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昭昭林雅柔的其他类型小说《错把福星当贱草,流放路上你们就哭吧!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小小小飞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家军的统领魏争亲自带人冲进青松院,将刚刚得到消息回府的国公爷林鹤堂和一品督统林柏堵在里面。魏争抄过不少达官显贵的家,极有经验,他将国公府里的男丁全都押到前厅,女眷们则全都集中到周氏的软烟阁中。经历这塌天一般的变故,周氏再也忍不住,一边哭,一边咒骂起来。她先骂林雪娇愚蠢,闯出这么大的祸来,连累了整个国公府。接着又骂三个儿子没用,府里出事的时候,没有一个能扭转局势。最后看见缩在角落里,呆若木鸡的张氏,又开始朝她发泄心里的怒火。骂她时常进宫给林雪娇请安,居然没发现半点苗头,否则,国公府就不会有今天的灭顶之灾。张氏还从没这巨大的变故中回过神来,根本没听出周氏在骂自己。待周氏越骂越大声,数落她一个当家主母,连府里被人洗劫一空都不知道时,张氏...
《错把福星当贱草,流放路上你们就哭吧!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皇家军的统领魏争亲自带人冲进青松院,将刚刚得到消息回府的国公爷林鹤堂和一品督统林柏堵在里面。
魏争抄过不少达官显贵的家,极有经验,他将国公府里的男丁全都押到前厅,女眷们则全都集中到周氏的软烟阁中。
经历这塌天一般的变故,周氏再也忍不住,一边哭,一边咒骂起来。
她先骂林雪娇愚蠢,闯出这么大的祸来,连累了整个国公府。
接着又骂三个儿子没用,府里出事的时候,没有一个能扭转局势。
最后看见缩在角落里,呆若木鸡的张氏,又开始朝她发泄心里的怒火。
骂她时常进宫给林雪娇请安,居然没发现半点苗头,否则,国公府就不会有今天的灭顶之灾。
张氏还从没这巨大的变故中回过神来,根本没听出周氏在骂自己。
待周氏越骂越大声,数落她一个当家主母,连府里被人洗劫一空都不知道时,张氏才后知后觉地看向周氏。
周氏见她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心里的火气更大了。
“我骂错你了吗?亏你自诩名门出身,看看你把我们国公府败成什么样了?”
张氏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又默默垂下了头。
周氏见她不吭气,心里更来气,还要再骂,感觉有人在拽她的衣袖。
周氏回头一看,就见她弟弟周昌的媳妇王翠花正一脸焦急地看着她。
“大姐,皇上要查抄的是你们国公府的人,我们可是无辜的啊!
你快去跟皇家军说说,把我们一家人放出去啊!”
周氏一听这话,一口浊气顿时堵在心口。
“你这是什么意思?国公府没出事的时候,你们死活赖在这,说自己愿意在国公府当牛做马。
如今我们要流放了,你倒是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不是国公府的人了?”
王翠花被周氏说得讪讪的,她垂着眼睛,嘟囔道:“反正你就周昌这么一个弟弟,你要是不想看见他死在路上,就快去求皇家军。”
“你……你当真是没良心!
枉费我平日里对你们那么好,大难临头了,你们就想着自己,心里还有我这个姐姐吗?”
王翠花揪着自己的衣角,不满地道:“大姐,这话也不能这么说。
你看你们一大家子全都要流放西南了,那可是个瘴气弥漫的危险之地。
万一你们……你们不适应那里的环境,全都交代在那里了。
我和周昌过年过节的,也能给你们烧点纸钱不是!”
周氏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弟媳是个二愣子,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她居然能说出这么倒反天罡的话来。
她气得一巴掌扇在王翠花脸上,大声斥道:“你给我闭嘴!”
王翠花挨了打,心里那个委屈啊!
捂着脸大哭起来。
一夕之间,繁盛无比的国公府没了,原本身份高贵的国公府众人,倾刻之间沦为阶下囚,软烟阁里的女眷们心里都是拔凉拔凉的。
刚才听周氏咒骂哭嚎也就算了,现在又要听王翠花哭,四房的黄氏第一个耐不住了。
“哭什么哭?哭什么哭?还嫌我们不够晦气吗?
遇到事就知道嚎,丢不丢脸?”
这话虽然是对王翠花说的,可黄氏却朝周氏翻了个白眼。
这么明显的指桑骂槐,周氏哪里听不出来。
她气得捂着胸口,颤抖着手指着黄氏,怒道:“黄氏,你骂谁呢!”
黄氏和周氏向来不睦。
周氏育有三子一女,其中最偏爱三儿子林松。
当初林鹤堂做主给林松定亲商贾出身的黄氏,周氏还闹了一通。
她们可是堂堂国公府,娶了商贾之女,简直辱没她的儿子。
可国公爷看中黄家的钱财,黄家又想要攀附权势,所以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再加上黄氏进府这么多年,只生了林雅宁这么个女儿,周氏更看黄氏不顺眼了。
不仅亲自给林松房里送人,送来的那个贱人还一胎生下了两个儿子。
那贱人生子有功,一下子成了贵妾,时不时就敢跟黄氏叫板。
黄氏虽然凶悍,却没什么脑子,十次有九次败下阵来。
虽然吊儿郎当的林松对家里的女人都不上心,但对两个庶子却是极好的。
周氏爱屋及乌,都快把这两个庶子捧得跟嫡子似的。
自己不得丈夫欢心,女儿也不得林松疼爱,黄氏将这一切都归咎到周氏身上,早就对她咬牙切齿了。
之前迫于国公府的权势,她不敢吭声。
现在国公府都被抄了,她还怕什么?
黄氏挑着眉毛,冷笑道:“谁哭我就说谁!”
“你……反了你了!”
自从爬上林鹤堂的床榻,周氏的人生可谓是顺风顺水。
今天受到的屈辱,是这几十年之最。
她哭着大喊:“周嬷嬷,快,给我掌这个贱人的嘴!”
三房夫人唐氏嫌弃地看着吵成一团的周氏和黄氏,嫌弃到了极点。
唐氏出身百年清流世家,是按照名门贵女的标准养大的。
原以为自己能嫁个皇子王孙,可唐氏的相貌实在太过平庸,只好下嫁突然崛起的国公府。
虽然国公府的名头响亮,可内里污糟一片。
丈夫林杨虽然混了个有油水的闲职,却是个没甚大用的男人。
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眠花宿柳,唐氏打心眼里瞧不上这府里的每一个人。
看着眼前的闹剧,她厌烦到了极点,索性闭上眼睛,靠着墙休息。
她是不必着急的,依她娘家的势力,将她救出去,不是什么难事,她只需静静等待便是。
她唯一挂心的是,独子林锦阅毕竟是国公府的血脉,不知她爹娘能不能将这个外孙也一并救出去。
就在唐氏担忧地想着时,软烟阁的大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身材魁梧的皇家军大步跨了进来,对屋里的女人喝道:“都起来,都起来!
今晚要将你们收监,全都跟我走!”
这话一出,屋里安静了一瞬,随即响起了一片凄厉的哭声。
对比主院的鬼哭狼嚎,大房的人就淡定多了。
甚至皇家军刚踏进大房的院子,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杜英娘冷笑着,刚要把手指向那两个面善的官差,可眼前却突然闪过许多零碎的画面。
而她的手指,也不受控制地指向了那个凶巴巴的高个官差。
“大人,我们选那位官爷。”
这话一出,不仅赵清月他们懵了,连那官员也一脸诧异。
可主院的人和族亲们全都松了一口气,甚至还在心里暗暗得意。
杜英娘终究还是忌惮他们,这样也好,他们就不怕受那高个官差磋磨了。
等大房被那阎罗似的官差折磨的时候,他们还能待在一边看好戏,解解闷。
那官员不相信会有人自愿选罗荣,他狐疑地问杜英娘:“你,是不是指错了?”
杜英娘的脸色已经从刚开始的惊讶恢复成了坚定的模样。
她再次指着那高个官差,大声道:“我没有指错。而且我们大房人少,还请大人就让这位官爷押送我们,就不劳烦另外那位官爷了。”
赵清月听见这话,吓得眼泪都冒了出来,她扯了扯杜英娘的衣袖,颤声问道:“娘,这是为什么呀?”
杜英娘信心十足地握了握赵清月的手,压低声音道:“相信娘,不会有错的。”
见有人选了自己,罗荣却是一脸嫌弃。
站在他面前的几人,一个昏迷不醒,一个是瘫子,最强壮的那个,看起来脑子不大好使。
看起来脑子好使的那个,不过十一二岁大,顶不了什么事。
剩下的三个女人,两个看起来弱不经风,那小姑娘更是像根豆芽菜似的,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
拖着这么几个人赶路,只怕够呛。
“大人,这一群老弱病残的,我可怎么押送啊?”
罗荣抱拳对自己的顶头上司抗议道。
还没等官员说话,林柏冷哼出声:“既然都已经选好了,哪里还有再改的道理?”
七叔公也赶紧出声道:“就是,既然大房愿意跟着那位官爷,这事就该这么定下来,可不能反悔。”
杜英娘看着他们那恶心的嘴脸,冷声道:“我们大房是不会反悔的。倒是你们,可不要半路来抢我们选的官爷,到时候,我们可是不让的。”
林松听见这话,往前跨了一步,大声道:“我们才不会后悔!”
杜英娘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淡笑,不出声了。
那官员看着他们互相呛声,伸手捻了捻自己的胡须,思虑了片刻,随即拍板道。
“既如此,罗荣,你就带负责押送林将军一家,你们三人,就押送其余人。”
听到这个决定,主院众人和族亲们同时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们还是要跟大房一同上路,可不跟他们在同一组,似乎就能抵挡他们身上的霉运,不让自己跟着一块倒霉。
杜英娘的心也安定了几分,脸上的神情更加坚定。
主院的女眷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讥笑起来。
“不愧是江湖出身的女子,做事真是彪得不行。”
“可不是,瞧她现在气定神闲的,后面有她哭的时候。”
“呵,我算是看明白了,那姓杜的女人只怕不是在挑官差,而是在挑姘头吧?不然她干嘛要选一个最高最壮的?”
“哎呀,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呸,真是不要脸。”
这些女人被冻得嘴唇发紫,身子抖个不停,可说起别人的闲话来,一个个眼睛发亮,别提多激动了。
就在她们越说越下流的时候,将这些都听在耳里的罗荣气得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倒竖起眉毛,指着她们吼道:“找死是不是?你们要是再敢胡说八道,看我敢不敢劈了你们!”
你们国公府落在如今这个下场,都是报应!”
赵言心伤心极了,说话也不管不顾起来。
一直默默看着的周氏再也忍耐不了,厉声喝道:“赵氏,你在发什么疯?”
刚才赵侍郎夫妇过来,没跟林柏和张氏说话就算了,居然连她和国公爷都没搭理,周氏心里已经很不舒服了。
赵言心得了两大包袱的东西,还有那么多银票,居然都没想着上头的长辈,自己躲到一边偷吃。
现在为了一个姨娘,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哪里像大家闺秀的做派?
周氏的脸色阴沉沉的,看着赵言心的眼神很是不满。
“碧桃是卓儿的姨娘,又不是外室,她生孩子怎么了?值当你这么又哭又闹的?
像什么话?”
赵言心原本坐在地上,听见周氏的话,气得她猛地爬了起来,指着玉姐儿道:“都这个时候了,祖母还要来指责我吗?
我还没进门呢,他就跟丫鬟生下庶女,这是正经世家该有的做派吗?
难道我就不能觉得委屈吗?”
周氏虽然最疼爱四房的林锦文兄弟,可林锦卓是她第一个孙子,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心里自然也是疼爱的。
见赵言心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周氏气呼呼地指着她骂道:“妒妇!现在玉姐儿都这么大了,难道你要把她摔死才肯罢休吗?”
周氏不说,赵言心还没这个心思。
听了周氏的话,她彷佛受了点拨似的,将团哥儿和包袱放在地上,大叫着朝玉姐儿冲了过去。
“公子,快救救我们的玉姐儿啊!”
碧桃明明就站在玉姐儿身边,可她没有第一时间护住女儿,反而哭着朝林锦卓喊道。
林锦卓满心疲惫,可为了不让玉姐儿受伤,他用力朝赵言心撞了过去。
赵言心比林锦卓矮了一头,林锦卓这一撞,赵言心的额头正好磕在坚硬的枷锁上,顿时鲜血直流。
“娘,娘……”
团哥儿前不久刚学会叫娘,看见赵言心鲜血淋漓的样子,吓得尖叫起来。
林锦卓也没想到自己这一撞,会把赵言心撞成这个样子。
他想伸手去扶,被伤透心的赵言心哭着朝他嚷道:“不要碰我!林锦卓,我恨死你了,呜呜呜……”
说完,她强忍着额上的剧烈疼痛,抱起团哥儿,背上包袱就要走。
一直站在旁边看戏的孙官差见她越走越远,忙开口喊道:“嘿,你去哪儿?”
赵言心被伤得透透的,哪里有心思答孙官差的话,梗着脖子继续往前走。
孙官差朝卢官差使了个眼色,卢官差忙一边吆喝,一边追了上去。
没一会儿功夫,卢官差就把赵言心押了回来。
回来之后的她,哭了一阵,然后失魂落魄地坐在一边,紧紧把团哥儿和那两个包袱抱在胸前,好半天都不说一句话。
林锦卓自打订下和赵言心的婚事之后,玉姐儿一直被养在外头。
现在国公府败落了,照顾她的奶娘哪里肯一直照顾她。
带着她到风雨亭,交到碧桃和林锦卓手上之后,早就悄悄溜走了。
无奈之下,玉姐儿也被迫加入了流放大军。
看着对面的闹剧,赵清月一时之间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
当初赵言心嫁给林锦卓的时候,何等风光。
直到今日,赵清月还记得赵言心穿着大红色绣金线的喜服,鄙夷且得意地看着她的模样。
赵言心以为自己会过上夫妻恩爱,富贵安乐的日子,没想到她的美梦在一夕之间,被残忍地戳了个粉碎。
她用力握住杜英娘的手,语气也变得坚定起来。
“娘,你选的没错!”
赵清月看着走在他们前面,神色颇有几分不耐的罗军爷,小声对杜英娘道:“他有爹娘,要是不能顺利完成这趟差,丢了这份还算体面的差事,他那病弱的爹娘可怎么办?”
杜英娘沉吟着点了点头,应道:“是啊!不仅是他希望能顺利完成这趟差事,娘也希望咱们能平平安安抵达流放地。
咱们尽量不惹恼他,他应该不会刻意为难的。”
赵清月忙点头,对杜英娘道:“好,清月都听娘的。”
寒风呼啸中,一行人穿过繁华的街道,走出城门,朝官道上走去。
一路上,唐氏都在悄悄打量四周。
她马上就要被流放了,唐家还没动作吗?
是他们还没得到国公府被抄家流放的消息,还是还在向圣上求情,来不及来接她回去?
可很快,她就知道,唐家的人不会来了。
他们从牢房里出来,几乎整个上京城的人都来瞧热闹,堂堂唐家,会不知道这桩震惊朝堂的事吗?
前面就是风雨亭了,有人送别被流放的亲人,都会在那里等着。
她倒要亲自问问爹娘兄嫂,为何不来救她。
唐氏心里揣着心事,走路磕磕绊绊的。
张氏走在她后面,被带累地险些摔倒,心里那股怨气更盛了。
从牢房里出来,张氏一再跟官差们要求,让她到临街的药铺看看眼睛。
两个白净的官差,一个姓卢,一个姓孙,他们态度倒是温和,眼睛却不自觉地瞥向张氏腰间。
“要看大夫啊?怕是会耽误行程啊!”
看是没有明确拒绝,实则是在试探张氏身上还有没有钱。
张氏当了十来年主母,哪里看不出他们的意思。
她忍痛从腰间摸出一只翡翠耳坠递了过去。
那两个官差面色古怪地看了一眼,声音瞬间冷淡了下来。
“咱们都走到这里了,已经错过药铺了吧!”
张氏心里气得都快吐出血来,只好又摸出另一只翡翠耳坠递了过去。
两个官差对视一眼,一人伸手拿过一只,卢官差趁人不备,带着张氏闪进了街道一间不起眼的小药铺,嘴里还问道:“诊费,药钱,你还有吧?”
张氏心里膈应,忍气道:“有!”
没一会儿功夫,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夫走了出来,可他只看了张氏的眼睛一眼,吓得忙站起来摆手道:“这个我可看不了,你们还是寻其它药铺看看吧!”
张氏被老大夫说得心里害怕,僵持着不肯走,却被卢官差半哄半拖出来。
“既然这里看不了,咱们还是先走吧,再耽误下去,他们都要出城了。”
张氏不甘心地拼命摇头,嘴里念道:“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不能当瞎子,我不要当瞎子。”
卢官差虽然嘴上劝着:“咱们再往前走走,寻个大医馆瞧瞧。”
张氏拖长屁股,无助地哭喊道:“前面就是城门了,哪里还有什么医馆?”
卢官差哪里管这许多,直接把张氏拖回了队伍中。
一直默不吭声地林柏嫌恶地回头看了一眼张氏,低声骂道:“还嫌我们国公府不够丢脸吗?闹什么?”
张氏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睁着那双可怖的眼睛,死死盯着林柏的背影。
看他时不时搀扶一下身边的柳姨娘,她的心瞬间碎落满地。
她失魂落魄地走着,慢慢就落在了队伍后面,走在唐氏身后。
林昭昭和林星河这架势,把围墙这边的几人全都看懵了。
林流云反应最快,忙对林和风道:“和风,快去帮忙接东西。”
林和风回过神来,将林星河手里那只沉甸甸的箱子接了过来。
杜英娘伸手抱了林昭昭下来,林星河长腿一跨,直接跳了下来,头上的金簪就跟下雨似的,“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林星河忙蹲下身去,捡起一根玫瑰金钗递给赵清月:“清月,你头上都没发簪,这个好看,给你戴!”
赵清月握住那支足有一两重的金钗,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们这是把主院的东西全都偷过来了吗?”
林昭昭被杜英娘抱在怀里,她一边往下摘脖子上的珍珠项圈,一边愤愤地嘟嘴道:“这些东西,原本就不属于他们。”
杜英娘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听林流云问道:“妹妹,你不是有空间吗?怎么不把东西放在空间里?”
林昭昭老实回答道:“里面已经装满了,所以我和大哥只好亲自把装不进去的东西搬回来。”
“装……装不进去了?”
几人全都愣住了。
虽然那处院子不大,可好歹也有两间屋子,一个院子,难道全都装满了?
林昭昭见他们一脸震惊,只好把他们全都带进空间。
几人闪现到空间,发现自己正歪歪扭扭地站在成箱的珠宝上面。
看着堆得像小山似的金银珠宝,几人怔愣在原地,怎么都回不过神来。
眼看轮椅上的林流云一个不稳,就要倒下,赵清月和林和风忙反应过来,扑过去拉住了轮椅。
林昭昭有些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对林流云道:“对不起二哥,我忘记你不方便了。”
林流云掩下眼里一闪而过的痛苦,笑着摸了摸林昭昭软乎乎的小脸道:“没事,这不怪我们昭昭。”
“娘,今天太晚了,咱们先回去休息,明天再进来收拾吧。”
因为林昭昭的突然回归,原本早该睡下的大房竟然熬到了快天亮。
杜英娘将林昭昭揽在身边,心里的酸涩一点点蔓延开来。
之前昭昭要到主院拿东西,她心里是犹豫的。
夫君是坦坦荡荡的人,要是知道孩子们到主院拿东西,肯定会横加阻拦。
可看着这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又想想国公爷这些年对他们大房的所作所为,一股不甘和怨恨升上了杜英娘心头。
她把心一横,目光冷沉地看向家里的这几个孩子,说道:“既然主院的人不仁,咱们也不必死守道德规矩,把咱们的日子过好,才是最要紧的。
咱们今晚就把这里的东西收拾好,明天抓紧时间上街采买。”
几人同时点头答应。
林昭昭拉了拉袖子,正要上前帮忙,却被杜英娘一把抱起,塞进了林流云怀里。
“昭昭,你和二哥先回去睡觉,这里交给我们。”
林昭昭忙摇头道:“不行的娘,我要是没在空间,你们也没法待在这里。”
杜英娘无法,只好吩咐林流云:“云儿,你抱好妹妹,哄她睡觉。”
林流云照顾过林和风,可身为男娃的林和风很皮实,随便哄哄就能睡着。
此时抱着香香软软的妹妹,林流云一时之间,竟有些无措。
林昭昭似乎看出了林流云的心思,她把小小的身体往他怀里一靠,声音软糯道:“二哥,你抱着我就行,不用哄的。”
说完,她扇了扇像扇子似的两排睫毛,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林流云哭笑不得地看着怀里的小丫头,伸手将她稳稳环住,又小心翼翼地将她那撮枯黄的小呆毛顺好,才看向忙碌的杜英娘几人。
“清月、和风,这间屋子放金银珠宝,另外一个房间放布匹字画。多余的箱子和木架,就先堆到院子里。”
杜英娘简单地交代了一句,赵清月和林和风立即埋头收拾起来。
林星河围着赵清月嘟囔了半天要买花生,赵清月实在哄不住他,只好说:“夫君,你快些来帮忙,咱们收拾好了,我就带你去买炒花生。”
林星河像个孩子似的,抱住赵清月的腿,怎么都不肯放开。
“我不,我现在就要吃炒花生。清月,好清月,咱们现在就去买吧!”
赵清月被他缠得做不了事,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杜英娘上前将他拉了起来,笑着道:“星儿,你不是最喜欢弓箭吗?
你在这里找找,说不定就有呢。”
林星河的眼睛亮了亮,半信半疑地看向堆积如山的宝贝,问道:“真的吗?”
杜英娘忙点头:“嗯,你先找找看。”
林星河被哄住了,认认真真地在各个箱子间找了起来。
赵清月松了一口气,三人加快速度将东西分类好,抬进屋子里。
眼看院子里的东西越来越少,三人越收拾越兴奋的时候,就听外面传来林星河的叫声。
众人朝他的方向看去,就见他抱着头缩在角落里,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星儿,你怎么了?”
自从林星河受伤之后,还是第一次出现这么惊恐的表情。
杜英娘和赵清月快步走到他身边,却见他抖着身子,怎么都不肯说话。
被林星河吵醒的林昭昭从林流云怀里跳了下来,她顺着林星河看着的方向,从一个陈旧的箱子里抽出了一把沾着褐色血迹的长剑。
林流云和林和风一看见那把剑,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杜英娘更是后退了一大步,直接跌坐在身后的箱子上。
林昭昭有些费力地拿着那把沉甸甸的长剑,不解地问道:“娘,这把剑怎么了?为何你们都是这副表情?”
杜英娘抖着嘴唇想说话,却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嚎。
林流云虽然极力克制着情绪,可从他滚动轮椅的速度不难看出,他也十分激动。
“妹妹,你把剑给二哥。”
林流云对林昭昭伸出了修长的手。
林昭昭听话地将剑递到林流云手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问道:“二哥,这剑是谁的?”
林流云痛苦地簇了蹙眉,终于还是压制住心里的激愤,声音低沉道:“这把剑,是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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