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非晚谢司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医妃难求:穿成奸臣嫡女后我笑了云非晚谢司珩 番外》,由网络作家“易水轻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们一言不发,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们,她们已经没有亲人在世了,她们自己也没有想活下去的欲望了,为什么不就此结束一切呢?云非晚也保证不了自己能抚平她们的伤痛,“你们想亲手杀了他们吗?”除了几个毫无生志的女子,其他人还是有点波动的,他们眼中既害怕又愤恨,终于还是有一个人站到了大当家身边,拔起匕首疯了般刺了好多下,血液溅到她脸上她也不眨眼,但是发抖的手还是暴露了她的害怕。没有杀过人,但是却见过了这些山匪杀人。寨子里一片狼藉,这些女子身上都沾了血,但是她们却觉得这些血能洗涤她们肮脏的身体,让她们获得新生。愿意跟着他们离开的人云非晚都带着她们,不愿意走的几个人就坐在寨子里看着她们远去。这些倒在地上的山匪对她们已经造不成伤害了,云非晚他们刚下山,...
《医妃难求:穿成奸臣嫡女后我笑了云非晚谢司珩 番外》精彩片段
她们一言不发,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们,她们已经没有亲人在世了,她们自己也没有想活下去的欲望了,为什么不就此结束一切呢?
云非晚也保证不了自己能抚平她们的伤痛,“你们想亲手杀了他们吗?”
除了几个毫无生志的女子,其他人还是有点波动的,他们眼中既害怕又愤恨,终于还是有一个人站到了大当家身边,拔起匕首疯了般刺了好多下,血液溅到她脸上她也不眨眼,但是发抖的手还是暴露了她的害怕。
没有杀过人,但是却见过了这些山匪杀人。
寨子里一片狼藉,这些女子身上都沾了血,但是她们却觉得这些血能洗涤她们肮脏的身体,让她们获得新生。
愿意跟着他们离开的人云非晚都带着她们,不愿意走的几个人就坐在寨子里看着她们远去。
这些倒在地上的山匪对她们已经造不成伤害了,云非晚他们刚下山,找到了停在山脚下的马车,就看见半山腰燃起了大火。烧掉了空气中的血腥味,也烧掉了这些人的过去。
“恩人,我们该怎么称呼您?”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突然朝着云非晚跪下。
她们并非不知道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救了她们的人,但是她们打心眼里对男人抵触。
“起来吧不用这样,我是相府云家嫡女,当朝摄政王妃,这次与王爷是碰巧路过,如果你们无处可去,可以跟着我们,等到了王府我们给你们安排去处。”云非晚见谢司珩点头便出面安抚她们。
“多谢王爷王妃,多谢各位大人。”她磕了几个头,那些女孩子也是边流泪边磕头。
云非晚他们进了洛郡后给她们都买了套衣服,赐了她们新的名字,询问了她们的意见后打算把她们安置去茶庄酒楼,只有那个第一个对大当家动手的女孩子不想做这些,她年纪还不大,想学杀人技,跟在云非晚左右。
谢司珩同意了,准备回去就把她交给月见。
进了洛郡,亓一直接被郡守引进宅子,这位洛郡的郡守并不知道谢司珩他们的身份,就当做是随着圣子一起来的贵人,好生招待着。
这边气候真的很干,水稻恐怕是种不了,但是云非晚却看见了一个很眼熟的食物。
“这是小麦?”她蹲在一个摊位前的篓子前。
摆摊的人一看她的穿着就不像是吃这东西的人,“是小麦,小姐可以买些回去给府里的牲畜吃。”
云非晚疑惑中又带着一丝惊讶地看着他,小麦怎么就轮到给鸡鸭吃了,这么奢侈吗?
113搜索了一下资料,“宿主,这时候他们都是直接把这麦子蒸熟做成麦饭,味道很差,一般人家都不会吃这个的。”
“可是这个时候工具什么的都有了,他们就没试过把麦壳去掉磨成粉吗?”云非晚疑惑地问。
“这边还没流行起来种麦子,一股脑就想着种水稻,所以也没深入研究过麦子怎么吃。”
云非晚听了后拉了拉谢司珩的手,谢司珩默契地给了银子提着这一篓小麦和云非晚一起回去。
云非晚没有直接告诉他们可以种小麦,而是让亓一云里雾里地说了一句“契机就在眼前”。
当晚她就把磨好的小麦粉让人拿去摆摊贩卖,从一开始的无人问津到后面口口相传,很快洛郡大部分人都知道小麦磨成粉后可以做很多吃食,等洛郡的郡守知道消息的时候,很多人已经自发地种起了冬小麦。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云非晚挑眉,“夫君随我一起去瞧瞧?我实在是好奇这位少爷有多么好赌。”
他们去的时候郡守已经抽了这个小少爷好几棍子了,郡守夫人又心疼又气,小少爷往郡守夫人身后躲,郡守夫人不得不帮忙拦着郡守,气的郡守棍子一摔,“慈母多败儿!你这样护着他怎么给他长教训?这次偷家里的,下次是不是要偷别人家的?我丢不起这个人!还不如现在就打死他!好的不学尽学坏的,让你赌!”
郡守拉开郡守夫人,捡起棍子往小少爷身上抽,小少爷边哭边嚎往外跑,看见谢司珩和云非晚,都没看清他们的脸就要往谢司珩高大的身躯后躲。
郡守紧急刹车,放了他一马,把棍子往身后藏了藏,小少爷一抹眼泪趁着这个机会连忙逃走。
郡守叹了口气,有些歉意地对谢司珩和云非晚说:“教子无方,是我教子无方让两位见笑了。”
“小少爷怎么沾上了赌?”云非晚奇怪地问,按理说郡守和郡守夫人为人都这么好,不应该会让他们的孩子沾上这东西。
一说到这个郡守夫人就又气又急,既生气自己儿子不争气,又气当初把他带进去的那些人,“他以前不喜欢这个的,后来交了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整日带着他吃喝玩乐,一开始我们也没拦着他,后来没想到他们把他带去了赌坊,一沾上就戒不掉,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是不听话,我还以为这段时间他改过自新了,没想到……”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没少为这个孩子操心。
郡守更是深深叹了口气,“他这陷进去魔怔了,一有借调的机会那些狐朋狗友就来找他,后来学会和我们撒谎,现在偷盗之事也是屡教不改。”
云非晚歪了歪脑袋,“因为他赌的是银子,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也是肖想着他的银子,所以不可能让他摆脱的。”
谢司珩眼神冷了下来了,“让他们长点教训,以后都不敢踏进赌坊一步。”
云非晚提议道:“如果郡守和夫人相信我们的话我们可以帮这个小忙,不会伤害小少爷,就是吓唬吓唬他。”
云非晚说得很轻巧,他们根本想不到她说的吓唬吓唬是什么意思,郡守夫人有些拿不准主意,“但是这孩子就是胆子大……”
郡守打断了她的话,“两位肯帮忙已经是感激不尽了,犬子交到你手里,我们不会插手一下。如果真的能改掉他这个坏毛病在下一定带着夫人登门道谢。”
云非晚点点头,“举手之劳。”
113知道她,“宿主你是不是因为太无聊了才想找点事干?欺负熊孩子。”
“我是为他好啊~怎么能说是欺负呢。”
云非晚和谢司珩是第二天换了身衣服到了赌坊,小少爷很好找,他身边围了一圈人,应该就是郡守说的狐朋狗友的。这些人还在撺掇着小少爷下注,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云非晚明显看见这些人与赌坊的人交换眼神,只有小少爷这个傻子还在沉浸其中。
云非晚在谢司珩耳边轻语,谢司珩吩咐白蔹去打点好一切,然后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
赌坊一些不相干的人很快就被请了出去,整个赌坊都被他们的人控制住,就连摇骰子的人都是他们专门安排的,一切准备好之后云非晚让人把小少爷他们叫了过来。
“那王妃也是心善,这衙门是想进就能进的吗?他不会文不会武的,没有王妃他怎样都不能混个一差半职。”青莺性子急,而且善恶分明,现在看这个男人很不顺眼。
“能不能留下来看他自己,毕竟机会已经送到他眼前了。”云非晚不管人性善恶,只要能为她所用,就是一枚好棋子。
木蓝点点头,“如果他真的做了衙门的官差,那宴春楼的老板也该吃苦头了,哪里还能天天盯着九味珍不放。”
回到府中,云非晚正想找谢司珩问问烟昭仪生辰宴的事,谢司珩却先一步来找她。
“王妃刚从酒楼回来?”谢司珩走近后牵起她的手。
“酒楼这段时间惹了不少人的红眼,今日又有人闹事,好在是一些不入流的手段,解决起来不费事。王爷,今日我还碰到了尚书令的女儿,上官小姐。她与好友结伴来的,可能是以前我不太懂事,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所以现在她们都不愿与我结交。”云非晚垂着一双猫眼,有些可怜巴巴的样子。
谢司珩将她拉进怀里,将她的脸抬起来,直视着她的眼睛道:“晚晚,你不需要与她们结交,而是恰恰相反,她们不与你交好关系才是错误的决定。你是摄政王妃,相府嫡女,有摄政王府和相府做你的后盾,哪里还需要你去结交别人?”
谢司珩知道她脸上的委屈气氛有六分都是装出来的,却也很郑重地告诉她,他不需要她结交贵女拉拢人脉,因为她本身就是人脉。
别人来拉拢她还来不及,故意避着她的都是脑袋不清醒的。
上官菱她们不是脑袋不清醒,只不过是云非晚跋扈胆大的样子太深入她们心了,打心底不愿意和她走近。
云非晚自然是开玩笑的,她怎么会因为别人的看法影响自己心情。
“王爷,我听说过几日是烟昭仪的生辰,陛下为她办了一场生辰宴。”
谢司珩颔首,“王妃若是想去,那本王就陪王妃去。”
云非晚抬头看他,“以前宫里这种宴会王爷都不去吗?”
“没有什么乐趣,本王已经腻了。”谢司珩低头看着他的小王妃,不太能听见她在说什么,只能看见那红唇一张一合,看起来很好亲。
感觉已经很久没亲过他的王妃了,从昨天晚上的晚安吻到现在已经有一天一夜了,他的王妃天一亮就往外跑,外面到底有什么?
哦,有酒楼,要挣钱养他。
云非晚说着说着就感觉一道很明显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嘴巴上,感觉想要把它盯穿一样。
“王爷……”云非晚还没出声打趣他,就感觉眼前覆上了一片阴影,谢司珩的手臂已经牢牢圈住她的腰,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云非晚眨了眨眼,这是……
下一秒火热的鼻息就撒在了她的脸上,烫的她颤了颤,谢司珩没有亲她,而是一口含住了她的脸颊,将那一小块嫩肉含在嘴里舔了舔,还没等云非晚抗议,他就松开轻轻地细啄着,密密麻麻的细纹落在脸颊上,透着怜惜的爱意。
云非晚脊背有些发麻,“王爷,这是做什么?”
谢司珩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她的王妃比他矮了很多,娇小的身躯被他搂进怀里遮得严严实实,他这才安心地将吻移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红唇上。
等到一吻毕,云非晚差点窒息,原本淡粉色的红唇也微微肿了起来。云非晚舔了舔有些麻木的嘴唇,感情谢司珩以前一直收敛着,现在才是放开了亲。
“都听王爷的。现在王爷可以乖乖坐下来给我扎针了吗?”云非晚眉眼弯弯,控制不住地露出了笑。
谢司珩这次很听话,乖乖坐下来等云非晚给他摘眼睛上的白纱,没有任何应激动作。
云非晚凑近他,专注地施针。谢司珩在眼睛看不见后,所有触感都被放大,他明明应该早已习惯,但是淡淡的梨花香忽近忽远,偶尔衣袖的布料触碰到他的皮肤,都会引起他的呼吸一重。
直到这次施针结束,他竟然怅然若失。
纤长笔直的睫毛颤动几下睁开,谢司珩看到的色块比上次更加清晰了,模模糊糊的轮廓让他能分辨出来一些东西。
“是不是比上次好了?”云非晚紧盯着他的瞳孔,期待地问。
谢司珩点了点头,“虽然还是很模糊,但是比上次好多了。”
云非晚松了口气,“看来方向没错,不过从今天起,你就要开始喝药了,接下来施针也要五天一次,活血化瘀,以毒攻毒。”
谢司珩点了点头,云非晚轻轻地给他戴上白纱,“来回跑太累了,王爷下聘的动作快点,等我进了摄政王府给王爷施针就方便多了。”
谢司珩耳朵动了动,低声答应,连云非晚都没发现他有些不好意思。
果然第二天,整个摄政王府就开始动作起来,谢司珩亲自钦点的库房,准备聘礼,就差把库房搬空了。
还有西边的那间厢房,白蔹带着人将里面的陈设焕然一新,描金镜框、沉水铜镜,绣着山水画的屏风用的是崭新的丝绸,绣线掺了金线,熠熠生辉。桌椅全是顶好的紫檀木制成。精雕细琢的拔步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整间屋子里没有哪一样摆设寻常普通,就连一只茶盏,用的都是一窑千金难求的龙窑建盏。
就这样谢司珩还时不时嫌弃房间太素雅,摆件让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还有最重要的凤冠霞帔,他让人送去相府让云非晚亲自挑,如果尺寸有不合适也是当场改。
就这样一来一回就过去了小半个月,一晃眼就到了八月初二的前一天,本应该是个好日子,因为明天就是黄道吉日了,但是却因为谢司珩突然晕厥,让所有人猝不及防,差点推迟了婚期。
连皇帝都派了御医前来问诊,虽然他的目的是为了探寻谢司珩的身体状况。
云非晚顾不得什么成婚前一日不能见面的规矩,在白蔹的接应下悄悄到了摄政王府。
给谢司珩一把脉,就察觉到了他脉象的紊乱,难怪前面那几个御医冠冕堂皇讲了几句就离开了,原来是没看出什么名堂。
但是谢司珩这脉象也有她熬的那个药的缘故,那药性比较冲,能冲散谢司珩体内积压的陈年余毒,但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大反应,看来她后面要把药效调的更温和一点了。
扎完针谢司珩总算有了动静,让明处的白蔹暗处的杜衡都松了口气。
“王爷?”云非晚轻声唤他。
谢司珩蜷了蜷手指,缓缓睁开眼。
入目是有些刺眼的光线,云非晚将帘子放下了后他才适应地眨了眨眼,然后看向他的王妃。
云非晚还保持着趴在他身上的动作,可能是担心他的眼睛,所以凑的有点近,谢司珩能看得清她根根分明还有些上翘的睫毛,那双柳眉细细地撇着,原本圆而大的猫儿眼现在也因为担心,连眼尾好像都不上扬了。
谢司珩的目光微微向下,看见了那张既会哄人也会气人的红唇,他的脸颊似乎还能感受到它的柔软。
“王爷?”云非晚又叫了一声,她感觉有些不对劲,“你能看见了?”
谢司珩微微阖眼,“好像比前几天又清楚了一点,能看清颜色了。”
云非晚怀疑地看着他,“只能看清颜色吗?”
谢司珩点了点头,突然皱眉闷哼了一声,云非晚吓了一跳,“怎么了王爷?哪里不舒服?”
“眼睛还是有点疼,现在有点睁不开了。”谢司珩剑眉敛着,薄唇紧抿,好像在忍着隐痛。
白蔹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真的这么痛吗?他们王爷可是刀口浇烈酒消毒的狠人,竟然忍不住王妃治眼睛的痛,他看向药碗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了。
云非晚又检查了一番,“应该是受到强光的刺激了,我后面调一些温和的药方,慢慢来,这次是我用药过猛了,害的王爷突然晕厥。”
谢司珩摇了摇头,“这说明你的药是有效果的,我这双眼睛,就交到王妃手里了。”
云非晚给他压了压被子,“怎么就刚好是今天,明天就要大婚了。”
谢司珩抬了抬手,心道还好是今天,不然就要看不见她穿嫁衣的样子了。
“怎么了?”云非晚看见他又把手拿了出来。
谢司珩沉默了一会儿,说:“有点热。”
云非晚恍然地看了看外面的大太阳,又看了看给谢司珩盖到脖子上的衾被,连忙替他把两只手都拿了出来。
云非晚见他情况已经好转,没什么大碍就离开了,谢司珩在她走后就坐了起来。
白蔹刚送走王妃,回来就与一身白色里衣的谢司珩对视,那双琥珀色的瞳孔终于有了琉璃似的光芒,眼底却像是一片波澜不惊的湖。
白蔹一惊,连忙关上房门,“主子,你能看见了?”
这次连暗处的杜衡都没忍住现身了。
谢司珩看着几年不见的熟悉脸庞,突然有一种似梦似幻的感觉。他是一个不信神佛的人,现在却有了那种得到救赎的感觉。
“能看见了。”云非晚是他眼睛好了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
白蔹和杜衡惊喜之下连表情都没有再克制,“主子,要不要再请大夫来看看,真的看见了?睁眼也不会头疼了?”
白蔹语无伦次之下想起了刚刚云非晚还在的时候,自家主子明明还说眼睛疼,“那要不要派人通知王妃一声——”
谢司珩打断了他,“不必,王妃那里我会告诉她的,我的眼睛能看见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藤芜她们……”
白蔹刚说一半就被杜衡打断了,“暂时不要告诉她们,陛下那里一直忌惮着主子,要是消息泄露出去恐怕会有危险。”
谢司珩担心的也是这个,他不想告诉云非晚也是担心后面万一这件事暴露了,连累了云非晚和相府。
只要她是不知情的人,皇帝就没法说她有欺君之罪。
谢司珩再次戴上白纱,只不过这一次,是为了遮挡住睁开的双眼。
第二日,八月初二,黄道吉日,宜嫁娶。
十里红妆,火红的花轿从摄政王府抬出,大红彩绸的轿帏上是红底浮金的喜字和如意的纹路,还有麒麟送子图,宝塔顶映着光,在四角,各缀着一个大大的彩球,那流苏,一直垂到底。
谢司珩一直带着的白纱换成了红绸,骑在一匹白色的汗血宝马上。
云非晚半夜便被折腾起来,木蓝给她穿了嫁衣,戴上金冠玉钗,她面容白晳精致,涂了些粉和口脂,螺黛描眉,翡翠玉耳坠子透亮,微微摇动。冠上的金流苏垂在她细肩,红绸嫁衣绣工精美,金线昳丽。
马车井然有序,一直从街头排至街尾,满城的树上都系着红绸带,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接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大婚。
知道的是来看摄政王娶王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陛下娶皇后娘娘呢。
聘礼抬了三条街,嫁妆陪了十里路,谁都看得出两家对这场大婚的重视,摄政王的态度也是告诉所有人,这不仅仅是圣上赐旨的御婚,更是他亲自认可的摄政王妃。
外界如何猜测她一个嚣张跋扈的废柴怎么入了摄政王的眼的云非晚不知道,她只知道古人结一场婚真的要了老命了,她现在坐的腰酸背痛,头上顶着真金白银的凤冠,身上的衣服都穿了好几层,好看是好看,但是她感觉她有点死了。
“宿主再坚持一下,今天是重要剧情,你嫁进摄政王府后咱们的攻略值那不库库涨?一生不就这一次嘛对吧,忍忍就过去了。”113真的好想从系统空间跳出来给她捧着凤冠。
“不,二婚我还能再戴一次。”云非晚痛苦地用手托着头冠。
“咋就二婚了啊宿主!男主还没攻略下来呢!”113急的在空间里打转。
“好了好了,别转了,我是说回现代再结。”云非晚从早上到现在就吃了几块糕点,趁着坐轿子,她又偷偷塞了一个桃花酥到嘴巴里。
“宿主,外面真热闹啊,好多人。”113头一次见人结婚。
“你一个电子年龄不到3个月的人工智能,你见过啥?”云非晚分出心思逗它。
113气的在空间里翻了个身,“这位宿主,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你怎么能对你亲爱的系统这么毒舌呢?你是不是还想骂我是人工智障?!”
“顺嘴的事。”
“我真的生气了!”系统像个小鼻嘎,在空间里气的团团转。
“你生孩子都没用。”云非晚感觉到了轿子一停,连忙放下扶着凤冠的手,紧接着轿帘掀开,透过盖头的缝隙看见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
“我的王妃,还不下马车吗?”含笑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云非晚连忙搭上他的手,弓着腰出了轿。
云非晚身着大红色的喜服,暗花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尽绣鸳鸯石榴图案,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外罩一件品红罩衫,桃红缎彩绣成双花鸟纹腰封垂下,裙摆上用金线绣着凤鸣九天的图案,尾裙长摆曳地三尺许,边缘有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行走时簌簌有声。
谢司珩曾见过的倾世容颜尽藏在盖头下。
礼乐奏响,鞭炮齐鸣,云非晚被谢司珩牵着向前走,耳边却传来了一个少年音,“嫂嫂!”
紧接着就是受痛的闷哼声。
云非晚疑惑地朝那个方向偏了偏头,系统查了查资料,“那是钦安王世子崔念安,掐他的是征南将军的嫡女习昭愿,也就是你表姐。”
“我舅舅来了吗?”云非晚惊讶。
“没有,征南将军没有皇帝的命令怎么能私自回来,不过你舅舅的两个孩子都来了。”113补充道。
“好吧,等晚点我看看能不能见到他们。”云非晚跨进厅堂,谢铭轩和王皇后坐在一起,长兄如父,也算是高堂了。
吉时到,拜天地。
傧相高唱:“一拜天地——”
二人转身跪下。
“二拜高堂——”
两人再次转身,磕完后谢铭轩连说三声好。
“夫妻对拜——”
两人面对面,云非晚垂眼只能看见谢司珩那双红面金绣的长靴。而她不知道的是谢司珩也在那条红绸之下紧紧盯着她。
“送入洞房——”
最后的唱礼完成,满堂的宾客连声祝贺,不管是真心假意,人人都不想在这大喜的日子让摄政王不开心。
但是有一人却紧紧攥着拳头,目光冷冷地看着那道红色衣裙的身影,心里不知第几次默念:云曦,你怎么会还活着呢——”
一旁的太子皱着眉头挡住了她的视线,眼中已经暗含警告:“父王特地交代了,让你不要再生事端,你最好是听进去了。”
谢清宁平静地收回目光,“太子哥哥管好自己就行了。”
云非晚拜完堂就被送进了新房,是西边那间大厢房,等其他人都走了,只留下木蓝青莺后,云非晚直接把盖头揭了。
青莺被吓了一跳,“小姐!这盖头要等王爷来揭。”
云非晚摆摆手,然后打量了一下房间,她的目光每落到一件物品上,系统自动给她换算成了多少钱。
“宿主,摄政王这次真的花了大心思,我看要不是担心皇帝知道了,他恨不得把这儿变成椒房殿。”113也暗暗称奇。
它格外霸道、又香又浓,就像是刀剑一般,刺激着在场的每个人的鼻腔,哪怕还没有入口,就好像感觉到了他的香和辣。
明明还没蒸出多少,但酒香已经胜过了满壶清酒。
谢司珩终于是站了起来,循着酒香来到了云非晚身旁,“这是什么酒?”
云非晚被火光照得有些热,离得远一点了才回答他的问题,“你可以叫它白酒。”
白蔹也跟了上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碗中的酒。
云非晚迟疑了一下,然后拿出一个新盏,倒出一点浅浅盖住了盏底,然后把碗中剩下的递给了白蔹,再将自己手中的盏放到谢司珩面前。
白蔹捧着碗眼前一亮,但是忍着没有喝,偏头看向谢司珩。
云非晚对谢司珩解释道:“王爷的眼睛还没有好,不能过多饮酒,浅尝个味道就行了。”
谢司珩自然没有任性,端起酒盏轻抿一口,薄唇染上了酒液,云非晚眼睛亮晶晶地观察他的表情。
而白蔹已经迫不及待地大口闷了,浓郁的醇香伴着一点清酒的甜,新制成还未经陈酿的酒正是最烈的时候,一口下去辛辣至极如烈火烧腹,整个人都热了起来,但是余味却是他们从未尝过的醇厚。
白蔹喝完了捧着空碗看向了甑桶旁积攒出来的一碗新酒,目光炙热。
云非晚犹豫了一下,把那碗酒拿了过来放到了白蔹手上,“烈酒不宜喝多,会醉。”
白蔹连连点头,但是下一秒就要再次一口闷。
突然,不知道哪里传来一声咳嗽,白蔹的手一顿。
云非晚了然,虽然这个院子里看着只有他们三人,但是谢司珩手底下的暗卫应该都在四周保护他的安全。
白蔹想假装听不见,但是下一秒咳嗽此起彼伏,把云非晚都逗笑了。
这下他想装听不见都不行了,认命地带着那碗酒隐入暗处。
暗卫里面多的是嗜酒如命的人,特别是他们暗卫的首领——杜衡。刚刚第一声咳嗽就是他出的声。
而云非晚则是拿过谢司珩的酒盏轻轻抿了一口,她酒量还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这具身体的酒量怎么样。
谢司珩察觉到了她的动作,手指微动却没有说什么,脸上一片淡然自持,仿佛并不知道云非晚刚刚喝了他的酒,但是耳朵微微泛红,暴露了他的内心。
云非晚没有注意到这些,但是她听见了系统的好感度播报。
“这样就有10好感度了?那现在好感度总共是多少?”云非晚问。
113很高兴,这么快就有进展了,“现在总共15,初始好感度是5。”
云非晚也挺高兴,没想到这么简单,看来她很快就能回家了。
两人呼吸之间都能闻到烈酒的香味,云非晚不禁感叹这酒是真的辣,她不喜欢,但是好酒的人肯定喜欢。
“王爷,这酒可有大用处。”云非晚卖了个关子。
谢司珩依然很淡定,看不出来他的真实情绪,耳边的淡红也退了下去,云非晚不禁在心里吐槽他闷骚,明明给她加了好感度。
“还有什么用处?”闷骚的谢王爷接话。
“这酒啊,不仅能用来喝。”云非晚用指腹沾了一点酒液涂在谢司珩放在桌旁的手背上,烈酒瞬间蒸发,只留下一阵冰凉。
谢司珩这次攥了攥手,薄唇都抿了起来,感觉方才烈酒入喉的炙热又袭了上来。他感觉到了云非晚柔软的指腹划过他的手背,一触即分。
谢司珩心里不满,她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轻佻!算上那晚,他们也只不过见过两面,她就这样动手动脚。
他强忍着不满分出心思感受着酒液的冰凉,直到云非晚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
“王爷?王爷?王爷!想什么呢?我刚刚说的你有听见吗?”云非晚凑近他。
谢司珩感受到突然凑近的气息,伴随着一股淡淡的梨花香,故作镇定地嗯了一声。
云非晚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是自顾自地说:“这酒不仅可以让将士们冬日取暖,还能在高烧后降温,行军的好东西,王爷确定不给北边的将士们准备一些?”
现在虽然冬日没有到来,但是北方的冬季多冷她是知道的,那些将士要喝酒暖身子就要用烈酒,普通的酒根本没有用。而且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小的感冒就有可能带走人的生命,现有的降温办法对高烧不退的人根本没用,她这酒可是解了燃眉之急。
“你这方法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谢司珩听她说到将士们,终于注意力集中了过来。
“古书上看的,原本以为没用,但是后来自己在家试了一下,发现了这么个用处,但是可惜的是一不小心把书烧了,现在这京城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第二本。”云非晚假装很可惜,但是这个理由一听就很扯淡。
她来找谢司珩自然是冒了很大风险,但是谢司珩现在需要她治眼睛,不可能对她强行逼问古书的来历,而且定北将军是谢司珩手下的人,她不相信他不需要这酒。
它的价值远远大于他们现在所看到的。
如她所料,谢司珩果然是个聪明人,没有多问,反而和她合作了。
“王爷,酒庄我会筛掉一波人,留下来的人我亲自教他们制白酒。这白酒我也只会供给摄政王府,所以,这垄断费王爷是不是需要付一下?”云非晚的目的是卖酒,是赚钱,就算谢司珩是她未婚夫,她也不可能白送他。
谢司珩唇边终于没忍住露出一丝笑意,仿佛是看见了她的财迷属性。
“王妃想要多少直接去摄政王府的库房拿。”
他这一句话不仅仅是云非晚惊讶,连一旁抢着喝酒的暗卫都震惊了。
虽然白蔹一直把云非晚当作准王妃,但他也只敢心里叫一叫,毕竟主子还没承认这个王妃呢,没想到这次来了一趟酒庄竟然直接确定了关系。
“杜衡,我是不是喝多了?”白蔹有些愣神。
旁边的暗卫首领瞥了他一眼拿过他手中的碗,一口饮尽碗中的酒,把空碗塞给他然后就隐入了黑暗。
“杜衡我的酒!死鱼脸!不要脸!”白蔹不敢大声骂,硬是憋得红温了。
其他暗卫见这样赶紧散了,各司其职。
云非晚竟然被这一声叫的有点不好意思,但是钱比脸重要,“行,明日让青莺带着账单去王府。”
云非晚在酒庄忙活了一天,谢司珩则是和她达成一致后就离开了。
终于把酒庄里的那些个蛀虫清理地差不多了,但是人手少了一大半。
“青莺,哪里能再找些人来酒庄帮忙呢?”云非晚摸了摸下巴,一副深沉的模样。
“小姐,不如……去人市瞧瞧?”
木蓝有些欲言又止,但是看了一眼青莺,还是没说什么。
人市,云非晚知道,买卖奴隶丫鬟的地方。
她瞥了一眼青莺,青莺把头低的更狠。
“那明日就去人市看看。”在古代这种交易是合规的,有些丫鬟小厮就是在人市买回来的,恐怕青莺也是。
听见云非晚的话青莺松了口气。
天色逐渐昏暗,金色的夕阳散落半边天空,趁着还看得见路,云非晚她们启程回府。
等到了相府,云非晚快步往晚香居走,在回廊处竟然看见了云雪衣。
云非晚笑容淡淡,这么快又活蹦乱跳了,身体真好。但是她忙了一天了也不想再生事端,只想回床上躺着,所以直接无视了这人。
没想到云雪衣就是冲着她来的,看见她就径直朝她走过来,远远地就开始叫她。
云非晚假装听不见快步往院子走,云雪衣小跑着来到她身边拉住了她的衣袖,“姐姐!”
云非晚后退一步,衣袖滑出她的手。
“怎么特地等在这里?”云非晚脸上依然带着笑,但是笑不入眼底。
云雪衣看见她笑又想起了那天被她扔进水里的事,真真让她害怕地不敢入睡,这两天睡着了也会突然惊醒,只敢小憩一会儿,现在她还在低热中。
这会儿碰见云非晚确实不是巧合,她在这里等了很久了,从她知道云非晚带人把她小舅舅打地奄奄一息,还让他赔酒钱的时候,她就等在这里了。
“姐姐,今日你去了酒庄吗?”云雪衣强撑着对她笑了笑。
“怎么了?你也想去?”云非晚知道她要说什么,但是脸上还是带着疑惑。
“不是,姐姐,你今日是不是在酒庄见到一个穿着金色华服的男人,那是小舅舅……”
云非晚打断了她,惊讶地问:“什么?怎么会?那明明就是一个偷酒喝的无赖,不仅口无遮拦还行偷盗之事,把爹爹放在酒庄里的酒都喝完了!”
云雪衣苍白的脸上漫上了红,燥得慌。她艰难地解释道:“不是的,舅舅只是不知道那些酒要付钱,他不是故意喝的。”
“哦?是你娘让你舅舅在酒庄当值的吧,我还没见过哪个下人能喝主子的酒。”云非晚冷笑着看着她,云雪衣现在来无非就是不想让她告诉爹爹,也不想赔那个钱,恐怕那几坛酒要不少银子。
云雪衣被问的哑口无言,但是转瞬满眼都是水光,“但是姐姐,舅舅已经被打成那样了,他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母亲真的很伤心,晚膳都没有用……”
“那刚好,平时她吃的够多了,少吃一顿还能省点钱帮你舅舅还债。”云非晚这次笑出了声。
云雪衣一身白衣,加上大病还没愈,苍白脸加上她柔弱的身子显得摇摇欲坠,“姐姐,都是自家人,怎么还提这些,娘亲近些年的辛苦你是看在眼里的,你不能这样对她。”
“是每月40两月银的辛苦还是餐餐山珍海味的辛苦?”云非晚嗤笑一声,红艳地唇开开合合,“现在爹爹把府内的事交给我管,这月银也就恢复了每月20两,妹妹记得和庶母说一声。”
“这怎么可以!母亲她毕竟照顾了你这么久,你如今再怎么叛逆她都还是我们的母亲!她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还要让她操心难过吗?”云雪衣明明是来找她说苏锦合的事,没想到又得知了这个坏消息。
“我还是那句话,谁妈不易谁弥补,别把遗憾带入土,实在不行找保姆,我又不是救世主。”云非晚优雅地翻了个白眼,“都是一样的钱,怎么别人就能活你们就不能?有时候多想想自己的原因吧,能活活不能活就死。”
云雪衣没忍住眼泪滑落下来,瞥见了云非晚身后的人影,她哭的更带劲了。
“怎么回事呐囡囡。”云观南远远就看见她们俩站在这里,走近一看云雪衣还抹着眼泪。
云雪衣连忙用手帕擦掉脸上的眼泪,“没什么爹爹,姐姐在和我说话呢。”
但是她眼下还挂着泪水,一脸委屈的模样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哭大声点没吃饭吗?”云非晚突然出声,给云雪衣吓了一跳。
“姐姐……”云雪衣更委屈了。
云非晚转头,“爹,妹妹想一个月要40两月银,我没同意。虽然我心疼妹妹和庶母,但是也不能因为她们坏了规矩,一旦破了例怎么服众,这个家就乱了。”
云观南一听就觉得她说的有道理,“那这是你做错了雪衣,听你姐姐的话,不要胡闹了。你病还没好赶紧回去吧。”
云雪衣不敢争辩,她生怕云非晚直接把她舅舅的事捅出来,所以脚步匆匆就离开了。
“爹,你放在酒庄里面的酒我没找到,但是我今天研究出来一个新酒,保管比你的那几坛好喝。”云非晚兴高采烈地说。她没有把今天酒庄发生的事告诉她爹,本来就是小事,也就不用说出来让他心烦了。不过那酒钱还得讨回来。
“哦?还能有比我那几坛陈年老酒更好喝的酒?快拿出来给爹瞧瞧。”云观南配合她也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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