后看来。

来不及做出反应,儿臂粗的树枝已经落在了他的头上。“咔嚓”一声,断为两截,可见唐伟东用的力道有多大,下手有多狠。

只见他两眼一翻,闷哼一声,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看到他倒下的方向,唐伟东暗呼一声不好,想要伸手拉他一把,改变方向,已经迟了。

歹徒倒下的身躯重重的砸在自行车上,三辆自行车倒了一片,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响声惊动了正在行凶的歹徒,树林深处突然变得一片安静,紧接着就传来了女孩儿“唔唔”的呼救声,或许是她看到了获救的希望吧。

唐伟东不敢久留,趁着歹徒疑神疑鬼的空当赶紧趴到路边草丛里伏了起来。

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走到树林边缘,向外扫视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人,这才向身后招呼了一声。

唐伟东透过草丛的空隙,看到树林深处出来了五个人影。三个走在前面,一个在后面挟持着女孩儿。人数对上了,现在所有的歹徒都出现了。

被挟持的女孩儿头发散乱,身上的裙子被撕的乱七八糟,露出一片片雪白的肌肤,看来是经过一番挣扎,庆幸的是歹徒应该没有行凶得手。

一个歹徒跑到倒下的自行车旁边,推喊了几下,伏在地上的歹徒,对方却没有反应。

领头的歹徒有点气急败坏,面露凶光,低声喝道:“应该人不多,也没走远,给我找。”

唐伟东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歹徒心思如此缜密,竟然没有惊慌逃跑,这下麻烦大了。

双方仅有一路之隔,真想找很容易就能发现他,现在唐伟东骑虎难下,想跑已经晚了,不由得有些惊慌。

屋漏偏逢连阴雨,破船又遇顶头风。唐伟东慌中出乱,受惊之下,出现了应激反应,身体无意识的抖动了一下。

这在寂无人声的晚上太明显了,何况又在对方眼皮子底下,对方三人瞬间循声就围了上来。

歹徒之所以是歹徒,敢作恶,就说明他们心狠手辣,无所顾及,杀一个人是杀,杀两个人也是杀,对他们来说没有区别,反正抓住都是要掉脑袋。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唐伟东真的害怕了,弄不好小命今晚就交代在这里了。

救人?见义勇为?做英雄?去他妈的吧, 什么都没这条小命重要,命没了,什么都没了。

唐伟东顾不得其他,翻身爬起来就跑。还好他知道不能沿着河堤直路跑,那样估计跑不了几步就会被抓住。

反身钻进了树林,借着树木的掩护,唐伟东奔着厂区的方向跑去,希望能在路上碰到小伙伴喊来的救兵。

现在的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祈求厂里的人能赶紧来。

树木即是掩护也是障碍,使得唐伟东的速度提不上去。跑了没多远,歹徒看着他奔跑的方向就猜到了他的目的,他们毕竟人多,几个人一围,就把唐伟东堵在了中间。

“原来是你小子,不是还有一个吗,怎么就你自己?”歹徒看清了唐伟东的模样,顿时一愣,这不就是刚才碰到的那两个小屁孩儿吗?“你他妈到是再跑啊,怎么不跑了?刚才放了你一马,你还不麻溜的滚,现在自己回来找死,老子成全你。”

反正也跑不掉了,到了这时,陷入必死无疑绝境的唐伟东,反而不害怕了,变得出奇的冷静。

“我告诉你们,我们已经报公安了,公安马上就到,不想死的就赶紧把人放了滚蛋,现在严打可没结束,你们这样的逮住就得吃枪子儿。”到了这种境地,唐伟东却反过来威胁他们道。

听到公安马上就来,围向唐伟东的几个人,脚步下意识的一顿,专政机关的威慑力,是铭刻到每个人与生俱来的骨子里的,没有人能忽视。

挟持着女孩儿的领头的歹徒,看到手下被个小孩儿吓住了,怒喝道:“别听他瞎咧咧,深更半夜的他去哪找公安?就算找到公安,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不想吃牢饭,就上去给我弄死他,要不大家都得玩儿完。”

听到公安,顿住脚步,只是下意识的行为。围上来的三个歹徒,听领头的这么一说,把心一横,再无顾忌,毫不犹豫的向唐伟东扑了上来。

唐伟东暗道一声“完了”,却又不想就这么束手就擒,坐以待毙,为了一线生机,只得拼死一搏。

唐伟东也发了很,咬着牙向三个歹徒冲了上去,在围殴之下拼命的还击,无奈双拳难敌四手,打对方一下,自身往往要承受数倍的攻击,不一刻就被打的满脸是血。

见了血,唐伟东突然发了性,竟然不遮不挡,只顾疯狂的攻击对方,这一刻,面对三个青壮年,他在气势上竟丝毫不落下风。

终是人小力弱,打了没有三分钟,力气已经不继。被人抽冷子一脚踹翻在地,蜷缩成一团,三个歹徒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唐伟东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头上流下的鲜血遮住了他的眼睛,双眼被打的肿的成了一条缝,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唐伟东变得疯狂起来,不,确切的形容应该是疯了。

一把抱住不知道是谁踢来的脚,张口就往腿上咬了下去。

“嗷”

唐伟东听着他的惨叫,毫不在乎,脑袋一扯,生生撕下来一大块肉,嘴角滴落的鲜血极为渗人。

“啊”惨绝人寰的叫声响彻清水河两岸。

唐伟东抱着他的腿,顺势一掀,将他掀翻在地,迎着拳脚趴骑到了他的身上,一只胳膊勒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用拳头,没命的向他 头上砸去,拳拳到肉。

身下的人渐渐没了声响,唐伟东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按照设定好的程序一拳一拳的砸下去。

“曹尼玛,放开他!”

也不知道一个小孩儿,为何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力气。

两个人根本掰不开唐伟东的胳膊,只好疯狂的往唐伟东身上头上打砸踢踹。

唐伟东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

头好晕,眼睛看不到了,身上竟然感觉不到疼痛了,是不是又要死了?

不知道这次死了,又会到哪里去,回70年后?应该不可能,自己那边的身体估计都烧成灰埋了吧。可惜自己重生后的宏图愿景还没有实现就结束了。如果还有下辈子,自己保证不再多管闲事了。

说起来很久,实际上几人打斗的时间最多十几分钟,确切的说,应该是唐伟东被打的时间。

时间拖得越久越容易出意外,领头的歹徒也有些着急,一把推开挟持的女孩儿,捡起一块大石头,对着唐伟东的头砸了下去。


工地里边的人已经发现了这群不良青年,有些惊慌的开始喊人。

“你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工地里的人看着这边人多势众,也不敢造次。

按照唐伟东路上的吩咐,要先把声势造足了,以势压人。先兵后礼,在气势上压倒他们,才能在谈判中赚的先机。

这种场面,唐伟东太弱小,没有威慑力,出面不合适。

由徐斌带着李大刚等一群壮汉率先出马。叫嚣道:“管我们是什么人?把你们领导叫出来,伤了人不管不问,你们还有理了?那么大年纪一个老太太,你们也下的去手,你们还是不是人,简直是一群畜生。告诉你们,今天你们要不给个说法,就跟你们没完,弄死你们这群小婢养的。”别管老太太是怎么伤的,先把这盆脏水扣到他们头上再说,这也是唐伟东定下的策略,扣帽子是唐伟东的拿手好戏。

眼看着徐斌,他们就要冲进工地,工人们实在抵挡不住的时候,工地的领导终于出面了。

领导就是有水平,一上来也开始扔大帽子。“住手,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这可是公家的地方,你们这是违法犯罪行为,是要坐牢的,你们懂不懂?咹?”

唐伟东撇了撇嘴,暗笑道:“都特么是一个套路。”

给徐斌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不要管,站在门口,不要进去,也不要打砸,就这么继续闹,声势越大越好。

工地的领导甩了几顶大帽子,看到没有震慑住他们,也有点麻爪,对方又没有动手,没伤人没破坏,报警也没用。

徐斌他们却是越闹动静越大,甚至已经开始吸引了路人的围观。见人越来越多,李大刚开始把他奶奶悲惨的遭遇,添油加醋的向路人们诉说,博取着路人的同情。都是乡里乡亲的,看到当地的老人被外地人欺负,个个感同身受,义愤填膺,纷纷指责起建筑工地的施工方来。

眼见事情要超出掌控,工地的领导也有些急了,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徐斌他们才不在乎呢,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用更大的声音回应他,双方根本听不清对方在喊些什么,无法交流,无法沟通。

就在双方闹的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位年纪略大的领导从工地里走了出来,这人显然很有基层工作经验,过来之后没有掺和进双方的嚷嚷当中,脸上保持着微笑,趁着双方吵闹的空当,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

一下打断了徐斌他们的节奏,吵闹声也有一瞬间戛然而止。

“小伙子们,请听我说一句,我是工地的党委书记,我姓张,你们有什么诉求可以跟我说,只要是正当合理,我们都可以谈。”

对方一好好说话,徐斌这边就卡了一下壳,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话茬。

就听这位张书记接着说道:“咱们在门口这么堵着,影响也不好,这么多人七嘴八舌的说什么也听不清。你们看这样可以吧,咱们选几个代表,进来到办公室,坐下来慢慢聊。”

徐斌看了唐伟东一眼,唐伟东点了点头。武戏唱完,文戏该自己出马了。

一群人围着故作商议了一下,貌似选出了唐伟东做代表,徐斌陪同,李大刚这家伙脾气太肉,谈判这种事就不带上他了。

张高官看到一群人竟然推荐出了一个孩子做代表,脸上的讶色一闪而过,有些不太相信的说道:“小同志,你确定能代表他们?”

唐伟东只说了一句话:“我是伤者家属。”就笑了笑,不再多言语。

这个理由足够强大,强大到无法反驳。

“呃……”,张高官摇摇头,苦笑了一下,暗道:“怎么把这茬忘了,得,他们愿意选谁就选谁吧,小孩子应该更好对付。”

“这外边日头挺热的,那咱们就到里边谈吧,小同志,跟我进来吧。”说完,张高官转身头前带路往里走。

“好”,唐伟东话不多说, 给李大刚他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在外边等着,自己和徐斌大摇大摆地跟在了张高官身后,往工地里走。

唐伟东和徐斌进了工门之后,里边的人就想把工地大门关上,这下留在外面的人不干了,又闹了起来,唐伟东也停下了脚步,笑着看向张高官,也不说话。

张高官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疑惑的看着唐伟东问道:“怎么了,小同志,怎么停下了?”

唐伟东笑着对工地大门口扬了扬下巴道:“张高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请我赴鸿门宴?”

“哈”,张高官笑了起来。“小同志警惕心挺强啊,你放心,没有别的意思,外面人多眼杂,聚集的人多了,难免出现意外,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唐伟东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只要有理,事无不可对人言!我胆子小,真怕关上门跟你进去,里边再冲出五百刀斧手来。你要是这样,我可就不进去了。”

张高官又是一声苦笑,这小屁孩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只得无奈的让他们把门打开,好在外边的人,看样子也没有要冲击工地的打算。

进到工地临时的办公室里,双方坐定,一方是张高官和刚才在工地大门口跟徐斌他们吵架的那人,一方是唐伟东和徐斌。

张高官作为地主首先开口,介绍了一下坐他身边的,满脸怒容的这位工地负责人:“两位小同志,这位是工地的负责人,项目组的王经理。现在没有外人,你们有什么要求可以畅所欲言,只要合情合理合法,我们都可以商量。”

“哼……”,工地的王姓经理冷哼一声,居高临下轻蔑的看着唐伟东二人,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四个大字“我很不爽”!

唐伟东也没跟他们客套,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们来的目的你们应该也知道,我们家的老人在你们工地摔伤,你们打算怎么办?还有,我哥来找你们说理被赶出去这事,你们也得给个说法。”

“啪”,王姓经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呵斥道:“老太婆未经允许,擅自闯入工地内部,自己摔伤,我们能通知你们把人抬回去就算仁至义尽了。看在她年纪大的份上,我们没追究她擅闯工地的责任就不错了,你们还想要说法?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至于被赶出去的那小子,扰乱施工秩序,没报警抓他就算放他一马了,他还敢来闹?以为法律公安都是摆设呢?简直无法无天,真当不敢治你们?”

唐伟东没理他,先看了张高官一眼。张高官一笑,说道:“别看我,王经理是工地负责人,你们跟他谈。”说完,点上一根烟,往椅子背上一靠,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唐伟东看着徐斌发狠的样子,不禁莞尔,笑道:“二哥,放心,没那么严重,国家的政策已经慢慢放开了,只是还没落实到咱这就是了,经商合法,那是早晚的事。”

今年是华夏经济的第一个高潮,今年最时髦的口号就是“下海经商”。青岛的张老板做了厂长,颁布了赫赫有名的14条军规。中科院的刘总,也开始涉足了Pc行业,喊出了年赚200万的口号。而南边的王磊,正经营着某科的前身,已经做到了一单生意赚500万的耀人成绩。

从国家高层讲出经济特区好,发展经济是正确的之后,商品经济的浪潮就再也无法阻挡了。虽然离政策落实影响到农村还有点远,但大势之下,先人一步做点小生意,这根本算不上原则性的问题。

在唐伟东的认知里,国家都鼓励领导干部下海经商了,我卖几条鱼又能咋了,州官都放火了,我跟着点个灯没有问题吧?

“二哥,你明天早点收工,咱们提前走一会儿,咱先去探探路,要是能找到销路,咱们就干他一票。”

“好,明天下午我过去找你。”

两人约好之后又玩儿了一会儿,看着天色也不早了,该回去吃晚饭了,一群人互相作别之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修水利设施出的义务工跟承包制差不多,每家每户挖多少米沟渠,或者挖多少土方,都是卡死了数量的。

反正就那些定量,家里劳力多的或者勤快能干的,就能早干完早回去忙活自己的事。家里劳力少的或者是那些偷奸耍滑的,可能就干的慢一些,只要能保证在工期之内完成,早走会儿晚走会儿都无所谓,也没人去管。

第二天下午,徐斌早早的就过来了,帮着唐伟东把剩下的冰棍儿卖完,把酒瓶送到爷爷奶奶家暂放。忙活完了之后,两人这才共骑一辆自行车,向县城的农贸市场驶去。

徐斌像个成年人,目标太大。到了县城的农贸市场之后,唐伟东准备自己进去看看,让他在外面等着,顺便看着点儿自行车,农贸市场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再加上八,九十年代的治安状况实在不敢让人恭维,唐伟东可不想钱还没赚到,再搭上一辆自行车。

现在的水产公司,即是裁判员又是运动员,妥妥的垄断经营。要卖水产品必须卖给水产公司,想做水产品零售必须从水产公司进货,谁要敢偷买偷卖,抓住了轻则没收罚款,重则劳教法办。

于是,唐伟东的首选目标肯定是水产公司的门市部。

水产公司的门市部前摆满了水产品,分成了两片,一边是鲜活水产品,一边是冷冻的。里边是一个穿着皮裙皮靴的中年男营业员,正躺在躺椅上抽着烟,听着收音机,对路过的顾客都不带拿正眼瞧的。

唐伟东舔着笑脸上前递了根烟,打了个招呼道:“叔,忙着呢。”

男营业员斜着眼,用眼角瞟了唐卫东一眼,接过烟一看,“吆霍”,还是好烟。

“想买啥自己去挑,挑好了拿过来过秤。”男营业员身子动都没动,看在烟的份上,勉强招呼了唐伟东一句。

“叔,我是想向您打听点事儿,咱这边儿还收不收鱼啊?”

一听唐伟东打听收不收鱼,营业员呼的一声坐了起来,很严肃的问道:“你要卖鱼?你的鱼是哪儿来的?我可告诉你,偷买偷卖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你马上给我说清楚,不然我现在就把你送派出所去。”

两世为人的唐伟东能被他吓住才怪呢,瞎话张嘴就来,呵呵一笑道:“叔,看你说的,我可是红领巾三好学生,咱能干犯法的事吗?”

“那你的鱼是哪儿来的?”

“叔,我老家村里这不是在修水库么,村里大集体的洼子里还剩了一点儿鱼。前几天我回老家的时候,正好碰到我二叔,我二叔是我们村的村主任,聊起来的时候,他让我回来的时候找人问问,看看有没有要的,洼子要平了,把鱼卖了也是村集体的一份收入。”

还以为能抓到一个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坏人,自己立个功呢,结果啥也不是。营业员瞬间没了兴趣,翻身一倒,继续在躺椅上装死。

可别呀!虽然唐伟东很欣赏他的演技,这死尸装的的确维妙维肖,可你不说话,我找谁打听啊。

唐伟东干脆把兜里的一盒烟,全塞在他手里,划着火柴给他续上。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营业员也不好再继续装死,勉强应付了唐伟东几句道:“想卖鱼去水产公司采购科,过完磅,拿了收据去财务科领钱。”

“叔啊,我们村里以前一直是往水产公司送的,能收的水产公司早都收走了,剩下的这些都是当时不够分量,水产公司不要的,长了这一两年分量倒是够了,可数量太少啊,也不知道水产公司收不收。”唐伟东装作委屈的说道。

“咱是县里的水产公司,主要收购的是县里的几个水库出产的水货,光这几个水库一次都是几万斤几万斤的送,你们弄个千儿八百斤的,还不够个功夫钱,估计不会收,你们你们干脆自己村里分分得了,省的麻烦。”

唐伟东有点傻眼,水产公司不收,又不让自己卖,想卖鱼赚点钱,还没开始,难道就要胎死腹中吗?

唐伟东还是有点儿不死心。“叔,咱市场里这些经营水产的门市、个体户,他们收不收啊。”

“嗤”,营业员不屑的嗤笑一声。“他们敢?所有的水产经营必须经过水产公司,他们卖的货必须从水产公司进,胆敢自己偷买偷卖,会被吊销经营权,没收产品和非法所得,还得罚款。”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就提到过邓宁格的名言,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绞首的危险。

商人不就是图利么,唐伟东还不信邪了,我把价格压下来,就不信没有胆大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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