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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破案我直接看答案言淡伏清合最新章节

吃西红柿不吐番茄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伏清合远远看了眼言淡手中的腰带,眉目微凛,大步走过来。“快放下。”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待言淡放好腰带,他掏出个瓷瓶,拔开木塞,幽香瞬间沁满整个空间。这香气带些苦涩的木香,又有些像现代某些咖啡豆的气味,闻起来格外特殊。又问:“有帕子么?”言淡见伏捕头面色严肃,知道事情不妙,连忙从布包中掏出个帕子。帕子很有童趣,是二妹言浅刚学习刺绣时的作品,绣的仙鹤像一只矮矮肥肥的黑鸭,被送给了言淡,平日用来擦手。伏清合接过,看到图案忍不住笑意加深。微微倾斜瓷瓶,倒出半瓶药水,沾染得帕子部分呈现出淡淡的蓝色,把肥黑鸭恰好框在一汪蓝水中。“用这个,把刚才碰过腰带的地方擦干净。”“好。”女子不敢马虎,用药水染湿的部分,仔细清理了手指,连指尖指甲缝也未放过。看...

主角:言淡伏清合   更新:2025-01-14 17: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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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言淡伏清合的其他类型小说《别人破案我直接看答案言淡伏清合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吃西红柿不吐番茄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伏清合远远看了眼言淡手中的腰带,眉目微凛,大步走过来。“快放下。”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待言淡放好腰带,他掏出个瓷瓶,拔开木塞,幽香瞬间沁满整个空间。这香气带些苦涩的木香,又有些像现代某些咖啡豆的气味,闻起来格外特殊。又问:“有帕子么?”言淡见伏捕头面色严肃,知道事情不妙,连忙从布包中掏出个帕子。帕子很有童趣,是二妹言浅刚学习刺绣时的作品,绣的仙鹤像一只矮矮肥肥的黑鸭,被送给了言淡,平日用来擦手。伏清合接过,看到图案忍不住笑意加深。微微倾斜瓷瓶,倒出半瓶药水,沾染得帕子部分呈现出淡淡的蓝色,把肥黑鸭恰好框在一汪蓝水中。“用这个,把刚才碰过腰带的地方擦干净。”“好。”女子不敢马虎,用药水染湿的部分,仔细清理了手指,连指尖指甲缝也未放过。看...

《别人破案我直接看答案言淡伏清合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伏清合远远看了眼言淡手中的腰带,眉目微凛,大步走过来。

“快放下。”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待言淡放好腰带,他掏出个瓷瓶,拔开木塞,幽香瞬间沁满整个空间。

这香气带些苦涩的木香,又有些像现代某些咖啡豆的气味,闻起来格外特殊。

又问:“有帕子么?”

言淡见伏捕头面色严肃,知道事情不妙,连忙从布包中掏出个帕子。

帕子很有童趣,是二妹言浅刚学习刺绣时的作品,绣的仙鹤像一只矮矮肥肥的黑鸭,被送给了言淡,平日用来擦手。

伏清合接过,看到图案忍不住笑意加深。

微微倾斜瓷瓶,倒出半瓶药水,沾染得帕子部分呈现出淡淡的蓝色,把肥黑鸭恰好框在一汪蓝水中。

“用这个,把刚才碰过腰带的地方擦干净。”

“好。”

女子不敢马虎,用药水染湿的部分,仔细清理了手指,连指尖指甲缝也未放过。

看她清理干净,伏清合才解释,“这腰带上的白色粉末应是封鹤,为一种剧毒,沾染上一段时间后会顺着皮肉侵入体内,不会立刻发作,几个时辰后蔓延五脏六腑……不过你不用担心,刚才的药水是奉公门特制,你沾染了封鹤时间不久,用此水擦净便可。”

“谢谢。”

言淡听闻此毒凶险,虽已解,但依旧有些心有余悸。

转头再看那条腰带,被尤悠带上布手套拎到了一旁,用白布包裹住,又收到他随身携带的箱子里。

尤悠做完这些动作,便走到伏清合身旁,“如果是封鹤,那便不用入喉,只需接触。”

“的确如此。”伏清合皱眉,温和的笑意不再,只留些许沉重,“不论是大会过程中,或是宴会推杯换盏之间,有接触都是理所应当。只是……这封鹤珍贵,至少值白银千两,没点门路还没法子弄到,又怎是这个家世普通平民出身的队正能买得起的……”

他沉吟片刻,看向尤悠。

“去叫承继,你们想办法自行离开。”

“是。”

尤悠转身向外跑去。

事情变化迅速,把言淡看得一愣一愣的。

眼睁睁望着伏清合不紧不慢走到门口的小兵面前,远远看着两人交流,时不时能听到‘鞋袜湿了’‘还有要事’‘午间再来’等只言片语。

随后小兵便亲自送到了军营门口,目送两人渐行渐远。

知道轻重,即使是满腹疑问,她也一直未开口打断。

直到走到了足够的距离,言淡这才忍不住询问,“不等袁捕快和尤捕快么?”

“承继轻功不错,带着尤悠也能很快追上我们,你无须担忧。”

伏清合过目不忘,已经记住了来时的路,回程期间并未掏出地图也走得快速。

他看言淡依旧频频回头,轻声一笑,“营内暂时以为承继他们还未走,不会追我们的。”

察觉到女子的欲言又止。

伏清合又道,“我虽是捕头,但承继乃袁国公嫡次子,身份更加贵重,所以他们认为,我定不会丢下承继就跑。”

结果没想到你真干得出来……

不对。

刚才入军营时只出示了令牌和信件,并未报出姓名,那军营内部又是如何知晓这一行人的身份呢?

看来奉公门在派出伏清合时,就已经有多方知晓这个消息了。

“所以袁捕快他们是偷溜出来?”

“是……你小心看路。”

言淡说话间差点撞到低垂的树枝,被伏清合抬起才未划伤。

他时刻注意着四周的路况,还不忘看顾属下,显得格外可靠。

“今天多亏了你细心,发现死者腰带上的藏毒,我们才能提前得知真相……”

“哪里,我只是运气好……”

言淡不好意思笑了笑,这才把注意力放在路上。

“你是如何发现,那闫岩有问题的呢?”

面对这个问题,言淡早有准备。

把从资料中发现死者全部同处于一个团,又只有闫岩那个队的队员毫发无伤的发现说了出来……

总算是糊弄了过去,还得了好几句夸奖。

伏清合是个文化人,夸人的词语颇多,还能用上些典故。

把言淡哄得都有些膨胀起来,整个人飘飘然的,觉得自己简直是天纵奇才包公在世……

两人脚步极快,加上走过一回路更熟,返回倒比来时快上一倍。

到了马车附近,言淡还有些意犹未尽,伏清合却自己站在马车下等两名属下,让言淡先行上车。

上级在车外等,自己却坐于车厢内,于情于理都有些不合。

但伏清合太过和善,使得上级的威严感淡化了不少。

再加上言淡的脚已冻得没有知觉,早就想找个地方换了鞋袜,所以也就顺势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她脱下鞋,扯下袜子的瞬间,粘连住的皮肤被撕出几块殷红的伤痕。露出的血肉上,还覆着袜子上被扯下来的丝线。

这伤痕说不清是冻出来的,还是被鞋磨成的水泡又被挤破……

或许兼而有之。

言淡已顾不得分辨,用带出来的冻伤膏避开伤口随意涂抹一遍。

脚趾肿胀得发白,又被涂上药膏油得发亮。

映衬着细瘦的脚腕,形成鲜明对比。

伤口和着其他冻伤的位置,又痒又痛,实在难忍。

怕车厢外的人听到自己的痛呼,她咬紧牙关,避开伤处,擦干脚底的水痕,又蛮力扯掉肉上的附着物。

痒倒是消失了,只剩下触碰了伤处,导致痛意加倍。

就这么忙活一刻,竟在寒冷的冬日硬生生疼出了一身冷汗。

言淡不想耽误太多时间,忍痛快速套好鞋袜,便准备下车。

刚起身便听见一层布相隔的帘外有了动静。

“伏捕头!你怎么站在车下!”

这咋咋呼呼的声音一听便是袁承继。

“这丫头好没礼数,怎么能让捕头你站在车下……”

伏清合阻止了袁承继冲入车厢的动作,低沉的声线如潺潺流水,熄灭火焰,“是我想在外面等你们。”

“伏捕头,你……”

袁承继这个一米八多的高壮汉子,刹那间被感动得眼泪汪汪。

“傻子……啊!”

尤悠小声嘀咕了一句,又闷声痛呼,应是袁承继报复。

“好了,你们作为捕快,打打闹闹像什么样子。”伏清合失笑,随即咳嗽一声,转头对着车厢内问道:“言捕快,我们可方便进来?”

他说完后并不动作,只静静伫立在车厢前,似乎等待内里人的回复。

“进去为什么还要跟她说啊……”

忽略掉背景音中让人烦躁的絮叨,言淡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她瞬间明白了伏清合的关心与好意,特地空出马车便是为了方便她换好鞋袜,却顾忌女子的面子并不直说……

轻轻掀开帘子,回道:“谢谢伏捕头,我……处理好了。”

“那便好。”

伏清合颔首,随即带着一头雾水的承继和事不关己的尤悠上了车。

坐定,这次由承继在外赶车。

“言捕快,今日多谢你的配合。”伏清合收起笑意,神色郑重,“但今日查到的所有事,望你能守口如瓶,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包括奉公门分部的其他同僚……”

“我能知道原因么?”

言淡打量了一眼伏清合的神色,见对方并未生气,多加了一句。

“我只想知道为何我们已经知道了凶手,反而……逃走……”

听到‘逃走’这个用词,伏清合笑出了声。

随即正色道:“不能算逃走,称之为……撤退更加准确。”

他略微停顿。

“凶手也不算是凶手,只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这案子背后还藏着多重势力,有关军营、勋贵,甚至是皇子。而你发现的药物珍贵且稀少,能轻易用出的人屈指可数,更是佐证了这一点,即使是奉公门,也得掂量着行动……言捕快,你还想知道更多么?”

“不用了。”

言淡惜命,这种复杂的事并不想掺和。

“言捕快只需忘记今日的事情便好。”

即使伏清合依旧挂着温柔的笑意,在那一番名为讲解,实则暗含威胁的话之后,也显得格外深沉起来。

“我会忘记的。”

刚答应完,马车里的气氛一落千丈,有些凝滞。

言淡脚痛不想说话,尤悠本就话少,伏清合则是闭目养神……

本以为今日的行程就这样结束。

谁知快入城之时,马车却忽然停下。

“小心!”

一支箭破风而来,钉在马车的木框架上,力道极大入木三分。

此刻尾羽颤动不停,震荡出微小的嗡鸣。

伏清合眸色微冷,那股子暖意刹那间消散,蓦然拉住了一旁的言淡,躲开又一支箭矢。

一股清冷仿似薄荷的香气扫过鼻尖,言淡感受到腰部手臂的力量,刚下意识准备伸手推拒。

突听破空声再次于耳边回响,随即被环抱着,跳于车外。

“有埋伏。”


她眉眼弯弯,似乎在看着瓦罐中的卤味,却突然从某个罐子的底部,看到了一撮细软的黄毛。

神色微变,指着瓦罐中的肉食。

“这肉是什么野味?”

“林子里的一些野鸟野鸡,咱们这边荒僻也捉不着什么猎物。”

言淡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可我怎么闻到了一股狗的腥臊味,你们该不会把狗肉……”她拢了拢耳边的秀发,后退一步,“这卤水还是算了……”

“姑娘您放心,给您的卤水中绝对没有狗肉……”

钱丽翠扯住言淡的袖子,她不想丢掉‘这笔生意’。

“至于狗味,是因为前几日不知哪里跑出条疯狗,咬伤了我丈夫的腿。昨日那狗又阴魂不散地跑到了家中,被我丈夫打走,所以留了些味道,姑娘莫怪……”

听到被打走,言淡松了一口气,瞬间又有些欣慰。

看来那条忠犬果真是在想办法给主人报仇……

她莞尔一笑。

该打听的,该看的,都办了。

两人不再久留,选了几个卤鸡蛋用竹筒装好,付过钱便转身离开。

走得足够远,两人找了个不起眼的街角,停了脚步。

“你太过鲁莽了。”伏清合收了笑意,不赞同地看向言淡,“编造的家世和李家赵家相似,是想以自己做饵,引蛇出洞?”

言淡并未觉得自己做错,微微抿唇,“伏捕头你也看到了,这凶犯狡诈,凶器和赃物都不在屋中,且不知道他们藏到哪里去了?即使在其他地方挖出,没有捉到他们现行,空口白牙的,这凶犯定会说我们诬陷他!”

“为何一定要捉现行?”

蓦然被问到这么一句,言淡也懵了。

她的惯性思维便是疑罪从无,如若没有直接证据便无法定罪。

穿过来便没有记忆,好不容易糊弄了家人。

进了奉公门后每夜偷偷学习,还得瞒着同屋的二妹,效率极低。

导致恶补的知识也只有法律条款,还没开始了解办案过程和如何定罪。

伏清合顿时间觉得有些好笑,甚至想摸一摸面前女子圆乎乎的头顶,“凶犯哪有不狡猾的,办案多年,就没有见过几个明晃晃把凶器放在家中的,更不可能每个都捉到现行。”

“可是……那我们今日为何要过来?”她忍不住反问。

“今日过来本就没有指望能找到凶器,只不过近距离接触下,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其他发现。”

“况且凶器虽不在他们家中,但两人活动范围有限,县内能藏住不被他人发现的地方不多,四周搜索便一定能找到,再加上他们那地方住得拥挤,低头不见抬头见,定有人证,何必要捉现行……”

伏清合不知言淡哪来的天真想法,眼神中透出些许疑惑,“只要作案手法清晰,再查明动机,便有足够的理由捉人进行审讯,捕快办案并不是只是盲目找寻线索,讯问技巧也是很重要的。”

被教导一通,言淡也回过神来。

也对,古代还有屈打成招这一说呢,怎么可能有什么疑罪从无……

她愣愣地呆了片刻,讷讷道:“那万一冤枉了……”

“哎……”

不知对方到底幻想出了什么场面,伏清合叹了一口气,“讯问并非拷问,是技巧不是鞭笞,如若那人不是凶犯,也不会随意把罪名安给他。”

毕竟我们是奉公门捕快,不是廷尉酷吏,酷吏也向来用不到这种普通凶犯头上……

这句话他隐藏在心中,并未说出口。

面前的新人还太过单纯,只需好好查案便好,不需知晓太多。

言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暂时认可了这种说法。

“那……现在是可以抓人了?”

伏清合颔首,“你不是让承继去了药铺么?等他的消息回来,应该就差不离了。”

两人一齐又来到李宅,这里守卫的捕快最多。

如今尸体已被运回衙门,现场不需要这么多人,恰好分出一部分人去找凶器。

“你们去查查县郊的树林,主要看看人迹比较多的地方,那东西不会藏得很深,在边沿处搜寻便可……”

“分两个人在刘大宝钱丽翠住宅区域周边找找,不过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这一处孩童多……顺便看着他们。”

孩童多怎么了?

言淡的脑瓜灵光,仔细思量,便明白了伏清合的言下之意。

现在的小孩子娱乐少,贫困家庭的小孩也不读书,平日县内到处跑,就喜欢挖挖蚯蚓掏掏鸟蛋……上天入地,哪里都能找找乐子。

那赃物藏在哪都可能被小孩找出来,刘大宝和钱丽翠怎么可能放心。

只有县郊的树林,里边猎物少,平日去打猎的人也不多,他们对那片地也熟悉,藏在那里被发现的几率不大。


京城人多。

贫穷之人、普通百姓、富豪和官宦人家,皆划分到了不同的区域,这奉公门总部则恰好处于各种区域的中心。

今日第一日在总部上值,言淡特地起了个大早,便是为了避免路不熟迟到。

好在这捕快的住处离奉公门并不算太远,整个路程也不过三刻不到。

出了这块居民区域的巷道,是一条笔直的路。

穿过七个路口,只一个拐角,便能平安抵达了奉公门总部。

看似只是简单的上班之路,但却因奉公门的位置,让言淡从那一个个路口窥伺到了不同人生的场景缩影。

推着车的贩夫走卒、提着食盒的赶路学子、身上带些酒气准备回府的富商、马车和下人候在门口准备上朝的官员……

高低贵贱,人生百态。全部囊括在生机勃勃的满城烟火繁华之中。

比起其他城市多出了不少生机,别有一番欣欣向荣之感。

让初在京城走动的少女频频四顾,不禁流露出向往之色。

奉公门的底色为黑色,代表着肃穆和严谨。

即使是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这座黑色的庞然大物,也占据了不少的地盘。

和官府门口相似,奉公门大门也左右各有一石狮子。

虽这两狮子也是左雄右雌,但姿态却并非守门而坐,而是前爪微抬,似乎正跃向某个方向,凶猛且雄伟。

连带着那暗黑色的大门,也被牵扯出一丝凶煞,使得常人不敢靠近。

言淡站于大门的石狮子旁,感受到了和分部不同的磅礴气势,刹那间被震慑,竟有些不敢进去。

正当她深吸一口气,向前行走一步之时,耳边却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

“那边那个!”

似乎是朝着自己的方向。

言淡回首看去,先见到一个高大的人影。

这人肤色极深,格外黝黑的皮肤已接近古铜色,鼻尖的位置也被晒出了淡淡的小雀斑。

他身穿的是二等捕快的服装,下摆处比言淡的捕快服多了些许装饰暗纹。

“入春了,捕房开始有虫了。”这男子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言淡,“你是新来的吧,跑个腿,跟窗那边领一些驱虫的药。”

这事属于自己的工作范围么?

言淡第一天来,不清楚总部的情况。

只甜甜一笑,脸颊旁的酒窝甜美加倍,“好,我先去上值登记,待会便去。”

男子见到她的笑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撇开头,粗声粗气说道:“我是罗声,我可没有欺负你,新来的本就需跑腿……”

“知道了,谢谢罗捕快提点。”

罗声刚好也要上值登记,干脆带着言淡进了门。

跨过一道门槛,转了两个弯,捕房的院子单独有围墙隔开。

好不容易绕了半边墙,这才进了院子走到了捕房门口。

熟稔地和拿这个册子正在书写的捕快打了声招呼,“早,严革!”

严革抬眼打量了一眼,随手在册子上记录了,“你今天来得略晚了些,火行的一等捕快已过来挑走了不少人,是大案。”

晚?

现在可比上值的时间早了半个多时辰。

听闻此言,罗声来了兴致,“什么案子?这么早挑人。”

“失踪案,身份不低,据说是……分部提交过来的,昨夜刚到,今早便火急火燎的挑了人带走。”

“分部啊……那麻烦,还得出城,不过如果是伏捕头领队,能跟伏捕头学习的话,我还是愿意的……”

看来伏捕头在总部挺受欢迎的嘛……


“还有……”身边捕快递上一把刀,伏清合接过,缓缓从刀鞘中抽出,“多么锋利的刀刃……煞气重,饮过不少血。”

“这刀恰好是强盗案中遗失的佩刀。”

“作为证人的你捡到此刀,并据为己有。”

伏清合并没有指望刘大宝能直接承认,干脆地送刀入鞘,放于地面。

他抬眼,直视刘大宝的眼睛,似乎要从那一片冷漠的黑眸中望进凶犯的内心。

“钱丽翠杀人如麻,毫无恻隐之心,你有没有怀疑过李家那次并非她第一次杀人……”

刘大宝愣怔望着刀,回忆起鲜血四溢的场面,还有妻子疯狂笑声。

让人心生惧怕。

“你猜钱丽翠,可能还杀过谁?”

伏清合站起身,声音如鬼魅般,如影随形,钻进罪犯的耳膜。

他的手掌极冷,刘大宝只感觉被按住的肩膀冻得发麻,使得他的心脏也止不住寒颤。

“你父母生病后,钱丽翠负责取药煎药,连大夫都是她请的,那时候你觉得很轻松吧……所以你从未看过药方,也未见过那大夫。”

脑海中回忆起白发苍苍的父母,刘大宝有些恍惚……

是啊,一切有钱丽翠担着,自己不需改变什么,人人都说八辈子的福气才能娶到她。

但为什么……看到父母死亡的时候,有一丝惧意仿佛绳索一样,蓦然缠绕住了脖颈,每日每夜都是噩梦。

“只几个月,你便眼睁睁看着父母生命被渐渐消磨,直至死亡。”

“好些日子没有睡好觉了吧。白日萎靡不振,连狗咬你,你也捉不住它。”

“这些时候,是否梦到过父母呢?他们说了些什么?”

“有提到过钱丽翠么?”

男人坚持不住,他双手颤抖,捂住了耳朵。

“你别说了……求求你……”

他看着可怜,伏清合却并不为之所动,声音如同恶魔低语,“你父母死亡之前……是否也这么求过你的妻子呢?也许他们现在正在你身边,看着你的所作所为……”

刘大宝惊惧想站起身,却又被压制住,挣扎不过,只能嚎啕大哭。

过了一会,他哭累了,神色也麻木起来。

“我承认,我认了……”刘大宝颓唐低下了头。

终于……

怕打扰讯问,大气也不敢出的言淡深深叹了一口气。

一切要结束了。

……

有了刘大宝的证词,钱丽翠的讯问难度便减少了许多。

因此伏清合便把此事交给了稳重的孟捕快,这可把一心想要升职的孟捕快开心得合不拢嘴。

他知晓,这是个难得的露脸机会。

不仅能在今年的破案履历里加上此案,到时候钱丽翠讯问的记录上是要签上他的大名的啊!

孟捕快在奉公门摸爬滚打多年,也只升了二等。

并不是因为能力差,只是造化弄人。

参加奉公门总部的选拔第一次能力不够没过,努力两年,第二次好不容易过了考试,彼时已经二十二。

谁知家中父母先后去世,守孝了三年又三年,等他终于能正常上值,已是二十八岁。和他同年进入的要么待不下去离开,或想办法转了后勤,要么已经升为了二等或一等。

三等和二等捕快,是不跟捕头的。

他们每日随时待命,等到有案件的时候自会有捕头带着自己手下的一等捕快来挑人。

然后年终时看参与案件的记录,取优良者获得升级机会,每年名额不多,也是优中选优。

孟捕快因为年纪太大,体能比起小年轻差上一些。

捕头或是一等捕快都不愿挑选,因此参与案件的机会便少了许多,这么多年也只升为了二等。

好不容易这次碰到其他人都参与了一个皇宫盗窃大案,伏捕头挑人的时候只剩下几人,挑中了自己,这才铆足了劲表现。

总算是有所回报。

他高兴过后,越发重视这次审讯,挑选了几个人高马大的捕快护持,肃整衣冠,慢慢走进了用于讯问的暗室。

这次言淡想要旁观,被拒绝了。

孟捕快想要万无一失,她也可以理解,便没有坚持。

自觉等在外边,看完了这次记录的所有案卷。

一个下午,审讯终于有了结果。

孟捕快再出暗室之时,已是满头大汗,显然那钱丽翠有些难缠。

好在不负重托,完成了任务。

任由衙门的人把犯人押回牢房,他整理好记录交给了伏清合。

言淡看着他们案卷交接,伏清合指导孟捕快修改记录文字,又教袁承继收录证物信息……

她看得仔细,有些地方即使没有完全弄懂,也准备留存下来等到之后慢慢理解。

陈捕快本对于自己不受重用有些怨言,看言淡拿着笔在旁边奋笔疾书,撇了撇嘴,也不甘落后地借了纸笔……

等到笔录证物都已完全,案卷抄了一份留在了稼和县的档案库,原件便由伏清合带着拿回京城。

这次的案情恶劣,灭门这种程度,那对夫妻不论是主犯还是从犯,应都是个刀刑跑不掉了……

刀刑是此朝最重的刑罚,和曾经听说过的凌迟相似,但具体的刀数有所区别,以罪刑多少来决定。

……

这日微风习习,阳光明媚,是个适合出行的好日子。

一行人了解完所有事,终于踏上了回京的路。

在出城门之时,言淡朦胧间好像听见了几声狗吠。

她一激灵坐直身体,立刻掀开了车帘。

便望见左侧的草坡上,一只黄狗正站在高处眺望着什么。

它脚上有些伤不自然的蜷缩着,精神却格外高昂。

“汪汪汪!汪汪……”

叫了几声,黄狗张嘴吐着舌头。

不知是不是言淡的错觉,竟从那张狗脸上看出了几分笑意。

看着看着,她也弯起了嘴角。

“怎么了?”伏清合抬头,恰好看见小姑娘对着车窗外笑。

此刻车已走了老远,连那黄点也看不清楚。

言淡轻轻放下帘子,摇了摇头,“没什么,就看这儿风景挺好的……”


略一犹豫,言淡最终还是决定顺了云意的意思。

“我知道了。”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帕子,轻轻擦拭了对方的眼泪,“你别怕,我不会逼问你,只最后一个问题,希望能如实回答我。”

“好……”

“这一个月,你去过哪些地方?”

云意的呼吸渐渐平缓,她回答得很仔细。

“奴婢大多数时候都和小姐在一起,云天楼还有珠玉阁也都和小姐寸步不离,只有在大慈寺之时……表公子也在,我们在山下等着的时候讲了会话,其余的时候便都在府中了。”

“好,我知道了。”

言淡站起身,按照约定不再询问,平淡和其告别。

转身之时,她的余光扫到云意面色稍缓,虽还有愁绪,但情绪已稳定下来。

这时言淡才明白,这女子在乎的不单单只有前两日所受的伤害,而是这伤害曝光后她所承受不了的后果。

比如刘府主子的迁怒……

比如世间人的眼光……

比如和表公子的情意……

自从知道奉公门已查到了府上,她便怕得不能入眠,嘴里都起了燎泡。

明明是被害者,却比谁都害怕其他人发现自己。

此时言淡不再追究,使云意忐忑两日的心终于能稍许平缓。知道这关暂且是过去了,短暂露出了笑意,她的眼眶微微发红更惹人怜惜,那面颊的酒窝却醉人的甜美。

这一瞬她放下了心头大石,下一秒又恢复了谨小慎微。

……

出了刘府,言淡私下和包捕头汇报,隐瞒了被侵害女眷的身份。

包捕头办案多年,见多识广。

不仅对此没有追究,还好好夸奖了言淡。

心中想着,果然如同伏捕头所言,言淡是个见微知著的好苗子,做事细心又有条理。

看着小姑娘笑意盈盈站于眼前,包捕头那是越看越顺眼。

她不仅发现了真正的受害者,没有让同僚白跑一趟。

还能照顾到受害者的情绪,避免办案过程产生纠纷。

再加上问到的被害人行程,更是使得这次案件有了很大的突破。

因为之前麻雀案的受害女子,大多都是平民出身。

近几十年国情变化,女子出门做事的越来越多。

这些被害人也是为了糊口各处奔波,接触到的人鱼龙混杂,不好排查。

但刘府的女眷不一样,她们处于守旧党的家庭,女子大多都不会抛头露面,行程也较为单一。

就如同云天楼和珠玉阁这种高消费场地,几乎是属于半封闭模式,内里只有来消费的夫人小姐以及内部工作人员,那些工作人员也全部为女性。

凶犯隐藏在此处的几率极小,大概率可以排除。

但大慈寺就不一样了,拜佛烧香这种事人人都可去,即使是刘府小姐也只能和平民一样从山脚向上爬,才能表示对佛祖的虔诚。

麻雀案的所有受害者,均在近一个月去过大慈寺拜佛。

包捕头在言淡汇报之后,立刻便锁定了大慈寺,命下属换上常服,在大慈寺附近监视排查。

交代完,他又单独看向言淡。

沉默半晌。

包捕头蓦然开口,“言捕快,你笑笑我看看。”

啥玩意?

言淡一时之间不明所以,嘴角微微抽动,僵硬牵扯出一个笑容。

虽然笑得比哭还难看,但包捕头依旧注意到了脸颊上的那个小窝。

“有酒窝。”

身为得力下属的梅遣仁立刻明白了捕头的意思,他抚了抚胡子,有些犹豫,“您是想让言捕快做诱饵,会不会太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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