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禾楚鸣的其他类型小说《分手后才知,我是疯批大佬白月光沈清禾楚鸣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猫爪菩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另一边,宋雨晴拉着闺蜜沈清禾躲在餐厅盘问,脸上的惊讶之色难以掩盖,“清宝,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清宝,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贺景麟。”“你为什么手机关机。”宋雨晴没有忍住一发三连问。从吴嫂把沈清禾从楼上缓缓扶下来后,她的头顶就悬着n个问号,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了。怎么说她跟清清也做了3年的闺蜜,平日里没发现清清跟贺景麟这家伙有交集的啊,就她自己跟贺景麟也没有什么交集,也就是偶尔跟哥哥出去聚餐的时候会看到这尊大佛。更别提清清了,宋雨晴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两人认识的理由。沈清禾不知道楚鸣在满世界的找她,这会她面对闺蜜的连环发问很为难,低垂着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先回答哪个,怎么回答。“我手机昨晚没电了,忘记充了,早上才充上的。”这句话是实话。昨晚贺...
《分手后才知,我是疯批大佬白月光沈清禾楚鸣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另一边,宋雨晴拉着闺蜜沈清禾躲在餐厅盘问,脸上的惊讶之色难以掩盖,“清宝,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清宝,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贺景麟。”
“你为什么手机关机。”宋雨晴没有忍住一发三连问。
从吴嫂把沈清禾从楼上缓缓扶下来后,她的头顶就悬着n个问号,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了。
怎么说她跟清清也做了3年的闺蜜,平日里没发现清清跟贺景麟这家伙有交集的啊,就她自己跟贺景麟也没有什么交集,也就是偶尔跟哥哥出去聚餐的时候会看到这尊大佛。
更别提清清了,宋雨晴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两人认识的理由。
沈清禾不知道楚鸣在满世界的找她,这会她面对闺蜜的连环发问很为难,低垂着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先回答哪个,怎么回答。
“我手机昨晚没电了,忘记充了,早上才充上的。”
这句话是实话。
昨晚贺景麟把她的手机扔在了地毯上,而手机始终处于通话中,早上起来的时候才去充的电。
“那你怎么在这?不是说好了住在我那里的吗?”
沈清禾视线瞥了一眼沙发上慵懒靠着抽烟的男人,说:“这个说来话长。”
宋雨晴性子着急,听不了娓娓道来,“那就长话短说。”
沈清禾深吸一口气,“我想多赚一点钱在京都买一个小套房。”
她没打算把领证的事情告诉宋雨晴,不是说不相信宋雨晴,而是她知道跟贺景麟的婚期维持不了多久。
既然维持不了就没有必要让宋雨晴替自己担心。
就贺景麟这样的身份来说,要什么样的结婚对象没有,漂亮的,妖艳的,温柔的,只要他肯,结果会供大于求。
逼着自己跟他领证,可能就像他解释的那样,喜欢反着来,等腻了就会提离婚的,时间不会很长。
就上班族而言,想在京都买一套房子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点宋雨晴清楚,沈清禾的性子看上去软软糯糯的,骨子里很坚强,也很执拗。
宋雨晴信了,“那你在贺景麟这的工作是什么?”
工作是什么?
这句话让沈清禾一秒想到了昨晚的害羞场面,桌子底下的手指搅动在一起,“就平日里保姆能做的我都要做,具体的.........看他吩咐。”
宋雨晴不清楚贺景麟为什么聘用闺蜜,但是转念一想贺景麟的行事风格好像又没有什么觉得奇怪的。
还是不太放心,“要不我帮你买一个小公寓,你每个月按揭还我?”
沈清禾拒绝,莞尔一笑,又摇了摇头。
宋雨晴问沈清禾聘用合同的期限是多久,沈清禾想了想说:“半年。”
半年应该算长了,或许半年不到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那好吧,这人不太好伺候的,脾气很大,喜怒无常,你小心着点,你这属于在老虎的嘴里觅食。”风险贼大。
沈清禾笑了。
客厅内。
贺景麟双腿敞开,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粒就这么敞开着,手肘撑在膝盖上吸烟,食指点点烟身,烟灰掉落在地。
宋时礼一转身就能把他胸前的风景一览无余,“阿姨知道你领证了吗?”
近段时间,贺夫人时不时的跟一些豪门太太聚会,明里暗里的已经在告诉大家贺家在帮贺大少爷挑媳妇,短短时日,已经有很多家族有了动静。
豪门千金,少爷们的婚姻向来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跟自由恋爱是搭不上边的,每一桩婚姻几乎都涉及着利益,是合作的桥梁,纽带。
贺景麟自顾自地抽烟,好似一点也不关他的事情。
宋时礼不是多话的人,见他不回答也懒得继续问,“我帮沈小姐换一换纱布吧。”
帮沈清禾处理完伤,宋时礼很识相地带着宋雨晴离开了,离开之际宋雨晴扒拉着大门对沈清禾千叮咛万嘱咐,那就一万个不放心。
走出门外,宋雨晴被哥哥骂了,“你能不能有点大小姐的样子。”
宋雨晴一步三回头,“我就是不放心清宝在这上班,贺景麟就是一头野兽,我们清宝就是一只小白兔,小白兔能扛得住野兽的攻击吗?不能,愁死我了。”
宋时礼莫名地赞同了妹妹的比喻,很形象。
两人走后,客厅内只剩下沈清禾跟贺景麟,沈清禾拄着拐杖站着安静的看他抽烟,顺着他的领口往里看,坚实,整齐的腹肌因为弯曲更加的有野性,沈清禾的耳畔微微泛红,不自然的别开视线。
“过来。”
沈清禾乖巧地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坐下,距离他好几个空位,离得远远的,贺景麟悠悠地看她。
四目相对,他的眼眸深邃如渊,看不到底,也猜不透他现在的心情,沈清禾自觉的往他那边靠了靠,抿唇不说话。
贺景麟掐灭烟,抬头看她,抬手摸摸她的脖子,领口处的痕迹就这么露了出来,他的指腹粗粗摩挲她的脖子,痒痒的。
他的嘴角牵起一抹笑,“怕我?”
沈清禾摇头,表示没有。
贺景麟的视线灼灼,就这么直白的盯着她,宛如盯着猎物,“不喜欢说话?”
沈清禾还是摇头,她是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
他的喜好,他的生活,他的人生轨迹她都不清楚,不敢乱说,不敢瞎说,万一哪一句话惹恼了他,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嗓音,“你声音挺好听的,不说话可惜了。”
沈清禾:“.........”
被他一句话撩拨得面红耳赤的,见她害羞,贺景麟心情好了,退开了身子,半倚靠在沙发背上,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瞅。
吴嫂躲在厨房里面没事找事做,不敢出去打扰,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刚刚少爷对少奶奶的举动那叫秀恩爱。
“你刚刚有告诉宋医生我们领证的事情吗?”沈清禾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她揉揉眼睛,不可置信的再看一眼,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来人正是说要出差的楚鸣。
一天时间他对自己说谎了2次。
他早上说晚上给自己补过生日的事情估计也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说者无心,而她这个听者却入了心。
楚鸣进了病房以后迟迟没有出来,他进去的时间越长,沈清禾的心就越凉。
18床的按铃再次响起,沈清禾不想面对他们,打心底里排斥,想让同事去,结果另外一间病房也响起了呼叫,不等她开口,同事已经跑向了另一间病房。
无奈她只能往18床走去。
沈清禾深呼吸了一下,站在门口调整情绪,里面楚鸣跟颜沁语的交谈声让她顿住了打开门的动作。
颜沁语说:“阿鸣,我不想伤害清清的,只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要被当私生子生下来吗?”
说着,颜沁语就开始哽咽了起来。
楚鸣的声音随即而来,“放心,我会处理好的,等过几天我跟她说,她向来乖巧,会接受的。”
在楚鸣的眼里,沈清禾是乖乖女,从不会反驳他的意见,哪怕生气也不会跟他闹。
这让楚鸣觉得很省心,这会他也笃定了沈清禾不会闹腾。
颜沁语又说:“那要是清清逼你娶她怎么办,毕竟她喜欢了你这么多年,虽然你们现在是地下情侣,可也是情侣,我..........。”
楚鸣的声音很冷,打断了她的话,“不要妄自菲薄,你很优秀,她不过是我们楚家保镖的女儿,因为她父亲她才能住在楚家的,并不是我的青梅竹马,你的身份并不比她差,你是舞蹈家,模特,每一样都拿得出手,我会说服我妈的,你给我点时间。”
站在门外的沈清禾泪流满面,视线已全然看不清,她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飘飘然来到洗手间。
猛的冲进了一间厕所,坐在马桶上,捂着嘴巴,无声的哭泣,一只手狠狠揪着心脏的部位,以此来缓解疼痛感。
是啊她不过是楚家保镖的女儿。
时间一长怎么就忘记了呢。
爸爸25岁那一年带着3岁的她进了楚家工作,因为履历优秀,很能打,又忠诚,楚父一眼就看中了他。
父亲跟着楚父外出,她就在楚家的别墅一个人玩耍,佣人们见她长得可爱,总会抱抱她,楚家的每一个佣人她都认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喜欢上了楚鸣,见到他会害羞,见不到的时候会期盼。
好像是夜自修那一次开始的吧。
记得那天她上完夜自习,爸爸不能去接她,她独自一个人坐公交回楚宅,结果被几个混混堵住了,是同样从隔壁学校放学的楚鸣救了她。
月色洒落在楚鸣的身上,他宛如一个白马王子款款朝自己走来,那一幕她一直历历在目。
藏在白大褂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擦干眼泪,拿出来一看,是闺蜜宋雨晴的。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宋雨晴的欢快:清宝,我昨晚等12点等睡着了,本来还想抢在楚鸣的前面跟你说生日快乐的,抱歉抱歉。
楚鸣根本就没有对自己说生日快乐,压根就不需要抢。
沈清禾回复:发信息跟我说生日快乐的你是第一个。
对面很激动,显然是没有想到还有一个第一:清宝,晚上请你吃火锅,你要跟楚鸣烛光晚餐吗?
哭过后,沈清禾恍然开朗了,原来在楚鸣的心底自己就是一个倒贴的小丑,怪不得地下恋2年,他都不敢碰自己。
他们之间最亲密的动作只是揉揉脑袋,牵牵手,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原来是打心底里就看不上自己。
失望不可怕,怕的是不够失望,一直活在期待中,沉迷于幻想。
人心不是瞬间变冷的,而是像树叶一样,是渐渐变黄的。
沈清禾笑了笑,回复:晚上我值夜班,火锅可能不行,要不我们去外面吃炒菜吧。
宋雨晴:行,今天你生日你最大,你说了算,只要不是要天上的月亮,姐都依着你。
沈清禾想,有这样的闺蜜,她为什么傻乎乎的就非得要爱情呢。
晚上沈清禾跟宋雨晴定的餐厅是伊恩医院对面的炒菜店,味道挺好的,价格也实惠。
跟楚鸣在一起2年,沈清禾从来没有问楚鸣开口要过钱。
下班后,她扫了一辆自行车,骑到对面。
宋雨晴已经在包间等着,穿着限量版的香奈儿套装,冲着自己招手,“清宝这儿。”
沈清禾用冷敷袋敷过眼睛了,这会看不出哭过的样子,看着一桌子的菜,“点这么多啊。”
宋雨晴财大气粗,“你生日嘛,肯定要多一点的,要不是你今天晚上是晚班我打算带你去米其林餐厅搓一顿的。”
“不用,生日每年都有的,我不在意的。”
宋雨晴不干了,“那不行的,你不在意我在意的,说说楚鸣今年送了你什么?”
沈清禾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心底泛酸,眼眶不争气的红了,她把眼泪憋了回去。
见状,宋雨晴着急了,“哎呦我的宝贝啊,你这什么情况,我也没有点芥末啊,是不是楚鸣那混蛋欺负你啊,我削他去,王八蛋。”
“颜沁语回来了,还怀孕了。”
沈清禾没有把楚鸣说的话告诉闺蜜,因为她怕闺蜜真的能提着40米大刀把两人削成生鱼片。
宋雨晴气呼呼的,仿佛要被分手的人是她,“大爷的,所以他们是准备旧情复燃,跟你分手嘛,他真是记吃不记打,忘记颜沁语那个绿茶婊为了自己的舞蹈事业跑去国外当培训生的事情了,要不是你陪在他身边照顾他,开导他,他早见阎王爷了。”
是啊,颜沁语出国以后,楚鸣可是消沉了很久的,每天买醉,喝的烂醉如泥的,他是真的爱颜沁语啊。
“清宝,都说宁拆一庄庙不毁一桩婚,其实你这根红线我都怀疑是月老喝醉了给你硬牵上凑业绩的,不行要不咱自己用剪刀剪了?”
宋雨晴问的小心翼翼的,别人不知道,她知道,闺蜜有多在乎楚鸣那个混蛋。
也是因为闺蜜,宋雨晴才硬生生的忽略掉了这人本身的缺点,勉强看顺眼了。
沈清禾知道宋雨晴是真心为自己好,“好,我打算搬出来后再跟他说分手。”
“搬,必须搬,明天就搬,你搬到我的公寓去,我在医院对面有一间公寓。”
贺景辰正想拿起手机汇报军情,就被贺父抓包了,警告他,“你要是把我说的话偷偷的告诉你哥哥,你这个月就给我滚去公司上班。”
闻言,贺景辰乖巧的把手机藏进了白色卫裤里面,24岁的他穿着一身的纯白运动套装,三七分的碎发,奶茶色的,阳光又帅气。
“我就看看几点了,我又不是间谍。”
贺夫人揭穿,“你这种事情做得还少吗?”
贺景辰无言以对,只能耸耸肩膀。
..........
三天后,贺夫人带着一个身材高挑,五官精致的女孩来到翠竹园,一早上就在厨房张罗早点,吴嫂来的时候人都已经在厨房。
吴嫂悄咪咪地来到沈清禾的身边,问:“少奶奶。”
沈清禾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昨天晚上贺景麟没有回家,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别墅她有点害怕,总觉得有人在开门。
迫于无奈,她只能把两把椅子抵在了门后,睡在楼下的客厅守着。
贺夫人带着人站在门外敲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因为窝在沙发睡的,睡衣歪歪扭扭的,不成样子,这副样子自然是让贺夫人气愤的,就连跟在一旁的祈小姐也蹙起了眉头。
怕身侧的女孩误会,贺夫人冷着脸问:“景麟呢?”
沈清禾也意识到自己失礼了,忙整理好衣服,小步地跟在后面,一瘸一拐地。
“贺少爷昨晚没有回来,我不知道去哪里了。”
此话一出,贺夫人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邀请祈梦瑶进屋,叫得亲切,“梦瑶快进来,我给景麟打一个电话,这孩子不回家也不跟我说一声。”
叫祈梦瑶的扫了沈清禾受伤的腿一眼,语气很温柔,“你受伤了还要上班吗?”
沈清禾点点头:“嗯。”
这个人就是贺景麟联姻的对象吗?
真好看,真温柔。
“你好,我是京都大学的英语老师,your name?”
不等沈清禾回答,贺夫人就打断了,“她就是一个保姆,没有什么文化的。”
高学历的,懂点英语的,谁瘸着腿来做保姆。
祈梦瑶笑了笑,表示很抱歉,“对不起啊,我上课上习惯了,老是这么问学生,抱歉。”
沈清禾尴尬的摇头,“没事。”
其实她的英语挺好的,高考成绩是100分,不算最好也不算最差,再说祈小姐问的这句话是小学的内容。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一刻,沈清禾清晰的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她在他们的面前渺小的就像是一粒沙子,望着她们说说笑笑的背影,她心底泛酸,想回家了。
可是她的家呢在哪里?
爸爸在世的时候,她把楚家的佣人房当做是家,每天等着爸爸平安回家。
爸爸去世后,她彻底没有了家。
直到跟楚鸣在一起她又有了家,她自称那栋别墅是家,现在颜沁语住进去了,就不再是她的家了,她又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京都那么大,却没有一盏灯是为她亮的,心口的酸楚蔓延到了掌心,心脏跟着一瞅一瞅。
跟宋雨晴说想买一个房子不是假的,是她这么多天以来定下的目标,她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哪怕只有50平米,30平米也可以。
至少有一个能躲起来疗伤的地方。
“少奶奶,你别难过。”
“吴嫂,我没事。”
厨房内说说笑笑的,祈小姐在跟贺夫人讲学校的趣事,“我的学生都很可爱的,特别的听我的话。”
“能管住大学生的老师不容易,说明你很有能力。”
祈梦瑶笑着说:“阿姨,其实也很简单的,你不要把他们当成学生,偶尔跟他们开开玩笑,跟他们做朋友就好了,很快就能融入他们的队伍的。”
贺夫人是很满意眼前的这个祈小姐的,说话温柔,行为举止得体,特别是职业拿得出去,适合相夫教子。
谈恋爱跟结婚不同,有些女孩适合谈恋爱,在恋爱期间能给你一切美好的感觉,让你沉浸在爱情的蜜罐子里,温柔乡里。
可结婚不同,涉及的是两个家庭,需要考虑的事情很多,方方面面都需要,贺夫人觉得的这个女孩就适合结婚。
结婚前,儿子谈什么样的女朋友她都没有意见,婚后的对象必须经过他们层层把关。
沈清禾拄着拐杖默默离开,为了以防贺夫人怀疑,她让吴嫂给自己在楼下准备了一个房间。
贺景麟是属狗的,早点做好他就闻着味回来了,黑色的西服被他随意的拎在手里,嘴角还斜斜咬了一根未点燃的烟,领口的衬衫微微敞开,熨烫笔挺的西裤勾勒着他的双腿,很显长。
贺景麟的身材属于绝顶的黄金比例,上身短下身长,黑色的皮带紧紧勒着他精瘦又坚实的腰身,白色的衬衣都被塞在裤子里面。
祈梦瑶从厨房出来就看到了从外面进来的贺景麟,许是被他俊美的五官所吸引了,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忘记了打招呼。
贺夫人出来就看到这光景,笑得嘴角不断地往上翘,只要一个有感觉就好办,“你昨晚去哪里了?”
贺景麟把衣服随手精准地扔在了沙发上,而后看了一眼吴嫂,发现没有沈清禾的身影,反而多了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
大概也猜到了原因,淡淡地回答,“睡女人了。”
吴嫂:“.........”
贺夫人脑门突突跳,血压压制,顾忌有人在她才克制住情绪,拉着面色僵硬的祈梦瑶走过去,“这是你祈伯伯家的女儿,叫祈梦瑶,京都大学英语老师,你们聊会。”
怕祈梦瑶在意这混小子的浑话,“你别听他瞎说,他连女朋友都没有的,哪里来的女人,平日里他说话就这样,尽瞎说。”
祈梦瑶这才点点头,吴嫂站在原地很纠结,到底是走好还是不走好。
这时,贺景麟说:“吴嫂让沈保姆出来吃饭。”
吴嫂:“..........”
这玩的是哪一出,不应该让少奶奶躲着点火花吗?
祈梦瑶落落大方的,“你好,我叫祈梦瑶,很高兴认识你。”
贺景麟没有说话,而是伸手解脖子上的扣子,原本就解开了两粒,这会他又解开了三粒扣子,胸膛坦露。
祈梦瑶没有避开视线,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看。
直到,看到他胸口处那个难以忽视的痕迹她的瞳孔骤然一缩。
楚家跟贺家终究不在一个级别,往下还隔着一个江家和一个宋家。
就单单说贺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当过兵,退了之后才接手的贺氏集团,在关场上也有一定的人脉。
再者贺景麟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凡事不按常规出牌,没人摸得透他下一秒想干嘛。
至于贺景麟多管闲事多半是因为刚才自己夸下海口,让他不舒服了。
“贺总,这是我女朋友,我们闹了一点别扭,刚开玩笑呢。”
就沈清禾而言,他楚鸣有足够的自信拿捏,她无依无靠,没有背景,绝对不会跟贺家有关联,贺景麟也看不上她这样柔弱的女人。
见状,贺景麟觉得无趣,身上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懒得搭理了,闭上眼睛,示意助理把帘子重新拉上。
一帘之隔,仿佛两个世界。
碍于隔壁住着这位大少爷,楚鸣也没有多逗留,直接走了,钥匙还是留下了,楚鸣的态度很强硬,不允许沈清禾反驳。
望着这一串钥匙,沈清禾的情绪复杂,有迷茫,有懊恼,有害怕,双手紧紧抠着手背,手背被抠得很红。
她的脑子很乱,身体里有另一个声音在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能回去,千万不能回去。
可是不回去,她要怎么摆脱楚鸣呢?
楚鸣刚才的语气很明了,不会放过她的。
明明他已经让颜沁语登堂入室,并且怀孕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呢。
楚鸣走后,病房内的气氛安静了下来,沈清禾的心很慌,喉咙酸酸的,一股无力感让她想躺下歇歇。
身体躺到一半,隔壁的帘子猝不及防的又拉开了。
贺景麟侧头给了助理一个眼神,乔白会意,识趣地出去了,还细心地把门带上。
沈清禾有点紧张的看着贺景麟,他的眼神很犀利,深邃如渊,看不到底,仿佛能把人吸进去,她眼底满是警惕,结巴道:“你.........你........有事吗?”
贺景麟自然看出了她的害怕,唇角扯了一个坏坏的笑,“这么怕我啊?”
就在沈清禾神经紧绷的时候,他兀自补充了一句,“我要是想对你做点什么,不用说病房,走廊都行。”
沈清禾瞪大了双眸,惊讶得不知道说什么。
贺景麟则是觉得有趣,沈清禾的紧张,害怕,克制让他很上头,他依旧曲着腿,抽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燃,“你跟楚家签了卖身契?”
沈清禾摇头,不解他为什么会问这个。
贺景麟吓唬着,“那就是楚家纯粹不想放过你,我听说早年间楚家是不干净的,整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楚家以前的家底是不太干净,这点沈清禾清楚,也听佣人们偷偷说过,楚老爷子出门都是带足了保镖的,而楚父也是看中了她爸爸的忠诚,能打。
事情证明,她爸爸也是因为忠诚,职业精神牺牲了。
至于贺景麟说的问题,她自然清楚,所以刚才才会害怕,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你有办法吗?”
就在这时,沈清禾的手机亮了,楚鸣发了信息过来:清清,别闹了,听话,过几天我让助理来接你,还有离你隔壁病房的人远一点,他不是你能惹的。
紧接着第二条信息又发了过来:我的耐心有限,我刚才说的话希望你记住,你离不开楚家,这点你应该清楚。
看完信息,沈清禾的心沉入了谷底,看来楚鸣真的没有打算放过她。
等她把手机反扣,贺景麟不疾不徐地说:“有。”
“什么?”
“嫁给我。”
沈清禾惊呆了,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见她愣住,贺景麟把玩着烟,漫不经心的,好像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救了你的命你就不准备报答,好歹是大学毕业的,老师没有教过你知恩图报四个字?”
“那天是你送我来医院的?”
“你觉得呢?”
如果真的是他,确实应该感谢,可是她不想以身相许,可以换做别的方式来报答的,她的声音很小,怯怯地,“可以换一种方式吗?”
“不行。”贺景麟的语气透着不容置喙,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只能接受以身相许。”
沈清禾不解,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要求,“我们不认识。”
能让楚鸣都低下身子来打招呼的,就表示眼前的人并不简单,身份地位绝对在楚鸣之上,像这样的家庭难道不讲究门当户对嘛。
“老子喜欢反着来。”
沈清禾:“..........”他一身反骨嘛?
门外传来了小美的声音,未见其人先闻其名,“你拦着我干嘛,我要进去。”
“我要进去,你放我进去。”
贺景麟伸手敲击了一下墙面,助理就把门打开了,小美因为撞门的动作太大,门又被突然打开,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了一个狗吃屎,得亏一道大力把她拉了回来。
站稳后,回过神才发现是乔白拉着她的手,她忙抽了回去,不但不感谢还瞪了他一眼。
乔白丝毫不在意,面无表情地重新回到房间,坐在陪护床上。
小美把买的东西分了一半给贺景麟,不情不愿地,扁扁嘴,重新在椅子上坐下,问沈清禾想吃什么。
沈清禾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吃东西啊,刚走了一个楚鸣说不会放过她,现在又来一个救命恩人说要让她以身相许。
满脑子都是贺景麟那句:我只能接受以身相许。
怎么办?
她到底上辈子得罪了哪路神仙,要这么整她。
摇摇头,表示不吃了,“我不吃了,你吃吧,我躺会。”
沈清禾的情绪不高,有眼力劲的小美看出来了,小声的凑近,单手捂着一个一侧的脸,有欲盖弥彰之意,“他欺负你了?”
“没有。”
话落,低沉又磁性的嗓音在病房响起,“给你2天时间考虑。”
贺景麟压根就没打算放过她,势在必得的语气。
小美一脸茫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想问考虑什么。
她就出去买了一袋水果,两人怎么就有小秘密了,下意识地转头去看乔白。
乔白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僵尸脸。
不等贺景麟回答,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电话是贺夫人打来的,他直接点了扩音,然后从烟盒里面抽了一根烟,塞到唇瓣,点燃,薄雾萦绕在周身。
沈清禾不喜欢烟味,飘过来的烟雾悄无声息地钻入她的鼻孔,她抬手挥了挥,贺景麟非但没有远离反而伸手把她拽近了自己,“喂。”
猝不及防的动作让沈清禾脸颊撞到了他的下巴,痛的她眼泪打转,屏着呼吸,不敢出声,生怕被贺夫人听见了。
“你在哪里啊?”
“在家,有事。”贺景麟语气平静,半点慌乱都没有。
贺夫人直接说:“在家等着,我马上到。”
电话挂断,沈清禾站了起来,贺景麟拽着她没放,沈清禾着急了,“贺夫人马上到了,你放开我。”
贺景麟把烟斜着叼在唇间,笑,“确定玩角色play?”
沈清禾没有回答,她现在就想贺景麟赶快松手,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一向淡定,不心软的贺景麟在门打开的刹那松了手。
贺夫人进来就看到沈清禾惨白着一张脸,而儿子懒散的翘着二郎腿,很悠闲的在抽烟,这么看来像是沈清禾被严厉的训斥了。
“怎么回事?”
贺景辰紧跟其后,一脸的吃瓜模样,快步坐到沈清禾的边上,挨得挺近的,贺景麟掐灭烟的时候瞥了一眼弟弟。
贺景麟不答反问,“找我什么事?”
贺夫人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低垂着头的沈清禾,吩咐,“去给我倒一杯水过来。”
沈清禾乖巧了应了一声好,然后起身朝厨房走去,贺景辰朝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我要果汁,谢谢。”
贺夫人从包包里面拿出一叠的资料,左上角贴着一张日常照,目测有十来张,“前天去你公司你不在,昨天来家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保姆,现在正好,你给我看看这些照片,都是豪门世家的千金小姐,学历相貌都是一顶一的,背景我也都帮你筛选过了,你仔细看看有没有看上眼的,我跟你爸爸觉得祈家的女儿就不错,家世背景都拿得出手,硕士毕业,人又长得漂亮,职业也好,是大学老师,以后你们要是有孩子了,教育这块你也不用操心,你爸现在三天两头的催促我,你也上点心。”
贺景麟面色很淡,半点兴趣也没有,伸手随意的翻动了一下,“是给我选妃还是给我爸选妃?”
沈清禾跛着脚端着开水跟果汁出来就听见了这句混不吝的话,差点一个踉跄。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呢,当然是给你的。”
贺景麟不动声色的瞥沈清禾一眼,“我以为我爸这么着急是想给自己选。”
“贺景麟。”贺夫人看着儿子不着调,犯浑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她把水跟果汁分别放到贺夫人跟贺景辰的面前,弯腰准备离开,一道声音拉住了她,贺景麟玩味地说:“沈清禾。”
被点到名的沈清禾猛地抬头,忐忑地问:“啊?怎.......怎么了?”
贺景麟问的很随便,很自然,“看看,哪个适合我。”
沈清禾低头扫了一眼茶几,一张张好看的照片映入眼帘,白柔柔,蒋雯雯,韩霏,祈露,下面的叠在一起她看不到。
资料记录得很详细,年龄,性格,爱好,特长,学历,个人经历等等都有,比她当初进伊恩医院面试填的简历还要详细。
沈清禾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手指抠着手背,紧张得不行。
贺景辰一边喝果汁一边看沈清禾,总觉得哥哥跟这个小保姆不简单捏。
这么严肃的问题儿子居然混账地问一个才来了两天的保姆,“你给我正经点,是你选媳妇,你问她干嘛,你下去吧。”
沈清禾如临大赦,赶忙跛着腿离开,躲进厨房里面跟吴嫂作伴。
吴嫂只觉得沈清禾可怜,暗暗叹息一声,“少奶奶,你别难过,你跟少爷的事情得慢慢来,别着急,别上火。”
“吴嫂,我不着急,也不上火。”
吴嫂只当她是在自我安慰。
贺景麟拿起那一叠资料随便的翻了翻就扔在了桌子上,贺夫人着急问:“怎么样?相中没。”
“没有。”
贺夫人不高兴了,面色沉了下来,声音陡然提高,“没有?”
这些资料可是贺夫人亲自整理的,花费了很长的时间,这里面每个女孩子谈过几次恋爱都记录的清清楚楚的,这可是找人特意调查过的。
辛辛苦苦准备的成果就这么被儿子轻飘飘地对待,贺夫人的心里是难受的。
贺夫人抬手扶额,沉默了半晌,无奈地问,“那你说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贺景麟的领口敞开,袖口挽到手肘处,淡蓝色的腕表盘面,散漫不羁好似又矜贵斯文,在他身上重叠也不违和。
指尖点点膝盖,一条腿架在茶几上,一条腿曲着,“温柔的,胆小的,适合关在笼子里的。”
贺景辰冷不丁的被大哥的话呛了一口,喷了贺夫人一身,“咳咳咳.........妈,妈,我喝的太着急了。”
贺夫人拧眉,嫌弃地盯着小儿子看,抽了纸巾擦拭,“你们一个两个是想气死我吗,我让你选的是媳妇,不是买动物。”
还关笼子里,说的什么话。
贺夫人今天终归是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儿媳妇的事情也还是没有落定下来,走之前她不放心,找吴嫂耳语了几句,“你也是贺家的老人了,什么事情对少爷好什么事情对少爷不好应该分得清楚,我不管这个保姆是怎么来的,存没有存勾引景麟的心思,你都给我上点心盯着点,要是出现问题了我唯你是问。”
吴嫂听得额头直冒冷汗,只能点头如捣蒜。
人都领证了,她还怎么看,难不成站在床边阻止他们圆房吗?
贺夫人的衣服脏了,只能径直回家,贺景辰则是躲在后座打游戏,继续摆烂,回到家,贺父正准备出门,迎面撞上了回家的妻子。
问了几句大儿子的情况,“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贺夫人把事情说了一遍,很懊恼,贺夫人听完不是很满意,“有说喜欢的类型吗?”
“说了,胆子小的,温柔的。”后面关笼子的话可没敢跟丈夫说。
贺父像是沉思了一会,“按他的要求挑选一个出来,明天直接把人带去别墅,我倒是要看看他是真的喜欢这类型的还是耍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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