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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出马秘闻结局+番外

蓬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很快,司马诗终于醒了。不过那些黄鼠狼的杀气在她身上待了这么多年,然后刚才又被我折腾了一通,所以现在的她元气大伤。恐怕要想好的话,还得静养一两个礼拜才能恢复。于是我选择主动留下来,一方面可以观察一下司马诗的情况,另一方面我也不想去方孝儒他家。这老家伙带我去他家,无非就是想从我这里偷师学艺,学点东西。尤其是他那个侄子,狗眼看人低,我为什么要去。方孝儒那点小心思我都猜得出来,让我去他家住,然后趁机向我讨教,毕竟我是孙侯爷的正式弟子,他这种徒孙和孙侯爷八竿子打不着,所以他应该也没学到孙侯爷的什么玩意儿。孙侯爷的身份只有我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我要是去了,要是说多了暴露了怎么办。当然了,我选择留在司马家,主要是因为他喵的就给了我两万块钱,要是...

主角:黄皮子孙望峰   更新:2024-12-31 1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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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黄皮子孙望峰的其他类型小说《东北出马秘闻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蓬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快,司马诗终于醒了。不过那些黄鼠狼的杀气在她身上待了这么多年,然后刚才又被我折腾了一通,所以现在的她元气大伤。恐怕要想好的话,还得静养一两个礼拜才能恢复。于是我选择主动留下来,一方面可以观察一下司马诗的情况,另一方面我也不想去方孝儒他家。这老家伙带我去他家,无非就是想从我这里偷师学艺,学点东西。尤其是他那个侄子,狗眼看人低,我为什么要去。方孝儒那点小心思我都猜得出来,让我去他家住,然后趁机向我讨教,毕竟我是孙侯爷的正式弟子,他这种徒孙和孙侯爷八竿子打不着,所以他应该也没学到孙侯爷的什么玩意儿。孙侯爷的身份只有我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我要是去了,要是说多了暴露了怎么办。当然了,我选择留在司马家,主要是因为他喵的就给了我两万块钱,要是...

《东北出马秘闻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很快,司马诗终于醒了。
不过那些黄鼠狼的杀气在她身上待了这么多年,然后刚才又被我折腾了一通,所以现在的她元气大伤。
恐怕要想好的话,还得静养一两个礼拜才能恢复。
于是我选择主动留下来,一方面可以观察一下司马诗的情况,另一方面我也不想去方孝儒他家。
这老家伙带我去他家,无非就是想从我这里偷师学艺,学点东西。
尤其是他那个侄子,狗眼看人低,我为什么要去。
方孝儒那点小心思我都猜得出来,让我去他家住,然后趁机向我讨教,毕竟我是孙侯爷的正式弟子,他这种徒孙和孙侯爷八竿子打不着,所以他应该也没学到孙侯爷的什么玩意儿。
孙侯爷的身份只有我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我要是去了,要是说多了暴露了怎么办。
当然了,我选择留在司马家,主要是因为他喵的就给了我两万块钱,要是我走了他们不认账,那可怎么办。
这一趟不能白跑。
虽然爷爷说这三年我不能回家,可是我给他们打钱总可以吧,我也没联系他们呀。
不管爷爷和爸妈他们去什么地方,总得需要钱吧。
司马徽让人给我收拾了一间客房,每天管饭,而且每天都有人做好了送上来,让我在这里安心住着。
这几天我每天都在和阿笙聊天,除此之外,我好像也没有人能吐露心声了。
我在司马家休息了一个礼拜,也没发生什么事,司马诗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她还是大学生呢,所以就去上学了。
司马诗没事了,我就琢磨着要钱闪人。
没想到那天司马徽却来我房间,说是有事有求于我,还说只要这件事我帮他办了,一百万分文不少,再送我一份大礼。
我有点无语,之前答应的一百万都还没给呢,现在又要求我帮他办事。
我问他什么事,司马徽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虽然他女儿现在已经没事了,可是他还是很不放心,而且他女儿上的是封闭式的私立学校,一个礼拜才能回家一次,所以让我去学校保护他女儿。
当然了,时间不会太久,过了这学期就行,等他女儿放假,我就能恢复自由。
我一听,傻了。
我小学都没毕业,你让我去读大学,这合适吗?
再说了,我只会降妖除魔,出马砍山,这些乱七八糟的我不会啊,我又不是干保镖的。
我咬着牙琢磨了半天,你要想让我当保镖也行,得加钱。
司马徽看我同意了,一拍大腿,立马让银行那边给我转了十万,说这是定金,等到时候一起算给我。
......果然,这些做生意的怎么这么抠抠搜搜的,一个个猴精猴精的。
本来说好治好病就给一百万的,现在又把我骗到学校去。
算了算了,看在钱的份上我忍了。
其次就是我有点好奇,不知道他们这种有钱人家的小姐读的学校是什么样的。
把钱收下,我心里也有底,暗暗的想着等以后赚到钱,要好好孝敬父母,这些年来他们为我付出了不少。
司马徽就让人去学校给我办手续,说是两三天就能搞定。
以司马徽的能力,这很简单。
安排我去当个插班生也很容易,反正我也不要毕业证。
只是这个司马诗,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一身公主病。
我明明是她的救命恩人,可是她每天见了我不理不睬的。
她总认为每年都会病一次,所以她觉得这次我治好她,不过是我运气好。
要和这小公主上大学,我倍感头疼。
那天去学校的时候,司马诗和我坐同一辆车,一路上她一句话没说,板着一张脸,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我们俩都坐在后面,她离我老远了,好像怕我靠近她似的,好像很嫌弃我。
但是我没太在意,管她的呢,我就当是去玩了,玩一个学期就能拿到钱,这种好事谁不愿意干。
来到学校之后,刚走进校门,司马诗就转过头来,目光不善的对我说道:“喂,那个谁,我告诉你,虽然我爸我妈让你来保护我,但是你私底下要装作不认识我,没事别和我说话。”
“还有,我撞鬼的事你也不能和任何人说,你要是说的话,我就让我爸把你赶走。”
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小姑娘长得还不错,但是凶巴巴的,脑子还有点病。
我都不想搭理她,扭头就走。
“喂,什么意思,你敢不搭理我。”
她在我后面对我大喊大叫,气的挠头发。
我回过头去,“你神经病呀,你不是说的吗,让我假装不认识你。”
“哦,对了,还有我不叫喂,我叫张磊,还有一点说清楚,是你爸求着我让我来保护你的,你要是不需要,你和他说,要是哪天你真有事找我帮忙,我也会假装不认识你的。”
说完我都懒得理她,拎着东西就到教室去了。
司马徽把什么都准备好了,办完手续就给我分配了一间单间宿舍。
不得不说,这哪是读书啊,明明就是进了天堂。
这学校的宿舍都很豪华,很高档,沙发,冰箱,空调应有尽有,像住公寓似的。
我把包放下,先去洗个澡,换了身衣服,就把一株人参拿出来,恭恭敬敬的摆在桌上。
“阿笙,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在这里生活了,我刚才看了看,这学校里面有很多漂亮妹子。”
“你放心吧,我才不会和她们搞对象呢!”
我本来就是随口开个玩笑,可是话音刚落,总感觉有人一巴掌抽在我脸上,脸火辣辣的疼。
“少跟我贫嘴了,我告诉你,学校里的女生你敢碰,我就弄死你。”
阿笙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但不知道为什么,她那种严肃警告的感觉很浓郁。
我愣了一下,就开个玩笑,怎么还当真了呢?
难道说学校里面那些漂亮的妹子不能搞了?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身份特殊,所以做事的时候谨小慎微。
我尽量低调一点,也不想和这些人有什么交际。
但是生活了几天,我发现不是我不想和他们有交际,是他们不想和我有交际。

自从山神老爷指派阿笙来到我家,我一直健康无恙,按理说十二岁之前不应该有性命之忧。
可爷爷从我面相上看出,我分明已是大难临头,命不久矣的征兆!
“你今天溜出去半晌,是不是惹事儿了!?”阿笙预感到什么,赶紧问我:“这可不是闹着玩儿,快说清楚。”
我见家人们神情惶急,再也不敢隐瞒,把下午在林子里的遭遇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
爷爷听完先是猛地站起身来,愣了几秒又颓然坐回椅子上,哆嗦着嘴唇道:“真是冤孽!这下咱们老孙家可惹上大麻烦了!”
我爸妈知道爷爷不是乱开玩笑的人,一听这话吓得面面相觑,连忙问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爷爷拉开话匣子,说起了原委......
原来这几年爷爷为了保我性命,一直在山林里四处奔走,采访各处仙家洞府,请求仙家选我做马弟顶香。
最后求到“五大仙家”之一的“黄仙”门下,黄仙太爷被爷爷的诚心打动,说是门中刚好有个叫“黄小贵”的子孙即将得道,只要突破最后一关,就将具备开香堂的资格,可以让它来收我当马弟。
于是爷爷兴高采烈地赶回来做准备,估摸着那黄小贵破了关口,也会立马来屯子里找我。
“磊子今天遇到的那只‘讨封’的黄皮子,很有可能就是黄小贵!”爷爷揉着额头:“现在可好,磊子害它折损几十年道行,不但收马弟的事泡汤,还结成了仇怨!”
我爸听清来龙去脉之后,死得一把拽过我,抬手就打在我屁股上:“都是你干的好事!我非得揍死你不可!”
“别打孩子了!”爷爷连忙上前制止我爸:“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都是天意!”
阿笙这时插话道:“孙爷爷,您也别太担心,那个黄小贵本来就差着一步才能得道,现在又折损了道行,就算它真来寻仇,也肯定不是您老的对手。”
爷爷缓缓摇头:“黄小贵是不足为虑,但你别忘了,他背后是整个黄仙宗族啊,这件事恐怕难以善了!”
阿笙闻言也沉默了,五大仙门中黄家子孙最多,又是出了名的有仇必报,要是门中的上层大仙来讨说法,谁能顶得住?!
屋子里鸦雀无声,气氛顿时寂静而凝重。
“孙家有活人没有?快给我滚出来!”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尖细而愤怒叫骂声,接着就听到屋顶和院墙上窸窸窣窣,似乎是什么东西在成群结队地爬动。
“来得好快!”爷爷眼珠子一瞪:“躲是躲不开了,面对现实吧!”
爷爷让我们待在屋子里,他自己则迈步走出屋门,来到院子里。
此时我家屋顶和院墙上,到处是星星点点的绿光,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全是黄皮子的眼珠!
粗略估计,起码不下百余只黄皮子将我家团团围住!
院门旁的石碾子上,蹲立着一只体型稍大、脸颊上有血迹的黄皮子,正是今天被我用石子打中的黄小贵。
“孙老头,你怎么在这儿?!”黄小贵显然还不知道我和爷爷的关系,看到爷爷从屋里出来,颇有些诧异。
“哎呀,大水冲了龙王庙!”爷爷陪笑解释道:“这里是我家,今天冒犯了你的熊孩子,是我的孙子磊子,我替他给你赔不是了!”
“什么?那个小鬼头是你的孙子?!”黄小贵愣了愣,随即越发愤怒:“我好心来收你孙子做马弟,他居然搅了我讨封的事儿,害我修为倒退,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消消气,消消气!”爷爷继续安抚:“孩子是该好好管教,仙家大人大量,还请看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饶过他这一回,孙某感激不尽!”
“嘿嘿嘿......”黄小贵怒极反笑,小爪子摩挲着脸颊上的伤处:“口含灯草,说得轻巧!你家的小鬼头不识好人心,还害我白白折损几十年苦修的道行,你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想糊弄过去?没那么简单!”
“那按大仙的意思,这事怎么样才能解决呢?”
黄小贵龇牙咧嘴:“少跟我扯犊子,把你家孙子乖乖交出来,我要他拿命来抵罪,其他免谈!”
爷爷微微一叹,知道这事没法善了,索性也不再低声下气,沉声说道:“我要是不交呢?”
“那你们老孙家全都得遭殃!”
黄小贵尾巴一晃,墙头屋顶的黄皮子似乎得到指令,一边吱吱唧唧乱叫唤,一边弓身抬腿朝着院子里撒起尿来。
百多只黄皮子一齐撒尿的场面还挺壮观,院子里顿时骚臭扑鼻。
黄小贵在石碾子上叽叽喳喳叫唤,像是在念咒语,一股淡黄色的雾气随即从地上的尿液里升腾起来,慢慢在空气中弥漫扩散!
爷爷下意识地抬起手掌在鼻端扇动,知道黄皮子们这是在布“迷魂阵”!
黄皮子这玩意,最善于惑人心神,控人魂魄,它们的尿液含有致幻的成分,普通人一但嗅入过多,神智就会变得迷糊,听由它们操控摆布,老百姓不知其中玄虚,还以为是黄皮子“附身”。
“大仙咄咄相逼,我孙某人只好得罪了!”
爷爷拉高脖颈上的汗巾蒙住口鼻,伸手从腰间一抽,扯出一根三尺多长、其实用来当腰带的棕黑色皮鞭。
这根鞭子可不是普通赶牲口的鞭子,它是爷爷当参把头时得来的一样护身法器,名叫“赶山鞭”。
此物不但是“把头”身份的象征,而且能够辟邪驱鬼,是放山参客们穿山走林、护身御敌的依仗。
爷爷抬手挥动赶山鞭,鞭身似灵蛇游弋在空中,发出“啪”一声脆响。
“鞭梢一响鬼神惊,鞭梢二响精邪退,连声连响春雷动,山崩地裂日月倾!”
随着爷爷大声念咒,赶山鞭越舞越急,炸响也连成一片,带起的风气将院子里的迷雾一点点驱散。
“好啊,破我幻阵,包庇家人,你这是摆明了要和我们黄家为敌!”
黄小贵见状气得朝同类们尖利大叫起来:“给我一起上,活活咬死他们全家!”

围在我家四周的那些黄皮子碧油油的眼珠子转变成赤红色,纷纷尖叫着跳进院子里,一窝蜂似的朝堂屋门口涌来!
看他们散发出的凶戾之气,真是要把我全家生吞活剥、杀之而后快!
“敬酒不吃吃罚酒,孙某人今天倒要看看你们这帮畜生到底有几斤几两!”
面对来势汹汹的黄皮子,爷爷大步后退,守在堂屋门口,一边挥舞赶山鞭,一边再度念动咒语:
“煌煌雷火临大地,烈烈罡风荡山林!”
赶山鞭顿时迸出炙热的火气,仿佛一条矫捷的火龙,带着“呼呼”风声扫向攻过来的黄皮子们!
黄皮子们闪躲不及,被赶山鞭扫中,顿时哀嚎着蹦飞出去,身上皮毛像是被烧红的火钳子燎中,散发出一股焦臭的烟雾!
不到半袋烟的工夫,黄皮子的攻势土崩瓦解,没有一只能踏上堂屋前的石阶,之前的凶悍气势也烟消云散,
纷纷躲到院墙墙根边瑟瑟发抖。
“废物!都是废物!老黄家的脸都丢尽了!”黄小贵见状气得胡须抖动,后腿一蹬亲自上阵朝爷爷扑来!
它还在半空中,爷爷就感觉自己脑袋莫名其妙一阵迷糊,拿着赶山鞭的手也有些不听使唤了!
这黄小贵到底有些道行,不是普通黄皮子可比,是它对爷爷使用了控制精神的幻术!
爷爷察觉不妙,用牙齿咬住舌尖,强行使自己恢复清醒,不被外魔所侵,待到黄小贵扑倒近前,突然操起赶山鞭横劈出去!
这一下不偏不倚抽在黄小贵胸腹间,只见它炮弹似的疾飞出去,重重砸在我家院门门框上,唧唧哼哼滚落在地!
“我不想和黄家仙堂为敌,但谁要是敢动我孙子,我这把老骨头必定死磕到底!”爷爷斩钉截铁地冲黄小贵说道:“今天的事儿我们老孙家理亏在先,因此我饶你一命,赶紧给我离开!”
黄小贵挣扎着翻身爬起来,哆哆嗦嗦狞笑:“小爷认栽!不过这事没完,黄家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撂下这句话后,黄小贵扭头就朝门外走,其余的黄皮子也紧跟其后,不一会儿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爷爷望着夜幕,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仿佛泄了气的气球,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爸,您老没事吧?”我爸赶紧出屋搀住爷爷:“今天多亏有您在!”
爷爷脸上毫无喜色,神情愈发凝重忧虑,喃喃道:“今晚虽然暂时逼退了它们,只怕日后的麻烦会更大呢......”
第二天,久不在家长住的爷爷决定留下来,防备黄仙后续的报复行动。
老爸提出举家前往亲戚家避避风头,爷爷摇头拒绝这一建议,说黄仙的报复不折手段,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弄不好还会祸及亲朋好友。
老爸又问爷爷有没有彻底解决问题的法子,爷爷苦笑摇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眼下只能见招拆招,大不了我老头子以命换命!”
原本和美幸福的家庭,因为我惹出的幺蛾子变得愁云惨雾,家人们都是闷闷不乐。
连左邻右舍得知我得罪黄仙的事后,没人敢再来我家串门,看我们家就跟看瘟神似的,唯恐避之不及。
到了第三天,爷爷让我妈整治了一桌酒菜,依他老人家推算,黄小贵败走之后必定去请宗门里法力更高的大仙,应该今天就会来我家找场子。
大祸将至,一家人团团圆圆吃顿饭,真有什么不测,也没有遗憾了。
傍晚时分,一家人做到桌子前,面对好酒好菜,谁也没有胃口提筷子。
“来来来,都别楞着,”爷爷强打精神挤出笑容:“难得一家人凑一起吃顿好的,冷了就没滋味了!”
就在爷爷准备动筷时,门外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咳咳,来得好不如来得巧,给我加一副碗筷呗!”
我们全家正诧异是谁来访,就看到一道人影晃晃悠悠走进屋子里。
这人身形精瘦,含胸驼背,一双臂奇长,身穿夹皮袄子,腿上打着绑腿,腰上斜插着烟锅子,脑袋上扣一顶斗笠,但俨然是一副走山客的打扮。
爷爷虽然不认识这人,却感觉他非同一般,起身抱拳道:“这位朋友,你走错人家了吧?”
怪人呵呵一笑,抬手摘下斗笠,露出一张长长的红脸来,看他面相也不过四十多岁,但两道眉毛雪白如霜,几乎垂到颧骨处。
他凹陷的眼窝子里精光闪闪,扫过所有人后落在我的身上:“这小孩叫孙磊是吧?哪我没弄错人家,我就是来找他的!”
爷爷一听这话,立马警觉起来:“朋友,你是黄家的人?”
怪人眼皮子一翻,自顾自走到桌子边坐下:“我跟你们是本家,我也姓孙,大名我自己都忘了,别人都叫我孙侯爷!”
爷爷听到“孙侯爷”三个字,浑身一激灵,瞪大眼睛问道:“您莫非就是腾龙山那位猴仙?!”
爷爷见多识广,很多年前就听人说大兴安岭中有一座腾龙山,山上有个法力高深的野仙,因为本体是一只猿猴,当地人称之为“孙侯爷”。
据说这位猴仙并无香堂马弟,但偶尔会出山行走,善于给人医治红伤,也不索要供奉之物,因此颇受百姓崇敬。
“是我,是我,”孙侯爷嗅着满桌菜肴的香气,咽着口水道:“能不能边吃边聊,馋死我了!”
爷爷不敢怠慢,立马让我妈添加碗筷,自己则坐到孙侯爷旁边给他斟酒。
“我知道你们觉得奇怪,不明白我来你们家干什么。”孙侯爷吃了几口菜:“前几天你们家孙磊,在山林里救了一只小猴子对不对?”
这事我之前已经告诉过家人,只是当时家人都因为我得罪黄皮子而忧心,没把这事过于放在心上。
“那只小猴子是我的同族子孙,张磊救了它,那就是我们猴族的恩人!”
孙侯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听说你们得罪了黄家,我我特地赶来相助。”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刚睡醒,爷爷就板着一张脸把我拉了出去,又把我带到了孙侯爷的坟前。
“小磊,已经过了十八年,十八年前,你答应师傅的事,今日要兑现诺言了。”
“孙侯爷爷说过,十八年后黄仙定会来复仇,你离开这里离得越远越好。”
听到爷爷的话我倍感心酸。
不过我也知道孙侯爷舍命救我,我不能言而无信,薄情寡义的人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知道了爷爷。”
“那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爷爷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些年来我便访仙家洞府,求得一位仙家,必有你走后,我立刻带着你父母去那仙家避难,等你完成孙侯爷所交代的事,我自会联系你。”
爷爷说着,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我。
还有一本很破旧的存折。
“你一会儿立刻起身,收拾一下前往洛阳,洛阳当地有一个叫做司马徽的人,当年孙侯爷欠他一份人情,你要去救他女儿。”
“这是你的机缘。”
我接过了爷爷手里皱巴巴的地址和那本破存折,打开一看,存折上只有区区一千块钱。
别看我继承了孙侯爷的衣钵后,在十里八村混的很好,谁人见了都得称我一声小神仙,可我穷得叮当响。
因为孙侯爷说过,帮助这些人是在积福行善,不能豪取。
所以每次行完法事,我顶多拿两鸡蛋一袋米仅此而已,所以这些年来我的日子过得很清贫,但还好一家人无灾无病的,倒也乐的逍遥自在。
只是没想到这逍遥自在的日子在今天被打破了。
“啊,爷爷去洛阳啊?这......这也太远了吧。”
这些年来我就没出过咱们镇,更别说去洛阳这么远的地方了,我有点犹豫。
然而我还没说话呢,爷爷又说道:“孙侯爷说了,你的机缘在洛阳,三年之内不能找我们,也不能与我们联系,否则我们一家人都会大难临头。”
虽然不知道孙侯爷用了什么招数,让那些黄大仙不敢来找我们家的麻烦,可是我心里也很清楚,孙侯爷的本事只能支撑十八年,所以十八年后我必须要去寻找我的机缘,变得更强大更厉害。
否则全家人都会小命不保。
“爷爷,我知道了,那我什么时候走?”
爷爷背过身去偷偷的抹了一把眼泪,“现在就走吧,趁你爸妈没在,否则等他们回来会伤心会难过的。”
我叹了口气,马不停蹄的回到家里找来纸和笔写了一封信,把信留下,便收拾起行囊离开了村子。
出门前爷爷送我到马路边坐车,走之前还把十多年前那只黄鼠狼留下的尾巴递给我,说是这玩意儿在关键时候能保我一命。
我也没有多问,只是把尾巴塞到包里就上了车,虽然一开始有点不舍,可是车子渐行渐远,慢慢的离开了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小村庄,内心的不舍又夹杂着一丝兴奋,以及对未来的憧憬。
从汽车站下车就打了个车去火车站,坐上火车没过多久火车开动了,我也没事干,就趴在硬座的桌子上睡了起来。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是被列车员叫醒的。
他告诉我洛阳到了。
我揉了揉睡眼,抬起手看了一眼我手上那块破旧的石英手表,居然睡了十八个小时。
下了车看着这茫茫大城市,人来人往,我有点迷茫想了想就叫了辆出租车,按照纸条上给的地址先过去看看再说。
很快车停下,我抬头一看,是一栋大别墅,别墅修建的很豪华。
不愧是有钱人家。
纸条上还有几句话,主要是描述司马徽女儿的病情,司马徽的女儿每逢七月十五中元节就发病,而且一病就病半个月。
这是司马徽的女儿第十八次发病了,如果这次不能赶到司马家救他的女儿,那他的女儿将活不过这个中元节。
我掐指一算,今天是阴历的七月十七,也就是说司马徽的女儿两天前就已经发病了!
来的正是时候!
深呼吸一口气,我去敲门,不是说我没有信心治好司马徽的女儿,只是人都是这样的,没钱的时候内心多少有点小自卑。
我敲了半天,却没人开门,就在我纠结着要不要离开的时候,突然门被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人。
他上下打量着我,没好气的问道:“你找谁......”
我仔细盯着眼前的家伙看,他长着一张国字脸,凶神恶煞的,但是眉宇间又有一丝黑气萦绕,想来应该是这几天犯了冲,要倒霉。
“哦,不好意思,我是孙侯爷的徒弟,我师傅他的人家让我过来的,他让我来找司马徽,请问一下这里是司马家吗?”
国字脸眉头一皱,有点不耐烦。
“什么孙候爷,不认识,这里是司马家,对了,你找我们老板有事吗?”
“有事有事,我想问一下,是不是你们家老板的女儿这几天发病了,病得很严重。”
我相信我这没说完,他肯定会恭恭敬敬的把我请进去,请我吃一顿大餐,舒舒服服洗个澡,再给我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把我奉为座上宾。
毕竟这些事情,是师父他老人家十多年前就预知好的,师父他老人家法力通天,绝对错不了。
但是我刚说完,那人很不耐烦,很不屑地看着我。
“哪来的黄毛小子,滚滚滚!滚一边去,你要是再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小心我打你。”
我懵逼了。
“不是,你们家小姐不是生病了吗?病得还很严重,这都是我师傅说的,不可能有问题呀?”

“大半夜的你疯了。”
“完了,完了,出人命了,出人命了,全薇丽疯了,而且还跑到男生宿舍,跑到了毛华的宿舍。”
看着曹岩斌一脸焦急的样子,我心中一沉。
明天是周末,有一些人是不在宿舍住的,而且周末的时候宿舍的管理比较松。
曹岩斌拉着我一口气跑到四楼,还没到四楼呢,刚到楼梯口就听到有个女的在那里疯狂的尖叫着。
那声音十分尖锐,就像用指甲抠玻璃一样。
走廊里站满了人,谁都不敢过去,曹岩斌推开人群,大声嚷着:“让开让开,仙人来了,仙人来了。”
一开始曹岩斌以为我是个老中医,刚才给他展示了一手,这家伙现在直接称我为仙人。
我被曹岩斌拉着来到一间宿舍门口。
宿舍的门是关着的,但是里面女生的尖叫声却清晰可闻。
门口也站着一个身材强壮的男生,男生吓得脸色苍白。
“毛华,这,这就是那个张磊,很厉害的,他是神仙,神仙。”
我他妈想笑,曹岩斌已经认准了我是个神仙,只不过在这些人面前这么说也没人会相信,反而容易让人嘲讽。
不过无所谓了,我先看看什么情况。
我就问毛华:“怎么了。”
毛华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啊,刚才全薇丽给我打电话说她很害怕,一闭上眼睛就感觉有个男的趴在她的身上,她说她要来我这里,想和我一起睡,这样安全一些,可是刚进到我的宿舍她就疯了。”
他刚才下楼去给全薇丽弄吃的,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全薇丽在地上疯狂的扭动着,表情扭曲,浑身抽搐,像发疯一样。
这把毛华吓坏了,还没等他问怎么回事,全薇丽又从地上爬起来,冲过来就要撕咬毛华。
若是放在平时,毛华乐坏了,可这时候他一点也没心情做那种事,都吓傻了。
因为全薇丽面目狰狞,那样子不像是要和他亲热,而是要把他给吃了似的。
毛华拼命地推动着全薇丽,跑到外面后顺手把门给锁上。
全薇丽在他的宿舍里不知道干什么,只听到里面噼噼啪啪的,好像在摔东西。
那惨叫声不绝于耳,这也让住在楼上的曹岩斌听到了,于是他跑下来看热闹。
这才有了急急忙忙去找我的事。
听到他们的叙述,我眉头紧锁。
我凑近了听,发现房间里面全薇丽的叫喊声已经衰弱了许多。
我立刻找旁边人要来一支笔,在手心画了一个符咒。
这种符咒叫做天雷符。
其实很简单,就是画个圈圈,在里面写上一个雷字。
但不是所有的人这么做都会有效,因为我的血液里面含有大量的灵气和仙气,只有我的血画的符咒才有效果。
我让他们赶紧把房门打开,毛华颤颤巍巍的根本不改。
曹岩斌推了他两下,他才拿出钥匙,战战兢兢的打开宿舍门。
门刚打开,全薇丽就像一条疯狗一样冲过来。
我仔细一看,全薇丽的眼睛通红,像鬼一样。
看到全薇丽扑过来,毛华吓得往后退,我走过去,一把掐住全薇丽的脖子,一记天雷掌拍在她的脑门上。
“给我消停点。”
我大吼一声,全薇丽中了我的天雷符,双眼一发白,身上一道雷光闪烁,然后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这一跤,摔得结结实实的,全薇丽一个女生哪经得住,瞬间就晕了过去。
毛华看到人晕了,才咽着口水小心翼翼的走过来。
看到全薇丽那样子,毛华害怕极了,“张磊,你搞什么,你不会把她打死了吧。”
“那倒不能,至于她会不会死,看她的造化了。”
我想蹲下检查一下全薇丽的情况,却发现全薇丽的肚子高高的隆起,而且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我凑近一看,发现全薇丽的肚皮上居然有一张脸。
我人都吓傻了,往后退了一步。
怀孕了,全薇丽真的怀孕,而且怀的不是个人。
毛华被吓得跑了出去,手足无措的大声喊着全薇丽的名字。
曹岩斌胆子大一些,紧紧的搂着全薇丽,准备给她做人工呼吸。
毛华想起什么,跑了回来,狠狠的推了一把曹岩斌。
毛华掐着全薇丽的人中,叫了半天,全薇丽才醒过来。
只是现在的全薇丽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双眼无神。
她微微睁开眼睛看向四周,艰难的说了一句:“他来了,他又来了。”
毛华感觉浑身发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看着他那样不由得想笑。
“谁呀,你说谁。”
全薇丽没有说话,好像要死了似的。
她的肚子还在不断蠕动,上面那张脸也越来越清晰。
一开始只是一张模糊的人脸,后来那张脸还做出各种奇奇怪怪的表情。
说实话,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见,我之前都没见过。
不过我敢肯定,这应该就是鬼怀胎。
一旦被鬼种下了种子,便会元气大伤,阳气衰弱。
有些女生阳气不够就会疯疯癫癫的,三魂丢了七魄,就会抑郁自杀。
前段时间女生集体怀孕应该就是鬼怀胎。
按照曹岩斌所说的,当时应该是找阴阳先生来操作了一下,暂时把阴气压了下去,可没想到过了时效,那个鬼又来了。
只不过这一次,那个鬼偏偏选中了全薇丽。
而且这一次更严重了。
看着全薇丽,我仔细的思索要怎么才能拯救她。
可是想了半天,却不知道要如何解决。
我不断呼喊着阿笙的名字,但阿笙应该是在专心修炼,不想搭理我。
正如阿笙所说,我所遇到的每一件事都是因果循环,只有我自己解决才能获得新的机缘。
就在我想着要怎么解决事情的时候,突然跑过来两个人。
其中一个人就是司马诗。
“全薇丽呢,全薇丽怎么了。”
她跑过来看了一眼房间里面的情况,然后质问到:“谁,谁欺负全薇丽了。”
他喵的,是哪个缺心眼的把司马诗给叫来了。
而司马诗死死的盯着我,好像这一切都是我弄的。
“张磊,又是你。”
我正想着怎么解决鬼胎的事呢,司马诗一进来就没给我好脸色看,我也冰冷冷的怼了一句:“你给我闭嘴。”
估计她也没想到我会是这个态度。
大概在她心里我就和她们家保镖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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