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你终于醒了,昨天你发了高烧,昏睡了一天一夜。”
顾景年看着白芷终于睁开眼睛,喜极而泣。
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在怀里,喂她喝粥。
“先吃点东西暖暖胃。”
白芷木然机械的张嘴,顺从的喝粥,乖顺的像个没有活力的玩偶。
但顾景年没有发现她此时的异常,絮絮叨叨的说:“是不是白玲吓到你了?
我已经吩咐下去,她再也进不了顾氏公司的大门。”
“而且我已经狠狠教训她了!”
“你之前不是说你最喜欢蓝钻吗?
今晚有个拍卖会,我带你去好不好?”
“顾景年,我想回家看看爸妈。”
白芷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虚弱开口。
还有四天,她想在去见一见家人,自从她被找回来后,他们一直对她很好。
在离开前夕,她想在和他们待一会。
“好,我带你回家。”
顾景年又亲了亲白芷的耳垂,亲昵的说,眼神抬起的时候,他才发现她手上的婚戒不见了,眼神一凝,他捉住她的右手,声线隐隐有些颤抖:“阿芷,你的戒指呢?”
白芷瞥了一眼光秃秃的手指,随口扯谎道:“中午沾上油渍,我退下清洗的时候不小心掉入下水道了。”
“原来是这样,掉了就掉了。”
“我再用蓝钻给你做一个更贵更新的。”
顾景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豪横开口。
顾家和白家相距不远,一个小时后,顾景年带着白芷回到了白家。
白家一家人早就得到了消息,她还没有到就站在门口迎接她。
“阿芷回来了?
怎么瘦了这么多?
是不是景年没有照顾好你?”
白母看着白芷瘦弱的模样,眼里浮现出心疼。
白芷淡漠的眼底浮现出点点温柔,白母是在她被找回白家后第一个对她释放善意的人。
她仿佛要把过去二十几年的亏欠都补回来,对她百依百顺,甚至不惜把白玲赶出家门。
也是她浓郁的母爱逐渐治愈她千疮百孔的心。
“都是我的错,没有照顾好阿芷。”
顾景年飞快认错,眼神一直黏糊在白芷身上,爱意浓郁。
“是我自己胃口不好,和他无关,妈妈,我们进去吧!”
白芷淡淡的说了一句,挽着白母的手往里走,但是她没想到在客厅里看到了一个不该看见的人-白玲。
她停住了脚步,手脚冰凉。
白玲不是被勒令再也不会回白家吗?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你该待的地方吗?
还不快滚!”
还没有等她出声,哥哥白青云就厉声呵斥,厌恶的瞪着白玲。
白玲手足无措的站起来,表情十分难过,她咬咬唇,对白芷鞠了一躬,小声的说了一声“对不起”后,小跑着跑向佣人房。
“岳父,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顾景年搂着白芷,对白父冷声质问,一脸为她撑腰的模样。
“白家需要联姻,所以才把这个贱人找回来。”
“好歹养了这么久,也要物尽其用。”
白父云淡风轻的开口,语气把白玲形容成一个货物。
他对白芷慈爱一笑:“乖女儿,你放心。”
“联姻对象是个五十岁的老人,她嫁过去不会好过,也算是给你赎罪。”
“爸爸你安排就好。”
白芷疲倦的揉了揉脑袋,顺从的开口。
此时她不想去深究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她还有四天时间,只想温馨欢快的度过。
哪怕这是虚假的!
但她仿佛是上天的弃子,老天从未善待过她。
吃完饭后,她顺理成章的和顾景年睡在一个房间。
睡在他身边,白芷格外的不适应,浑身的细胞的在抗拒。
假睡到顾景年熟睡过去,白芷悄然起身,赤脚无声的往外走,准备接一杯温水喝,走到楼梯的拐角,她听到白母啜泣的声音:“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一想到我的娇娇玲儿现在活的像个老鼠一样不能见人。”
“我就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