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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攻略了反派战神沈云清萧山炎全文免费

精神抖擞的巴巴斯特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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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火锅这种东西,还是要拉上三四个亲朋好友,大家一起围坐在桌边,边吃边聊,才有意思。可惜原主自小被老谷主严加看管,在神医谷并没有什么至交好友;而沈云清初来乍到,也没有认识些可以吃饭喝酒聊天的狐朋狗友,所以只好自饮自酌。唉,人果然是社会性的生物。一个人待着确实很多时候会很爽,但若没有两三个交心的好友,难免也会觉得孤寂。比如现在,沈云清其实很想让靖王府里好几次帮她备菜的厨娘过来和她一起吃,可是这靖王府里规矩森严,尊卑严明,沈云清几次做好了吃食想分些给她尝尝,她都立马推辞。自己每次放在食盒里或者灶台上的碎银,估计也是经过张公公的同意,她们才敢拿的。其实沈云清也想邀请墨竹和碧眉她们,可是也不知道是原主在神医谷不受待见还是她搬到了沈云星后动了...

主角:沈云清萧山炎   更新:2024-12-15 19: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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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攻略了反派战神沈云清萧山炎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其实火锅这种东西,还是要拉上三四个亲朋好友,大家一起围坐在桌边,边吃边聊,才有意思。可惜原主自小被老谷主严加看管,在神医谷并没有什么至交好友;而沈云清初来乍到,也没有认识些可以吃饭喝酒聊天的狐朋狗友,所以只好自饮自酌。

唉,人果然是社会性的生物。一个人待着确实很多时候会很爽,但若没有两三个交心的好友,难免也会觉得孤寂。比如现在,沈云清其实很想让靖王府里好几次帮她备菜的厨娘过来和她一起吃,可是这靖王府里规矩森严,尊卑严明,沈云清几次做好了吃食想分些给她尝尝,她都立马推辞。自己每次放在食盒里或者灶台上的碎银,估计也是经过张公公的同意,她们才敢拿的。

其实沈云清也想邀请墨竹和碧眉她们,可是也不知道是原主在神医谷不受待见还是她搬到了沈云星后动了她们的蛋糕,墨竹等人虽然伺候她的时候遵守规矩,但是实在是没有半分好脸色,尤其碧眉这种脸上藏不住事的,简直要把敌意写在脸上。沈云清虽然对她们没有恶意,甚至有心结交她们,但也实在犯不上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这厢沈云清正在专心致志地吃着火锅,还不时在心里感叹几句这豆腐在鱼汤里煮过之后真是汤汁丰盈、别有滋味。冷不丁却感觉这厢房里的气压有些不对,抬头一看,竟然是靖王来了。

“萧……靖王殿下大驾光临,民女有失远迎,还请靖王殿下恕罪。”沈云清脑子一懵,嘴却比脑子快,机关枪一样哒哒哒地将小时候在古装剧里经常听到地台词一溜串地说出来。

萧山霁听了轻笑,说道:“本王刚从礼部回来,路过你这儿,便闻到香气了。又听张德盛说你今日做了一个特别的锅子,本王心里好奇,就冒昧进来了。”萧山霁在她一旁坐下,接着说道,“打扰姑娘了。”

“没事儿没事儿,不过多添一双碗筷的事。靖王殿下若是不嫌弃,与民女一起用膳便是。”沈云清嘴上说道自然,可一想到要和萧山霁一起吃火锅,耳根却微微有些红了。沈云清暗骂自己没出息,可谁叫自己喜欢他呢?那一刹那的心动是丘比特直直射过来的箭矢,裹着朗朗清风撞在她心上,是怎么躲都躲不过的。

萧山霁一双带笑的眼睛望着她,含笑说道:“那山霁便打扰了。”

沈云清被他看得脸热,躲闪着岔开话头:“这也不是什么特别的锅子,是我家乡常见的火锅,除了今日做的鱼汤的和清汤的锅底,还有辛辣的、番茄的各种锅底。另外还要有一碟蘸料,加香油,蒜末,生抽,白糖,辣椒,芝麻,花生碎。不过这也是我自己喜欢的罢了,还有好多种调料,各人根据自己的喜好搭配就是。我就喜欢油重的,像我妈妈就……”

沈云清眼神黯淡下来,萧山霁见状,隔空虚虚拍了拍她。

沈云清浅浅笑笑,旋即又恢复了一副开朗大方的样子,对萧山霁说道:“再说下去,这肉片就该老了,还是快动筷吧。”

萧山霁深深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依言夹了一片鱼片,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沈云清瞥见萧山霁吃火锅的样子,又想到自己大快朵颐的样子,觉得这对比实在惨烈。本来想端起来、吃相优雅些,好在心上人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又转念一想,自己吃火锅从来便是这个样子,若是做作地束缚自己,只为了在他面前留下一个精致的假面,就算最后萧山霁真的喜欢自己,又有什么意义?先把自己活自在才是要紧。

这么想着,沈云清倒也吃得快活。一旁的萧山霁安安静静地吃着,微垂的眼帘遮住了眼底的一片波澜。

她以前……真的过得很自在吧。

自由的云鸟在天空翱翔,她的翅膀不该沾上半点淤泥。

而淤泥却心悦飞鸟。


虽说朝堂与江湖历来互不干涉,但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后发了话,自己又的确落了把柄,沈云星哪敢反抗?当场只僵直跪在地上,面如白纸,双唇发颤,半个字也说不出。

经历了今天这出,在场的贵女们也都没了赏花的心思。又见云贵妃面色不善,愈发小心谨慎起来,生怕触了霉头。一场赏花宴,众贵女们千娇百艳热闹前来,又各怀心思默默回去了。

回府不久,沈云清便收到了皇后派人送来的地契——江南一处三进的宅院,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铺子。另外还有两张百两的银票。

这是赏花宴第一日晚间,她找上皇后,两个达成的交易。她医治好皇后的脸,又和皇后携手扳倒云贵妃,皇后则要送给她一处在江南的宅院和铺子,还有一些银两——这些都是日后她开医馆的起始资本。

没办法,原主在神医谷虽然吃喝不愁,但是每个月连月钱都没有,说是身无分文也不为过。

沈云清:贫穷。

这厢沈云清还在谋划未来的出路,靖王府里的张公公竟来了。张公公一见她,立刻满脸堆笑道:“沈姑娘,靖王殿下有请。”

嗯?靖王有找她干嘛?沈云清心里疑惑,问道:“不知靖王殿下找民女何事?”

张公公道:“今日本该是要给靖王殿下施针的日子。但沈云星在赏花宴上出了那样的丑事,心肠如此歹毒,是断断不能再给靖王殿下医治了。靖王殿下说,沈姑娘医术精湛,日后还得劳烦沈姑娘给靖王殿下解毒。”

张公公说得恭敬,沈云清心里确实五味杂陈。自己怎么忘了这茬?虽说给靖王医治这活儿当然是个美差,自己对靖王也不讨厌,但是沈云清总觉得心里有些怪。

想着,沈云清还是跟着张公公到了靖王所在的正房。刚进门不久,张公公便退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沈云清眼皮一跳。

再走了几步,转头便看见靖王一身玄衣坐在榻上。一见到她,靖王眼里立刻涌上一股温和的笑意,唤她道:“你来了。”

沈云清心想自己的神经肯定因为沈云星和云贵妃搭错了位置,不然怎么会觉得今日的萧山霁这么勾人,脸上不觉也微微发烫,只轻声答道:“嗯。”

萧山霁嘴角笑意更深,说道:“那便来施针吧。”

沈云清刚想回应,却看见萧山霁抬手,正欲解开身上的腰带。

沈云清:??!

萧山霁看她呆站在那儿,一挑眉,道:“嗯?”

沈云清呐呐开口:“靖王殿下…其实…施针是不用脱衣的。”

“哦?不用吗?”萧山霁神情坦荡,眼里甚至还有几分无辜,“可是之前施针的时候,山霁都是要脱了外衣的啊?”

沈云清心道萧山霁这是什么品种的男狐狸精,今日这勾人样怕不是要得道成仙了。转眼又想到萧山霁说的话,心道那沈云星岂不是大饱了不知多少天的眼福。

沈云清:啧。

虽说心里多少有点儿馋靖王这身子,但是沈云清还是很有医德地说道:“行医之人对穴位已经十分熟悉,隔着衣物也能施针的。”

“哦。”萧山霁淡淡说道,“那沈姑娘开始吧。”

沈云清觉得自己耳朵一定出了毛病,居然在萧山霁这句话里听出了些遗憾来。

一旁的桌上已经摆好了一套银针。沈云清继承了原主的医术,真开始施针时,再无半分其他心思,只一心在穴位上,房间里也瞬间平静下来。

半个时辰后,施针结束。

沈云清小小呼了一口气。虽说知道原主医术高明,但是真正给人医治,沈云清也还是头一遭。对方还是金枝玉贵的靖王,稍有不慎,自己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还好,这次施针还挺顺利。

萧山霁从榻上起来,整了整衣服,向沈云清道:“多谢沈姑娘了。”

沈云清随口道:“没事没事。”说完又感觉有些不合礼数,还是开口补了一句,“都是民女应该做的。”

萧山霁微微点头,沉默片刻,又道:“每日的汤药由神医谷的医仙熬制便是。我让人从沈云星那儿问出了药方,你不用费心。”想了想,又没来由地补充了一句,“你平日里无事,也可出去在上京城里转转。回头我让张德盛挑个熟悉地方的陪着你。”

面对甲方突如其来的关心,沈云清这个乙方感动得直想痛哭流涕。多好的老板啊。

况且就算萧山霁不说,沈云清也会想办法溜出去的。自己来这上京城一趟,除了皇宫和靖王府,几乎哪儿都没去过,岂不可惜?

沈云清心里高兴,声音也轻快:“多谢靖王殿下。”

萧山霁只看向她,一片笑意。


刚过子时,沈云清便清醒过来。

因为要去往行云阁,沈云清睡前便在厢房里点燃了神医谷秘制的迷魂香。

此香还是原主的独门秘笈。原主少时活泼,晚间很爱到那山野之中探险。可偏偏老谷主看管严格,晚间时候,她厢房外的守卫格外得多。原主便挑灯夜读,苦心钻研,终于改造出这天字第一号迷魂香。

这沈云清牌迷魂香,不过五寸,小巧可爱,方便携带。燃烧时无臭,却药力威猛。方圆三丈之内,除非当日服用过沈云清自制的清魂丹,一切生物,但凡涉足必定在一柱香内昏睡不醒。三个时辰后,药效方散。

当年老谷主都拿沈云清这迷魂香没办法,更不用说沈云清的侍女。

子时一刻,沈云清换好衣裳,披了一件黑色的斗篷,悠哉悠哉地从厢房正门推门而出。

也多亏原主身份特殊,虽然和神医谷众弟子一道学习医术,原主吃穿用度却和神医谷医仙不同。此番来靖王府,沈云清的住所与神医谷医仙也不在一处——她的厢房在靖王府南侧,而一众医仙的住处则在靖王府西侧。她此番夜出,便不用担心会与熟人打个照面。

至于靖王府的侍卫——既然是靖王相邀,那她自然不必多虑。

刚出厢房,没走几步,沈云清便明白了这个竹子的含义——

指路。

原主对靖王府的记忆一片空白,而沈云清也是初来乍到。诺大的靖王府今日不过走了一小片。想来那靖王也是个算无遗策之人,竟然提前将这点考虑了进去。沈云清刚出厢房,还正茫然,蓦然间瞧见檀木窗棂上雕刻的墨竹,豁然开朗。

沈云清一路跟着竹子走,从窗棂上的雕花,到游廊边栽种的凤尾竹,再到回廊边挂的竹林七贤像……一刻钟多后,沈云清来到行云阁。

行云阁建在竹林深处。今晚的月光格外亮堂,照得阁中“如积水空明”。萧山霁独坐在阁中,一身金锦云纹玄衣,发丝随意用一根玉簪挽起,月光披洒在他身上,更显得他肤如寒玉,如同一尊精致的玉雕。

沈云清:美人儿。

沈云清:我肤浅。

虽然感叹了一下果然月下观美人别有一番滋味,但白日里靖王殿下那一身的煞气还是让她心有余悸。沈云清遗憾地想,这般俊美,只能远观,委实可惜。

沈云清上前,刚要行礼,便听靖王说道:“你来了。”

语气自然,像是知道她会来,且等她许久了似的。

沈云清一时被这有些亲近的感觉震住了,可萧山霁仍是十分自然地说道:“坐吧。”

他的态度太自然了,沈云清想,倒不像是在和她一个二次见面的陌生人说话,而是对着一个多年的好友。

但原主已有的记忆便只与神医谷有关,而那靖王自小便南征北战,两人在之前断不会有交集。

心下虽百般疑惑,沈云清却也面色不显。刚想说话,却见那靖王转身从一旁的石凳上提起一个食盒,从容自然地从食盒中拿出碗碟,在桌上布起菜来。

沈云清彻底呆住了。这靖王传言中杀伐果断,白日里也是周身威仪,怎么到了晚间,如此温润可亲,竟是脱胎换骨了一般。也不知是太过惊讶,还是靖王举止实在优雅,看着靖王布菜,沈云清第一反应却是,这美人连布菜都这般好看。

沈云清:我何德何能。

等沈云清缓过神来,靖王已经将菜盘摆好了。其实也不算菜,只是一些凉拌的小菜和一些模样精致的点心,她面前还有一碗桂花银耳羹。

萧山霁道:“今日晚餐粗简,委实不是待客之道。今日山霁无奈,出此下策,还望沈姑娘见谅。”

他说得认真,沈云清望向他眼底,一时说不出话来。

看来这传言也有不尽之处,沈云清想,世人皆道这靖王殿下是个杀戮之人。可她眼前的萧山霁,分明是个光风霁月的君子,谦和有礼,温润如玉。

还是块难得的美玉。


“乌舌兰?”

这乌舌兰十分罕见,在古书中只有寥寥几笔记载,只说此草通体乌黑,仅花心处一点血红,功效未知。许是因为其神秘稀有,乌舌兰一直被视为神药。民间的传言更是吹得它天上有地上无,什么吃下能永葆青春,什么能化解百毒,甚至还有能长生不老,得道飞升……总之什么离奇古怪的传言都有。

后来前朝大臣朱和七下南洋,竟真带回了这传说中的草药。听说此药与一南境小国特有的毒蛇曼陀蛇共生。因为此蛇昼伏夜出,藏于山野,踪迹不定,所以这乌舌兰才这般罕见。当年前朝的皇帝兴致勃勃地让太医去研究这草药的功效,可是最后却发现,此草不过是那曼陀蛇毒的解药,并无其他功效。乌舌兰的神话也就那样破灭了。

不过既然已经证明这乌舌兰只是一味单纯的解药,这靖王又为何要她继续研究呢?

萧山霁知她心中疑惑,喝了一口酒,仍是风轻云淡地开口:“此番神医谷前来解本王的毒,便是为了这乌舌兰。”

“沈谷主与本王达成交易,神医谷为本王解毒,本王痊愈之后,须派人前往南洋,给神医谷带回十株乌舌兰作为报酬。”

怪哉,这神医谷里并没有中那曼陀蛇毒之人,沈云星大老远跑来给靖王辛苦医治,仅是为了一份单纯的解药?

“王爷是想让我查阅神医谷里的医书,看有无乌舌兰的记载?”

“正是。沈谷主当日并未多言,只说翻阅医书,发现这乌舌兰可同其他药材一道制为丸药,能有九死还魂之效。她心中好奇,但南洋凶险,乌舌兰难得,便与本王以此为交换。”

“本王虽信她五分,但心中仍有顾虑。想来神医谷有不少独门秘籍,姑娘作为老谷主的义女,查找起来要比本王容易。”

“好。”沈云清点头,心道这个条件还算合情合理,“不过这次来府上,虽然带了好些医书,但仍有不少书籍藏在天一阁内,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查到。”

“无妨,沈姑娘尽力即可。”

“好。”

萧山霁轻笑,眼底温和一片。他拿起桌上的酒壶,向他自己和沈云清的酒杯里斟满了酒,然后举起酒杯,向沈云清说道:“这是去年立春时埋在府里的桃花酿,用的是前年冬日在桃枝上收集的雪水,沈姑娘尝尝。”说完,一饮而尽。

沈云清拿起酒杯,便闻到一股清甜的桃花香气,果真是好酒。如此想着,沈云清也向萧山霁举杯,眉眼一弯,笑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很多年后萧山霁想起这个月夜,想起他这一生树敌者众多,结盟者亦不少,有背地诅咒的,有低声下气的,有苦苦哀求的,有满腹算计的……他都戴上那副阴鸷的假面,冷眼旁观。可只有建庆十七年,二月初三的那个月夜里,他看到一双清澈坚定的眼睛,心中细软如沙落下。


另一边,御花园内。

众人正围着沈云星,七嘴八舌地争着同她说话。沈云星面上带着一道恰到好处的微笑,颇为得体端庄地应付着身边的人。她表面上看着温柔大方,心里却无不轻蔑得意地想:纵是些上京贵女又如何?如今我成了上京第一才女,你们这些人还不是都过来对我卑躬屈膝,谄笑讨好?今日我还要对你们这些人说道几句,且等着吧,到了日后……哼。沈云星心里一阵冷笑,又转头望向另一头的凉亭,嘴角不由得弯了几分。

凉亭里,顾知舟正端坐着。

一旁的贺雨溪瞧见了沈云星的视线,冷哼一声,奚落道:“瞧她那个小家子气的样儿,这才艺比试的结果都还没定呢,她就得意成这样,当真是江湖出身的野丫头”,又转头向顾知舟说道,“知舟姐姐,你别难过,等靖王殿下的毒解了,她便要带着行李灰溜溜地走了。你别看她今天这风光样,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知舟姐姐,你的才气才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呢。”

顾知舟听了,淡淡冲贺雨溪一笑,说道:“雨溪妹妹,多谢你宽慰我。今日比试,沈谷主的确是技高一筹。知舟技不如人,输得心服口服,并不难过。至于那上京城第一才女,不过是个虚名罢了。知舟从前得此名号,也不过是侥幸而已。”她仍然是一副温婉的样子,只不过笑容清浅,神采暗淡,一副要梨花带雨、西子捧心的脆弱模样,看得叫人心疼。

一旁的文璨也来安慰她:“知舟姐姐,你可别这样说。你琴棋书画,哪样不是顶尖的?那沈云星今日出了风头,指不定背后花了几年几十年的工夫,就为了弹会这一首曲子呢。”

一番话说得凉亭里的人都笑了。顾知舟也笑着推她,说道:“人家不过二八之年,哪里有几十年的工夫。”

一旁角落里,倒是有人开了口:“哟,知舟姐姐,她都十六岁啦?这般年纪都还不曾议亲,岂不是要在山谷里当一辈子的老姑娘?”那女子一张鹅蛋脸,身穿一件刺绣妆花裙,头上戴一只望月簪。一身的打扮倒也华丽,但是同凉亭里贺雨溪、顾知舟等人一比,不论是衣裳的料子,还是发簪的做工,都要逊色不少。

此人名叫张月芊,父亲张克礼本是个庸庸碌碌之人,在端州城做个不大不小的官。五年前舅父张克信一朝发迹,还在上京城攀上了关系,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张克信做了个人情,在上京给张克礼找了个闲差。虽无实权,但到底是京官,张克礼一家便欢天喜地地迁到了上京城。

那张克礼虽是个庸碌之辈,家里的妻女倒都是精明之人。一来到上京,其妻王氏便四处结交上京城里的的命妇们。王氏人生得八面玲珑,为了笼络关系又舍得下银子,倒是不多久便在上京城的贵妇圈子里谋得一席之地。张月芊自幼跟在王氏身边长大,也学了一身王氏那长袖善舞的本事。来上京城没多久,便通过一次宴会攀上了顾知舟。

这次赏花宴顾知舟失利,张月芊心里也有几番计较。她一向跟在顾知舟身后,多少有些一荣皆荣,一损俱损的意思。若顾知舟出尽风头,她跟在左右,多少能沾到些风光;可若顾知舟失势了,她自然也树倒猢狲散。不过那沈云星不过在上京待上个把月便要走的,今日就算去攀附她,也讨不到什么切实的好处。倒不如留在顾知舟身边,来个雪中送炭,也算卖她个人情。

而顾知舟听了张月芊这话,心里也舒坦了不少。想自己自从在赏花宴上一举夺魁之后,来往家里说亲的媒人就没断过。而那沈云星又如何同她比?不过张月芊这话说地有些粗鄙,只合该她那种小家子出身的暴发户说的,自己这种大家闺秀是断不能说出口的。于是,顾知舟微微皱起了眉,正色道:“月芊妹妹,这般无礼的话,以后可不许再说出口了。”

张月芊话说出口后,也是自悔失言,又看贺雨溪等人也是一脸鄙夷的样子,心里又是怨恨了几分。嘴上只是忙不迭地道歉,心里却忿忿地想到:这顾知舟倒是装得个好人。自己说的何尝不是她的心里话?看着这风轻云淡的样子,心底里不知道怎么编排这沈云星呢。想着,一会儿又羡慕着顾知舟来,一会儿又对顾知舟输给沈云星幸灾乐祸,一会儿又怨恨爹娘为何不争气些给她一个富贵的家世,平白让她在这里对别人低声下气。张月芊心里五味杂陈,态度也就消极下来。

张月芊到底年纪小,只学得她娘钻营世故的皮毛。若是王氏在,此时便是被奚落得一无是处,也是还能面不改色地继续陪笑的。

御花园里,各人心思各异,倒也维持着一派其乐融融的假象。而坤宁宫里,却是笼罩在一层阴郁的黑压之下。

“娘娘,该用药了。”一个年轻的婢女跪在地上,怯生生地说道。

长久的沉默之后,错金的帷幔后传来一道极有威仪的声音,“呈上来吧。”

“是。”婢女仍是紧绷着,连呼吸都生怕坏了规矩。心里却暗暗松了一口气。往日前来送药,皇后都会勃然大怒,坤宁宫里的花瓶都要摔碎好几个的。

帷幔里,皇后一身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裙,端坐在椅子上。本该是个在赏花宴主位上端庄大方、雍容华贵的美人,可现如今,她的脸上却是大片大片可怖的溃烂,甚至一直蔓延到脖颈。

皇后喝下汤药,心里却是恨意翻涌。云贵妃……该死!也不知道她如何找来的医女,本宫每日千防万防,竟然还是被她下了毒!也不知道那个贱人把药下在了何处,这坤宁宫里上上下下都查过了,没见着有什么异处。那贱人日后若是还要下手,倒是难防。如今倒好,那贱人在赏花宴上越俎代庖,本宫却是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后宫女子,容貌是立身的根本。本宫如今毁了脸,还要瞒下来不让皇帝看到。这太医院的太医也都是些没本事的,用了三天的药了,竟然还不见好转!

转眼到了酉时,夜幕降临,众女便由宫里的婢女领着,到各自的房间里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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