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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凤朝阳:废后上位记魏邑阿离全局

消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阿离实在看不下去,四处遥望看有没有什么避雨的东西,她伸手挡着头顶雨水跑开,而魏邑依旧继续寻找。“手帕,我的手帕不能丢,我一定要找到它!”魏邑不停的拨开一株株草丛,这条手帕对她实在太重要了,是顾玄留给她的念想,她曾经丢过一次所爱,失去了所有!顾玄好不容易回来了,再也不想弄丢了。魏邑伸手拔开荆棘,手指被荆棘刺破,流出鲜血。她终于停了下来,直感身后传来一片凉意,转身时身后突然出现一个男人,一把将魏邑抱住。“啊……”魏邑大声惊叫,吓的男人突然松手跑开!还没等魏邑反应过来,只听男人奔跑的方向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禁军统领带着一队禁卫将男人截住,刀剑直指男人怒道:“大胆奴才,陛下在此,还不快跪下!”男人抬头,从统领身后缓缓走出司凌夜的身影。吓的男子...

主角:魏邑阿离   更新:2024-12-08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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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邑阿离的其他类型小说《鸣凤朝阳:废后上位记魏邑阿离全局》,由网络作家“消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离实在看不下去,四处遥望看有没有什么避雨的东西,她伸手挡着头顶雨水跑开,而魏邑依旧继续寻找。“手帕,我的手帕不能丢,我一定要找到它!”魏邑不停的拨开一株株草丛,这条手帕对她实在太重要了,是顾玄留给她的念想,她曾经丢过一次所爱,失去了所有!顾玄好不容易回来了,再也不想弄丢了。魏邑伸手拔开荆棘,手指被荆棘刺破,流出鲜血。她终于停了下来,直感身后传来一片凉意,转身时身后突然出现一个男人,一把将魏邑抱住。“啊……”魏邑大声惊叫,吓的男人突然松手跑开!还没等魏邑反应过来,只听男人奔跑的方向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禁军统领带着一队禁卫将男人截住,刀剑直指男人怒道:“大胆奴才,陛下在此,还不快跪下!”男人抬头,从统领身后缓缓走出司凌夜的身影。吓的男子...

《鸣凤朝阳:废后上位记魏邑阿离全局》精彩片段


阿离实在看不下去,四处遥望看有没有什么避雨的东西,她伸手挡着头顶雨水跑开,而魏邑依旧继续寻找。

“手帕,我的手帕不能丢,我一定要找到它!”

魏邑不停的拨开一株株草丛,这条手帕对她实在太重要了,是顾玄留给她的念想,她曾经丢过一次所爱,失去了所有!顾玄好不容易回来了,再也不想弄丢了。

魏邑伸手拔开荆棘,手指被荆棘刺破,流出鲜血。她终于停了下来,直感身后传来一片凉意,转身时身后突然出现一个男人,一把将魏邑抱住。

“啊……”

魏邑大声惊叫,吓的男人突然松手跑开!

还没等魏邑反应过来,只听男人奔跑的方向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禁军统领带着一队禁卫将男人截住,刀剑直指男人怒道:“大胆奴才,陛下在此,还不快跪下!”

男人抬头,从统领身后缓缓走出司凌夜的身影。吓的男子哆嗦跪地,连连磕头求饶:“陛下饶了奴才吧,求陛下饶了奴才吧……”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与魏氏私会做苟且之事?还不快把人拉下去斩头示众!”说话的人是古美人古惜,她与司凌夜一起站在长廊上,把刚才的男人抱魏邑的那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司凌夜还没有发话,古惜倒是先开口,怒责男人与魏邑苟且。

男人跪地,“陛下饶命,娘娘饶命啊……奴才……奴才一直鬼迷心窍,才被魏氏迷惑,见她貌美也并无拒绝奴才的意思,所以奴才……奴才就……”

听到苟且二字,魏邑才踉跄的从草丛中直起身,慌张的整理自己凌乱的衣物,在灯火通明,风雨交加的宫墙下,一身淋漓、狼狈不堪。

拨开脸上的雨水顺着廊道看去,只见司凌夜与古惜站在廊道处,身后还跟着一队禁卫。在二人面前跪着刚才企图猥琐她的那名男子。

司凌夜眯着双眼盯稍在魏邑身上,他身旁的古美人一脸得意,眼中放出寒光扫视男子与魏邑。

魏邑大口呼吸,天空雷鸣声不断,但却压抑的让人无法呼吸。

“将废后魏氏……与奸夫一同压入辉映殿!”司凌突然开口,话音落后便冷漠转身离去。

禁卫听到旨意,上前把魏邑束缚起来,魏邑叫道:“什么奸夫?哪来的奸夫,给我说清楚,谁的奸夫……凭什么要抓我?你们放开……”

“小姐,小姐,你们快放开我家小姐!”

阿离正抱着一条披风,打着伞走来看到这一幕后,立即将伞扔到地上,跑到魏邑跟前试图阻止禁卫。

只听一个清脆的嗓音怒道:“把那名奴才一同绑来,纵主与奸夫私会,罪责难逃!”

“我家小姐没有与人私会,我是与小姐一起的,中途去找雨伞了,才让小姐落了单。一定是有人陷害,求陛下明查放了小姐吧!”

魏邑被强行带走,阿离一边追逐魏邑的身影响一边叫。可是司凌夜却没有再回头,缓缓的朝着辰曦宫走去。

辉映殿中,魏邑连同阿离,还有一起被抓获的陌生男子被禁卫推入大殿中。

魏邑连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与别人苟且了?男人突然出现,之后就是司凌夜与古惜,这也太巧了吧?

虽然还没有被定罪,历来最忌讳的就是淫乱后宫,一旦定罪,那可是万劫不复,还会牵连族人。

她看着跪地的陌生男子,这名男子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也不知他姓谁名谁,怎么就与他做苟且之事了呢?

男子方脸,唇边有一颗黑痣,她就是在深宫寂寥无处,也不会随便与人做苟且之事吧!

一定是陷害,古惜?

那难怪那天晚上古美人会放出杀气,是自己触到她什么底线了吗?

阿离上前拍打在男人脸上,怒骂道:“你这不要脸的东西,我家小姐连你都不认识,怎么就与你……到底是谁让你到西宫墙下去的?你快说啊……”

无论阿离如何打骂,可男子还是一言不发,静静的等候处置。

魏邑说道:“阿离算了,他是不会说的,你打他也没有用!”

“可是小姐,这样小姐您会被冤枉死的。”

魏邑转身叹道:“今日之事,并非都是巧合,有人一早就预谋好的。多说了也是无异,还是等陛下裁决吧!”

说完后,魏邑与阿离退到角落中蹲坐下来,她全身衣物湿透,尽显娇柔艳骨。在连打几个寒颤之后,与阿离紧紧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这种场景又似乎回到冷宫,她只想远离是非罢了,可是这后宫中的是非,却是避之不尽。

辰曦殿中,司凌夜站在大殿中呆呆的看着天空落雨,又执手将手中那条手帕细细的看了一遍。

这条手帕是古惜交给他的,手帕正面上绣着一个小小的‘雨’字,而在背面对着字体的位置却绣着一个‘雪’字。

古美人说她在来时的路上看见魏邑鬼鬼祟祟在西墙下寻找东西,等魏邑走后她却捡到这条手帕。

修宁殿离西墙荷花池还有很长的距离,魏邑究竟去那里做什么他不知道,听信古美人的话他去了西墙下,却是看到不堪入目的画面。

古美人摇弋的身姿缓缓走来,轻轻靠在司凌夜左臂上,柔声说:“陛下就不要再生气了,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不该把手帕拿到陛下面前,让陛下烦心。”

司凌夜冷声说:“你有什么错?若不是美人引导朕去西宫墙下,朕还看不到精彩的一幕呢?”

“陛下是在怪臣妾么?”

司凌夜冷哼一声,没有作答。只听古美人继续说道:“臣妾知道,这种事情有损皇室颜面,陛下也不好公开处理。可是这魏氏也太不像样子了,就算家族落没了,也不必用这种方式来折磨自己啊?陛下……陛下您去哪儿啊?该早些歇息了陛下……陛下……”

还没等古美人说完,司凌夜拿着手帕朝着殿外走去。

古美人一边追溯一边不停嚷嚷,司凌夜不耐烦的说道:“回你的翠竹殿去,别再来烦朕!”

“陛……陛下……”

两名小太监立即拿伞和披风追上去,雷霄停在古美人身边:“美人还是先回去吧,陛下这会儿正烦着呢!今夜的侍寝呀,已经被美人您自个儿给砸了,回去吧!”

话音落后,雷霄也跟上前去,只留下古惜一人站在大殿外气的直跺脚。


魏清说前朝言氏一族为独立势力,在近日言氏一族拉拢一些权臣及力上奏,后位稳固理应解除贵妃的禁足惩处。

原是后宫无关前朝,司凌夜虽宠信言华,但对言氏一族并不那么看好。加之言氏一族没有任何功勋加身,凭靠贵妃尊贵的头衔才有的荣耀。但是在这两年里,言氏为稳固势力做言华后盾,四处走访笼络人心,朝中势力也不容小视。

还有一党纯属中立,那就是箫尘一党。魏清说箫尘此人内敛润滑,上一次虽对立后鼎力支持,但他却非与魏家一股作气,前些日子在朝堂上还弹劾顾玄目无军纪,有失军法不予堪当重任。

不过西靖顾玄确实立下大功,司凌夜并没有将他的折子放在心上,依然封顾玄为镇西大将军。魏清开始是这样想,他已是左翼大将军了,现在又出一位镇西大将军与他一较高下,心中不悦罢了。可是事实并不如此,就算半流国时同出两位大将,也并没有利害关系,保家卫国是每个男儿职责。

但魏清却发现箫尘行踪诡秘,平时很少在府中,秘密结交一些来历不明的江湖人士,这事让他困惑,所以只得来找魏邑看她曾在宫里可有听过有关箫尘更多过往。

箫尘的背景是一猎户出身,十四岁参军加入北团军抵御灼南,从小小的士兵成为一名副将,之后战场披荆斩棘、逢无敌手,因此而被誉为半流国战神。

魏邑对他的了解也是少之又少,当年她贵为一国之母,可却很少陪王半驾,也极少探听政事,所以在魏邑的印象中,她并不了解箫尘。

就如魏清所说,箫尘此人心机颇深,让人看不透摸不着,也不知道是为了光耀明媚还是为了保家卫国,这次西征司凌夜看他有伤在身,没有让他出征,可明知国之安危作为大将军已然选择留守京都。

目前也只能静观其变,只要他不是言华一党,可以暂且先放下。

魏清走时告诉魏邑,顾玄让她不必担忧前朝之事,他定会助她和魏清顺水驱舟。

后宫局势力已定,言华也被提前解除禁足。

司凌夜有意将一位公主许配给顾玄,可又怕被顾玄拒绝,直接赐婚不可取,毕竟顾玄立下军功,怎么也得留几分薄面。

所以司凌夜就想出一个办法,召集各权贵之女与未出阁的公主举在后宫举办一次赏花宴席。邀请一些功名显赫的未婚男子前来参加宴席,就当是进行一次亲相。这样能让有情人有机会交涉,如谁能遇心仪之人他必然赐婚。

魏邑自然是为此事而高兴,如只是顾玄一人她兴许还会顾忌,那么多未娶妻室的人到场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到时候魏清必定会与顾玄一起,她也想看看这位箫尘箫大将军是否有意与皇室联姻?想对他多一些了解。

一个看不懂的人,你不知道他几时会出手,也不知道他在暗处会密谋着什么,出于好奇魏邑很快答应举力这次赏花大会。

宴席设在瑶光殿,后宫妃嫔没几人有兴趣参加,魏邑是受皇命主理宴席之事,自然是少不了的。宴会当日,魏邑一袭嫣红御寞炎裙,头顶斜插一支镂空飞凤金步摇,凤纹墨底撰绣鞋。高门显贵出身,自带威麟气质,看起来庄重严慎。

苏寒一手搀扶着走进大殿,众人还未起身她便摆手说道:“今日赏花宴大家不必拘礼,各位都是我朝高门世家子弟,礼仪毕竟太过凡俗,都随意便好。”

“皇后娘娘母仪之风,自是不与我等计较,可我等也不能真的对皇后娘娘懈怠,这礼嘛是要的,一会嫣儿定要敬娘娘一杯,以表嫣儿对娘娘的敬重。”

说话的是先帝的第十五位公主,也是司凌夜平辈最小的一位长公主,名叫司凌嫣。

魏邑记得当年嫁与司凌夜时她还只是一个小女孩子,四处蹦蹦跳跳一点公主的样子都没有,魏邑还时常笑她来着。可如今几年过去,却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就你油嘴滑舌,一会就看本宫怎么罚你吧!”

魏邑一边说一边坐到凤椅上去,扫视大殿,魏清和顾玄与各世家子弟均已到场,可是箫尘的席位上却还空着。魏邑见人没到,便问一旁的管事宫女道:“怎么箫将军没人去府上迎接吗?”

宫女:“禀报皇后娘娘,已派人去了,应该很快就到了吧?”

魏邑:“那就再等等,箫将军功高盖世、有勇有谋,若无箫将军捍卫我国疆土,怎么会有我等今日箫声盛宴呢?再派人前往将军府,看箫将军到了没有?”

“到了到了,皇后娘娘不用再等,臣是迟来了,可这捍卫我国疆土的是前线那些拼杀的将士们,娘娘这样抬举臣,不是想让臣一人占了众人之功?若臣哪日再上战场时,岂不成为众矢之的,娘娘虽是在夸我,但也是在害我呀!”

箫尘一路走来一边回应,从听到声音再踏入大殿,引起两周世家小姐们投去爱慕的目光。

他洋洋洒洒、鸿篇巨制,满嘴锋刃毫无忌讳,不过也正因他有如此气质,才更赢许多女子芳心。

魏邑笑道:“箫将军的嘴可真是厉害呀?”

箫尘:“哪里?是娘娘客气了,都还未开席吧?让娘娘这样等臣,臣都有些受宠若惊了呢?”

魏邑脸色惊变,这箫尘刚进殿,三语两语便她把怼的夸也不是,损也不是。陛下让她做媒,这媒人看来真不好当啊!

还没等魏邑开口,箫尘继续说道:“臣只是一介武夫,今日大殿粗俗了些,还请娘娘恕罪!”

“箫将军坐下吧,刚才本宫也说了,今日宴会不必拘谨,箫将军就也不必顾虑,本宫又怎会计较呢?本宫特命人排练了一支舞,就为今日宴席准备,就当是开场为大家助助兴。”

话音刚落,林连君携两宫名女缓缓踏入大殿。“不知本宫是否来晚了?”


司凌夜带着手帕走到辉映殿前,他将三人关在辉映殿没有直接处决,是因为他并不完全相信魏邑与人苟且。

只是那条手帕却让他气愤不已,雨雪二字他从未听魏邑提及过,能绣在手帕上的字,不是暗喻别的名字,就是涉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站在辉映殿外片刻,又重新拿起手帕看了看,才突然破门而入。

砰~

破门声将魏邑和阿离惊醒,也把男人吓的跪地瑟瑟发抖。

司凌夜直接走到魏邑面前,不屑的质问道:“朕给你机会与情郎一起,为何……不是抱在一起悲情叙旧,反倒隔那么远?”

“小姐没有与人苟且……”

阿离想帮魏邑说话,被魏邑阻了回去,她觉得司凌夜现在已完全被人蛊惑,就像当初国师府一样,什么样的辩解都没有用,只能先沉住气看他怎么说。

见魏邑没有争辩,司凌夜继续追问:“被朕说中了?连话都不敢回?”

“陛下要我回答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现在还能说什么?我就算争辩一千次一万次,难道陛下就会信了吗?”

“好,你不认可以!”

司凌夜将手中的手帕缓缓递到魏邑面前,魏邑一怔,紧张的说道:“手帕,我的手帕……”

“果然是你弄丢的的手帕?朕真是瞎了眼,怎么会从冷宫里把你接给移了出来,让给损坏了皇室的颜面!”

司凌夜俯身,将手帕扔到她脸上,魏邑连忙把手帕拽在手中。

司凌夜看了一眼跪在地面上的男人,朝着门外的雷霄说道:“来人,把他给朕拖出去,五马分尸!”

雷霄听后,执手从殿外招来两名禁卫把男人拖走,男人没有挣扎,似乎抱着必死的状态。也没有呼叫冤枉为自己争取存活的希望,淡定到视死如归。

“慢着!”

魏邑突然开口,把雷霄给叫住,禁卫拖拽的男人也停留在殿门口。

司凌夜冷嘲道:“怎么?你还想救你的情郎?你以为朕会放过他么?”

魏邑说:“我并不是想让你放过谁?而是我自己不想死不瞑目!我不想争辩只因我已不惧生死,但我不想在死后都不知道我所谓的奸夫姓谁名谁吧?难道陛下不想知道,我是如何与奸夫西墙之下约会,是怎么勾搭上的么?”

“朕没兴趣听这些!”

魏邑苦笑道:“我知道,正义言辞陛下根本不屑去听,谄媚谎言倒是很合适陛下的口味。如果陛下不爱听,也可以回避。我想亲自问问奸夫,他究竟是如何与我勾搭上,怎么与我一起在大雨中,阔野的西墙之下苟且!我尚不知,宫墙之内还有这样的男人,能避过所有人的眼线与我私会,难道是这皇宫里的守卫松懈,还是他有通天本领。又或者是,我真的不甘寂寞?”

司凌夜嘴角连抽两下,曾经也是一国之母,怎说起这种话来却不羞不燥?

他尽量的保持冷静,当知道那条手帕是她的时候,恨不得立即赐她一条白绫。

可转念一想,魏邑怎么也是出生名门世家, 哪怕不是他,她身边围绕的也是优越的世家公子,怎么可能看上样貌丑陋的男人呢!

司凌夜知道后宫中的女人都会为了争宠而互相排斥,也从未相信魏邑有胆与男人苟且,只是她的态度总是不屑于信他一次。

他本来可以为她作主,查清事情真相,但却被她的傲气所磨化,让他架控不住自己。

司凌夜执手让雷霄搬来一张椅子,他坐到椅子上对着魏邑说道:“既然你想临死前再作挣扎,那朕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朕只会理解成为你是在为给自己开脱而已。”

魏邑没有回应,走到男人面前,问道:“你叫何名?”

男人低下头不敢与魏邑对视,魏邑再次询问他姓谁名谁,男人才吞吞吐吐的说:“你……你不早知道嘛!我名叫赫雨,你……还跟我说,你手帕上都……都还绣着我的名字呢?”

魏邑冷笑的拿出自己的手帕,他叫赫雨这名字应该是临时取的吧!“你说你名叫赫雨,是我在手帕上绣着你的名字,那背面的雪字你可懂它是何意?”

男人:“我哪知道,兴许你为了掩人耳目,才在背面绣了雪字……”

魏邑:“我既透露手帕给你,又为何要瞒你背面雪字的意义呢?”

男人:“你或者是想给我个惊喜,留着下次见面时说吧!”

魏邑嘲讽地说道:“雨笠来时节,雪夜鸣声悲,子寒蓓马声,玉宇琼楼迎!这是我当初在席岸与灾民避雨等待救灾物资时所作的词,雨雪苦寒、百姓疾苦!我魏家因此而受难,你真以为这条手帕是为你绣上去的么?你连这二字在我心里的意义都不知,还谈什么我特地为你而绣上去?这事我先且不说,你说我与你私会苟且,皇宫那么多隐秘的地方不约,却要约在那旷野的西墙之下,天雷滚滚,雨中苟且,你也不怕一道雷劈下来,砸中你啊!”

赫雨听得心里发寒,他的话都是古美人教他的,根本就不知道雨雪二字的意义。

天空雷鸣是在意料之外,可是他已经与古美人应下承若,不得不前去赴约,哪里会知道会下雨?看到司凌夜与古美人已经到达,只好朝着魏邑身上扑去了。

司凌夜突然勾起唇角,从刚才的严肃变成一副看戏的模样,等待赫雨的回应。

赫雨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我与你私会就那么几次,你……你从未对我提及过,我胡乱猜也是情理之中……你为了在临死前给自己开脱,就……就随便编造谎言,我真是……真是错信了你!”

魏邑:“我胡乱编造?当时中书令大人程佩堂还特意将此事与这句词给载录下来,你以为这也是我编造的吗?我再问你,你觉得自己长相如何?就算我在宫中会觉得寂寞,真的会找你苟且、与你私会?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已是净过身的吧?这后宫中,我从小便能来去自如,像你这样的人,不是刚入宫不久,便是被人从宫外临时找来的。你熟悉西宫墙下的地形,因为有人向你介绍过,连跪君之礼也都熟知熟路,还学过宫中规矩,如果是禁卫会有军人的骨质,你胆胆诺诺、怯怯唯唯,一看便知一副奴才相。敢问宫中,曾几时有你这样的人可以来去自如?”


魏邑身着朴质,不喜欢浓妆艳抹,宫里的太监就算以前见过,也不过是在远处,如今被废却是没认出她来,只以为是哪个刚被招纳入宫的美人。

魏邑从被接出冷宫,后离宫出走查出怀有龙嗣,已成为后宫中烩炙人口的话题,提到魏邑便无人不知了。

太监知道自己撞到的是位人物,魏家虽然倒了,可司凌夜对魏氏却是余情未了,而且现在还是第一位怀有龙嗣妃嫔,谁又知道会不会靠着这个孩子再次复位呢?

带着修宁殿的宫女出了慎刑司,魏邑才问两人:“为何只有你二人?阿离和苏嬷嬷呢?她们去哪儿了?”

两人互相看了看,才跪在魏邑面前哭道:“求娘娘救救苏嬷嬷吧,在娘娘来之前,苏嬷嬷就被贵妃的人带走,说是带到兴庆宫问话。说好听的是问话,实际上还不知会受到什么样的刑罚呢?求娘娘救救苏嬷嬷,苏嬷嬷一直对娘娘忠心耿耿啊娘娘!”

魏邑听后,转身说道:“走!去兴庆宫!”

“娘娘,您不能再走动了,否则动了胎气奴才们……奴才们的脑袋不保呀,求娘娘了……”

侍女妙儿跪在魏邑面前连连磕头劝阻,却被魏邑无视,魏邑说:“救不了人,我又何必回来?去兴庆宫!”

脚刚踏出两步,魏邑就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倾倒下去,闻声赶来的司凌夜正好瞧见,连忙上前将她扶住,并怒责宫女道:“难道不知魏氏怀有龙嗣?还敢让她四处乱走,不怕朕治你们死罪么?”

“求陛下开恩……”

宫女都被吓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魏邑缓缓睁开双眼对着司凌夜说道:“陛下……若想保孩子,就下旨让放了修宁殿所有人,我……求你~”

“好,你别动,朕这就下旨!”

司凌夜朝着雷霄看了一眼,雷霄识趣的点头带着几名太监朝着兴庆宫走去。

若想让魏邑安心呆在修宁殿内,只得放了修宁殿所有人了,司凌夜仰头长叹,他又能如何?

皇室第一个孩子,他也是寄望许久,最主要是的后宫妃嫔有孕,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兴庆宫内,言华手持一把匕首,苏寒被几名宫女压制按在地上。她将匕首从苏寒的脖子上划来比去,勾起妩媚的红唇冷笑道:“苏嬷嬷,你侍候魏氏的时间不长,她连走了都不曾顾及到你的死活,你还想再为她遮掩么?”

苏寒冷声说道:“奴婢不知道贵娘娘说什么?奴婢只知道侍候人,从不知何为遮掩!”

言华笑道:“看你年纪也有五十了吧,像你这个年龄应该早出宫去颐养天年了,你若是全招了,本宫就准你出宫,还会给你一笔财富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苏寒:“奴才都这把年轻,早晚是要入土的,要财富也享受不了几年,只是奴才真不知贵妃娘娘在说什么?”

言华说:“魏邑出宫,是不是为了她的情郎?你在修宁殿内,可有见过男子与魏邑私会过?”

苏寒:“娘娘是在跟奴才开玩笑吧?皇宫守备森严,别说情郎了,连只苍蝇都难以进出,若是男子那也是禁卫了,可这禁卫人数明却,皇宫行走都记录在册,娘娘一查便知,又何需来问奴婢呢?”

“哈哈哈!”言华突然大笑道:“果真是魏氏调教出来的狗啊!本宫是看着你一把年纪了,动用私刑有些不忍,你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只好吃罚酒了。给本宫把她的嘴撬开,既然不想说实话,那就让她一辈子都不能开口。”

苏寒闭上双眼,既不反抗也不开口,她自知言华狠毒,又与魏邑有仇,落到她手里没有好下场。

一名太监拿着匕首缓缓的朝着苏寒走近,正要执行之时只见殿外冲出几名太监,将按在苏寒身上的宫女和太监踹开。

言华怒道:“大胆奴才,你们敢阻抗本宫质问罪犯?”

“贵妃娘娘请息怒!”

紧接着,雷霄的声音从殿外响起,并缓缓的踏入大殿中,对着言华恭恭敬敬的说:“奴才是奉陛下之命,前来带走修宁殿的人,如果娘娘有疑,还请娘娘亲自去问陛下。人,奴才就先带走了,奴才……告退!”

说完后,雷霄把苏寒带走,言华气的直摔桌椅解气。她逼问了苏寒半天,她就是想知道魏邑出逃是不是因为那个人。

言华入宫后曾发现一个秘密,魏邑嫁与司凌夜之前有一青梅竹马,她虽不知此人姓谁名谁?可却知道魏邑的心不在司凌夜身上。

魏邑曾多次请旨出宫,前往东临赈灾慰民,实则是想找到她的初恋情人。虽然魏邑并无此意,可言华发现这个秘密后一直想用此人来做文章,但却苦于没有机会。

她逼问过阿离,阿离宁死不肯透露半个字,最后就只能将阿离活活折磨而死,苏寒是魏邑身边的宫人,这几个月侍候在魏邑身边,也应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而此次魏邑逃离皇宫,怕也与她的青梅竹马脱不了关系。谁知天不随人愿,正要用刑时半路又杀出来雷霄来!

言华气极了,以为魏邑倒台,她便可以母仪天下,可是司凌夜不仅对后位只字不提,就连来兴庆宫的次数也越来越少。魏邑离宫以为这一次她再无出头之日,谁知回宫后却诊出有孕,叫她怎么不怒?

魏邑被送回修宁殿,平静的躺在床塌上,帐外的太医一边把脉一边颤抖,发现胎气不稳,有小产迹象。

司凌夜见太医洪时季颤抖难言,怒声问道:“孩子到底怎么样了?”

洪时季听后立即跪到他脚下道:“陛下息怒,娘娘气血不足,胎像不稳,恐……恐有不保啊~”

司凌夜听后拽起洪时季的胳膊说道:“你是太医院总管,难道也没有办法么?这个孩子对朕有多重要,若是保不住,整个太医院的都要提头来见,听见了么?”

“陛下,臣已无能为力了……求陛下开恩哪~”

“太医院那么多人,平日里个个号称名医大夫,妙手回春、技出华佗,天下名医尽归太医院,现在让你们保个龙嗣无能为力,朕要你们有何用啊?”

话刚落音,只听殿外传出一女子的声音:“谁说天下名医尽归太医院来着?不就是保个胎嘛,用传统的方法当然不行了,不是只有起死回生的名医才能保住胎儿,许多名医保命不保名,许多人保名不保命,但也非全是无用之人!”


魏邑点头,虽说前朝与后宫牵扯乃是后宫大忌,也容易引起君王猜忌,但无前朝扶持与帮寸,后宫也难再无出头之日。她不愿见母亲,是不想母亲再被卷入是非,如今魏清回京任职,她也算是如虎添翼了。

姐弟二人只聊一顿饭局时间,就怕相聚时间过久,引得君心不宁与后宫不安。

魏清陪魏邑吃过饭后便匆匆离开,可人刚出殿院就被王灵儿给拦截下来,王灵儿一向我行我素不重礼节,就算是司凌夜面前也很少正式拜君王之礼。

她跳出来抓住魏清胳膊按到墙壁上去,朝着魏清身上闻了闻,片刻之后才说道:“这身衣服墨水味太重,以后到修宁殿拜见娘娘时换身衣物。还有来时的路上,别碰到北门墙下的秋菊,身上尘泥味太重,一定是在山洞里呆过久了……”

“你是谁啊?话如此之多?这身可是朝服!”魏清气势高昂的说,他拨开王灵儿的手臂继续说道:“一个姑娘家别对男人动手动脚,让人瞧见成何体统?”

王灵儿突然收手,偏着脑袋说:“在殿内跟娘娘聊那么久,想必是娘娘的那个弟弟,叫魏……魏什么来着?”

“魏清!”魏清一边梳理自己的衣物一边回道。

“哦……对对对,魏清!你虽是娘娘的弟弟,凡是从修宁殿出入的,不管你是谁,都要经过我检查才行。”

魏邑怒道:“你有病吧?那是我姐姐!”

“我管你是谁……”

两人的吵闹引起魏邑的注意,魏邑走出院中还见两人拉拉扯扯,她摇头上前!“灵儿,别闹了,让魏清出宫去。”

苏寒连忙走到王灵儿身旁,将她强拽到一旁,才见魏清向魏邑行了个礼后离去。

魏邑知道,魏清入宫是司凌夜安排,否则他早早就到修宁殿来了,没有来他只是想给她们姐弟二人叙旧的机会。

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让她感受到这个生命的存在太过强烈,既是生命不应该拿它来做为权利之争的牺牲品,这或许是上天赐予她的另一种幸运。

魏邑回到殿内,她让魏清把母亲送到骊山外祖母那里去,一来不想让母亲卷入是非,二来有外祖母那边的人照顾,她也会放心一些。

只是已许久不见母亲面,现在自己怀着孕,想像当初母亲怀自己的时候,也是在感受着一个生命慢慢的成长。

魏邑朝着窗门看了许久,突然对苏寒说:“我想母亲了!”

还没等苏寒开口,殿外传来司凌夜的声音:“让人把魏夫人接进宫就是,如再不便可向朕请道旨,让魏夫人入宫作伴,直到临产如何?”

紧接着一双温文的手搭揽在魏邑肩膀上,亲自搀扶她坐下去。

魏邑:“这些都小事,又何必劳烦陛下,金秋围猎盛会就要到了,按列母亲没有资格入宫,为避免非议,到那日宫中开设宴席时,我便把母亲接来小聚一日。”

司凌夜:“宫中开宴,到时你要以妃嫔出现在宴席上,这后宫才刚有了喜讯,怎么能在宫宴之时让你孤守后宫?”

魏邑沉默了片刻,才端起桌上的汤药。司凌夜立即为她端上并柔和的说:“小心些,你不打紧,若累着腹中的孩子,朕岂不心疼?”

魏邑展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不再作答。

司凌夜觉得自己话中瑕疵,立即解释道:“朕说错话了,是朕不对。金秋围猎宫宴魏夫人可以入宫,但你也需入席君王之侧。经朝臣一致上奏,魏氏身怀龙嗣,应给予妃嫔之位,这样才符合礼法。不过也有一些人反对,毕竟魏家还是待罪之身,册封以慰后宫但不可越矩。”

“怎么做都是陛下意愿,我听陛下的便是!”

司凌夜突然看向魏邑,这般顺应可不是她的性格,他若没记得的话,以前魏邑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不会随意顺应意见。可现在她这般顺应,倒是他不习惯了。

捏旨册封是迟早的,而且现在魏清又立下大功,慰劳魏家也理所应当。国师府不在,魏家功勋有目共睹,早册立也不会留下诟病,在秋猎宴会还能以侧妃之位伴君王之侧。

司凌夜还向魏邑提起,他去过宜兰殿探望过肖琛,若不是魏邑提醒他都不曾记得后宫还有一位肖美人。这次肖琛是受委屈,怎么也是入宫几载,到现在还是个美人。

他到时看到宜兰殿一切简陋,连副像样的茶具都不曾见到,为弥补自己这几年来的亏欠,司凌夜特下诏将肖琛晋为肖嫔。

魏邑只说,肖琛心性纯良,不喜欢献媚争宠,自然是默默无闻了。但她更希望的是肖琛能一直保留这种心态,不去争宠,不惹是非!

经前朝众议,魏邑怀龙嗣对半流国皇室立下功劳,应顺应天意应晋升嫔妃,只是后妃之位已无空缺,便以晋封主嫔以慰功勋。

虽只是嫔位,也总算在这后宫有一袭之地,就算各宫嫔妃想要为难修宁殿,她也有权追究。

几日后便是金秋围猎盛会,以往司凌夜会随着众臣子上围猎场去猎几只猎物回。可今年的金秋围猎司凌夜不再前往,由得臣子们自己去热闹,自己则留于后宫等待围猎结束后开启宫宴庆贺。

魏邑说想母亲,司凌夜还特让人去魏宅将魏夫人接进宫相陪,而司凌夜却是很识相的回避去了宜兰殿。

见到母亲自然是很高兴,抱头便是痛哭,等悲伤过后母亲才向魏邑提及有关顾玄的事。母亲说她们被流放到狐山后几个月,曾有人暗中相助伸手救援,可是那个人却不曾告知他是受谁所指。

魏夫人能想到的就是顾玄,当时魏邑还在冷宫,朝阳郡主年事已高,定不会顾这些了。顾玄受魏家培养,最是维护魏家,怕是他知晓魏家被发配后,派人前去照扶。

魏邑也想到是顾玄无疑,因顾玄曾经说过,只要她们能离开京都,他有办法把魏夫人从狐山接来。

只是魏邑现也不知顾玄的情况,待有机会得让魏清去一趟思雨楼,那里是顾玄开的一家酒楼。她更知道顾玄开设这家酒楼只是为了在这京都里,还能期盼有朝一日能够重逢。

魏邑轻抚着自己的肚子,能重聚的日子怕是侯盼无期了!她不可能放弃这孩子,也不可能会放过为阿离报仇的机会。

言华与她,一这辈子注定不能兼容,不将言华打入地狱,她是不可能离开这座皇宫的。所以,她只能对不起顾玄了!

午时已过,魏邑不愿母亲多逗留,早早让人把母亲送出宫去,之后司凌夜派雷霄前来接应前去了围猎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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