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庭闻言,笑而不语。
那姑娘的睡眠质量没得说,就是晚上爱说梦话。
各种乱七八糟的语言,就不讲普通话。
一旁的秦深则盯着手里的牌,掀一掀脸上的纸条,弯腰过去询问盛时庭的意见。
“庭哥,你给我指一个呗,我都输成狗了。”
盛时庭心情不错,给他指了个牌,后面都指导着他,一步步把宋煜行成功送进了输神之门。
宋煜行哪是轻易服气的人,跟盛时庭杠上了,一局又一局,最后输的脸上都没地方贴了。
盛时庭仔细端详着他的脸,嗤笑:“你是怎么把自己坑成门帘洞的?”
宋煜行都没脸再坐在他身边,一路挪,移到了宋景洲的旁边。
他一把把手里的牌丢到宋景洲的怀里,愤愤道:“哥,你得给你弟弟做主,盛时庭他是真的狗!”
宋景洲面容平静,淡淡地抬眸看了一眼盛时庭,丢了一张牌过去:“开一局。”
盛时庭扬眉,也顺手丢出了一张牌,两人都看上去是很闲散的模样,可暗地里的较劲却一点都不比宋煜行和秦深弱。
可以说,秦深和宋煜行玩,只是因为简单的面子问题,可他们二人之间的较劲似乎更上升了一个层次,期间还夹杂着某一种看不见的赌约。
盛时庭出牌就如他的人,出其不意,不按套路出牌,而宋景洲则是与他毫不相似,他是徐徐而来,侃侃而言,但是一针见血。
两人打牌打了整整一个多小时,宋煜行和秦深在旁边看着都困了。
最后是宋景洲险胜来结束两人之间的博弈。
宋景洲执起桌上的酒杯,慢慢地喝着,眼神转向盛时庭:“别忘了赌约。”
盛时庭冷哂:“让几个点而已,我还没看在眼里。”
“就当是我加到嫁妆里面的。”
宋景洲眉眼冷淡:“你倒是看得开,你家那二夫人最近可不怎么老实,有空可以回家看看。”
话落,盛时庭的气场瞬间冷了下来,漆黑的瞳孔中闪烁着冷意,寒气逼人。
“她一向最不老实,就喜欢在我的雷区蹦跶。”
好久没有真正关心一下老宅那群人了,是该好好整顿一下了。
他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勾唇:“本以为你在北极都安家了,没想到还回来了。”
宋景洲气质冷漠,对盛时庭的调侃不以为然。
“我要是不回来,那整个宋氏不得被你吸了?”
盛时庭冷哼:“就你那个宋氏我还不稀罕。”
宋景洲:“也是,你能看上的东西一向稀少,不图宋氏,我实在无法猜出你用尽心思与我宋家联姻的目的。”
呵。
目的。
他整个宋氏加起来都比不上她的一根头发。
他依然散漫:“那就继续猜,看你能不能猜出来。”
宋景洲不再说话,闲散地靠在沙发上,继续喝着酒。
两人之间再次回到了那个沉默不语的状态,秦深和宋煜行则被其他的公子哥叫走去玩游戏喝酒。
时间慢慢地流逝,晚上十点时,盛时庭接到了齐宇的电话,齐宇的语调一向很冷静的,可这一次,他也不淡定了。
“盛总,不好了,夫人这边出事了,一堆粉丝围在剧院门口,我根本带不走她!”
宋景洲横眉瞧了一眼盛时庭,见他的脸色阴沉下来,不禁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
盛时庭没有理会他,拿起外套就大步往外走去,宋煜行大声问了一句,他的声音也出奇地染着怒色。
“收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