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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汉老公安心当兵,我带全村致富发家枝青陆枝青

二月兔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没啥事儿了,你们要忙就去忙,我送送你们。”陆父送小两口到门口。“爸你回去吧。”严居安载着陆枝青去镇上,先拿糖票去换了两斤红糖,又换了两斤点心。“咱妈说女人要多喝红糖,正好我有糖票,买两斤红糖放家里,你跟咱妈一人一斤,不用节省,喝完了我就又发糖票了,到时候再给你买。”“那也不用买这么多!”这年头,糖很难买,糖票很少,有时候拿着糖票也不一定能买到糖,红糖更难买,周浩买那点红糖,可能也就几两,连半斤都没有。而且她好好的,也不需要喝红糖,红糖是坐月子的女人才需要......严居安不知道陆蕊小产,陆枝青也没办法提醒他。“拿上吧,别人有的我媳妇也得有!”冬天地里没活,街上人多,但是普通老百姓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多少钱,更不舍得拿粮票去换一些昂贵的...

主角:枝青陆枝青   更新:2024-12-31 14: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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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枝青陆枝青的其他类型小说《糙汉老公安心当兵,我带全村致富发家枝青陆枝青》,由网络作家“二月兔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啥事儿了,你们要忙就去忙,我送送你们。”陆父送小两口到门口。“爸你回去吧。”严居安载着陆枝青去镇上,先拿糖票去换了两斤红糖,又换了两斤点心。“咱妈说女人要多喝红糖,正好我有糖票,买两斤红糖放家里,你跟咱妈一人一斤,不用节省,喝完了我就又发糖票了,到时候再给你买。”“那也不用买这么多!”这年头,糖很难买,糖票很少,有时候拿着糖票也不一定能买到糖,红糖更难买,周浩买那点红糖,可能也就几两,连半斤都没有。而且她好好的,也不需要喝红糖,红糖是坐月子的女人才需要......严居安不知道陆蕊小产,陆枝青也没办法提醒他。“拿上吧,别人有的我媳妇也得有!”冬天地里没活,街上人多,但是普通老百姓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多少钱,更不舍得拿粮票去换一些昂贵的...

《糙汉老公安心当兵,我带全村致富发家枝青陆枝青》精彩片段

“没啥事儿了,你们要忙就去忙,我送送你们。”
陆父送小两口到门口。
“爸你回去吧。”
严居安载着陆枝青去镇上,先拿糖票去换了两斤红糖,又换了两斤点心。
“咱妈说女人要多喝红糖,正好我有糖票,买两斤红糖放家里,你跟咱妈一人一斤,不用节省,喝完了我就又发糖票了,到时候再给你买。”
“那也不用买这么多!”
这年头,糖很难买,糖票很少,有时候拿着糖票也不一定能买到糖,红糖更难买,周浩买那点红糖,可能也就几两,连半斤都没有。
而且她好好的,也不需要喝红糖,红糖是坐月子的女人才需要......严居安不知道陆蕊小产,陆枝青也没办法提醒他。
“拿上吧,别人有的我媳妇也得有!”
冬天地里没活,街上人多,但是普通老百姓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多少钱,更不舍得拿粮票去换一些昂贵的东西,严居安领着陆枝青去买了些饼干,镇上的东西没有县城多。
有卖苹果的,严居安买了一兜,又把严母叮嘱的棉花也买了。
两人提着大兜小兜的东西,可把路上的行人羡慕坏了。
“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还有东西没买,马上回来。”
陆枝青在车边看着东西,严居安去了一趟杂货铺,出来时手上却没拿任何东西,她虽然觉得奇怪,却没多问。
“走吧,天不早了,到家天该黑了。”
“手伸出来!”
“什么?”
陆枝青把手伸出来,严居安从怀里掏出一副丝绒的手套戴在她手上。
暗红色的丝绒手套十分贴合,也不是很厚,不影响拿东西。
“送给我的吗?”
严居安点头。
“镇上的手套不好看,等我下次去城里给你买一双好看的交替着戴。”
他踢开支架上车。
“走吧。”
陆枝青坐上后座,心里的阴霾被一扫而空。
回程的路上,她一只手抱着苹果,一只手环着他精壮的腰身,太阳落山之后空气很凉,手上戴着手套一点也不觉得冷,脸被吹的很红,但她很开心。
她的心情从周浩逃婚那天就一直很低沉,周浩让她觉得自己很糟糕,他说他没钱,每个月的工资还要寄回家给母亲和妹妹,她信了,一直用自己赚来的钱补贴给他,甚至连他娶自己的十块钱彩礼都是她凑出来的。
但他却逃婚了,在大婚当天,跟她那个不学无术的妹妹陆蕊。
严家父母对她越好,她心里就越是难过,怕自己配不上严居安。从小到大不被重视,除了让她越来越独立自强之外,还带给她更多的自卑。
她今天听王花说周浩给陆蕊买一双球鞋花了十块钱,又亲眼看见周浩大老远跑去买红糖,两人确定恋爱关系四年,他却连一双手套都不舍得送给她......
归根结底,是周浩觉得倒贴上来的不值钱,是她不配!
严居安很好,她想抱紧他一些。
紧走慢走,到家时天也黑了。
“你们先歇一会儿,我去给你们下面条吃!”
回到家有热气腾腾的饭菜,热气氤氲,两人吃饱喝足收拾停当,严居安凑了上来。
“那个,我今天晚上,能不能......”
他眼神灼热,陆枝青直到他想干什么,咬着嘴唇点头。
某人高兴的差点儿跳起来,“我去烧点儿热水,等会儿洗漱用!”
陆枝青有点紧张,第一次的体验感并不是很好,这次时间充足,她要好好准备一下!
等他出去后,她倒了盆热水,简单擦洗了一下,换上新的衣裤钻进被窝里面,她紧张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男女之间的事情没有人教,她其实也不太懂,以前跟周浩处对象时,晚上她去周浩的宿舍给他做饭向他请教功课时,他看她的目光跟白天不一样。
有时候她感觉周浩想把她吃了,她害怕,所以每次都是做完饭就赶紧离开。
但人总是好奇的,同村的小姐妹结婚后,偶尔见面会跟她抱怨,说男人身体越好,那方面的需求就越旺盛,说她们男人折腾起来,她们招架不住。
她好奇询问为什么会招架不住,她们就捂住嘴巴偷笑,然后跟她说,就周浩那个身板,她肯定没事......
她没试过周浩,但是周浩跟严居安完全不能比,第一次感觉他很克制,饶是如此,她也差点儿承受不住,不知道这一次......
严居安回来的时候,身上裹着一层水汽,头发湿漉漉的。
“你洗澡了?”
这个天气洗澡,别感冒了!
陆枝青顾不上害羞,起身去给他拿毛巾擦头发,她穿的衣裤是一套红色的,是他们结婚,严母送给她的。
里面穿着一件背心,单薄的衣服勾勒出她发育良好的曲线,见严居安一直盯着她看,她不好意思地把毛巾递给他,又钻进了被子底下。
严居安赤着上身,下身只穿了一条宽松的裤子,外面天寒地冻,他洗完澡穿成这样?
陆枝青看着都觉得冷。
“等明天我在屋子里砌一个炕,烧上火屋子里就暖和了。”
说话间他已经丢了毛巾钻进被子里,凉风钻进来,陆枝青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嘴巴就被堵上了,他压过来,身上的肌肉硬邦邦的,她的手放到哪里都觉得烫。
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脱了,两人肌肤相亲,她大脑有点缺氧,听见他在耳边问她。
“这次不会疼了吧......”
陆枝青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严居安常年训练,身体素质非一般人,一夜几乎没闲着,折腾得陆枝青终于明白小姐妹们说的承受不住是什么意思了。
她身上没有一点力气,甚至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直接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过来,已经是午后,她听见客厅里,严母正在指责严居安不知道节制。
她脑海中闪过昨天晚上的片段,简直羞愤欲死,房间并不是很隔音,她在房间里把客厅里母子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昨天晚上她动静不小,会不会传到了公婆的房间?
中间隔着一个客厅,应该听不见吧......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房门一响,严居安进来了,她赶忙把脑袋缩进被子里。
两人昨天晚上做了那样的事情,晚上还好,白天,她感觉自己没办法直视他!
被子里不透气,她快被憋死了,却听见头顶某人在笑。
严居安的笑声很低沉,让她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的火气。
“都是你害的我这么晚还没起床,你还笑!”
她终于从被子里冒头出来,严居安揉了揉她的头发,又凑上来在她脸上啄了一口。
“我媳妇儿怎么这么可爱!放心吧,咱妈说了,让你今天好好休息,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去给你做!”
陆枝青从床上坐起来,她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跟散了架似的。
“枝青同志在家吗?”
严母刚出门,院外突然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来找陆枝青的。

兔子的腿被夹伤了,陆枝青检查了一下。
“没伤到骨头,妈,我想留下来养着,能行吗?”
上头的政策,村民们只能养猪养鸡,严父是村支书,不能带头违反纪律,陆枝青虽然很想留下这只兔子,但如果真的不能留下,她就等兔子的伤养好了,再把兔子放回去。
这个年代,大家都缺吃少穿,做梦都想多搞点钱,现在政策松动,不少人偷偷在家里养兔子,买兔种还得花钱呢!
“你想养就养着吧,兔子也怪可怜的,肚子里揣着一窝崽,好歹等到把崽养大再说。”
严母想着,这玩意儿放在家里不一定能养活,而且从山里弄来的野兔子,真被人发现举报了,大不了没收呗!
“枝青,这些笼子都是你编的?”
严母把兔子交给她。
“你的手真巧!”
“妈,您过奖了,我不会太复杂的款式,但是编个鸡笼鸭笼没问题。”编这些笼子,原本准备去抓小鸡仔呢,正好用来装兔子,“我去做饭!”
严父开会到很晚才回来,见家里多了一只兔子,没说什么。
吃饭时,陆枝青把明天准备去上工的事儿说了,严父放下报纸,没说这件事,反而问起了她倒腾山货的事情。
“什么时候开始干这件事情,谁给你介绍的,一个月大概能赚多少?”
陆枝青没有隐瞒。
“没人介绍,我两年前跟村里的人去县城买东西的时候,见街上的药铺在收连翘,我自己进山摘了一些,摘了一天也才卖两毛钱。
连翘这种东西也不是天天能遇上,遇上了也不一定有时间去摘,我就在县城打听了一个中介,他收各种药材,也收山货,核桃木耳蘑菇什么的,我就给附近几个村子的乡亲们说,让他们手里有这些东西就卖给我,慢慢的就做起来了。”
“好的时候,一个月能赚十块钱呢!”
可惜她没存下钱,她赚的钱,一部分补贴给陆家了,一部分补贴给了周浩。
严父表情严肃,让她觉得忐忑。
“我是不是给家里惹麻烦了?”
“老严,你别吓着孩子!”
严父叹了口气。
“你看我又没说什么,老百姓们想过好日子,这是人之常情,我只是觉得枝青挺有主见,去上工挣那两个工分太屈才。”
“秋收都忙完了,眼下大队里没什么活,我的意思是,枝青先在家里歇着,等回头我瞅见哪里有合适的工作,帮枝青找个工作!”
“那感情好!”
严母松了口气。
吃完饭,陆枝青动作麻利的把桌子上的碗筷一收,去厨房刷碗。
严母跟严父说话。
“你是不是找到合适的工作了?”
严父盘算着。
“八字还没一撇呢,工作的机会不好等,我是村里的支书,不能光想着自己家里的人,回头再说吧!”
陆枝青心想,按照严家的条件,大可以给严居安找个既有工作又体面的儿媳,不过她既然嫁进来了,也不能闲着,回头再去各个村子里联系一下,年前再贩卖点山货。
......
严居安这一走,两个月没消息,等他忙完往家里打电话的时候,陆枝青已经伺候兔子出了月子,一窝小兔子也长得有巴掌大小了!
抓回来的小鸡仔也每天在院子里晃悠,后院空闲的地方起了一个猪圈,两头小猪争强吃食。
陆枝青去县城送了躺山货回来,没换衣服,先去后院喂猪喂鸡,又去喂兔子。
严母正拿着刚从柜子里翻出来的花布。
“枝青,赶明个儿,去换点棉花,用这块儿花布,给你做一件新棉衣!你身上这件都旧了!”
陆枝青勤快讨人喜欢,严居安不在家,严母俨然把她当成自己的亲闺女看待。
“我当年就想要个闺女,谁知道生了居安以后,再也没怀上过,做了多少检查吃了多少药都没用,本以为这辈子没女儿缘了呢,老天把你送到我们家!”
陆枝青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裳。
“妈,不用,我收山货得来回跑,扛东西方便,穿新衣服弄脏了磨破了,我心疼!这件旧衣裳就挺好的!”
严母不理会她的推辞。
“做一件过年穿!”
陆枝青嫁到家里以后,家里变化不小,瞅瞅这满院子兴盛的景象,严母高兴。
“妈,我今天跑了两趟县城,赚了两块钱呢!”她把钱从兜里掏出来数了数,“城里买啥都要票,不过我有门路......”
她从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盒雪花膏。
“妈,这是擦脸用的雪花膏,咱俩一人一盒!”
严母惊讶,压低声音。
“这东西只有城里才有,几年前居安给我弄过一瓶,你从哪儿买的?不便宜吧......”
陆枝青神秘一笑。
“你别管多少钱,用完了我再给您买!”
娘俩正说话呢,宋老师火急火燎又来传话。
“枝青,你娘家出事儿了,你快回去一趟吧!”
“啥事儿啊这么着急?”
从上次她回门跟陆蕊闹掰之后,两个月了,她没再回去过,也没有打听过陆家的事情。
“这事儿不好说,你自己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严母听得着急。
“枝青,你爸去乡里开会把车骑走了,我去借一辆车咱俩一块儿回去!”
“婶子,不用麻烦,我带枝青回去就行!”
宋老师虽然长相文弱,但是一脸正气,上次也是他来家里传信,而且他没说啥事儿,可见是不方便让别人知道。
严母叮嘱陆枝青。
“今天天不早了,你先回去,今天晚上不用急着回来,等明天,我跟你爸去清河村接你!”
陆枝青应了一声。
“等一下!”严母去柜子里翻出一包白糖,“把这个给亲家带回去,出嫁的闺女不能空着手回娘家,行了快走吧!”
“妈,你回去吧!”
天气冷,呼口气都会有白雾,陆枝青手里捧着那包白糖,冷风割在皮肤上,她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婆家给她撑腰,说明认可她这个儿媳,也是告诉她娘家人,不准欺负她!
天黑之前终于赶回了清河村,陆枝青谢过宋老师,自己走路回了陆家。
陆家的大门掉了半扇,另外半扇歪斜地挂在门框上,院子里一片狼藉,地上臭烘烘的,猪跑出来了,台阶上还有血。
厨房的灯亮着,后妈王花端了一碗红糖鸡蛋茶出来,走近了,看见她脸上有两道血印子,往外渗着血。
“家里遭贼了?”
王花心情不好,闻言呸了一声。
“你就不能盼着点好!”
“那这是咋了?”她指着院子,“不是遭贼了就是被人抢了,报警了吗?”
“报什么警,你这个死丫头,存心回来看笑话是不是?”
陆枝青翻了个白眼,路上宋老师都跟她说了,是陆蕊不知道打听到哪里有卖羊羔的,去买了两只羊回来,说要在家里搞养殖,结果刚把羊羔买回来,就被别人发现了,村委来人搜了家,把两只羊羔没收。
陆蕊气不过找他们理论,还说明年春天政策就改了,到时候家家户户都能搞养殖,还说她买羊羔花了钱,凭什么说没收就没收......
村委会的人只当她发神经,照章办事闯进陆家,结果她一个激动,见红了。

掀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一个戴着眼镜,略有些秃顶,一身朴实无华气质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旧中山装站在门口,陆枝青乍一眼没认出他,待那人转过身,她回过神来,急忙推了推严居安。
“是我亲舅舅,你快出去把人请进来!”
她这个亲舅舅,陆枝青只见过一次,在她很小的时候,过年,他找到家里,见她大冬天只穿着一条单裤子,鼻涕糊了一脸,手上脸上都冻烂了。
舅舅心疼她,说要带她回城里,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件事情不了了之,但是舅舅临走前给她买了一身新棉衣,又给了她五块钱压岁钱。
钱虽然被王花要走了,但是那一身棉衣服,让她三个冬天没再受冻,她很感激舅舅。
“舅舅,您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严居安泡了茶洗了苹果端上来,徐善一进门就到处打量,普通的农家小院,院子里放着不少花草,屋子里收拾的也很干净。
陆枝青结婚,给他寄了信,但是一直没有回音,没想到这都过去两个多月了,他竟然找来了。
她这个舅舅经常失联,她长到二十二岁了,才只见过他一次,收到了他的三封信。
“你前段时间结婚,我正在外地工作,你舅妈要照顾家里的孩子老人走不开。”
他从中山装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手帕,里面卷着一卷钱。
“这是我这些年给你攒的嫁妆,你妈走的早,我这个当舅舅的又不称职,让你受委屈了。”
他是今天找到清河村,才知道陆枝青没跟周浩结婚,而是嫁到龙泉村这边了,他不放心,一路找过来。
“这位就是小严同志吧,听说在部队上当兵?”
严居安板板正正地给舅舅打了个招呼。
“总听枝青说起您,您一切都好?”
徐善扶了扶眼镜,眯着眼睛笑着说道:“小伙子,枝青都跟你说我什么?”
严居安被问住了,尴尬地挠着头顶。
陆枝青跟他都不太熟悉,他一个外甥女婿,只怕根本都不知道还有这门亲戚!
“舅舅,您这趟过来,不止是给我送嫁妆吧,这次能不能多住几天?”
陆枝青一点也不了解这个舅舅,只知道他家住在省城,上次来,他穿的也十分朴素,但是出手却很大方,这次他出手更大方了,手绢里那一卷钱,竟然有五百块钱。
“下次吧,我等会儿就得走,我是去出差顺路拐过来看看你。”徐善看着陆枝青叹了口气,“你五岁那年,我本来打算带你回城里上学,谁知道我工作地点突然调动,家里也出了点事儿顾不上你。这些钱是我给你攒的学费,本来想寄给你,又想到陆家的情况,我就是把钱寄回来也不一定能落到你手里,还不如给你攒着当嫁妆。”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得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能让媳妇睡到下午才起床,且从他进门开始,严居安就一直态度恭敬地陪着他,徐善放心了。
徐善起身,陆枝青跟严居安也跟着起身。
“我还得赶车回城里,你们不用送。”
上次跟舅舅见面,陆枝青还小,怕生,没怎么跟他说话,这一趟又是没说上几句话。
陆枝青不舍道:“舅舅,你忙完来家里住几天吧,我跟您都多少年没见了,您跟我说说我妈,或者说说家里其他人,外公外婆身体都还好吗?”
“家里一切都好,你不用惦记,我明天还得开会,等你什么时候来省城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行了,别送了,同事开车来的,在门外等着我呢,枝青,咱家还是那个地址,你有空了多给舅舅写信,舅舅只要有时间,都会回你。”
以前陆枝青写信没等来回信,她以为舅舅嫌她麻烦,慢慢的就不再写信了。
或许舅舅只是工作忙呢?
目送着拖拉机慢慢吞吞的吐着黑烟走远,陆枝青把舅舅给的五百块钱,跟她自己的钱放在一起,加上这两个月又赚的十几块钱,她竟然都有八百块钱了!
她把钱数了好几遍,然后小心地用红布包住,准备放进柜子里,如果不是怕把钱弄丢了,她都想枕着钱睡觉!
瞧她贪财的样子,严居安把自己的存折拿出来给她。
“说好了上交工资,我在部队里每个月都有补贴,我也没有花钱的地方,以前的工资都给了爸妈,以后给你。”
他存折上还有六百块钱,加起来一千多块钱。
这些钱,她要倒腾多少山货才能赚来!
陆枝青感觉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她怎么有这么多钱?
“明天,咱们进城,我给你买辆自行车,以后你去哪儿都方便!”
钱在手里不能生钱,陆枝青心里难受。
“也行,正好我把钱先存起来,免得弄丢心疼。”
两人商量好,第二天先去城里买了自行车,存了钱,回来严居安就去砖厂拉了些青砖回来,开始动手在屋子里磊炕,他干活很利索,两天就把炕给砌好了,不过新炕得先晾几天。
帮着陆父忙完村委的活动,严母闲下来,又拉着陆枝青做衣裳。
“居安,你觉得这两个料子哪个更衬枝青?”
严母手里一件红色底的黑格子布料,还有个鹅黄色的碎花布料,红色衬得陆枝青气色好,碎花的布料显得年轻洋气。
正在房顶上掏烟囱的严居安眼神在陆枝青身上流转一圈,一本正经地看向别处。
“都好看!”
他媳妇长得好看,自然是穿什么衣裳都好看,不穿最好看!
“那就用这件红色的吧,红色喜庆,正好过年穿,不过枝青的衣裳太少了,这件碎花料子的现在正好穿!我去找隔壁桃婶儿帮忙裁一下!”
严母出了门,陆枝青把院子里晾晒的衣裳收回去,叠好放进柜子里,严居安悄悄摸过来,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贴着她的耳朵吹气,手贴在她腰上......
“你还疼吗,今天晚上能不能......”
刚开荤的男人忍不住,每天晚上都不老实,撩拨她撩拨到两个人都难受得不得了才肯罢休!
陆枝青脸上红的滴血,他刚才不还在房顶上吗,狗男人,她真的招架不住了!
外面天还没黑,窗帘也没拉下来,万一来个人,被人看见......
陆枝青抵抗着,还是在他的怀里抵抗不住。
清河村陆家。
周浩放学了没回来,说是马上就该期末考试了,留学生在学校补课,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陆蕊有点烦躁,她手里的钱都花完了,陆枝青又突然不给她钱了,距离周浩回城还有一段日子呢,这段时间她吃什么喝什么?
王花做好晚饭端进来,见陆蕊披头散发坐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里的账本。
“妈,得想个办法让陆枝青把钱吐出来,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她不嫌心虚吗?”

“混账东西!”
满院子来参加婚宴的宾客们等着开席,今天的新郎官却留下一封信,带着陆枝青的妹妹陆蕊私奔了。
“你养出来的混账东西!”陆父气急,手指抖着指向陆枝青的继母王花,“平常任性喜欢胡闹就算了,今天是周浩跟枝青结婚的大喜之日,宾客们都到了,你让枝青怎么见人?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放?”
王花委屈道:“这孩子主意大,我哪儿知道她能干出来这种事儿?再说了,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闺女,你不能都怨到我的头上......”
“蕊儿她糊涂!跟她定亲的严居安可是军官,这马上就要到了!周浩有什么好的,我给她定的亲才好!”
父亲跟继母争吵着,陆枝青一阵恍惚,她跟周浩情投意合,今天之前还好好的,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周浩为什么要抛弃她带着妹妹陆蕊私奔,让她一个人难堪?
“宾客都来了,你说怎么办吧!横竖都是丢人!”
陆父跟继母都沉默下来。
“请问这里是陆蕊家吗?”
院外,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手里提着两条猪肉,没想到陆家今天有这么多客人,他身板挺得笔直,有点不自在。
“这儿是陆家,你是严居安同志吧。”
有人来了,陆枝青抹了把眼泪,掀开门帘出去,见人三分笑,但她眼睛红红的。
“我爸妈都在屋里呢,你跟我进来吧。”
她白净漂亮,说话温声细语,今天结婚,又刻意打扮过,穿了一件崭新的格子衬衫,又黑又长的头发扎成两条麻花辫。
严居安被她笑得晃了神,他十六岁去当兵时,陆家妹妹才十三,七年没见,陆家妹妹长得这么好看吗?
他脸色熟透,把肉递给陆枝青。
“我车里还有两捆布料,我去拿过来......”
“严同志......”
今天情况特殊,他又跑的太快,陆枝青喊不及,急忙伸手扯住他的手腕。
他手腕很粗,很有力量。
她掌心柔软,手腕处传来一股如有若无的力道。
两人都是一愣。
陆枝青手心发烫,赶忙松开他。
“那个,先进屋吧。”
陆蕊跟周浩私奔,不仅她是受害者,严居安也是受害者,而且,他是军官,追究起来,陆家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枝青,恭喜呀,怎么不见新郎官?吉时都快过去了吧!”
“婶子,您先入席。”
周浩家是城里的,周家父母不喜欢儿子娶个农村媳妇,儿子结婚,家里一个人都没来。来贺喜的都是跟陆家关系好的村民。
门口大铁锅里炖着肉菜,只等男方过来就开席。
但新郎官迟迟不来,反倒来了个开军车穿军装的年轻小伙子......
“这小伙子长的俊,外头停的那辆车真气派!枝青啊,这是你家的亲戚?”
妇人好奇的视线在严居安身上打量,怎么没听说过陆家还有这样厉害的亲戚!
严居安已经反应过来陆枝青不是他的未婚妻,立刻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并且为自己刚才的孟浪心思进行反思。
陆枝青不想多说。
“婶子,要开席了,等会儿您多吃点!”
安排好宾客,她回头看了一眼,严居安又恢复板板正正一丝不苟的模样。
“小严来了......”
陆父迎出来,满嘴苦涩。
“枝青你去给小严倒杯水!”
屋内气氛低沉,陆枝青把放了冰糖的热水放到严居安面前,余光打量着他。
严居安常年在部队里,身材壮硕,长相板正,但是皮肤黢黑,五官不丑,七年前跟陆蕊订婚的时候,陆蕊也曾偷偷害羞,跟她诉说过对严居安的爱慕。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七年后的陆蕊竟然会冒着违背风纪,只要抓回来就会被绑去游街的风险,抢她的未婚夫!
“小严,这事儿是我们陆家对不起你,蕊蕊她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实在不行,我给你跪下......”
“陆叔叔您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蕊蕊她......跟周浩一起私奔,你要怪就怪我不会教孩子,要打要罚我都认了,我没脸去见你爹妈!”
陆父早年曾救过严父,他用这份恩情胁迫严居安不追究陆蕊,严居安纵然不情愿,也不能再说什么,他拧眉看了陆枝青一眼,周浩是今天要跟她结婚的人?
他严肃起来,让人有点害怕,但是很奇怪,看见他,陆枝青心里反而没那么难受了。
陆父也看向陆枝青,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要安抚住两个苦主,他们不计较,陆蕊就不会被谴责,严居安已经松口了,枝青是他的女儿,陆蕊是枝青的亲妹妹,她总不能让自己的妹妹被绑去游街!
陆枝青以为,他会给自己一个解释的,但他什么也没说。
“爸,那我呢?您让我怎么办呢?”
陆枝青的情绪有些崩溃。
“从小到大,家里的活是我干,新衣服是陆蕊的,新鞋是陆蕊的,我只能穿陆蕊不要的鞋子衣服,永远不合适,但却没有一个人过问!”
她语气顿了顿。
“爸,我今年二十二了,十二岁下地干活,给家里挣工分我也有一份,您为什么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
父亲脸上的皱纹,在陆蕊私奔后似乎更深了些,她本有些心疼。可是,谁心疼她呢?这个家里,从来没有人关心她!
“枝青,你一向懂事,咱家的事情回头再说,小严还在呢......”
陆父话中隐含指责,指责她不该不顾全大局,当务之急,是先把陆蕊跟周浩私奔的事情解决,外面还有那么多宾客。
“你先去外面跟大家解释一下,就说周浩身体不适,让大家先开席吧,等以后周浩跟你妹妹回来,我再教育他们,让他们给你道歉认错!”
然后呢?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姐你带了什么好吃的,快给我吃点,爸不让我吃饭,我都快饿死了!”
陆枝青没理她,她就直接动手去拿挂在车把上的点心。
“这是我给咱爸带的,咱爸还没吃!”
陆蕊瘪了瘪嘴,小声嘟囔。
“不都一样,最后还不是都进了我的肚子!”
陆枝青瞪她一眼,提着东西绕过她回了陆家。
陆父蹲在院子里抽旱烟,瞧见她,笑着在石头上磕了磕烟灰,把烟袋缠在烟杆上戳进裤腰带里。
“枝青回来了,你妈在厨房炒肉呢,等会儿就能吃中午饭了!”
他端起茶缸喝了口茶,赞道,“小严带的茶叶就是好,味儿都不一样,喝上立马提神,我昨天多挣了两个工分呢!”
陆枝青把东西放进屋子里,打量了一圈。
她离家两天,屋子里的地没扫,床铺没人整理,换下来的衣裳泡在盆子里都快臭了,院子里的柴火用完了,新砍回来的柴还是树的形状在地上随便堆着......
她看了眼陆蕊,宁愿闲着嗑瓜子,也不动一下手。
“先坐一会儿,等会儿饭就做好了!”
陆枝青看了一眼厨房,从她懂事的时候开始,家里一天三顿饭就都是她做,王花都多少年没进过厨房了,厨房里正往外冒黑烟,不知道这顿饭还能不能吃。
她不吭声,陆父也不嫌尴尬,开口问她:“小严对你好不好?你公婆怎么样?要是在婆家受了委屈,就跟我说,我......”
陆枝青没接话等他说下去,结果他自己都没把话说完。
“爸,你就别替我姐操心了,她公公可是村支书呢,您平常见不着的鸡蛋,人家家里可是一筐一筐的,吃不完了才想起来给咱家带点儿,人家办婚宴都能去国营饭店吃,你心疼她做什么,你心疼心疼我呗!”
陆蕊进屋拿了一包点心,自顾自地拆开吃了起来。
“谁让你放着好好的婚事不要,非得干出抢你姐姐未婚夫的缺德事儿?要不然,这样的好日子,不是落到你头上?”
陆父恨铁不成钢地在陆蕊脑袋上戳了一手指头,“我都不知道周浩有什么好!除了家是城里的,哪一点能比得上小严?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你脑子缺根筋吗?”
“哎呀爸,以前我姐跟周浩处对象,您不是经常说周浩是知识分子,跟咱们泥地里刨食儿的农民不一样,让我姐对人家好点儿,别到手的鸭子又飞了。怎么到我这儿,就成了不知道有什么好了?”
“你昨天都数落过我了,今天怎么还数落我?你不懂,周浩自然有周浩的好,再过两年就看出来了!”
陆蕊目光瞥过来,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对自己选择周浩的行为一点儿也不后悔。
陆枝青觉得莫名其妙。
“如果你们叫我回来只是为了在我面前上演父女情深,上演怎么偏心,我以后就不回来了!”
吃着她带来的点心,说着往她心上扎刀子的话,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非得上赶着给他们送吃送喝?
“门也回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她毫不犹豫地起身准备往外走。
“你别走啊!”
陆蕊拦在她前面,伸手怼上她的脸。
“你走可以,把你在严家收到的钱给我,我有用!”
她理直气壮的模样,让陆枝青怀疑她是不是脑子有病!
陆父瞪着眼,对她的行为也很不解。
“我今天早上不是才给你五十块钱当嫁妆,你干啥又问你姐要钱呢?”
陆枝青冷笑。
“爸,周浩给了十块钱彩礼,您给陆蕊五十块钱当嫁妆,严居安给了五十的彩礼,还有一堆礼物,您可没给我一分钱嫁妆,我那床喜被还是我自己攒钱打的,同样都是女儿,您不觉得不合适吗?”
陆枝青在这个家里从来都没有为自己争抢过,从前她觉得自己是家里的老大,应该照顾好弟弟妹妹,应该孝顺父母,但是到头来,人家才是一家人,人家也从来没有把她当成家人!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替自己争一争?
“为什么不合适?你没出嫁前,每个月给家里挣工分,做家务,我跟你妈能省多少心?现在你成了严家人了,给别人家挣工分,我凭什么给你嫁妆?要五十块钱我还嫌少了呢!”
话都说开了,陆父也不藏着掖着了,干脆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好,那陆蕊从来没上过工,天天在家里白吃白喝,她没给这个家里做过任何贡献,您这是怕她砸在手里,出钱把她打发出去吗?”
陆枝青的声音有些撕裂。
回来的路上,她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设,心里想着陆父再偏心,对她也有生养之恩,以后虽然做不到心无芥蒂地对他好,但至少她不会闹,不会让大家面子上过不去。
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也会疼!
“凭什么我最听话我最懂事,我干的活最多,我就活该被你们欺负?”
周浩跟陆蕊私奔那天,她忍着没哭,但今天的眼泪却怎么也忍不住。
她看向陆蕊质问。
“周浩我让给你了,你凭什么还问我要严家的钱?”
她很少哭,这些年又确实给家里干了不少活,陆父心里生出了一点愧疚,但是瞧见她针对陆蕊,那份愧疚顿时被气愤取代,她刚才怎么说自己的妹妹呢?有这样做姐姐的吗?
“枝青,你过分了啊!如果不是蕊儿,你今天提来的这些东西都是蕊儿的,何必吃一盒点心还得看你的脸色?”
陆父偏心的话说出口,才想起来今天叫陆枝青回来,是为了缓和关系,替她跟陆蕊说和。
天底下哪儿有反目成仇的姐妹,严居安有本事,以后说不定还得靠陆枝青帮衬陆蕊呢!
但他说话的语气依旧生硬。
“他们小两口刚成家,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挤在学校的宿舍里。学校的宿舍是啥条件你也知道,你在严家不缺吃喝,要钱也没什么用处,不如先借给他们小两口应应急,等以后他们缓过来了再还给你。”
陆父上下嘴唇一碰,就要陆枝青拿钱。
有人撑腰,陆蕊的底气也硬了起来。
“咱爸说的没错,你嫁到严家吃香的喝辣的享福去了,我替你嫁给周浩吃苦受罪,你得补偿我,我也不要多少钱,你就给我二百就行。”
陆枝青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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