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我立马震惊地坐起,“难道他想要天上的月亮,你也去给他摘下吗?”
萧鲤却意外地攥紧了我的手,“其实,也不仅仅是这个原因。”
“那是为什么?”
萧鲤也坐起,似乎在盯着我看,“我夜能视物。”
“啊?”
“哦。”
“你说什么!”
“我说那一晚,我看得见你。
我是愿意的,不是你强迫于我。”
我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脸上如火烧。
他拉起我的手指触碰他眉间的那枚胭脂痣,“既然是你情我愿之事,如今我们又是正经夫妻,你还有什么顾虑。”
我居然碰到了那枚胭脂痣!
我的心尖仿佛正如那枚胭脂痣一般,被放在手指下轻轻磨搓。
顿时连带着身体也渐渐灼热了起来。
再之后自然就是“有商有量”,水到渠成。
第二天醒来,我头一次睡到日上三竿。
起来时正好碰到阿宝问萧鲤,我怎么还在睡。
萧鲤只温和地摸着他脑袋道,“你娘要给你生小妹妹,很辛苦,让她多睡会养养身体。”
我只能气得瞪了他一眼,这人可真会弯曲事实。
萧鲤见我已经起来,带着阿宝摆好碗筷,只等我洗漱完。
“再过三个多月就到清明,我想带你们回去给我父母上柱香。”
我自然点头应下。
“然后我们转道去北疆北云谷寻宁汐江老前辈。”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当今江湖也只有宁老爷子的刀法还能一看,恰好我与他有些关系。”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也无妨,你想学什么,我帮你。”
我立马咽下口中的米饭,脱口而出,“我愿意,谢谢,你人真好。”
萧鲤无奈地微微一笑,我顿时耳尖发烫,他笑起来可真好看。
三月中旬,我们终于赶到雍州萧县,萧鲤的家乡。
马车在一处大宅子正门停下。
我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
近来不如为何,我总觉得异常疲惫,便是坐着也能睡着。
“萧二哥,真的是你?
你终于回来了。”
马车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喜地问候声。
我扶着门框,走下马车。
萧鲤正哄着阿宝,让他速速醒来。
那女子长相甜美,让人一看就感觉很有朝气。
她看着萧鲤的眼睛里似乎闪着光,随即又拿出帕子拭起眼泪,“萧二哥,这么些年都不曾见你了,你还好吗?”
“爹,我们到家了吗?”
萧鲤摸摸阿宝的头,把他放下来,又给他整理好衣襟,“乖,我们到家了。”
那女子似乎僵了一瞬,悻悻道,“萧二哥,你孩子都这么大了。”
萧鲤只淡淡点头,随即示意让我跟上,一起进门。
“这位我该怎么称呼,是叫姐姐吗?”
萧鲤淡淡瞥了她一眼,“她比你小,但你应该称她嫂子。”
那女子再也绷不住脸色,只草草寻了个借口赶紧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