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琪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命忍冬向全阳传个消息。
叫全阳和全英盯着衙门那一边,大家暂时先安生几日,容她好好休息。
后面的事,暂缓几天。
也正是她休息的两日间,安子琪的病情就“加重”了。
安府没有拦着消息,此事风一般的在京城各处传着,皆知安子琪的身子不太好,传到离谱时,都说她要撑不住了。
至于那位李太医也受到不小的诟病,小小风寒都治不好,还能指望着什么?
如若有哪个府上的夫人、小姐前来看望,一并交给宗芷芙处理。
如此一来,安子琪的身边并无人打扰,越发得安宁,特别适合休养。
也因全阳于前几日刺客一事,受了些许伤,暂时去“休息”,得以在傍晚时出现于安子琪的院中,而无人察觉。
这院中的下人已经是见怪不怪,知道是安子琪交待了许多重要的事情,各个闭口不言。
全阳的声音平平,讲得也不够惊心动魄。
眼下也不是在看话本子,事情能讲个明白就成。
“出现在衙门内的刺客,全部都被抓住,都关起来了,听说他们也没有胆量自刎,只是在硬扛着。”全阳的语气中充满着不屑与惋惜,“估计着,静王殿下已经审出端倪,之所以没有捅开,是不知道皇上的态度。”
仿若已经做了这等差事,就应该在关键的时候,自杀以表心迹,兴许还能救下家人。
硬扛?以为还能活着出去?
“的确如此!”安子琪对全阳之语,十分赞同,“只要有刺杀行动,就代表是件大事,但凡大事都会牵连许多,皇上谨慎决定,也是正常。”
全阳作揖道,“小姐,属下的妹妹英子始终在查卢弘维之事,但查到的事情着实有限,他名下的产业更是少之又少,暂无线索。”
安子琪的手指轻敲着桌子,正是若有所思间,在她的思考时,无一人开口。
她缓缓的说,“全阳,叫英子小心点,莫要被此时连累。”
“是,小姐!”全阳回着。
他紧紧的绷着脸,与忍冬对视一眼,显然是还有话要说。
如今说,说罢以后会不会叫安子琪生气,实在是没有底。
“你讲!”安子琪是在努力的回忆中,但也注意到全阳与忍冬的表情,“我来听听。”
全阳作揖,“余家有消息传出来,说是余大夫人明个还会带余六公子进府,这六公子不会是在帮着余大爷办事吗?”
安子琪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还来?
这胆子是大得出奇了呢!
安子琪气得双手握拳,忽然腿上一暖,是兰苕将毯子盖在她的膝间,“小姐,吴太医说了,您落水后沾了病根,不能太着凉。”
忍冬也道,“外面的事情虽然多,但全阳和英子办事都是可靠的,您可以放心。”
是!安子琪前世对全英可以说是毫不了解,但如今看着她办事的模样,可远比某些府中的下人强得多。
“我知道了!”她垂着眼帘,端起茶杯,喃喃的说,“一般人解谜,都喜欢从谜题上开始入手。”
正是!
“我们可以从答案往回找缘故。”她的话无一人可回答,估计也是听不懂。
她望向全阳,“卢弘维是余六公子的人,他的名下无产业,平时也不见待客出行,但是余六公子是有事情要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