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浅穆朝辞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请旨和离,踹掉渣世子当游医!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芋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顿饭,她吃得毫无心思。任何食物进了口中,都感觉是苦的。晚上,穆朝辞亲手给她煮了碗长寿面。她生气打翻了那碗面,赌气说让穆朝辞明日就纳妾。她把穆朝辞赶走了。那一晚,穆朝辞没有回来。原来,他真的是去纳妾了。苏海棠见沈清浅不说话,又摸着肚子继续道:“我找大夫看过了,我腹中孩子八成就是男胎。”“日后等他生下来,便是府中长子了。”“姐姐莫要以为,赶我出府便能高枕无忧。”“侯府长孙是从我肚子爬出来的,那侯府必定有我一席之位。”“姐姐若是知情知趣,理应早些接我入府才对。”沈清浅喝完碗里的汤,才抬起头看了眼窗外道:“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走吧。穆朝辞要回来了。”栗子铺门前已经没有人排队了,只有掌柜还在收拾。也不知道栗子糕买到没有。换做以前,苏海棠对她说...
《我请旨和离,踹掉渣世子当游医!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那顿饭,她吃得毫无心思。
任何食物进了口中,都感觉是苦的。
晚上,穆朝辞亲手给她煮了碗长寿面。
她生气打翻了那碗面,赌气说让穆朝辞明日就纳妾。
她把穆朝辞赶走了。
那一晚,穆朝辞没有回来。
原来,他真的是去纳妾了。
苏海棠见沈清浅不说话,又摸着肚子继续道:“我找大夫看过了,我腹中孩子八成就是男胎。”
“日后等他生下来,便是府中长子了。”
“姐姐莫要以为,赶我出府便能高枕无忧。”
“侯府长孙是从我肚子爬出来的,那侯府必定有我一席之位。”
“姐姐若是知情知趣,理应早些接我入府才对。”
沈清浅喝完碗里的汤,才抬起头看了眼窗外道:“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走吧。穆朝辞要回来了。”
栗子铺门前已经没有人排队了,只有掌柜还在收拾。
也不知道栗子糕买到没有。
换做以前,苏海棠对她说这些话,她铁定会溃不成军。
现在不会了,从她决定不爱穆朝辞那一刻开始就不会。
苏海棠没有如愿看到沈清浅震惊的样子,认定是她在假装镇定。
门外脚步声响起,她轻声说:“嫂嫂,你说表哥回来看到我在这里,是会留下来跟你用膳,还是会抱着我离开这里?”
沈清浅没看她,而是满怀期待地看向赶来的穆朝辞,见他两手空空,有些失望。
可惜了,栗子糕吃不到了。
穆朝辞紧张地看了看沈清浅,见她面无异色,这才把心放回肚子了。
又看了看苏海棠,顿时皱眉怒斥道:“你怎么在这里?”
苏海棠摸了摸小腹有些委屈道:“姨母让下人带我来看看给我选的院子,我路过这里闻到味儿,就想来尝尝味道。”
“妹妹这就不打扰表哥和嫂嫂了。”
她出门时,故意“不小心”踩到裙边,就在要摔倒在地上的那一刻。
被穆朝辞接住了。
苏海棠柔弱无力地靠在穆朝辞怀里,表情痛苦地说:“表哥,脚好像崴了。”
穆朝辞拦腰抱起她,回头对沈清浅说:“浅浅,你先吃着,我先把表妹送回去。”
走之前,苏海棠扔给沈清浅一个挑衅的眼神。
他那急匆匆离开的脚步显得那么急不可耐。
沈清浅收回目光,又盛了一碗热汤,就着羊肉吃了下去。
要好好吃饭,养好身体,才能去做那悬壶济世的神医娘子。
沈清浅回府的路上,收到了公主府送来的谢礼。
那是长公主向皇上求来的和离圣旨。
除了圣旨,还有两份路引。
沈清浅扬眉,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
紫径苑里,芙蕖给她端来一碗补气血的汤药。
“世子妃,你刚刚小产,不宜出门的。”
沈清浅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芙蕖,没有孩子,从来就没有。”
“你要记住,我只是来月信了。”
这个孩子是不该出现的,就当他没来过吧。
她转过头,把汤药一饮而尽了。
她不想看见芙蕖眼里的心疼,她看了想哭。
穆朝辞是第二日下午回来的。
彼时,沈清浅正在收拾东西。
不要的,她都丢掉。
他给的,她都不要了。
穆朝辞从怀里拿出热腾腾的栗子糕笑着道:
“快来吃栗子糕,昨日那老板卖完了,今日我特地早早就去排队了。”
沈清浅在穆朝辞期待的目光下拿起了一块轻轻咬着。
他希望她再一次说出那句:“最爱夫君了。”
沈清浅只是咬了一口就放下了。
穆朝辞慌忙问是不是糕点不好吃。
“你……你怎么追上来的?”
他从怀里拿出热气腾腾的糖炒栗子递到沈清浅面前。
“师父不是说想吃糖炒栗子吗?徒儿一大早就起来去买了,谁知道糖炒栗子买回来,师父却先跑了。”
“你答应过不会丢下我的。”
沈清浅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许知灿这是唱得哪一出?
“你叫我什么?”
“师父啊,你不是说你永远都是我师父吗?”
“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
许知灿歪着头看着沈清浅,眼底都是天真懵懂。
“昨晚我不是和芙蕖喝酒庆祝时疫终于过去,一起醉倒了吗?”
沈清浅盯着许知灿的眼睛看了半晌,也没瞧出来装的痕迹。
莫不是,真不记得了?
许知灿见沈清浅迷糊的样子,有点想笑。
“外面风大,师父赶紧进去吃栗子吧。徒儿来驾车就好。”
沈清浅一夜没合眼,有点反应不过来,就这样迷迷糊糊被推进了马车。
许知灿驾着马车一路往前。
他唇角微微勾起,她想做他一辈子的师父,那他就做她一辈子的徒弟。
不管是何种身份,只要能一直陪在她身边,都好。
只是,她不让他做她的夫君,那她这一世也不准嫁给其他男子做妻才行。
长路漫漫亦灿灿,他同她,本就是天生同路人。
他与她,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沈清浅那一日走了过后,穆朝辞在那边久久不肯离去。
直至天黑透,他慢慢朝着许府的方向走去。
这一去,便看到了她吃力地扶着芙蕖上马车。
而后,挥起马鞭扬长而去了。
原来,她不仅不要他,连那个新收的小徒弟都不要。
可她前脚走,她那早就醉倒在地的徒弟就醒了过来。
他对着穆朝辞道:“她不要我,我可以追上去,你行吗?”
穆朝辞被噎住了,他不行。
他不是一无所有的穆朝辞,他丢不下家族,更不能舍弃他的父母亲。
他看着许知灿道:“听闻前不久刚被押解回京盐运使许宗林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儿子。”
许知灿危险地眯了眯眼,想着怎么杀了穆朝辞才不会被发现。
“不用急着杀我,先听我说完。”
“你若能答应我护她一世周全,保她一世平安喜乐。我便为你徇私枉法一回。”
“不但不会揭露你的身世,还能做主把许宗林过去侵占的你母族财产如数还给你。”
许知灿嗤笑一声:“不是所有东西都能拿来交换的,怪不得她死都不和你回去。”
“在你眼里除了利益,还有什么?”
“想揭露就去揭露,那些财产我母亲都不在乎,我还拿来做什么?”
“我与你,不同。”
话落,他骑马跟着马车追了过去。
穆朝辞怔怔看着消失在眼前的人影,生于世家大族的他不明白讲利益有什么不对。
这世间所有关系,不都是靠着利益才能维持的吗?
他找到药材后马不停蹄地回了上京。
回宫复命,顺利承袭了忠义侯府的爵位后,他便病倒了。
瞧着穆朝辞一日比一日消瘦,老夫人担忧极了。
请了许多名医,都不见有任何起色。
老夫人便张罗着为他娶妻冲喜,他却是摇摇头说:“不用了。”
他的身体他清楚,本就是强弩之末,不论用何种法子都没用。
“娘,我最近总是梦见浅浅。你说当初那个孩子要是还在,是不是都会叫爹爹了?”
老夫人抹了抹眼泪说:“你快点好起来,母亲派人去把沈清浅给你寻过来,你想让她生几个就生几个,母亲再也不逼你纳妾了。”
穆朝辞望着满院子的桂花树说:“不用了,她不会回来了。”
“娘,从二叔那房给我选个孩子过继吧,待我死后,让他承袭侯府的爵位。”
“我死后,就把我葬在苍梧山那棵桂花树下吧。”
他同她,是在那里定情互许终身的。
那他,也应当魂归那里才对。
北国。
沈清浅收到长公主的信时,已经是过年时节。
信上最末尾处写着:穆朝辞殁于初冬的第一场雪,葬于苍梧山别院桂花树下。
她有一瞬间的怔愣,她已经不太记得第一次和穆朝辞在桂花树下定终身时的样子了。
她早就放下了。
不过听闻旧人的死讯,她还是有一点点唏嘘和难过得。
但这点情绪很快就消失在芙蕖和许知灿的叫唤中了。
“娘子,许知灿喊你去吃羊肉。”
沈清浅把信随手点燃扔进了火盆,跟着芙蕖出了门。
这个冬天,有烤好的嫩羊肉,有暖好的青稞酒。
很温暖,也很幸福。
“师父,祝我们长路漫漫亦灿灿。”
要知道外面的患者都是从染病开始就持续发热直至死亡。
等到第三日,许知灿撑着刚刚恢复一点的身体就陪着沈清浅一起把熬制好的汤药送出去。
大家看到了活生生的许知灿,才半信半疑地将那些汤药喝了个干净。
凡是喝了那些药的人,在第二日全部都没有再次发热。
沈清浅终于把治疗时疫的方子研究出来了!
药方开始传遍全城,身体强壮些的人喝下药汤三五日便好了。
身子像穆朝辞那般弱些的人则是要多服十日的药才能好起来。
人人都唤沈清浅为“神医娘子”,没有人再质疑她的医术。
许知灿开心道:“师父,你做到了!”
沈清浅也点点头,她终于,没有辱了百草仙翁徒弟的名号。
她也可以像师父那般做个济世救人的神医。
穆朝辞恢复了之后就跟在他们后面一起帮忙救助病人。
他和许知灿在暗暗较劲比试,每日谁做的事情更多。
沈清浅全当做没看见。
在大家齐心协力的努力下,整个青阳城的时疫终于解除了。
城中也不再分区隔离。
许知灿终于带着沈清浅回了他家。
“师父,我家就是你家,你且在这里安心住下。”
穆朝辞抬脚就要跟着进许家大门,被许知灿拦了下来。
“这是我家,再靠近一步我告你私闯民宅。”
“我是你师父的夫君,她在哪,我在哪。”
闻言,许知灿的拳头就落在了穆朝辞身上。
本就体弱的穆朝辞根本不是常年习武的许知灿的对手。
很快他脸上就挂了彩。
“师父的闺誉岂容你诋毁,再乱说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住手!”
沈清浅一开口,两人就停下了。
她走到穆朝辞面前,道:
“我与穆大人没有关系,还请穆大人日后谨言慎行。”
她拉起许知灿的手道:“阿灿,我们走。”
沈清浅从未想过他们俩还会有再见那日,更不想去探究穆朝辞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在她决定要离开的那个时候,她对他,早就已经没有念想了。
穆朝辞下意识伸手拉住了沈清浅。
“浅浅……不可以,我不同意。”
他带着哭腔祈求着说:“求求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许府门口的热闹吸引了驻足观看的人群,沈清浅不想在这里被人围观。
穆朝辞眼底的执拗让她明白今日若是不给机会说清楚,他真的会不管不顾在这里和她拉扯。
沈清浅败下阵来。
她放开了许知灿的手,对穆朝辞道:
“你随我来。”
许知灿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远,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一双眼睛里满是被抛弃的愤怒。
沈清浅行至无人处,才停下脚步。
“你说吧。”
很平静的三个字,没有质问,没有指责,没有情绪。
穆朝辞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开口。
他盯着沈清浅的肚子,沉默半晌后道:
“对不起。”
“我不知道你有了孩子,我以为你不能生育。如果……如果我知道我们有了孩子,我根本就不会碰苏海棠。”
“浅浅……你跟我回上京,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沈清浅抬手摸了摸肚子。
“你知道孩子是怎么没的吗?”
“是你答应把苏海棠送出府那日,在你在饭桌上把我丢下去栖云苑那日。”
“你在屋子里面同怀着孩子的苏海棠翻云覆雨时,我在屋子外面吹风淋雪。”
“那晚的夜格外的冷,我在外面站到你们熄灯。”
她要在那里为她那逝去的孩儿抄往生经,希望他来世能选个好的娘亲,能来这人世间见见太阳,也能有人爱。
大雪刚停,日光被厚重的积雪反射,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沈清浅刚刚小产完不久,强撑着身子又连着赶了一夜的路,没阖过眼。
此时远远闻到寺里传来的香火气,感觉甚是安心。
她好担心自己被半路抓回去。
幸好,幸好。
“姑娘,到了。”芙蕖兴奋地指着前头的大门就要随着人群进去。
沈清浅拉住了她,朝她摇摇头。
“我们避开人群走后门。”
她拿出师傅的遗物敲开了朝云寺的后门。
“烦请小师傅把这个交给慧远大师,就说故人到访。”
小和尚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阿弥陀佛,方丈已等候多时,施主随我来吧。”
沈清浅压下心中的惊讶,师傅常说朝云寺的慧远大师是难得一见的高僧,却不知竟是掌门方丈。
莫非他算到了自己今日会到?
跟着小和尚穿过院子,走过长廊,她来到了慧远的面前。
老和尚慈眉善目,身穿大红袈裟,端坐在蒲团上。手指扣着那一串沉香木佛珠,一粒粒地转动着。
听闻脚步声,打坐的和尚睁开眼睛。那双眼干净透亮,远远望去,仿佛能净化世间所有污浊。
沈清浅双手合十,恭敬地朝着和尚拜了下去。
“大师在上,小女沈清浅,乃百草仙翁沈不离的徒弟。”
“老衲算到今日会有故人来访,却不承想这故人之徒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你师傅一生潇洒,不困于情,不拘于世。”
“若是他知道自己唯一的徒弟被人如此欺负,定是会恨自己没把你教好。”
沈清浅垂下眼眸,敛去眼中湿意。
师傅最是护短,若是他知道穆朝辞如此待她,会一根银针下去让穆家彻底绝后,为她报仇。
可惜,这世间,唯一会护着自己的人已经没了。
没关系,日后她自会护着自己。
“是小女不孝,让师傅失望了。”
“恳请大师赐小女一处下榻之所。”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很失败的人,师傅毕生所学都交给她了。
她明明可以依靠一身医术过得很好的,却偏偏所托非人。
到头来,还要依靠师傅往年的人情来求个庇护之所。
她……给师傅丢人了。
“阿弥陀佛,缘起缘灭,皆为因果。当初你师傅救我是因,如今我收你入寺是果。”
“你随我来。”
慧远大师带着沈清浅主仆越走越远,穿过树林,便看到种满各种青菜的土地。
再往前走,是一片种满药材的地。
前头便有一个小木屋。
“此处是你师傅旧时的居所,你暂且先住下吧。”
“寺里不会派人给你们送饭,一切吃喝,皆由你二人自己做主。”
“那药田,把它伺候好了。”
沈清浅低头应了声好。
“多谢大师收留。”
慧远大师不着痕迹般看了眼沈清浅的肚子。
“一月后,去给你师傅点一盏长明灯。”
“诸法因缘生,我说是因缘。因缘尽故灭,我作如是说。施主身上尚有业障未清,安心在这里休养吧。”
慧远大师走后,沈清浅推门进了木屋。
木屋长久不住人,里面竟是连一点尘土都没有,可见是有人常来打扫。
屋子里还有淡淡的檀香,想来是那大师常来这里。
还没来得及细细打量,沈清浅便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穆家别院,下人发现世子妃不见的时候,惊得手忙脚乱。
到了苍梧山的别院,将近天黑了。
雪花开始洋洋洒洒地飘落,穆朝辞拿出了去年他们一起酿好的桂花酒,同她一起赏雪。
酒封上还写着岁岁年年不分离。
穆朝辞小心翼翼地把封条取下来,没有撕碎上面的任何一个字。
他给沈清浅倒了一杯。
“浅浅,我要把这些酒封都收集起来,日后给我们的孩子看。跟他们讲讲我们来时的路。”
他举起酒杯对着沈清浅说:“祝我们年年岁岁有今日,岁岁年年不分离。”
烛火下穆朝辞的眼睛那样的明亮,真诚。
就像天空中那颗最亮的星星,满眼都是她。
沈清浅想她一定是醉了,不然怎么会在穆朝辞眼里看见了爱。
他们之间,还有爱吗?
沈清浅动了动嘴唇,想要问他这样做戏累不累。
小厮来报,说齐大人那边的案子又出现了新的转机。
穆朝辞为难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她贴心地起身,道:“公事重要,我去给你拿披风。”
她擦了擦眼泪,笑着去拿了披风。
回来的时候,听到穆朝辞严词厉色地对小厮说:“此事万不能闹到夫人面前去。”
沈清浅轻轻唤着:“夫君。”
她把披风给穆朝辞穿上,嘱咐着:“此去天黑路远,还望夫君莫要回头。”
穆朝辞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愧疚,随后把沈清浅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总觉得稍不留神就会失去她,穆朝辞把头埋在沈清浅的发间,贪婪地嗅着她头发的味道。
“不远的,等我。我很快回来。”
沈清浅看着穆朝辞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大雪中后才折回了身子。
穆朝辞,没有以后了。
她再也不会等他了。
她走到他们一起种下的那棵桂花树下,把一起酿的酒全部都挖了出来。
一壶一壶摔碎在桂花树下。
她曾偷偷在桂花树下许愿,能和穆朝辞生一个漂亮的小女孩。
等孩子出生那年,她定会拉着穆朝辞收集那一年的桂花,拿来酿酒,等女儿出嫁那日再拿出来饮。
酒壶碎了一地,就如同她当年那个愿望一样,碎了一地。
做完这些,沈清浅把卖身契还给了芙蕖。
一起给的,还有五百两银票。
“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相见的时候,这些,就当我提前给你准备的嫁妆。”
芙蕖没有接过卖身契,她跪在沈清浅脚边哭着说:
“姑娘不要丢下芙蕖,当初你在一堆小乞丐手下把芙蕖救下来后,芙蕖就是你的人了。”
“无论姑娘日后要去哪里,要做什么。芙蕖都陪着你。”
她叫她姑娘,不再是世子妃。
沈清浅笑了:“哪怕风餐露宿,居无定所,也不悔?”
“不悔。”
沈清浅撕了卖身契,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芙蕖。
真好,这世间,还有人是会对她不离不弃的。
真好,她不是一个人。
她拿出长公主为她准备的两份路引,眼含泪光。
她马上就要自由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主仆俩裹上了最厚实的披风出了穆家别院,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入流地乡野之花在哪里都能活,唯独不能困在那四方的宅院。
她要去寻她的光!
穆朝辞,人海茫茫,只愿此生再也不必相遇!
沈清浅带着芙蕖一路往苍梧山顶的朝云寺去了。
等明日一早,别院的下人定是会发现她已经不在了。
那穆朝辞也肯定会四处寻她。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朝云寺,就是很好的庇护之所。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