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柳如烟,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
江芷若竟能如此心安理得地颠倒黑白。
她想冲进去,却被裴斯年的司机拦住。
这么多天,裴斯年的司机也早已知晓事情的全貌,他拦住柳如烟,仿佛她才是那个蛮不讲理的疯女人。
当年,裴斯年被家里安排出国。
临走前,裴斯年在晚宴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自己想要娶柳如烟。
那天晚上,饭桌上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所有人,包括柳如烟自己,也都难以置信。
她知道,自己就是个可怜无处可依的孤儿,要配上裴斯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可偏偏裴斯年又一次又一次,给了她决心。
却也让她陷入了地狱。
裴斯年离开的那晚,江芷若发疯般在房间里砸东西。
直到她盯上了自己从小和裴斯年养的狗。
她竟然抓狂到拿起锄刀,挥砍了下去。
柳如烟回家时,就在自己的床上看到了一团是血的小呸。
她尖叫着向后倒去,却正好碰到了躲在暗处的江芷若。
她已经全然失去了理智,竟生生砍掉了柳如烟的一根小指。
而现在,这番话到了她的嘴里,竟变成了这般模样。
柳如烟根本不敢去看房间里,裴斯年的反应。
以前,她是那么笃定,裴斯年一定会站在自己身边,可现在,她犹豫了。
甚至没有勇气,上前解释这一切。
裴斯年坐在床边,一言不发,他默默抽着烟,从头到尾紧皱着眉头。
他信了吗?
也是,毕竟他曾经说过,芷若和我一起长大,她的为人,我清楚。
柳如烟感到一阵眩晕,恶化的病情已经无法让她再坚持这么久了。
可她仍固执在站在原地,眼神死死地盯着裴斯年。
而他,却丝毫不知情。
房间里的江芷若,突然笑了起来,她眼含泪光,似乎真的被冤枉的人,是她。
算了,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的。
从小一起长大算什么?
那条狗又算什么?
柳如烟多幸运啊,你那么爱她,又怎么会信我呢?
她下了床,走到裴斯年面前。
你不是说,要替她折磨我吗?
好啊,我就在这,你杀了我。
下一秒,她拉扯开自己的衣服,柔软挺立的部位若隐若现,你往这儿砍,替她报仇。
裴斯年被突如其来的一抹春色,惊住了双眸。
他死死捏住江芷若的下巴,语气竟有些慌:把衣服穿好。
我是要和如烟结婚的人,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江芷若笑了,她脸色苍白,却看起来更加娇软可怜。
你到底是想要我?
还是想要折磨我?
裴斯年彻底慌了。
江芷若,你胡说什么!
看着我在你身下哭,哥哥,不是正合你意吗?
江芷若的脸,此时此刻,和裴斯年的脸,近得只剩一厘米的距离。
她踮起脚尖的一瞬,裴斯年好像再也忍不住真实的欲望了。
她直勾勾地看着裴斯年,哥哥,你喜欢上我了,为什么就不敢承认呢?
柳如烟就站在门外,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调情?
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裴斯年,我再也不想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