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说前朝言氏一族为独立势力,在近日言氏一族拉拢一些权臣及力上奏,后位稳固理应解除贵妃的禁足惩处。
原是后宫无关前朝,司凌夜虽宠信言华,但对言氏一族并不那么看好。加之言氏一族没有任何功勋加身,凭靠贵妃尊贵的头衔才有的荣耀。但是在这两年里,言氏为稳固势力做言华后盾,四处走访笼络人心,朝中势力也不容小视。
还有一党纯属中立,那就是箫尘一党。魏清说箫尘此人内敛润滑,上一次虽对立后鼎力支持,但他却非与魏家一股作气,前些日子在朝堂上还弹劾顾玄目无军纪,有失军法不予堪当重任。
不过西靖顾玄确实立下大功,司凌夜并没有将他的折子放在心上,依然封顾玄为镇西大将军。魏清开始是这样想,他已是左翼大将军了,现在又出一位镇西大将军与他一较高下,心中不悦罢了。可是事实并不如此,就算半流国时同出两位大将,也并没有利害关系,保家卫国是每个男儿职责。
但魏清却发现箫尘行踪诡秘,平时很少在府中,秘密结交一些来历不明的江湖人士,这事让他困惑,所以只得来找魏邑看她曾在宫里可有听过有关箫尘更多过往。
箫尘的背景是一猎户出身,十四岁参军加入北团军抵御灼南,从小小的士兵成为一名副将,之后战场披荆斩棘、逢无敌手,因此而被誉为半流国战神。
魏邑对他的了解也是少之又少,当年她贵为一国之母,可却很少陪王半驾,也极少探听政事,所以在魏邑的印象中,她并不了解箫尘。
就如魏清所说,箫尘此人心机颇深,让人看不透摸不着,也不知道是为了光耀明媚还是为了保家卫国,这次西征司凌夜看他有伤在身,没有让他出征,可明知国之安危作为大将军已然选择留守京都。
目前也只能静观其变,只要他不是言华一党,可以暂且先放下。
魏清走时告诉魏邑,顾玄让她不必担忧前朝之事,他定会助她和魏清顺水驱舟。
后宫局势力已定,言华也被提前解除禁足。
司凌夜有意将一位公主许配给顾玄,可又怕被顾玄拒绝,直接赐婚不可取,毕竟顾玄立下军功,怎么也得留几分薄面。
所以司凌夜就想出一个办法,召集各权贵之女与未出阁的公主举在后宫举办一次赏花宴席。邀请一些功名显赫的未婚男子前来参加宴席,就当是进行一次亲相。这样能让有情人有机会交涉,如谁能遇心仪之人他必然赐婚。
魏邑自然是为此事而高兴,如只是顾玄一人她兴许还会顾忌,那么多未娶妻室的人到场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到时候魏清必定会与顾玄一起,她也想看看这位箫尘箫大将军是否有意与皇室联姻?想对他多一些了解。
一个看不懂的人,你不知道他几时会出手,也不知道他在暗处会密谋着什么,出于好奇魏邑很快答应举力这次赏花大会。
宴席设在瑶光殿,后宫妃嫔没几人有兴趣参加,魏邑是受皇命主理宴席之事,自然是少不了的。宴会当日,魏邑一袭嫣红御寞炎裙,头顶斜插一支镂空飞凤金步摇,凤纹墨底撰绣鞋。高门显贵出身,自带威麟气质,看起来庄重严慎。
苏寒一手搀扶着走进大殿,众人还未起身她便摆手说道:“今日赏花宴大家不必拘礼,各位都是我朝高门世家子弟,礼仪毕竟太过凡俗,都随意便好。”
“皇后娘娘母仪之风,自是不与我等计较,可我等也不能真的对皇后娘娘懈怠,这礼嘛是要的,一会嫣儿定要敬娘娘一杯,以表嫣儿对娘娘的敬重。”
说话的是先帝的第十五位公主,也是司凌夜平辈最小的一位长公主,名叫司凌嫣。
魏邑记得当年嫁与司凌夜时她还只是一个小女孩子,四处蹦蹦跳跳一点公主的样子都没有,魏邑还时常笑她来着。可如今几年过去,却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就你油嘴滑舌,一会就看本宫怎么罚你吧!”
魏邑一边说一边坐到凤椅上去,扫视大殿,魏清和顾玄与各世家子弟均已到场,可是箫尘的席位上却还空着。魏邑见人没到,便问一旁的管事宫女道:“怎么箫将军没人去府上迎接吗?”
宫女:“禀报皇后娘娘,已派人去了,应该很快就到了吧?”
魏邑:“那就再等等,箫将军功高盖世、有勇有谋,若无箫将军捍卫我国疆土,怎么会有我等今日箫声盛宴呢?再派人前往将军府,看箫将军到了没有?”
“到了到了,皇后娘娘不用再等,臣是迟来了,可这捍卫我国疆土的是前线那些拼杀的将士们,娘娘这样抬举臣,不是想让臣一人占了众人之功?若臣哪日再上战场时,岂不成为众矢之的,娘娘虽是在夸我,但也是在害我呀!”
箫尘一路走来一边回应,从听到声音再踏入大殿,引起两周世家小姐们投去爱慕的目光。
他洋洋洒洒、鸿篇巨制,满嘴锋刃毫无忌讳,不过也正因他有如此气质,才更赢许多女子芳心。
魏邑笑道:“箫将军的嘴可真是厉害呀?”
箫尘:“哪里?是娘娘客气了,都还未开席吧?让娘娘这样等臣,臣都有些受宠若惊了呢?”
魏邑脸色惊变,这箫尘刚进殿,三语两语便她把怼的夸也不是,损也不是。陛下让她做媒,这媒人看来真不好当啊!
还没等魏邑开口,箫尘继续说道:“臣只是一介武夫,今日大殿粗俗了些,还请娘娘恕罪!”
“箫将军坐下吧,刚才本宫也说了,今日宴会不必拘谨,箫将军就也不必顾虑,本宫又怎会计较呢?本宫特命人排练了一支舞,就为今日宴席准备,就当是开场为大家助助兴。”
话音刚落,林连君携两宫名女缓缓踏入大殿。“不知本宫是否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