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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下乡美人成了大院竹马心尖宠郑佩兰孟寻州无删减+无广告

鱼骨咕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安锦生,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这么些年,你吃我的,住我的,就连你上大学的名额,现在的工作,也都是我给你的。”“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安锦生眼里闪过一抹狠戾,他猛地挣开宋诗诗的手。“你说的这些,难道不是你自愿给我的吗?现在又在这里说这些,好像我欠了你似的。我真是受够了你这总是高高在上的模样,以及你那大小姐的脾气。你要是误了我今天的大事,我饶不了你。”说完,安锦生就要去骑那辆宋诗诗为他买的凤凰牌自行车。宋诗诗哪里肯就这么放他离开。“你不能走!”可安锦生像是发了狠,用力推开她。他的力道太大,宋诗诗控制不住身体,向后倒去。这时一辆汽车急刹的声音同时响起。“诗诗!”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宋诗诗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呼唤声。可她确定,那声音不是安锦生...

主角:郑佩兰孟寻州   更新:2024-12-31 1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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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郑佩兰孟寻州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下乡美人成了大院竹马心尖宠郑佩兰孟寻州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鱼骨咕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锦生,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这么些年,你吃我的,住我的,就连你上大学的名额,现在的工作,也都是我给你的。”“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安锦生眼里闪过一抹狠戾,他猛地挣开宋诗诗的手。“你说的这些,难道不是你自愿给我的吗?现在又在这里说这些,好像我欠了你似的。我真是受够了你这总是高高在上的模样,以及你那大小姐的脾气。你要是误了我今天的大事,我饶不了你。”说完,安锦生就要去骑那辆宋诗诗为他买的凤凰牌自行车。宋诗诗哪里肯就这么放他离开。“你不能走!”可安锦生像是发了狠,用力推开她。他的力道太大,宋诗诗控制不住身体,向后倒去。这时一辆汽车急刹的声音同时响起。“诗诗!”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宋诗诗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呼唤声。可她确定,那声音不是安锦生...

《七零下乡美人成了大院竹马心尖宠郑佩兰孟寻州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安锦生,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这么些年,你吃我的,住我的,就连你上大学的名额,现在的工作,也都是我给你的。”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
安锦生眼里闪过一抹狠戾,他猛地挣开宋诗诗的手。
“你说的这些,难道不是你自愿给我的吗?现在又在这里说这些,好像我欠了你似的。
我真是受够了你这总是高高在上的模样,以及你那大小姐的脾气。
你要是误了我今天的大事,我饶不了你。”
说完,安锦生就要去骑那辆宋诗诗为他买的凤凰牌自行车。
宋诗诗哪里肯就这么放他离开。
“你不能走!”
可安锦生像是发了狠,用力推开她。
他的力道太大,宋诗诗控制不住身体,向后倒去。
这时一辆汽车急刹的声音同时响起。
“诗诗!”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宋诗诗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呼唤声。
可她确定,那声音不是安锦生的。
......
再睁开双眸时,宋诗诗对上的是母亲郑佩兰担忧的目光。
“诗诗,吓死妈妈了。”
“妈妈含辛茹苦养了你十八年,你要是就这么去了,你让妈妈还怎么活啊?”
看着眼前活生生在自己面前的母亲,宋诗诗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坐起身,一把拥住郑佩兰,低声喊着:“妈妈,妈妈......”
宋诗诗重生了!
重生在了1974年,父亲宋振华让她响应国家号召,下乡当知青的前一天。
因为宋振华强迫她下乡,所以她一个想不开,便跳了河。
此时正是她被人救上来送回家之后。
“乖,妈妈在呢。”郑佩兰轻轻拍着她的背。
下乡的名额只要报上去,是没办法更改的。
郑佩兰狠狠心,还是开口劝道:“诗诗,你别怪你爸,他也是为了你好。下乡当知青,也不见得是件坏事,你......”
宋诗诗松开郑佩兰,点着头道:“我知道,明天我会去的。”
郑佩兰有些吃惊地挑了下眉,“你想通了?”
“嗯,您放心吧,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见宋诗诗不像是说假话敷衍自己,郑佩兰这才放心。
起身准备去给宋诗诗做点吃的时,郑佩兰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道:“对了,今天多亏了寻州,要不是他回来正巧碰到救下你,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寻州?孟寻州吗?
他不是早去部队了吗?
这不过节不过年的,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虽说你俩从小就定了娃娃亲,可这样的事情,你还是得亲自跟人说声谢谢的。”
“知道了,我换身衣服就去。”
母亲出去后,宋诗诗起身,走到梳妆台前,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五年后的她,比现在要沧桑许多。
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宋诗诗深呼一口气。
安锦生,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竟然想杀了我。
这一世,咱们走着瞧!
宋诗诗来到客厅,就看见孟寻州身姿笔挺地坐在沙发上,那一身军装,看着很是威风。
“寻州。”
孟寻州起身,面容冷峻,就连说话,也是冷冰冰的:“你没事了吧?”
“嗯,没事了。”想到母亲说的话,宋诗诗走过去,“听妈妈说是你救了我,谢谢你。”
“你没事就好。”
或许是两人太久没见了的缘故,宋诗诗觉得此时很尴尬,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了。
相对而坐,宋诗诗一抬头就对上了孟寻州的目光。
“你......”
“你......”
俩人几乎同时开口。
“你先说。”孟寻州抬手,示意她先说。
宋诗诗本就不是个藏着掖着的性子,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你不是在部队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听我爸说你要下乡的地方就在我们训练营附近,就特意请假回来送送你。”
孟寻州的这个回答,是宋诗诗万万没有想到的。
“哦,孟叔叔还好吗?”
“挺好的。”
说到这儿,孟寻州的耳尖悄悄红了几度。
只因他想到父亲让他回来送宋诗诗时,还催他跟宋诗诗赶紧培养感情,他都等不及抱孙子了。
“下午我想带我妈一起去医院做个检查,一会儿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上一世,直到母亲被她气得心脏病发,她才知道母亲心脏有问题。
既然重生了,自然首要的事情,就是带母亲去医院检查一下。
孟寻州挑眉,“郑姨生病了?”
宋诗诗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身子稍稍前倾,捂着胸口,压低声音解释:“我怀疑我妈这里有些问题,想着带她去检查检查。但你也了解她那性子,我要是直说,她肯定不会同意的,还会怪我浪费钱。”
“行。”
幸亏有孟寻州打配合,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郑佩兰最终还是同意去医院做检查。
只是检查报告需要明天才能拿到。
宋诗诗她明天还得赶下乡的火车,晚上她悄悄写了封信,放在宋振华的书房里。
上一世他们疏忽的事情,她希望这一世能弥补回来。
......
车站里人声鼎沸,全是下乡的知青在和亲人告别。
醒目的横幅挂“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在绿皮火车上。
“这些都是妈妈特地在供销社给你买的,你要是饿了,就自己拿出来吃,知道吗?”
郑佩兰一遍遍地叮嘱她,生怕她照顾不好自己,在路上将东西弄丢。
“你还从来没离开妈妈这么长时间呢,这一出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出门在外,为人处世谦逊一些,知道吗?外面比不得家里,可没人能处处忍让你。”
感受到郑佩兰的情绪,宋诗诗的眼眶也跟着红了。
“妈妈,我会和别人好好相处的,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真的。”
郑佩兰声音哽咽:“你们快上车吧。”
“走吧。”孟寻州拎着行李,站在宋诗诗身旁。
宋诗诗一步三回头,不停地和郑佩兰挥手道别。
希望父亲能看到她留的信,带母亲去看病。
火车开出去没多久,车上便有知青唱起了歌。
是那首《到农村去,到边疆去》。
在歌声中,她不知不觉间,便趴着睡着了。
再醒来时,她是被广播里的播报声吵醒的。
睁开惺忪的双眸,朝车窗外望去。
穿着朴素的知青们,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拥挤地朝站外走。
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滑落下去。
“醒了?”

江翠花朝宋诗诗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安锦生正朝宋诗诗的方向走,酸溜溜地说:“哼,就会装模作样,勾引男人,我看你明天还爬不爬得起来。”
苏玉闻言瞪了她一眼,“你就别在这儿泛酸了,人家宋知青可比你强多了。”
“强什么强,你们那都是被她骗了。”
说完,江翠花扭头就跑开了。
宋诗诗完全没有听到大家的议论,感觉有些累了,她直起腰,捶了两下,走到一边去喝水。
刚喝两口,就瞧见安锦生走了过来。
“宋同志,这是我带来的苹果,可甜了,我一个人也吃不下,咱两分吧。”
说着,安锦生将手里的苹果掰成两半,递到宋诗诗面前。
“不用了,谢谢。”宋诗诗不想跟他纠缠,将手里的水杯放好,就准备继续去干活了。
适当休息倒是没什么,她怕休息时间长了,她一会儿就干不动了。
安锦生看着宋诗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安同志,这苹果你要吃不下,要不,我帮你吃吧?”
另一边,和宋诗诗他们同批来的新知青钟建民凑了上来,眼睛一直盯着安锦生手里的苹果。
安锦生恨得牙痒,瞪了他一眼,“谁说我吃不下?”
说完,他故意当着钟建民的面,将两瓣苹果一边咬了一口。
“小气,不给就算了。”
钟建民没好气地朝他翻了个白眼,继续忙活自己的了。
这一忙活,就忙到了中午,大家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吃着各自带来的食物。
宋诗诗不想沾染是非,她找了块阴凉的地方,靠着树干,从包里拿出母亲为她准备的干粮。
拿东西的时候,手掌传来刺痛的感觉。
摊开一看,上面全是被磨出来的水泡。
水泡现在还不能弄破,否则下午的活她就干不成了。
“诗诗,诗诗......”
干粮才吃了一半,宋诗诗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杨慧芳拎着一个布袋子跑过来,“我就猜到你会躲这儿。”
“怎么了?”
宋诗诗将手里剩下的半张饼放进布袋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粘上的草屑。
“张副队让我来叫你去大队长那儿领粮食,说是大队部预支给咱们这些知青的,以后要用工分还回去的。”
杨慧芳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兴奋。
“没想到大队部对咱们还挺好的,我之前还愁头一个月咱们吃饭的问题呢。”
反正中午休息的时间还很充足,宋诗诗跟着杨慧芳一起去大队部。
只是两人刚到大队部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吵闹的声音。
“怎么发的都是粗粮啊?这让我们怎么吃?”
“大家都吃的这个,怎么就你们新来的知青不能吃?”
“可我们城里来的,是真的吃不惯这些粗粮啊,就不能给我们换些细粮吗?”
“想吃细粮就花钱买,队里没有细粮预支给你们。”
“多少钱?”
“八毛。”
“这也太贵了。”
“没钱你还挑,这粗粮你们要是不要就算了,不过我可提前跟你们说清楚,后面你们再想过来领,可就没有了。”
“......”
门口的宋诗诗和杨慧芳对视一眼,新知青上工第一天就跟大队部的人闹起来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走进大队部,就看见以王敬文为首的几名知青,正跟周行雪吵得面红耳赤的。
宋诗诗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大队长不在,这事还没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过宋诗诗并不准备多管闲事。
这王敬文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拉着杨慧芳直接走到周行雪的面前,“周同志,麻烦帮我和杨慧芳同志的预支的粮食登记一下。”
宋诗诗一点多余的话都不说,周行雪本在气头上,闻言没好气地说:“没了!”
“没了?”杨慧芳是个直性子,指着旁边那已经分成一个个麻袋的粮食,问道:“那边不是还有很多吗?怎么就没了?”
周行雪冷哼一声,坐到办公桌后,脸上的傲气更盛几分,“我说没了就没了,赶紧走。”
杨慧芳刚想再说话,听到有人靠近,她转头望去,就见安锦生走过来了。
周行雪见到安锦生,一改之前嚣张跋扈的嘴脸,脸颊绯红,笑意盈盈地起身迎了上去。
“安同志,你是来领粮食的吗?”
安锦生瞄了宋诗诗一眼,然后冲周行雪点头道:“嗯,麻烦周同志帮忙登记一下。”
“不麻烦的,喏,你在这边签个字,然后苞米面和红薯各拿一袋就好了。”
安锦生依照周行雪的指示在办公桌上的本子上签了字。
杨慧芳见状更气了。
“你刚刚不是跟我们说没了吗?怎么他来了,你就给他领了?”
周行雪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们能和安同志比吗?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吗?”
之前不满粮食是粗粮的几位知青见周行雪这般嚣张,也开始帮杨慧芳一起指责周行雪。
这边闹得厉害,很快宋诗诗就看到陈辉和张青梅急匆匆赶来了。
“宋同志,要不我去帮你领你那份粮食吧?”
突然听到旁边的说话声,宋诗诗才发觉安锦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旁。
宋诗诗装作没听见,拽了拽正吵得脸红脖子粗的杨慧芳。
等杨慧芳望向她的时候,她朝门口的方向扬了下下巴。
杨慧芳见到陈辉和张青梅,气瞬间消得差不多了。
果断不再争吵,还跟着宋诗诗朝后退了两步。
陈辉他们既然过来了,自然是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陈辉和张青梅出面,周行雪也没再为难他们这些新知青。
宋诗诗顺利领到粮食就准备回去。
可她和杨慧芳刚走出大队部不久,安锦生就追了上来。
“宋同志,这粮食可不轻呢,加起来也有三四十斤呢,要不我帮你拎回去吧?”
宋诗诗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绕开他继续往前走。
虽然麻袋磨着手上的水泡很疼,但相比面对安锦生的恶心,她宁愿疼着。
安锦生蹙眉,大步上前,再次挡住了宋诗诗的路。
见宋诗诗终于正视自己,安锦生疑惑地问:“宋同志,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为什么我觉得你对我有些敌意啊?”

徐桂英刚想开口,就听到徐强再次开口。
“但是,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让徐丽跟你们住了。这也就意味着,以后我寄回来的钱票,也和姑姑再没关系。”
一听以后都拿不到那些钱和票了,徐桂英猛地站起身。
“什么?她不和我们住,你想让她住哪儿?说到底我还是你们的姑姑,怎么可能会害你们?”
“要我说,丽丽还是跟我们住,你们要是对之前那个说亲的不满意,大不了我不逼她嫁人就是了。”
徐丽恨恨地瞪着徐桂英。
这老女人就是瞧她哥来了,才说这些唬人的话。
话说得好听,不就是惦记她哥的那点儿津贴吗?
在一起生活这几年,她还能不知道这老女人的花花肠子?
“姑姑,我哥已经在大队长那儿买了房,以后我就住自己的房子就可以了,不用你操那份心思。”
徐桂英斜睨了她一眼,想发作,可最终还是忍下了。
她笑着望向徐强,“强子,你们爹娘都不在了,咱们就是最亲的亲人,可不能因为这点儿误会,就生分了啊。你说是不?”
“姑姑,以后若你们善待丽丽,我自会念你们的好。丽丽的婚嫁问题,由她自己决定,我不会干预,你们自然也没资格干预。”
徐强的态度很强硬。
昨天去医院,看到徐丽身上的伤口时,他心里五味杂陈。
该说的也都说清楚了,徐强便带着徐丽去新屋。
考虑到徐丽和宋诗诗的关系比较好,两个人也能相互照应。
所以徐强就买的知青点附近的房子。
“哥,今天诗诗姐他们要抢收麦子,估计得忙到很晚,我这儿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我想做点吃的,一会儿给诗诗姐送去,下午就帮她干农活了。”
“你们什么时候走?我怕我送不了你们了。”
徐强闻言,看向孟寻州。
他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回去,这事还是得听孟寻州的。
孟寻州看向谷场的方向,“我们晚点走,一会儿我们跟你一起去地里。”
想到在家里被宠得跟个公主一样的宋诗诗,来到农村,竟然吃了这么多苦,孟寻州心里有些不得劲。
但这事,他能帮的并不多。
他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那真是太好了。”
徐丽也不想这么快和哥哥分开,但她也心疼宋诗诗,昨天她看见宋诗诗手上的水泡都出血了。
现在听到徐强和孟寻州要一起去地里帮忙,她能跟哥哥多待一会儿,自然是高兴的。
徐丽做了点简单的吃食,三人便一同往宋诗诗负责的区域走去。
现在正是午休的时候,麦地里、谷场上,满是扎堆在一起的村民和知青们。
宋诗诗和杨慧芳两人坐在一棵槐树下说着话,没有注意到徐丽他们的到来。
“姐。”
徐丽大声喊了一声,见宋诗诗抬头看过来,她忙抬起手招了招手。
宋诗诗没想到孟寻州他们竟然还没离开,她站起身迎了上去。
“姐,我给你带了些吃的,咱们一起吃。”
徐丽拉着宋诗诗,给她看自己带的东西。
宋诗诗点头应着,目光却时不时看向孟寻州。
直到再次在槐树下坐下,宋诗诗才问道:“你们怎么没回部队?”
孟寻州看了眼宋诗诗的手,淡淡回道:“不急,晚些回去。”
“丽丽,你就只给诗诗带了吃的吗?有我的份儿吗?”杨慧芳见徐丽将红薯、玉米摊开,再看看手里干巴巴的窝窝头,顿时觉得手里的不香了。
徐丽笑得灿烂,“当然有啦,我特意煮多了些,慧芳姐,你想吃就自己拿。”
“啊,还是丽丽最好了。”杨慧芳嘻嘻一笑,伸手拿了根玉米吃起来。
宋诗诗想到菜园子的事情,想了想还是问道:“慧芳,前几天你去菜地里浇水的时候,有没有见到我弄的那个塑料布棚?”
“塑料布棚?没有啊,我们新知青里,我是第二个负责菜地的,我去的时候,没有看到什么塑料布棚,怎么了?”杨慧芳回忆了下,摇头道。
宋诗诗蹙眉。
当时排任务的时候,菜地里的活,是大家一人一天轮的,而江翠花是第一个,杨慧芳是第二个。
如果杨慧芳说没有看到塑料布棚,那就只能是江翠花破坏了她的棚子。
这女人可真够烦人的。
“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实验,我今天去菜地浇水,发现有人将我搭建的塑料布棚给毁了。”宋诗诗解释。
杨慧芳闻言,立刻意识到是谁做的,她转头朝远处经过谷场的江翠花看了一眼,“那这事,你要告诉陈队长他们吗?”
宋诗诗点头,“说是自然要说的,但得当着大家的面说。”
孟寻州静静听着,没有插话。
从小宋诗诗就很有主意,有些事情,他不能过多干预,免得惹她不高兴。
......
不远处,安锦生看到孟寻州,心中警铃大作,刚想起身朝宋诗诗那儿去,谁知周行雪竟然凑了过来,拦住了他。
“安同志,我给你带了菜,这是我偷偷省下来的鸡蛋,可好吃了。”
安锦生的眸子一直盯着宋诗诗的方向,嘴里却应承道:“哦,是吗?你自己吃吧。”
周行雪察觉出安锦生的不对劲,回头也朝宋诗诗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抿唇,暗暗白了宋诗诗一眼。
就知道勾引男人的狐狸精,自己有对象,还勾引别人,不知廉耻!
“今天一定很辛苦吧?我爸说今天大家得干到很晚呢。”
“是。”
安锦生说着话,几次想绕过周行雪朝宋诗诗那边走,可都被周行雪挡住了去路。
见周围不少人都看向他们,安锦生只能作罢。
“安同志,你喝喝水,吃慢些,别噎着。”
安锦生尴尬笑笑,没有接话,也没接她手里的水。
周行雪见他这样,有些生气地将手里的水杯重重地放到地上。
“安锦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行雪的声音很大,周围的村民和知青都看了过来。
安锦生也是吓了一跳。
意识到周行雪想说什么,他皱眉,压低声音解释:“怎么了?我刚刚在想事情,没注意到你说什么。这里这么多人,你这样,对你的名声不好。”

宋诗诗白了他一眼。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普通又自信呢?
见宋诗诗不理会自己,安锦生以为她是因为刚刚周行雪来找他而生气了。
他又走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相信我。”
宋诗诗很反感他的靠近,直起身朝后退了两步。
面色严肃地道:“安同志,麻烦你自重。我还有工作要做,没时间跟你在这掰扯这些有的没的。”
宋诗诗的声音大了些,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安锦生也不好再说这事,只是尴尬地笑着应道:“那我帮你割麦子。”
说完,他就走向另一头。
等宋诗诗忙完,太阳都下山了。
想起和徐丽的约定,她将农具还回去后,就直接朝河边走。
即便听到身后安锦生唤她,她也没有理会。
村里的路,宋诗诗比安锦生熟。
拐几个弯儿,就轻松地将他甩开了。
“诗诗姐!”
远远地,宋诗诗就瞧见徐丽正在河里朝她招手。
想起徐丽上一世是被溺水而死,宋诗诗忙加快脚步,“你注意点,水里不安全。”
徐丽无所谓地道:“没事的姐,我在家吃不饱的时候,经常来河里捉鱼吃。”
“他们不给你饭吃吗?”宋诗诗皱眉。
徐丽不说话,低头去插鱼。
为了捉鱼,徐丽好几次都摔水里去了,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
宋诗诗站在岸边,心一直提着。
可看了几次后,她心中有些疑惑。
徐丽的水性看起来很好,水深的地方她也不怕。
那上一世,她为什么会溺水而死呢?
难道这事有什么别的隐情?
“姐,看,我逮了条大的,晚上可以熬个鱼汤了。”
徐丽抓着一条九斤多的鱼,脸上洋溢的笑容,是宋诗诗觉得最好看的时候。
或许是被徐丽感染了,宋诗诗也跟着乐。
“你可真厉害!赶紧上来吧,入秋了,晚上还是有些凉的,别冻着了。”
徐丽用一根木棍从鱼的头部穿过去,两人抬着鱼回了知青点。
“我的天啊,这么大的鱼?宋同志,你们这是在哪儿弄来的?”
陈辉盯着宋诗诗她们手里的鱼,惊呼出声。
宋诗诗直接将鱼递给陈辉,“这是徐丽在河里捉的,麻烦队长帮忙处理一下,我换个衣服出来给大家做鱼汤。”
“好,我来弄。”
宋诗诗这是给大家改善伙食,陈辉自然乐意帮忙。
进了屋,徐丽站在门口,怎么也不愿意再进去一步。
“进来啊,傻站在那儿做什么?”
“姐,我......我身上脏......”
徐丽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水渍,脸颊染上一抹红晕。
宋诗诗直接上前,将她拽了进去。
她从家里带了粗布料,在柜子和她睡觉的地方拉了个帘子。
这样正好制造出一个私密空间,可以换衣服。
免得有人进来的时候,太过尴尬。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和一条没用过的毛巾递给徐丽。
“你先换,我在帘子外面等你。将身上的水擦干净,别着凉了。”
说完,她直接走出去,将帘子拉上。
徐丽看着手里的衣服和毛巾,心里暖暖的,眼眶却莫名有些红。
怕宋诗诗等急了,她快速换好衣服出来。
宋诗诗的衣服上,总有股清香的味道,很好闻。
“喏,这双鞋你也换上,我的鞋码小了,你穿不了,我刚刚去问张副队借了一双,你先穿着。”
宋诗诗拿着一双鞋从屋外走进来。
徐丽摇头,将鞋子推回去,“这怎么行,姐,我这样也没事的,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说什么傻话呢,这双你穿着,张副队那儿,我回头再去镇上的时候,买双新的还给她。
这么晚了,你回去,你姑姑他们还能给你留吃的?
今天这鱼可是你逮着的,说什么也得留下来吃饱了再回去。”
宋诗诗将她拉到一旁坐下,作势要给她换上,徐丽连忙伸手,“我自己来就行,姐,你快去换衣服吧。”
徐丽盯着脚上的鞋看了许久,然后抬头朝帘子后的宋诗诗问道:“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宋诗诗拉开帘子走出来,笑着应道:“这就算好了?咱俩投缘,我把你当自家妹子,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
一句“自家妹子”令徐丽的眼眶再次红了。
她点着头,“我也会把诗诗姐当作亲姐姐的。”
宋诗诗摸摸她的脑袋,宠溺地说:“走吧,大家还等着咱们去做鱼汤呢。”
鱼汤里放的作料,都是宋诗诗从家里带来的。
那香味,弥漫在整个知青院里。
大家平日除了粗粮就是蔬菜,连个肉末都看不到。
今天沾了宋诗诗的福气,喝到香浓可口的鱼汤,吃到鲜嫩的鱼肉,大家纷纷夸赞徐丽厉害,夸宋诗诗手艺好。
宋诗诗只是笑着又为徐丽盛了一碗鱼汤。
江翠花斜睨了宋诗诗一眼,小声嘀咕:“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条鱼吗?至于吗?”
杨慧芳就坐在江翠花身边,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我说江同志,你刚刚吃鱼、喝鱼汤的时候,可没见你少吃啊,怎么抹了嘴就开始说人家了呢?”
杨慧芳嗓门大,江翠花被她这话闹个脸红。
她冷哼一声,转身就去了后院。
见大家都吃完了,宋诗诗起身准备洗碗。
知青点的活,都是大家轮流来的。
今天轮到宋诗诗洗碗了。
可她刚起身,杨慧芳就从她手里拿过碗,“你今天做饭了,这碗我来洗。”
“可明天才轮到你啊。”
“我觉得杨同志的觉悟很高,这事确实应该这么处理,我想其他的同志,应该也没意见吧?”张青梅笑着上前,拍了拍杨慧芳的肩膀,朝着其他知青道。
大家笑声一片,应道:“没意见。”
“宋同志,要是以后你做饭,洗碗的活,我包了。”
有位老知青拍着胸脯,做着承诺。
另一位知青打笑道:“你想得美,就是你愿意洗,也不能顿顿让宋知青做饭啊。”
“嘿嘿,我这不是觉得宋知青手艺好嘛。”
之前那位老知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大家说笑着,宋诗诗则拉着徐丽,要送她回去。
走到知青院门口,安锦生追了上来,“宋知青,天晚了,我陪你一道送徐同志回去吧。”
徐丽看出了宋诗诗的不情愿,连忙摆手道:“不用了,我从小就在村里生活,早就习惯了。姐,你忙了一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宋诗诗想了想,反正徐丽姑姑家离知青点也不算远,便点头应下,并吩咐她路上小心。
转身却见安锦生竟然还站在这儿。

徐丽见到徐强,强撑着站起身,哭着喊道:“哥,他们要把我嫁给一个傻子。姑姑还总不给我饭吃,连衣服也是捡别人不要的穿,我若是不嫁,姑姑还会打我。”
“哥,你带我走好不好?我在这儿真的活不下去了,哥......”
看着眼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臂上裸露出的肌肤上新伤叠着旧伤,徐强红了眼。
他手上越发用力,陈家梁拼命叫唤,可根本无济于事。
只听一声脆响,陈家梁的手腕被徐强硬生生弄脱臼了,疼得陈家梁当场晕了过去。
徐桂英见儿子晕倒,吓坏了,也不管对徐强的惧怕,坐到地上就开始嚎:“杀人啦......杀人啦!徐强,你们兄妹俩今天谁也别想跑,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跟你们没完!”
徐桂英这么一叫唤,原本围在院外看热闹的村民中,有人转头就跑,去喊、大队长了。
孟寻州回头看了眼宋诗诗,确认她没什么事情后,抬腿就朝晕倒的陈家梁走去。
“你想做什么?”
徐桂英也是真怕这些当兵的,她俯身趴在陈家梁的身上,警惕地盯着孟寻州。
孟寻州不吭声,伸手抓住陈家梁受伤的那只手,将脱臼的手腕复原。
“你放开我儿子,你别动他。”徐桂英要朝孟寻州扑去,却被徐强一把拉住手臂,动弹不得。
孟寻州也不知怎么用的力,只听一声脆响,原本还昏迷着的陈家梁脸色惨白,尖叫一声猛地从地上坐起身,捂着手腕痛哭。
“天杀的,你们这些当兵的这么欺负人,我要告你们。”
徐桂英为了儿子,也是发了狠,冲着徐强和孟寻州恶狠狠地喊。
“好啊,那咱们就去好好说道说道,你是如何虐待军属,如何贪墨军人津贴的。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是谁叫得惨一点。”
徐强走到徐丽身边,将她打横抱起。
徐丽身上都是伤,必须送医院去做个检查。
宋诗诗看着徐强远去的背影,暗暗松了口气。
徐强及时回来,徐丽应该就不会因为要嫁给傻子而死了吧?
徐强离开,徐桂英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坐在地上哭。
“咱们不走吗?”宋诗诗拽了下孟寻州的袖子,小声问。
孟寻州对她温柔一笑,轻声道:“一会儿肯定还有麻烦,我留下来处理下。你刚刚有没有受伤?”
说到受伤,宋诗诗此时才感受到后背的疼痛。
但她不想让孟寻州担心,所以只是微微皱了下眉,然后摇头。
孟寻州盯着她,刚想再问两句,就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大队长周建国带着几人,正朝这边跑,围在院子外面看热闹的人,都纷纷让开道。
孟寻州也不废话,知道对方身份后,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周建国也不顾还在哭的徐桂英,劈头盖脸地将她批评了一通。
徐桂英想反驳,可碍于大队长的身份,张口无言。
“孟同志,你看这样行吗?徐丽以后由村里照顾,徐强放心在部队服役,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今天的事情再发生。”大队长诚恳地说。
“周大队长,不是我不愿点头,这事毕竟是徐强和徐丽的家事,最终如何决定还得看他们自己。”
“是是是,那我晚些带人到镇上去看看徐丽。”周建国点着头,应和道。
“大队长,那我呢?我儿子就不管了吗?”徐桂英仍然不死心,见他们谈得差不多了,问了一句。
周建国气得牙痒痒,低吼道:“你什么你?我看你儿子叫得挺有劲了。”
说完,周建国一拂袖子,转身就走。
孟寻州和宋诗诗则赶往镇上的医院。
孟寻州和徐强这次出来是办私事,所以他俩是骑自行车过来的。
“上来,我骑车带你去,要是走路去,怕是天黑也到不了。”
孟寻州跨上自行车,回身看着宋诗诗。
宋诗诗犹豫了下,想想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
只是她坐上去后,不好意思抓孟寻州的衣服,又怕自己半路掉下来,只能死死抓着后座。
即便骑自行车,等他们到清河镇上的医院时,太阳也差不多要落山了。
好不容易找到徐丽他们,就看到徐强拥着正哭得厉害的徐丽。
徐强脸色难看,眉头紧锁。
“丽丽,你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见这阵仗,宋诗诗还以为徐丽被徐桂英打出什么毛病了。
听到宋诗诗的声音,徐丽从徐强怀里退出来,擦了擦眼泪,解释道:“诗诗姐,我没事,都是皮外伤,擦擦药就好了。”
说到这儿,徐丽突然想起宋诗诗还为自己挡了一下,连忙问:“姐,你后背不是也挨了一下吗?你赶紧让医生给你也擦下药,不然要是留了疤就不好了。”
“你受伤了?”孟寻州一听,眉头皱起,就要上前查看。
“我没事,我去医生那儿上点药就行了。”宋诗诗连连摆手。
孟寻州转身就出去了,没一会儿就领着医生进来。
因为需要上药的地方在背部,所以孟寻州和徐强便出去了。
感受着药物带来的清凉感,宋诗诗缓缓舒了口气。
“姐,孟大哥对你真好。”
“嗯?”
医生刚出去,宋诗诗就听到徐丽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徐丽躺在病床上,侧头看她。
“按我哥的话说,你就是孟大哥心里的白月光,而且自小就是。听说这次为了给你找书,听说把几个领导的办公室都跑遍了。”
徐丽说着,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神色来。
“要是我以后找的对象,也像孟大哥对姐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宋诗诗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她和孟寻州是发小,自小关系就比旁人好。
所以他对她的好,她只当是朋友情谊,是发小之情。
她从没想过孟寻州对自己是特别的。
只是这次从她下乡开始,好像他们之间,确实是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你才多大,就开始想这些事情,不知羞。”
宋诗诗抬手在徐丽鼻梁上轻轻刮了下,打趣道。
“这有什么的,村里有女人跟我这么大的时候,早就结婚了。再说,这次我姑姑不也是要将我嫁人的吗?总归要嫁人,我宁愿嫁给我喜欢的人。”
“咚咚咚!”
病房外响起敲门声,孟寻州和徐强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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