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收拾了行李离开了这里。
在首都安顿好,我就收到了新华社的回信。
我的作品被顺利录用了。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的作品会出版。
祖国各个角落的同志都会读到我写的文字。
我就像上辈子的何轻一样!
想到这,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我收拾好,去了信里的地址。
坐在咖啡店里,我好奇地看着窗外的一切。
街道上人来人往,人人骑着自行车,偶尔还能看到几辆小轿车。
突然我看着从街对面走来的顾以深。
他看见我,眼睛猛地一亮,匆匆忙忙穿过人群,向我跑过来。
我连忙起身,却没来得及被他抓住了。
顾以深紧紧攥着我的手腕,贪婪地看着我,轻声说道。
“诗诗,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第一次看见顾以深这么狼狈的模样。
胡子没刮,衣服也皱巴巴的,眼下的黑眼圈十分明显。
走之前,我给顾以深留了一封分手信。
他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挣扎着想要甩开他,可是他的力气很大。
明明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他为什么还要找我?
我心中恐慌,不断环顾四周,想要求救。
忽然一只手大力扯开了顾以深。
顾以深猛地后退了好几步,扶住树才勉强站稳。
我面前的男人高大,五官硬朗,他低沉的传进我的耳朵里。
“这位男同志,请远离女同志。
你没看到人家脸上的害怕吗?
请立刻离开,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顾以深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强装镇定。
“我是林诗的对象,你别管我们之间的事情!”
“我们早就分手了!”
我怕这位好心人就此离开,连忙反驳顾以深。
男人转头,挑着眉,好奇地打量了我。
“原来你就是《如烟》的作者林诗。
我是贺文叙。”
贺文叙,新华社的领导。
顾以深听到这话,连忙凑到我跟前,一脸焦急。
“什么?
你把《如烟》投稿了?”
“你怎么能投稿?
那阿轻怎么办?”
我心下一沉。
果然,顾以深来找我是怀着目的的。
我早知道她的本性,他又怎么会浪子回头呢?
我敛下眼中的嘲讽,一字一句地说。
“你就死心吧,我绝对不会再把我的作品给你了!”
顾以深瞪大了眼睛,没想到我这次下定决心。
他换上高高在上的表情,给我下达最后通令。
“林诗,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跟我回去,把这些都给阿轻,我能和你结婚。”
我想起上辈子,我不想继续帮他们写作品时,顾以深都这样威胁我。
那时我确实把这段感情看得很重。
在乎到我甚至可以为了他放弃自己。
可是现在,爱他的林诗已经死了。
顾以深见我不说话,急地举起手来想要打我。
我怕地闭上眼睛,可预想的痛苦并没有落到我身上。
反而是顾以深发出了痛苦的惨叫。
他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原先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完全消失。
贺文叙缓缓收回腿,吐了一口香烟。
“我最看不得欺负女同志的男人了。”
顾以深满脸痛苦,汗珠从脸上滑下来。
我觉得现在的他分外滑稽。
贺文叙收敛了嘲讽的神色,拉开小轿车的车门,对我说。
“走吧,我带你去签约。”
“报社特别看好你的《如烟》,有很大概率能够获奖。
只要获了奖,出版就不是问题了。”
我当然知道。
上辈子就何轻就是凭借我的《如烟》声名大噪。
现在,我不过是将这份荣誉夺了回来。
顾以深一脸怔怔地望着我,一脸艳羡。
我路过他时,报复性地往他肚子上踢了一脚。
看着他痛得龇牙咧嘴的样子,我心里分外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