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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病娇太子我罩了慕绾谢元洲无删减+无广告

花锦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丞相府的马车以谢元洲他们坐的那辆车为首平稳行驶在马路上,杨慕绾看得目不暇接,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多年前的盛京了。她曾一度做梦也想如果当初她没有不惜以死作威胁威胁爹爹一定要嫁进丞相府就好了,那样后来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其实当初做下这个选择,结果便是已经能够预见的了,只是她太天真罢了。爹爹和哥哥们一开始并不同意,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们已经透过表面看到了侯府的结局。没有天子会喜欢功高盖主的臣子,丞相本就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权倾朝野,加之丞相的妹妹又入宫做了皇后,外加上武安侯府这个后盾那完全有动摇江山的资本,谢瑶一直到架空皇帝也没能怀上一儿半女也是明晃晃的证明,天子忌惮她,所以谢瑶只能全力扶持哥哥唯一的儿子。同样,天子也忌惮手握兵权的父亲和哥哥...

主角:慕绾谢元洲   更新:2024-12-14 16: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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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绾谢元洲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归来:病娇太子我罩了慕绾谢元洲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花锦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丞相府的马车以谢元洲他们坐的那辆车为首平稳行驶在马路上,杨慕绾看得目不暇接,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多年前的盛京了。她曾一度做梦也想如果当初她没有不惜以死作威胁威胁爹爹一定要嫁进丞相府就好了,那样后来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其实当初做下这个选择,结果便是已经能够预见的了,只是她太天真罢了。爹爹和哥哥们一开始并不同意,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们已经透过表面看到了侯府的结局。没有天子会喜欢功高盖主的臣子,丞相本就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权倾朝野,加之丞相的妹妹又入宫做了皇后,外加上武安侯府这个后盾那完全有动摇江山的资本,谢瑶一直到架空皇帝也没能怀上一儿半女也是明晃晃的证明,天子忌惮她,所以谢瑶只能全力扶持哥哥唯一的儿子。同样,天子也忌惮手握兵权的父亲和哥哥...

《嫡女归来:病娇太子我罩了慕绾谢元洲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丞相府的马车以谢元洲他们坐的那辆车为首平稳行驶在马路上,杨慕绾看得目不暇接,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多年前的盛京了。

她曾一度做梦也想如果当初她没有不惜以死作威胁威胁爹爹一定要嫁进丞相府就好了,那样后来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

其实当初做下这个选择,结果便是已经能够预见的了,只是她太天真罢了。

爹爹和哥哥们一开始并不同意,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们已经透过表面看到了侯府的结局。

没有天子会喜欢功高盖主的臣子,丞相本就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权倾朝野,加之丞相的妹妹又入宫做了皇后,外加上武安侯府这个后盾那完全有动摇江山的资本,谢瑶一直到架空皇帝也没能怀上一儿半女也是明晃晃的证明,天子忌惮她,所以谢瑶只能全力扶持哥哥唯一的儿子。

同样,天子也忌惮手握兵权的父亲和哥哥们,他们都是军中的得力将领,也正是因为有他们,武安侯府的地位和荣耀才能够长盛不衰。

这样两家被天子无比忌惮的臣子做了亲家,皇帝恐怕天天急得睡不着觉,所以谢元洲陷害武安侯府之时,皇帝不仅没有彻查说不定私底下还添了柴火。

可即便父亲和兄长们都知道会这样,他们还是用全族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纵容了她的任性……

杨慕绾鼻尖一酸,用力咬住唇。

此时,谢元洲偏头看向杨慕绾,开口询问:“阿绾,你在生我的气吗?”

杨慕绾茫然的转头看向他,眸光还略微有些湿润:“?”

正准备旁敲侧击敲打一下她不要恃身份而骄的谢元洲忽然心底软了一下:“……”

杨慕绾放下车帘,不解道:“三郎此话何意?”

谢元洲眉眼沉了沉,心底一时有些恼怒,他何时竟然会对女人心软了?

“呵。”谢元洲笑了笑,有几分自嘲,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本折子递过去。

杨慕绾伸手接过,打开扫了一眼,这是一封宫里递出来的请柬,过些日子便是春节,皇帝设冬日宴广邀群臣。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见到他了吗。

杨慕绾出神之际,谢元洲很体贴的从座椅下的暗格里拿出一床薄毯盖在她腿部,还细心的掖好边角,才轻轻开口:“怎么样?阿绾感兴趣吗?若是感兴趣,到时便带你进宫去看看,顺便散散心,你自小便不是个闲得住的性子,这些日子待在府里闷坏了吧?”

杨慕绾望着他细致入微的关心举动,捏着华丽请柬的手指忍不住用了几分力,骨节隐隐泛白,若不是前世被他亲手喂下哑药禁足在院子里数年,她险些就信了他的鬼话!

她前世生性洒脱好动,不让她说话和出门无异于将一只雄鹰折断翅膀养在深闺,还要跟一群母鸡终日争斗不休。

这个男人隐藏之深,即便是作为枕边人的她都被蒙在鼓里。

但她仍然冷静的控制自己面部表情露出一个露齿笑,模仿幼时的神态和习惯,伸手拽上谢元洲的袖口轻晃:“还是三郎懂我,这些日子在府中在母亲面前强装懂事,实在是太累了。”

丞相府树大根深,如今时间还尚早,他们的野心都还藏得很好,现在若想扳倒,无异于蚍蜉撼树,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她记得前世这次宫宴,一位公主对她的便宜丈夫一见倾心,谢元洲的态度始终欲拒还迎,两人为此经常吵闹不休,但是直到她死,两人也没有结果。

见到她此刻的模样,谢元洲心中这些日子积攒下来的怀疑总算是烟消云散。

他余光扫过抓住他袖口的那两只白嫩的小手,身体微不可察的一僵,笑着抬手像从前一样揉了揉杨慕绾的头顶,顺便不动声色从她手中解救出了自己的袖袍。

谢元洲语带揶揄说:“我还道你真转性了,竟连我母亲都骗过了。”

杨慕绾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怕让他联想到一些别的什么,刚巧马车路过一家熟悉的点心铺,杨慕绾又抓上了他的袖子,语气激动:“三郎!是京味斋!”

杨慕绾知道他一惯是个喜欢体面的,连平时穿衣服都要一丝褶皱也不能有,前世侯府把那等事闹上金銮殿显然没有给他体面,所以他才会赶尽杀绝,虽然后来他成功用舆论把这个帽子推到了自己身上,但还是惹恼了他。

流连花丛,喜欢儿女情长不过是他用来麻痹金銮殿上那位的眼睛,女人于他来说,只分有用没用,他不会对任何人动真心吧。

谢元洲快要维持不住自己的面具了,他还是笑着说:“知道了,知道你最爱吃里面的点心,我这就吩咐下人去给你买。”

杨慕绾才不要,她将谢元洲的手臂用力一拽搂进了怀里,用脑袋在他肩膀处磨蹭:“下人不知道我最喜欢吃什么点心,三郎你去给我买嘛,好不好?”

谢元洲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杨慕绾知道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但是让他不高兴她可真是该死的高兴!

于是她仿佛被吓着了一般撒开手,往后弹开了一段距离,身子抵在了马车车厢上,语带担忧:“三郎,你脸色好难看,怎么了?我是不是哪里惹你生气了?你看这离侯府也不远了,要是让爹爹和兄长们知道我又惹你生气了,大概又要训斥我了……你别生气了……”

听到侯府两个字,谢元洲难看的脸色慢慢和缓下来,他起身道:“阿绾你向来天真烂漫,怎会惹我生气,别胡思乱想了,我这就去给你买你爱吃的点心。”

说完他微微提高声线:“停车!”

马车又往前走了几步才彻底停下来,谢元洲伸手撩开车帘钻了出去。

谢元洲出现在盛京街上立刻引起了一阵骚动,毕竟盛京三公子不是浪得虚名的。

杨慕绾放下了车窗帘,脸上灿烂的笑容一寸一寸冷了下来,她端坐在马车内心安理得的等着,她所谓的丈夫是个利益至上的人,只要她身后的武安侯府不倒,谢元洲就永远只有容忍她在自己的底线上撩拨,只怪前世的自己太蠢了。

若能逼到他主动开口和离是最好的,不然她只能一步一步慢慢筹划了。


走出书房的谢元洲脸上温文尔雅的笑意就淡了许多,在外面等候多时的许三立马迎上来:“公子。”

谢元洲浅淡颔首:“走吧。”

许三:“不知公子,咱们接下来是回府还是……”

谢元洲拔腿走在前面,淡淡发问:“夫人呢。”

许三应声:“夫人好似是往那边走了,应当是回院落了。”

谢元洲沉吟片刻,脚步微缓:“那就去看看她就回府。”

许三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公子您当真愿意把夫人留在侯府?”

谢元洲不冷不热反问:“你以为本公子有拒绝的余地吗?在相府三天两头病得不省人事,就让她在家玩一段日子吧。”

许三不甚赞同:“可按习俗来说,新娘子回门是不能在娘家过夜的,恐怕相爷跟老夫人都不会同意的,更何况万一这事皇上知道了怪罪下来……”

谢元洲脚步一顿,似在思量,片刻后恢复如常

“一切有我担着。”风把他的声音送到许三耳畔

谢元洲轻车熟路找到了锦绣院的位置,站在门口看了匾额片刻,许三瞧了半天没看出任何特别,询问:“公子不是要看看夫人吗?为何驻足于此却不进去?”

谢元洲直视前方:“你别忘了,这个院子如今不止阿绾一人在住,我进去实乃不合规矩。”

这时一个婢女端着水盆从旁路过,即便他一身华服又气质不俗但终究是个男子,不由撇起眉开口问道:“公子找谁啊?这里是侯府女眷居住的后院,公子若是要找老爷或者小侯爷怕是走错地方了。”

许三神情一肃:“放肆!怎么说话呢?我家公子是丞相府三公子,是为了见夫人才会来此!你以为我家公子是什么登徒子吗?”

婢女一惊,赶紧放下水盆拂身:“奴婢见过姑爷,奴婢有眼无珠不认得姑爷,求姑爷开恩!”

谢元洲声线清朗如和煦春风一般:“起来吧,你没见过我,也怪不得你。”

“谢姑爷……”

这下婢女才颤颤巍巍起身,她们这些做奴婢的打小就在这后院转,只知道府中唯一的小姐风风光光嫁进了丞相府,实际上没几个人见过这位姑爷。

谢元洲彬彬有礼开口:“不知可否请你请你们家三小姐出来一见?”

婢女被他那张过于出色的脸弄得满脸羞红,闻言赶紧回答:“这是当然,请姑爷在此等候片刻!奴婢这就去通传小姐!”

谢元洲浅浅颔首,负手立在原地,这会儿风雪暂时停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偶有积雪压断枝丫的声音响起。

婢女羞红着一张脸进了院子,顺着回廊脚步匆匆,心脏砰砰乱跳,丞相府公子不愧是传闻中的盛京三公子之一,果真是像璧人一般。

她想得太入迷,迎面走过来一个人都没看清,两人撞了一下,对方快速避开才免于被水泼湿衣裳的事情发生。

“红豆,你做什么慌慌张张,连我也没看见吗?”

熟悉的声线响起,红豆抬眼就看到杨慕曦站在她斜侧面正翻看自己崭新华丽的衣裳有没有被溅上污水。

红豆赶紧跪下:“小姐饶命!红豆不是故意的!红豆只是急着去通传三小姐分神了才会撞上小姐的!”

杨慕曦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居高临下看着她:“通传三姐姐?通传什么?”

红豆埋着头:“姑爷在院外等候,让奴婢告诉三小姐一声,请她出去一见。”

“姑爷?”杨慕曦眸光微动,再次确认:“姊兄就等在院外?”

红豆头埋得更低:“是的,小姐。”

杨慕曦审视她片刻,伸出一只冰凉的手扣住红豆的下巴,慢慢用力抬起来,红豆被迫与她对视,视线游离脸上还有尚未褪去的红晕。

杨慕曦明明笑着,声线却很冷:“红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红豆偏开头:“小姐在说什么,奴婢不明白。”

“不明白?”杨慕曦放开手,面带讥笑:“知道当初爹爹让我选贴身侍女我会选择平平无奇的你来伺候本小姐吗?”

红豆看着她,摇了摇头。

杨慕曦垂眸看向自己指尖粉嫩的丹蔻:“因为在你眼睛里我看到了跟我一样的东西,咱们是一路人啊,红豆。”

红豆咬了咬唇,神色已经变了:“小姐想让奴婢怎么做?”

杨慕曦满意的笑了笑,把她扶起来:“怎么做?不怎么做,你看你衣服都湿了,去换上一件漂漂亮亮的衣服再去通报三姐姐吧,莫要在主子面前失了仪。”

红豆垂首:“奴婢明白了。”

这意思就是要拖延时间了,但不用太久。

杨慕曦浅浅一笑:“快去吧。”

红豆离开后,她笑意更深了,抬脚往院门的方向走去。

许三擦拭完自己的剑,往院内望了好几眼都没见到一个鬼影,不由道:“这个婢女到底通传了没有,是不是干活给忘了?一会儿若是风雨大了,咱们回去的路都不好走了。”

谢元洲瞥了他一眼:“耐心点。”

许三忍不住又往里面看了一眼,这一眼终于看到人影了,他激动道:“公子,来了!”

谢元洲也笑着看向院门,只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来的人并不是杨慕绾,而是那个被侯爷捡回来的养女杨慕曦。

谢元洲看着她朝自己走来,嘴角笑意没什么温度。

杨慕曦在谢元洲面前停下,浅浅拂身:“曦儿见过姊兄。”

“六妹妹无需多礼。”谢元洲浅浅颔首回礼。

杨慕曦视线在他挑不出毛病的五官上掠过,笑道:“这么冷的天,姊兄在此处做什么?等人吗?”

谢元洲应声:“正是。”

杨慕曦眨了眨眼睛,故作顽皮:“姊兄是在等曦儿吗?”

许三绿着一张脸:“……”这女人可真会自作多情。

谢元洲直视着她:“六妹妹真会说笑,究竟是我在等你,还是六妹妹在等我,这可不好说。”

杨慕曦笑意一淡:“果然,我见姊兄第一眼就知道姊兄是个聪明人。”

谢元洲收敛了脸上的笑,不冷不热开口:“六妹妹有话不妨直说。”

杨慕曦围着他转了两圈:“如果猜得不错,姊兄才德兼备,不像是甘做池中物的人。”

“所以?”谢元洲反问。

“所以……姊兄不觉得比起三姐姐,我更适合做您的棋子吗?毕竟……当雪山崩塌那一日,没有一片雪花能幸免于难。”杨慕曦笑着看着他,眼睛里像是有星星。

谢元洲陷入短暂沉默,杨慕曦也没催促,静静等着他的答案。

她相信以她的聪明才智和现在的身份,确实是比杨慕绾更适合来做这个突破口,因为她毕竟不是侯府的人但拥有侯府小姐的身份,没有人会拒绝送上门来的棋子吧。

杨慕绾固然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但正因为她是大家闺秀,死板愚蠢,就相当于一个易破解和一个无法破解的九连环摆在面前,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选择那个无法破解的九连环吧?

然而,谢元洲的选择却出乎了她的意料。

谢元洲端着他四平八稳的笑容,一字一顿开口:“即便是一个棋子也要靠脑子,而不是嘴,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做本公子的棋子的,要想证明你的价值,就用实际行动来说服我,否则一概免谈。”

“你……”杨慕曦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尽,她哑口无言看着谢元洲,这个男人,真是该死的高傲。

许三忽然上前一步,在谢元洲耳畔道:“公子,夫人到了。”


石壁上被贴了几个大大的双喜,所有东西都被换成了灼目的红色,像极了前世她自杀的那一日,杨慕绾深深拧起眉。

从前,她爱惨了张扬的红色,如今却不喜了。

一个丫鬟捧着一件红色喜服走过来:“姑娘,来试试喜服合不合身吧。”

杨慕绾瞳孔转动,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她捂着肚子面露痛色。

小丫鬟一见吓坏了,赶紧放下手里的喜服走过来:“姑娘?您没事吧?您哪里不舒服?”

杨慕绾抬起脸,求助似的开口:“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你们这里有茅房吗?”

小丫鬟愣愣点头:“有的,不过茅房隔这里要走一段距离,姑娘要去吗?奴婢陪姑娘去吧。”

杨慕绾颔首:“有劳了。”

小丫鬟领着她走出山洞,洞外的空地上面一群正玩得兴起的男人勾肩搭背,一身酒气。

看到她,几个男人轻佻的朝她吹了吹口哨,然后就被另外的山匪揍了一拳,骂道:“大哥的女人你也敢肖想!不想活了吧!”

那人嘿嘿笑道:“我就看看嘛。”

杨慕绾头也不回跟着丫鬟走,不一会儿到了一处山洞,丫鬟指了指那洞口:“小姐进去吧,奴婢给您看着人。”

“那个……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可能需要久一点,你一定要等我啊,这周围太黑了……我有点害怕。”杨慕绾故作害怕的姿态。

小丫鬟点头:“小姐放心,奴婢还要等着带小姐去试穿喜服呢,不会走的。”

看着杨慕绾一步三回头的往洞口处走去,丫鬟自觉的转过了身子。

杨慕绾装作进去的模样麻痹了小丫鬟以后趁着周围夜色的掩护从一旁溜了。

她得尽快找到九皇子被关押的地方,他身子本就不好,指不定被这些山匪多折腾两下就彻底油尽灯枯了。

她得抓紧时间,时间久了小丫鬟发现了一定会通知所有山匪,而且她到现在还没回府,兄长和父亲一定急坏了。

前方忽然传来脚步声,杨慕绾贴着墙面心头陡然一惊,她的手摸到一处漆黑的洞穴,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只好藏了进去。

外面过路的两人喝得酩酊大醉,说话都磕巴了。

“今天……喝的真爽!好久没这么喝过了!”

“那马车里本来以为有什么金银珠宝,没想到啥都没有!连套成色好点的完整点的茶盏都凑不出来!……不过还好马车里有个美人儿大哥看上了!不然咱们兄弟今日空手而归有的受咯!”

说话声越来越远了,杨慕绾本来只是躲藏一下,准备待人走了她就出去接着找,却没想到刚准备走,鼻尖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她犹豫片刻还是转身进了洞里,浓郁的药香和一些药材腐烂的味道,洞里没有烛火,只有角落有一颗光泽黯淡的夜明珠幽幽发着光,夜明珠是一种败家子的玩意儿,有观赏价值却并不实用,估计也是抢来的。

那颗夜明珠照亮了半个山洞,光芒太过暗淡因此外面看不到里面有光,她发现这个山洞可能是山匪们专门用来堆放一些废物的东西,这里有一些瓶瓶罐罐还有大量的草药还有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山匪不识字,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但杨慕绾却从这些瓶瓶罐罐里翻出了几瓶迷药泻药之类的东西。

她计上心来,把药放进袖袋里以后悄无声息离开了。

一路走来,杨慕绾利用了所有能利用的东西安排妥当以后没多久就听到了喧闹声。

八九不离十就是她溜走被发现了,整个贼窝都开始躁动起来了。

杨慕绾躲在阴暗处,只露出了一小半脸看着前方一大片山贼集结在一起,火光冲天,眼底浮动的强烈不安挣扎着要冒出来又被她冷静的压下去。

事到如今,她只能靠自己。

如果她今日出了什么事回不去了,那前世侯府上下几百口人的血海深仇就无缘得报了。

山匪集结过后,四散开来到处搜寻,眼看有人朝着这边来了,杨慕绾只能打算后撤。

倏然,一只冰凉的手搭上她的手腕。

杨慕绾瞬间反应过来想要挣脱的时候转过头去,卫澜安静地站在阴影里,他看似弱不禁风,她的手却没能挣脱。

卫澜拉着她走的全是光照不到的地方,两个身影在黑暗中穿行,她被拉进了一个山洞。

卫澜放开她的手,语气轻得像一阵风:“害怕吗?”

杨慕绾猛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卫澜那张跟前世差不多的脸,忽然觉得很委屈,就像是摔倒了却默默爬起来的稚童却在家人出现的一瞬间嚎啕大哭一样。

她泛红的眼眶里渐渐蓄满泪水,一颗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从洁白的面庞上翻滚着坠落下来。

怎么可能不怕呢。

卫澜微微一愣,他的眼神变得复杂且微妙,心底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他摸不清那是什么,就像看到挣扎求生的小动物濒临死亡那一刻的感觉。

他本想借此机会试探她此前对他的态度是真是假,如今好像知道答案了,但是好像更捉摸不透了。

杨慕绾露出脆弱的一面只是一瞬间的事。

杨慕绾立马擦去眼泪,第一反应就是:“殿下,你没事吧?他们为难你了吗?”

卫澜极为缓慢地摇了摇头。

“我已做了安排,咱们趁乱逃吧。”杨慕绾面露紧张,看了一眼外面混乱的场面。

卫澜目光微闪:“分开走吧,不然我的身体定会拖累你。”

杨慕绾果断拒绝了他的建议,态度坚决:“不行,若是再被抓到,不管是你是我都逃不了一死。”

她拉起卫澜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忽然折返拿下了洞里那盏唯一的烛台。

卫澜虽然不解但并没有出声询问,运气不好的是,她们两人一钻出山洞就跟前面举着火把来搜寻人的山匪们撞了个正着。

领头的人好巧不巧正是那个络腮胡男人,他面露凶恶之色,声如洪钟:“好啊!我就知道准在这儿!给我捉了献给大哥!要是大哥不要了说不准咱们还能品尝品尝……若是反抗,生死不论!”

杨慕绾手里死死捏着烛台,身后站着比她高一个头的卫澜,他看着前方山匪们那一张张垂涎欲滴的脸忽地皱起眉来,嘴角浮出一丝冷意。


又是几日后,丞相府后院。

杨慕绾蹲在院墙边捧起一捧积雪半天没动,一脸若有所思,她看着手中正飞速融化的雪,谁说雪没有香味,雪也是有味道的,一种沁人心脾的冷香。

很像……幽云国太子。

若能把它融进凝香膏里做出一款量身定制的香膏赠予他,说不准他会喜欢。

她打定主意,拍干净了手上的雪:“走吧。”

雪兰跟在她身后:“小姐,您是不是犯错了啊?姑爷这么多日都未踏足过咱们院子了。”

杨慕绾脚步一顿回过头,表情复杂。

雪兰立马反思自己是不是说得太直白了伤了小姐的心,毕竟从小到大小姐都这么喜欢姑爷……

她还没想完,杨慕绾一脸莫名其妙的就开口了:“他不来我院子为什么是我犯错了?就不能是他犯错了吗?”

雪兰:“……”

杨慕绾巴不得在和离前他都不要踏足了,免得她还要想办法避免同房,谢元洲不是个蠢的,装病这个办法再用就露馅了。

“走,咱们去梅林。”杨慕绾说。

雪兰一脸懵:“小姐,咱们去梅林做什么?”

“有正事。”杨慕绾心情不错,脚步欢快。

只是不巧的是,两人到梅林的时候碰见了一个不太想看到的人——玉雪晴。

有段日子没见了,光从相貌来看,她脸型标准的瓜子脸身形纤瘦有种楚楚可怜的柔弱美,挑出来也算是个大美人了,难怪能入得了谢元洲的后院。

玉雪晴带着贴身侍女本专注的在赏梅,不料会看到杨慕绾,脸一下子就变了。

雪兰忍不住扯了扯自家小姐的衣袖:“小姐,玉夫人前些日子被老夫人禁足了好些日子,她应该是记恨上您了,您还是避着些吧。”

杨慕绾淡淡开口:“咱们与她井水不犯河水便是,你若避了,她定会变本加厉。”

雪兰面露犹豫,最终还是被说服了。

杨慕绾的视线移向那片梅林,艳丽的红梅挂在枝头,浓郁的香气扑鼻。

她忽然偏了偏头对雪兰说:“雪兰,你替我办件事。”

雪兰有些不放心:“小姐,您一个人在这里,奴婢怕你被欺负,那玉氏出身不好,跟其他的几位夫人不同。”

杨慕绾思考了片刻,还是拒绝了:“放心吧,现在她还真不一定欺负得了我。”

“好吧。”雪兰犹犹豫豫凑过去听她耳语了一会儿,转身去办了。

杨慕绾脸上浮上得体的笑容。大大方方走过去,身为妾室的玉雪晴极不情愿的朝她拂身行礼:“夫人。”

有了上次教训,她不敢再在明面上放肆,表面功夫知道要做到了。

杨慕绾还很好心情的跟她打招呼:“自家姐妹不必多礼,玉夫人也来赏梅?”

玉雪晴站起身紧了紧身上的外裳,扯出一个笑:“妾没有夫人那般雅兴,只是近来三爷心火有些旺盛,妾来采些寒梅熬汤为三爷去去火气。”

杨慕绾一愣,院中早有流言蜚语说谢元洲这些日子都在玉夫人的院子,这样看来流言是真的了。

玉雪晴密切注意着她的表情,却发现以往喜怒写在脸上的杨慕绾好似忽然变聪明了,你捉摸不透她在想什么了。

她曾听说侯府这位嚣张跋扈就因为三爷跟好友的妹妹说了几句话就纵马伤了那女子的腿,伤得还不轻,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要是以往的她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不是现在的表现,这是怎么回事?

她有些拿不准了。

杨慕绾回过神,淡淡一笑:“那就辛苦玉夫人费心照料三郎了。”

玉雪晴窥着她得表情,试探开口道:“夫人哪里的话……妾最近听说一些流言,不知夫人可有所听闻?”

杨慕绾疑惑,还有什么她没听说的流言吗?

她开口:“不知是些什么流言?”

“流言说……三爷并不是自愿娶夫人您,三爷心仪之人另有其人?”她表情似乎很惶恐,杨慕绾却透过表面看到她眼底深埋的幸灾乐祸。

她是故意的。

这样的流言确实肆虐过一段时间,不过那是在谢元洲娶她之前,两人要成亲的消息刚刚传出去的时候。

玉雪晴今日故意提起,只是为了揭开她的伤疤看她痛罢了。

可惜……让她失望了。

玉雪晴仍嫌不够,火上浇油道“妾当然也知道是假的,所以这几日三爷宿在妾这里的时候便顺口提了提,只是三爷并未回答,妾有些茫然今日刚好碰上了,便当面请教夫人了。”

这意思是告诉自己谢元洲不说话就是默认不是真心愿意娶她的,只是看上了别的东西例如家世,提醒提醒她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事实上本来也是这样,杨慕绾自嘲地笑了笑。

这时候雪兰带着一群穿着相府家丁服的人过来了,他们每人拿了一个篮子。

玉雪晴露出受惊的表情,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夫人你这是干什么?”

雪兰站到杨慕绾身侧,她也很想知道自家小姐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薅羊毛了。

杨慕绾一声令下:“劳烦各位帮我把这些梅花都摘下来,不能损伤。”

相府家丁个个面面相觑,这可是老爷夫人最喜欢的梅林啊,相府一大景观,这些红梅不是随处可见的那种红梅,而是花高价买来的稀罕品种,哪位大人来了府中不夸赞一声这个梅林。

但,夫人的命令又不能不听,毕竟相爷和夫人都对这位新过门的夫人很是宠爱,简直像是当亲生女儿一般,他们只好忍痛动手了。

“是,夫人。”

人多力量大,点缀在枝头的红梅越来越少,枝头越来越秃。

杨慕绾很满意,她当然知道这梅林的来历,但她就是要这个效果。

玉雪晴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怒道:“杨慕绾!你对我不满便惩罚我好了!这梅林所有的种子都是三爷费尽心力搜罗来的!相爷跟夫人很是喜欢!你也太放肆了!”

她认为就因为她来赏梅杨慕绾心里不高兴便差人摘光梅林的花,一时气愤不已。

雪兰本来也挺震惊的,但她听到玉雪晴这句话,下意识就护主心切了,双手叉腰道:“玉夫人,谁允许你对我家小姐直呼其名的?这后院的规矩你是不放在眼里了?我家小姐是夫人,她想做什么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这事儿很快传遍了整个相府,陪着相爷在书房议事的丞相夫人听完下人的汇报,指尖都在抖:“你说什么……那梅林……摘了多少?”

下人看见老夫人的脸色吓得心慌,赶紧应声:“全……全摘了……”

“她!”丞相夫人拍案而起,被铁青着脸的丞相拉了一把。

丞相绿着一张脸,语气沉稳说:“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过一个梅林,便随她去糟蹋吧。”

丞相夫人怄得简直快要吐血,这哪里是接了个儿媳回来,这简直是请了个祖宗回来啊!

这边许三听了下人报告脸色也是一变,他轻轻叩响书房的门,里面传来谢元洲的声音:“进来。”

他推开门走进去,谢元洲正坐在太师椅上看书,见他进来放下书本问:“发生什么事了?”

许三憋得脸都红了开口:“夫人她……”

谢元洲端起茶盏凑近唇边,脸上浮现出不明所以得神色,挑起一边眉毛:“阿绾怎么了?”

“夫人把梅林里的花都摘光了……就是……您种下的那些西芜寒梅……一朵也没留。”

这一刻,谢元洲温文尔雅的面具似乎终于裂开了一条缝。

好半晌,他才伸手揉了揉眉心,语气有些苦恼:“那可是母亲最喜欢的花,真是不让人省心。”


丞相夫人看着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杨慕绾,出言安抚道:“这事确实是元洲做得不妥当了,待他回来母亲定替绾绾你责问他一番!”

“多谢母亲愿意为儿媳主持公道,只是三郎他……也是为了我的身子着想,母亲不必过分苛责。”

丞相夫人闻言暗自松了口气:“还是绾绾你明事理,能娶到你,真是我儿的福分。”

杨慕绾忍着心内的反感与她打了半天的太极,最终好不容易才把她送走。

临走前,丞相夫人拉着她的手千叮咛万嘱咐,灌输各种女人在后宅想要站稳脚跟,就得抓住男人的心,圆房这事儿势在必行,一定要尽快调养好身子安排上。

重活一回,杨慕绾什么都明白了。

如果她不跟谢元洲圆房两人就是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想要攀上武安侯府这颗大树,不把她绑好了怎么行呢。

杨慕绾站在廊下,看着她们离开时在积雪上留下的那串蜿蜒而去的脚印,声音极轻:“放心,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雪兰从屋里取了件红色的披风走出来给杨慕绾披上,还系了一个好看的花结。

红色的狐狸毛在脖领处围了一圈,驱散了几丝冰雪的寒气,杨慕绾苍白的脸也被映得有了几分血色。

雪兰在一侧眉眼弯弯的看着她道:“小姐,换件颜色的衣服您看起来有气色多了,大夫开的药再喝两次应该就没有大碍了,小姐放心!今晚一定能与姑爷圆房!”

这才放不了心啊小妹妹!

杨慕绾心里苦,但是说不出。

她思索了片刻,开口道:“雪兰,这院子里实在有些闷,我一个人出去走走透透气。”

雪兰小脸儿一垮:“小姐不带奴婢吗?”

杨慕绾捏了捏她软嫩的脸蛋:“外面冰天雪地的,冻坏你了谁来伺候我。”

雪兰气鼓鼓鼓起腮帮子:“偌大丞相府,难道还缺下人给小姐您使唤吗?”

杨慕绾笑着道:“我不要她们伺候我,就要你伺候。”

雪兰小脸微红,故作嗔怒:“小姐……”

片刻她好似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捂住了唇片。

杨慕绾被她的反应弄得挑起眉头:“怎么了?”

雪兰这才慢慢松开手:“奴婢险些忘了……小姐已经成亲了,日后奴婢不能再像侯府那样叫你小姐了,得入乡随俗和相府的人一样称呼您为夫人。”

杨慕绾面色微沉,看得雪兰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但她把自己刚刚那句话反复琢磨也没琢磨出到底是哪句让小姐不开心了。

就在她忐忑不安时,杨慕绾伸手摸了摸她团起来的发髻,语气深沉:“你永远都可以叫我小姐,不必改口。”

雪兰眼睛都亮了:“真的吗小姐!”

“真的,但你可要记住了,下次若喊错了我可是会不高兴的。”杨慕绾故意冷下脸吓她。

雪兰小脸一皱:“奴婢记住了。”

杨慕绾淡淡一笑,放下手说:“好了,我出去了,院子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语毕,杨慕绾微提裙摆,转身迈下了台阶,精致的绣鞋踩在地面上。

雪兰看着天空中飘的鹅毛大雪,焦急的冲着她的背影喊:“小姐!雪下得这么大!您不带把伞吗!”

杨慕绾头也未回,抬起手臂摆了摆。

大雪纷飞,院子里的红梅被衬得愈发明艳动人,香飘十里。

院门处,两个守门的小厮一看见她就恭敬开口:“见过夫人。”

杨慕绾并没回答,只浅淡颔首,抬手示意他们起身后加快了步伐,很快就消失在了月洞门后。

杨慕绾凭着记忆里对丞相府的了解,穿过多座院落,终于找到了她要找的地方。

那是一片人工池塘,对面是假山和草坪,假山相隔的另一边是一片梅林,四周没什么人,只是偶有下人路过。

杨慕绾站在池边,垂眸望着几乎是清澈见底的湖底,昨夜大雪下了一夜,府中到处都是积雪,这水定然也是冰冷彻骨,想想昨夜那桶雪水,牙齿忍不住生理性的打颤。

但没有别的办法,趁着装病这套还能再用几次,断然不能放过!待熬到回门日,她就找借口多在侯府留一段日子。

杨慕绾下定了决心,心一横闭上眼睛猛地往前倒去。

“噗通——”

水花四溅,窒息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杨慕绾忍不住扑腾了几下,也不知道扑腾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脑子里不可避免的闪现出了前世武安侯府被抄家灭族后,谢元洲的那些侍妾趁他不在府中之际薅住自己的发髻硬生生按进水缸里的场景……亦或者直接推她入水,每一次她都能体会到濒临死亡的感受。

这感觉令她熟悉得可怕,披风浸了水过后沉重得要命,勒得脖子痛。

“绾绾……”

她居然好像在水底看到了娘亲,杨慕绾鼻尖一酸,忍不住呛了一口水。

娘亲跟父亲站在一起,大哥和二哥一左一右站在他们身侧,全家人都笑着望着她,慢慢朝她伸出了手……

娘亲温柔的开口:“绾绾,快来。”

杨慕绾忍不住掉下泪来,眼睛涨得难受,泪水融进了池水里,再寻不到踪迹。

她很清楚,这都是幻觉,人在极度绝望下产生的美好幻觉,如果沉溺进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因为,这是前世遭受抄家灭族、最爱的男人的背叛和伤害、亲眼目睹二哥含恨而终的她……唯一的妄想。

“对不起,娘亲……女儿不能来您身边尽孝,因为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

娘亲蹩起眉,似乎听到了女儿的心声,眼中是浓郁的担忧。

虚影渐渐变得透明,直至消失不见。

听见水声,假山后赏梅的女人拿着摘下的梅花转身问贴身侍女,惊恐开口:“冬梅!什么声音?什么东西落水了?!”

冬梅探头看了看:“不知道啊,看不清楚。”

女子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越过假山往池塘走了几步,脚步再也迈不动了,显然吓傻了。

清澈的水底下的分明是……一个人。

冬梅看清以后也忍不住捉住了女子的袖子:“夫人……”

她这一拽,女子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拽住冬梅:“咱们快走!”

侍女刚想回答,余光瞥见身侧的黑影,瞬间吓破了胆,匍匐在地:“三……三爷!”

女子惊恐扭头,表情简直比白日见鬼还恐怖。

谢元洲向来温和,谁也看不出他温柔的面具下藏着什么样的心思,他一双眼睛扫过呆若木鸡的主仆二人,两人下意识背脊发凉地退了两步,脚步直接越过她们走向池塘。

女子在岸上愤怒地跺脚:“三爷我没有啊!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哪个小贱人胆敢陷害本夫人!”

冬梅:“……”

杨慕绾憋不住的时候正打算抬头,就听见再一声噗通巨大的水声,这么巧又有人落水了?她正想飘过去救人,不料那人也朝她的方向游过来了,转瞬腰就被人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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