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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宫女重生年代文的捣乱日常小说

浮光锦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理发店的王师傅是由1957年开始,经营这家国营理发店。这家店只有他跟和外孙女姜荼两个人,一男一女,一个剪女头,一个剪男头。由于没有人可以换班,当然他们也不敢让人换班。生怕被人发现,其实没有他们两个剪头,人们的生活也不是过不下去。所以16年来,他们风雨无阻天天开门营业,可今天他们碰见了一个非常难的问题。一个水灵的不得了的女孩子,指着泛黄发枯的海报,要求剪一个一模一样的发型。这对于18岁的姜荼同志,小小年纪的她却是有着10年的从业经验的理发师傅,这样的短发齐刘海发型,她可以说是手拿把掐。毕竟满大街的头发都是她剪的,但面对董芊芊那头乌黑靓丽的秀发。漆黑如墨宛如上等的丝绸般柔滑细腻,那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的柔软手感。生平第一次她拿着剪刀,...

主角:董芊芊董双环   更新:2025-01-23 17: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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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董芊芊董双环的其他类型小说《恶毒宫女重生年代文的捣乱日常小说》,由网络作家“浮光锦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理发店的王师傅是由1957年开始,经营这家国营理发店。这家店只有他跟和外孙女姜荼两个人,一男一女,一个剪女头,一个剪男头。由于没有人可以换班,当然他们也不敢让人换班。生怕被人发现,其实没有他们两个剪头,人们的生活也不是过不下去。所以16年来,他们风雨无阻天天开门营业,可今天他们碰见了一个非常难的问题。一个水灵的不得了的女孩子,指着泛黄发枯的海报,要求剪一个一模一样的发型。这对于18岁的姜荼同志,小小年纪的她却是有着10年的从业经验的理发师傅,这样的短发齐刘海发型,她可以说是手拿把掐。毕竟满大街的头发都是她剪的,但面对董芊芊那头乌黑靓丽的秀发。漆黑如墨宛如上等的丝绸般柔滑细腻,那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的柔软手感。生平第一次她拿着剪刀,...

《恶毒宫女重生年代文的捣乱日常小说》精彩片段

理发店的王师傅是由1957年开始,经营这家国营理发店。
这家店只有他跟和外孙女姜荼两个人,一男一女,一个剪女头,一个剪男头。
由于没有人可以换班,当然他们也不敢让人换班。
生怕被人发现,其实没有他们两个剪头,人们的生活也不是过不下去。
所以16年来,他们风雨无阻天天开门营业,可今天他们碰见了一个非常难的问题。
一个水灵的不得了的女孩子,指着泛黄发枯的海报,要求剪一个一模一样的发型。
这对于18岁的姜荼同志,小小年纪的她却是有着10年的从业经验的理发师傅,这样的短发齐刘海发型,她可以说是手拿把掐。
毕竟满大街的头发都是她剪的,但面对董芊芊那头乌黑靓丽的秀发。
漆黑如墨宛如上等的丝绸般柔滑细腻,那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的柔软手感。
生平第一次她拿着剪刀,有了下不了手的感觉。
姜荼无助地扭头看向自己的外公,王师傅借着搪瓷杯子喝水的动作盖住了他那张宽大的脸。
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暗自庆幸这么漂亮的头发不是毁在自己手里,多破坏艺术呀!
对王师傅而言,这个女孩的头发犹如李贺诗里的那句”一编香丝云撒地,玉钗落处无声腻。”
往远处看,犹如山涧瀑布一样垂落,凑近了瞧仿佛能感受到山泉的甘甜气息。
王师傅不敢细看女孩子的脸,只好借着出去透气的借口离开了理发店,
偌大的理发店里,只剩下姜荼与董芊芊在各自呼吸、静默无言。
董芊芊不说话是因为她不会说什么吴侬软语,如果自己贸然开口会不会把这位内敛冷漠的理发师吓到,从而剪到耳朵。
而天生冷脸的姜荼不说话,则是因为她好甜啊!
从这个女孩一进门,姜荼就感觉整个理发店被她照亮了一样。
她只要一站在这,就像一幅生机盎然地花鸟卷一样,让人挪不开眼。
尤其姜荼把董芊芊的两根麻花辫一一解开,头发散落的那一瞬间。
每一根发丝都透露着甜意,晕染在整个空气中,甜得人头脑发蒙。
姜荼就感觉自己看见了活的费雯·丽一样,长发微卷的董芊芊实在跟费雯·丽幼年时长的太像了。
如同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画像,半晌过后镜子里的美人开口了“容我提醒一下,你是睡着了吗?”
美人启齿如听仙乐耳暂鸣的姜荼会过神来,意识到她在说普通话。
姜荼连忙摆手、用自己磕磕绊绊的普通话支支吾吾的说:“不不不,没有,我只是嗯…”
董芊芊没听清理发师在说什么?她抬眼看向理发店的钟表,快五点了。
出声道“既然没有那就请快剪吧!天快黑了我得回去。”
姜荼这才注意到天已经快黑了,冬天的沪市白日总是短些。
眼前的女孩又是孤身一人,夜晚的沪市很不安分的,自己一定给她造成了困扰。
姜荼放下剪子鼓起勇气,脸颊涨得通红跟她说“小同志,你很美,我是说你很漂亮!比电影明星还要漂亮!你不需要剪发,你现在就很美。”
董芊芊听到这番赞美后,突然意识到在镜子里看着人说话,好像很不礼貌。
于是轻微转动身体,她身下的铁盘理发椅也跟着转动。
微微卷曲的头发在空中打了一个圈,调皮的散落在椅子周围。
她顺手把落在胸前的头发拨到了身后,刻意忽略了姜荼涨红到不自然的脸。
和颜悦色的对她说:“谢谢你的赞美,没想到你是一个面冷心热的好人,但头发还是要剪的!如果你不亲自动手的话,那我只好自己来了。”
说到这里她拿起了姜荼刚刚放下的剪刀,对她调皮的眨了一下眼“我还从来没有自己剪过头发呢?
如果待会儿剪残了,你可要记得帮我修一下。”说完便作势要动手剪发。
姜荼赶忙抢过剪刀,生怕眼前的美人真的自己剪残了,董芊芊顺手松开剪刀。
她并没有打算真的自己动手,毕竟自己付钱付票了么!五毛钱呢?她能自己动手吗?
眼看天色就要黑了,小美女又这么坚持,姜荼只好忍着心痛剪掉了美人的长发。
真奇怪,以往剪发的时候都是坐在椅子上的人在哭,这次反而反了过来。
从开始动手到结束,姜荼的眼泪都在流个不停。
董芊芊抬眸看着镜子里这无声的眼泪,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现代女孩居然会比她这个古人还要封建。
如果她真的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损毁这种观念的话,那她为什么也留短发呢?
但董芊芊并没有想要去窥探她人隐私的想法,她大部分猜测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
她闭眼不忍再看那如串珠般的眼泪,等到她再度睁眼时却发现姜荼剪完之后,并没有给自己剪到齐耳的程度。
顶多与肩膀平齐,这让她很不满意,有一种钱都打水漂的感觉。
看来自己果真要动手一回了,就在董芊芊的目光落在剪刀上的同时,姜荼立马把剪刀锁回了柜子。
诚恳地对她说“你就相信我的审美吧!没有把你的额头露出来,已经是对美的一大损失了,如果真的剪到很短的程度,你一定会哭的!
就像其他的那些女孩儿,被家长逼着来这剪头发。
每次都在镜子里对我翻白眼,背地里偷偷哭,路过店面还要趁没人时踹招牌一脚,我又不是不知道。
如果以前店里的克莱姆冷烫机还在,我一定不顾你的阻拦,给你烫个大波浪,给你编织复杂美丽的编发,把你打扮得像公主一样。
可惜它被征收走了,我也只能干剪头发这种小事。”
讲到这里姜荼叹了口气,定睛看着她刚刚保下的美丽杰作再三规劝道。
“每个人头型、脸型、发质都不一样,所以适合的发型同样因人而异,为了合群而选择破坏自己的美丽,真的是一项很不明智的选择。”

回去的路上,董芊芊坐了一次三分钱的无轨电车。
途经了沪市最大的百货商店,董芊芊找条附近无人的小巷子。进入空间换回了女装,她准备进去给自己买点衣服。
她早就受够了,所有人都穿着统一的蓝色,人为制造出来的蓝色海洋。
连个花纹图案都没有,这让她有种她还在宫里的感觉。
太监们大多数都是这样单调的蓝色宫装,只有品阶高的在袖口处有点不一样的祥云图案。
而宫女虽然穿着统一的青色宫服,但是可以领口、袖口、衣襟、下摆等边缘部位绣些花纹。
宫里的娘娘们也格外允许这样做,毕竟她们穿着全身分布锦纹的绫罗绸缎。
华贵繁美的服饰看多了,也乐于看看周围朴素简约的花花草草。
由于是工作日,每一层的人都很少。
大部分售货员都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清一色的齐耳短发,无精打采的站在柜台后面打着毛线。
只有日用品售货员的柜台门庭若市,售货员忙的脚不沾地。
董芊芊在三楼找到了卖布柜台,很不幸,这里大部分的平棉布料颜色全部都是深蓝色的,外面的成衣只有黑色,蓝色与灰色。
没有找到心怡的颜色,前世那些云锦、蜀锦、宋棉、雪缎、革丝好像也都不存在。
她只好凑合的选了两件黑、灰色的羊毛大衣,尺寸与款式都不怎么符合她的身高、体型,买回来都得改。
又入手了一件米黄色毛衣、胸罩、内裤、两条毛裤、和一双看起来就很单薄的布鞋。
但以董芊芊的审美实在没有办法接受,露骨的胸罩只好又裁了五尺棉布打算自己做。
为了能让布鞋更加保暖一些,她直接买了六双棉薄袜。打算套着穿。
买完这些,她瞥见了各式颜色的毛线,本着没有卖的,她就自己做的想法。
她也想把这些毛线全都买下来,但这时她的布票基本上就已经用光了,还额外花掉了360元纸币。
这里买东西既要票又要钱,钱票一致才能买东西。
董芊芊在快速浏览原主的记忆时,对此非常不理解。
但现在她大抵明白了,所谓的票据只是一个购买资格、一个门槛。
虽然她现在有钱,但却没有线票,她只好对着这些漂亮的毛线,望眼欲穿过过眼瘾。
售货员冯丽萍用油纸打包好她刚刚买下的衣物后。
看着刚刚还一掷千金、出客(漂亮)得来的小娘鱼对毛线团露出了渴望的眼神。
活脱脱像只小黑猫瞧见了小鱼干一般,眼巴巴的模样,让人瞬间心下了然。
这是个很有购买力的客人,她有非常想要的东西。
长相憨厚老实的冯丽萍环顾四周没有发现组长的身影,她悄咪咪的拽了拽客人的衣袖,示意她附耳过来。
董芊芊不明白她想干什么,为什么把东西扣着不给她?只好先侧身倾听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小娘鱼呀,倷是呒没票子呢,还是呒没铜钿呀?呒没票子么有呒没票子个买法,呒没铜钿么有呒没铜钿个买法呀,倷选哪一种呀?”
董芊芊并不是土生土长的沪市人,对于这种方言,她能听懂,但却说不出来。
她的脑海中迅速切换这一长串的吴州话,她大致明白了小娘鱼是指对年轻女孩子的称呼。
“倷”是你的意思,这个售货员想表达的意思是无论她是有钱没票,还是没票有钱,她都能想办法帮她搞到手。
这售货员真厉害呀!董芊芊看着墙上的标语“购物到百大,满意在心中。”
心中再次升起对这句话的崇敬,多好的工作态度啊!连没钱的烦恼都帮着解决。
不过董芊芊必须得先问清楚“阿姐,我不懂这两种有什么不同吗?”
冯丽萍被这声阿姐叫高兴了,虽然以她的年龄都可以生董芊芊了,不过她还是很乐意解答她的问题。
“当然有老多弗一样个地方嘞,第一种情况呀,假使侬只不过呒没布票个闲话,个么票子我此地多嘞,侬好拿铜钿来搭我调一调呀。
第二种情况呢,要是侬呒没铜钿个话,侬可以拿其他个票据来调呀。我嘞嗨此地做了快要十年辰光嘞,绝对好拨侬一个公平个价钿呀。”
说完冯丽萍小心翼翼的从衣袖夹层中,拿出几张各式不同的票据以及几张10元的背绿一角。
董芊芊看到实物心里放心了,她拿出了二十块钱每个颜色的毛线都来了一团。
冯丽萍则左手倒右手,先从一个蓝色花布里掏出20张线票递给了董芊芊。
然后又把钱和票拿回来,锁进了木箱子里。
董芊芊觉得这一套操作非常像,御膳房跟内府的洗钱操作。
顿时觉得千百年来天下大势,变幻交替。
唯有蝇头小利始终占据鳌头维持不变,谋财之法,常无新样。
不同的是,这次是个女人占据主导,一个看似老实本分却精明能干的女人。
她礼貌的告别了冯丽萍之后,来到了看了一眼二楼的粮油食品。
购买了两罐杨梅罐头、一罐麦乳精粉、三盒苏打饼干,便花完了董家所有的粮票。
没办法,虽然董二成加上林雪花挣得很多,但由于三个孩子太多。
再加上董二成非常舍得在吃上面享受,所以董家的粮票基本上在月初的时候便会消耗殆尽。
这所剩无几的几张,还是林雪花背着董二成偷偷藏起来的,打算给董双环开小灶用的。
不过现在董双环是享受不到了,董芊芊趁着日用品柜台空闲的时段。
快速买齐了自身的搪瓷杯、牙刷、饭盒之类的个人用品。
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提起来,差点把董芊芊压倒。
幸好不远处就是一个悠长的小巷,她四下张望了一下空无一人,迅速把这些东西扔进了空间。
等出了小巷,董芊芊注意到了一家国营理发店。
看见了上面的画报,一个女孩拿着手榴弹在炸碉堡。
那是战争年代的真实写照,董芊芊对于这种保家卫国不惧生死的女孩子有着由衷的敬佩。
如果是前世发生了这样的战争,皇城大开、宫门城破。
那些掌权者恐怕也只会下令要求她们这样的宫女自杀以全气节吧!用她们的鲜血尸体铺一条苟延残喘的道路。
董芊芊越发觉得,画报上的女孩耀眼灼目。浑身散发着无畏的气质。
可能是自己没有什么,所以才越发向往什么吧!董芊芊很喜欢画报上,脸蛋红彤彤的女孩所展现的那种勇往直前的态度。
索性走进了理发店,请求剪一头和画报女孩一样的发型。

看着胸有成竹的董二成这么说,林雪花只好信以为真。
追着细问才知道,赵家那些钱。
因为汇过来是美元,他懒得换,直接以董建北的名义,开了个户头买了美国的股票。
由一个海外经理负责,现在退股一定会损失一大笔钱。
听到完全提不出来,林雪花满心欢喜化成了个泡影,她能指望他什么呢?
他从来就是个甩手掌柜,只想着以后的快活完全忘记了眼前的苟且。
等到下个月发工资、票据还要半个月,赵家也只会在一季度前打款。
现在他们两个可谓是身无分文,只有董二成的厂长名头撑场面。
好在她把女儿送去了乡下,原本她不想动用的私房钱。
也只好先拿出来垫付住院费,幸好她前夫还曾留下一些补贴,足够他们活到下个月了。
再把户口簿重新办理,让碍眼的董芊芊消失,拿到知青补助填补这半个月的亏空。
这么想着日子也不算特别难挨,只有三个人需要吃饭,硬撑一下应该能过去。
可向来锱铢必较的林雪花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重生穿越的董芊芊,不会听话的去下乡。
她原本的性格比起乖乖隐忍不发的原主,更加专横跋扈。
只是当宫女的那些年,打碎了她的骨头磨平了她的棱角而已。
逐渐在这具身体里活过来的董芊芊,慢慢触碰着周围的一切。
用她的感受一点点地,探知这个新世界。
就比如眼前这个搪瓷杯子,董芊芊翻来覆去的检查,上面有明显的裂纹、凹凸点粒和饰花缺陷。
与她收入空间的搪瓷杯子,有明显差距,看来看去,这都是一项明显的残次品。
“这你也敢要一块钱?”董芊芊戴着围巾,藏住大半张脸。
里边套着一件病号服,外面套着一件黑色棉衣。
在306病房门口的楼道里跟黑市贩子讨价还价。
“我这可是上门送货,你当场就能见到现货。你买了就能用,多省事儿!”
黑市贩子同样一身病号服,连棉衣都没穿,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他是个病人。
“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啊!我就这一个了,不然还能让你挑挑。
这可是医院人来人往的,你看不上不买,没关系有的是人买!”
黑市贩子当然知道自己要了个天价,但没关系!这是在医院,只要有人住院有的是人要当冤大头。
他刚刚就卖了一个品相好点的,足足卖了五块钱。
他家过年可算不用发愁了!那钱给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董芊芊很缺杯子,虽然她把董家洗劫了一遍;但原主的杯子已经掉漆了,早就不能用了。
原主找了林雪花很多次,都被她敷衍了过去。她上辈子的洁癖又发作了,用不了别人的。
只好出来碰碰运气,看看有什么东西能代替。没想到这年头的黑市贩子竟然如此猖狂。
一个搪瓷杯子最多5分钱,这么不合格的品相他居然敢要一块。
真是是日风世下、人心不古。
她有钱也不会给的,一块钱她为什么不去买军用水壶、玻璃杯真当她是冤大头啊!这个世道的行情也跟大楚一样,专坑老实人。
她再也听不下去黑市贩子的自吹自擂了,把搪瓷杯子还给他,对着黑市贩子翻了个隐秘的白眼转身就走。
一会儿她就找个高个子的护士揭发他,等着去警局吧!
黑市贩子也不拦着她,任由董芊芊走掉了。对他来说,今天已经开完张了。
剩下的能不能卖出去?全靠随缘了。
正当他要敲响307病房时,一个斯文的男人打开了病房门。
对着躺在病房的女人说“雪花放心,一会儿我就把你要的东西送来!”
林雪花放心不下,董二成就是个买东西不看品相冤大头,可她要养胎不能过于劳累。
只好频频的叮嘱他“上次你用工业票买回来的,那把菜刀我就不说了。”
压根没开锋,连纸都剁不开。
“这次无论你买什么都要自己先用了,你觉得好再给我。”
董二成满口答应,心里却不以为然,菜刀嘛!多磨磨不就好了。
至于这么大庭广众说出来嘛!这么不给我面子的吗?
还我先用?水杯、牙刷这些我能用吗?衣服、鞋子我能先穿了再给她吗?
真是老话讲的对,一孕傻三年。
董二成频繁的点点头,快速地把门关上。
心中腹诽道这个林雪花怎么越来越像赵云蕾了呢?管的真多。
天色已经黑透了,董二成正发愁身上只有10块钱,该往哪儿去买东西?
走到楼道拐弯处时,一双手臂用力地把董二成拉到了黑暗处,一开始,董二成是慌乱无章的。
一瞬间抢劫、行凶、杀人等等字眼在他脑海里闪现了一遍。
直到眼前的男人解开病号服,露出了藏着的最后一个杯子。
谄媚的笑着“同志,买杯子吗?最后一个了,六块钱买给你。”
早说是二道贩子他还至于这么害怕吗?不过这有点太贵了吧!
他久不买东西,行情已经到了如此离谱的地步了吗?
他接过杯子,没有仔细打量。心中想到都是怎么杀价,五块五怎么样?他不会不卖吧!
黑市贩子在心中打鼓,这个男人的老婆都说他买东西不挑。
这都最后一个了,他还不赶紧买。想什么呢!
正巧这时,一位护士经过。
董二成灵光一现对着护士大喊:“救命啊,这里有人抢劫!”
黑市贩子撒腿就跑,他不是真正的病人。住院名单上没有他,被抓住了会怎么样他也不敢想。
只是没想到往日打鹰的人,居然会被鹰啄了眼。
他最后回头,死死盯住了那张人模狗样的脸。等着吧!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整个沪市的黑市。
就算你再有钱也买不到任何东西。
对于自己不经意间上了沪市黑市,黑名单的董二成来说。
自己白得一杯子比什么都重要,毕竟这可一分钱都没花。
就算是赵云蕾活过来了,都得夸他会持家。
洋洋得意的提着杯子就往病房里跑,让林雪花看看他的本事。
结果只收获了一病房的白眼,暂且不提。
董芊芊跑了一圈医院,遇到了众多二道贩子。都是即将出院的病人,东西用不到了。
在隐秘的角落搞了个大甩卖。
这里的很多东西,就要比前面那个黑市贩子便宜多了。
可董芊芊看来看去,全部都是二手货没有一件合她心意。
无奈之下只好前往医院食堂,准备填饱肚子,东西明天到供销社买吧!
此刻受不了李丹病房里,总是消散不了的烟味。
徐凤绰准备到楼下吹会儿风,赏会儿月。
蓦然间,一定神就撞见那上辈子直到死,都没能忘记的琉璃瞳色。
董芊芊在楼下猝不及防的对上了,徐凤绰那双充满侵略感的双眸。
昏暗的灯光下他眉眼间透露出一股尖锐的戾气,配合他那完美的容颜给人一种癫狂艳丽的美感。
他在生气!董芊芊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这个结论,转身就往身后跑去。
可孱弱无力的身体无论如何,也跑不过一个健全硬朗的成年人。
徐凤绰很轻易的就堵住了董芊芊的逃跑路线,把她堵在了楼道口。
用皮带两三下绑住了她的手腕,又预判了董芊芊会踢他。
在她行动之前,用膝盖紧紧的顶住了她的双腿。
局面变化太快了,一眨眼的功夫,董芊芊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便感受到了手腕关节处传来的酸痛。
他们紧紧地贴在一起,近得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董芊芊的心急速跳动着,那强烈的心跳声在她的耳畔如鼓点般清晰可闻。
她惊恐万分,不仅能听见自己慌乱的心跳,还能感觉到他那不正常的、略显急促的喘息声。
他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完全将她笼罩其中。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她感到无比的压迫和无助。
楼道口那唯一的灯光洒下,光线昏暗而朦胧,却将他们的身影映照得格外清晰。
他的手如铁钳一般掐住了她的咽喉,那强大的力量让她瞬间发不出任何声音。
董芊芊的眼中满是恐惧,那冒犯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的脸上仔细打量着。
她似乎感受到他目光中包含的怀念与冷酷,仿佛自己在他面前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物品。
徐凤绰粗糙的食指与大拇指缓缓地在董芊芊的脸上抚摸着,动作轻柔却让她不寒而栗。
从那娇艳的樱唇,到秀挺的琼鼻,再到那如柳眉般细长弯曲、如杏眸般明亮动人的眉眼,他的手指上下摸索着,仔细端详着每一处细节。
董芊芊的内心充满了屈辱和愤怒,却又无力反抗。
半晌,他发现了眼尾那颗小小的痣。
那一刻,他凛冽的目光如同寒冰般悬停在那上面。
他凝视良久,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董芊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无礼的举动。
他干渴的喉头微微动了动,右手轻轻抚摸了董芊芊的秀发。
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了一丝意外的温柔,就像前世一样,但这温柔却更加让她恐惧。
“我问你答,明白了,就眨眨眼。”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她感受到那钳制脖颈的大手终于离开,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快速地眨了眨眼,内心迫切希望有个人路过,这场可怕的遭遇能够尽快结束。
“你叫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急切的问道。
“董芊芊”她的声音同样有些沙哑低沉,刚刚这个男人太用力了。导致她的声带有些受损。
“年龄”
“16岁”董芊芊小心翼翼地回答着,徐凤绰阴沉不定的脸色在灯光下忽明忽暗。
目前看起来放松了对她的桎梏。
她胆子大了起来,眼睛不时地瞟向四周,期待着能有一丝逃脱的机会。
“你是间谍吗?”她摇摇头
“不是,那你跑什么”徐凤绰提高了声量,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
“我太害怕了,尤其是晚上。”董芊芊的声音中带着哭腔,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夜晚的黑暗和寂静并没有激发她的恐惧,而他的脸出现在她眼前,才让她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这么说都是我的错咯!”他面色不虞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董芊芊不敢回答,只是低着头,默默地忍受着他的质问。
她知道自己现在处于弱势地位,任何一句话都可能激怒他,让自己的处境更加危险。
“你是什么病?”看着不到自己胸口的娇小女孩,想起以前战友的教导,他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哮喘”董芊芊轻声回答着,心中暗自庆幸他的话题转移了。
他是一个军人,这个世界军纪严明。也许他对自己的病情会有一些同情,从而放过自己。
“这样啊!那跟我结婚吧!”他的话让她瞬间愣住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结婚,这么随便的吗?他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董芊芊的大脑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想拒绝、想逃跑,但束缚的皮带还未解开。
眼前的男人说完这句话后,如释重负,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一样。
轻松戏虞的看着满脸慌乱的她。

就在董芊芊看着车厢里一群膀大腰圆的壮汉,准备息事宁人时。
售票大姐一个健步冲上去,把其中一个鸡蛋从一位大爷那里抢了回来。
对着车厢里的人发话
“不要抢,不要抢,这是那位小同志的,我们要做个自食其力的人。”
说完,她拿出一个军绿色的布袋。
对众人说“把鸡蛋放回来,我们还有上报纸做好人的机会。
如果你们不放回来,那我们就开车去警局找警察。”
董芊芊有些不明白怎么回事?售票大姐胆子怎么这么大?
居然敢威逼他们交出自己捡到的东西。她也只是个女人而已啊!
身上既没有刀也没有枪,她的个头甚至都没有没有董芊芊高。
她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敢这么说话的。
正当董芊芊惊讶于售票大姐的勇猛时,车厢众人百态不一。
终于有人顶不住售票员大姐身上佩戴着红袖章的压力,站出来对着董芊芊说“小姑娘,我只是帮你保管一下,我怎么会贪图你一个鸡蛋呢?”
随后,大大方方的放进了布袋。
还有人企图浑水摸鱼想着他们交了,我就不交了,反正那么多鸡蛋,这里又没称,谁称得准。
抱有这种心理的人最终都没逃过董芊芊的法眼。
她清楚的记下了每一个人的捡蛋方位,对售票大姐耳语。
她其实还是更倾向于找官府,也就是售票大姐所说的警局。
毕竟如果这件事发酵起来,一整车的人都会记恨她们两个女人。
如果动起手来,最终吃亏的还是她们。
可售票员大姐只是拍了拍她的手,对车厢最里边的人高喊:“徐小弟,这时候你不出手,还在等什么?等真去了警局,可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整个车厢的人,包括董芊芊顺着她的话语望向了车厢最里面。
那里躺着一个身着军装的青年。
站起来足足有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在狭小车厢里也要佝偻着身子才能行走。
即使在昏暗的车厢里也难掩仪表堂堂的俊美容颜,容貌宛如一朵盛开的血色玫瑰,美得如同女子般令人惊艳。
高挑细腰、风度翩翩如玉一样的脸庞气质非凡。
与周边的人对比,仿佛是鸡群中的展翅翱翔的鹤。
董芊芊只看了一眼,目光像被烫到似的,不敢再看。心中一个劲儿地害怕,不会的!不是的!不是他!
一道沙哑朦胧的声音从耳畔传来,董芊芊当时已经有点绷不住了,连声音都一样。
他与林大姐站得极近。“林大姐,你这可就误会我了。
我可是生来就是人民的公仆,人民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会不把这件事当回事呢?不就几个小小的鸡蛋吗?等着!”
董芊芊从看到这人时,就已经不关心什么鸡蛋了,她甚至很想站出来大喊她不要了。
可是随着那个男人拿着布袋走到人群中,壮汉们卑微地讨好声响起,布袋很快就被装满,送到了她的眼前。
“呐,掂掂少没少,要是少了这位林大姐说不定要我拿工资赔你。”
董芊芊竭力控制自己不去看此人的脸,接过布袋,摇了摇头。
她不敢发出声音,眼前的男人跟前世的徐凤绰无论是声音、相貌还是语调都一模一样。
她只能竭力祈祷,这世上只是存在长相相似的人。
可眼前的男人明显,对董芊芊敷衍的态度不乐意。
沉声问道“到底少没少?你摇头的是什么意思?”连生气的语调都一样,董芊芊漠然了。
这跟前世的徐公公简直一模一样,不会真有这样的巧合吧?
自己马上就要开始新生活了,为什么非要让自己陷入过去的泥潭呢?
林大姐看不惯他对女孩的态度“摇头就是没少的意思啊!一个半大小伙子,还看不懂女孩的心思。
怪不得你哥都快娶上媳妇儿了,找你的一个也没有。
徐凤绰同志,你该反思一下。”
徐凤绰摇头摆脑地学着,董芊芊刚刚的样子跟着摇了下头。
可怜巴巴的说“哦,好,我反思我是人民的公仆嘛!”
随后,他好像是故意的,在董芊芊的座位旁坐下。
董芊芊不自在的往里面挪了挪,可徐凤绰还是不依不饶的挪了过来把她挤在了窗户边上。
董芊芊庆幸为了赶路,她穿得很多,不必跟他有什么皮肤上的接触。
随后,徐凤绰看着她唯独没法隐藏的眼睛。
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一样,恬不知耻地一个劲地问她。
“车厢里多热,你怎么不把脸露出来呢?我有带外国的巧克力,你要不要吃?
还有橘子汽水在这可没卖的,你要不要喝?你叫什么呀?我帮了你这么大一忙,你连声谢谢都不讲吗?”
一路上与徐公公相貌、身高、声音、名字完全一样,除了性格不像的徐凤绰,一直在董芊芊耳边喋喋不休地试图搭话。
董芊芊都有点怀念上辈子沉默寡言的徐公公了,即使同吃同住他也可以做到一个月,不和她说一句话。
徐凤绰用尽了这辈子的战友教他的搭讪话语,好话说尽。
可一直到女孩下车,他都没听到,这双眼睛神似青蕊的女孩说一句话。
可惜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眼睛这么像青蕊的。
就是头上的帽子与额前碎发太多了,遮盖住了大半张脸。
不知道样貌像不像,可别生了一张丑陋的脸庞,破坏了青蕊的美。
董芊芊在青浦站下的车,这里离她家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但她觉得自己再不下车,她会动手扇他。袭击公职人员是个什么罪名?她还不想知道。
1973年的沪市,冬日的清晨带着冷冽的风直直灌进她的袖口。蔓延至她的五脏六腑。
街上的道路全是青石板,放眼望去除了一个戴着眼镜的佝偻老人,在扫着枯枝烂叶以外在没有多余的人。
所幸这里离街道办事处很近,还没到8点开门,就意味着林雪花应该还没有时间过来报名。
这是机会,董芊芊敲了敲附近人家的大门。
大门打开一个西瓜头的小妹妹露出了脑袋,“姐姐,你有事儿吗?我家大人不在家。”

幼小的董建北在老家时,对于给爷爷奶奶添东西那是举双手赞成的。
而原主那时对钱财并没有太深的概念,对于爷爷奶奶也是尽其可能的尽孝道,于是也放手让老董家花。
这也导致了钱花完了,原主被送往下乡,董建北被继母带着长大。
原主父亲董二成被下放到海南钢铁厂失去了往日体面的工作,生活一天不如一天,才明白1600元的抚恤金意味着什么?
董建北当场写信就要原主还钱,可原主一介下乡知青哪有钱还他,只好拼命地摘棉花种树,最后还清了欠款。
可他们姐弟俩的感情却永远也缓和不了,哪怕后来原主主动负责了董建北上大学的生活费、学费。
那条裂缝也犹如西北的大裂谷一样,深深地扎在了他们的心里,无法愈合。
董芊芊知道这件事,原主有错,但其他人就没错吗?为什么所有的后果都要无辜的原主承担?
更何况在原主推掉婚约后,最终受益人也不是原主,抚恤金就应该姐弟俩一人一半,凭什么董建北就要全部拥有?
原主又不是捡来的,她跟母亲生活了13年,她才是失去母亲之后最痛苦的那个人。
而董建北对这个母亲毫无印象,从来都不祭拜,反而对继母尊敬有加。
原主就是为了给他当一个公正无私的好姐姐,吃亏了一辈子。
董芊芊绝对不干这种事情,她可不是伏弟魔。
是她的,她就要一分不少的争取,圣母纯洁无私奉献的剧情就留给别人吧!
这个世界也没什么人心疼原主,那么就让她来抢回原主的一切。
想到这里食堂外面呼啸的北风,她也不觉得寒冷了。
戴上厚厚的毡帽一头猛地扎进寒风中,她得趁护士12点查房的间隙,想办法把多余的锅碗瓢盆处理掉换些钱。
可当她走出医院大门时,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嘀咕什么?
她自从经历了间谍风波之后,便格外留意周边的环境,留心人们的一举一动,不着痕迹地挤了进去。
半晌她听明白了,是有一个姓董的钢厂干部因为登记问题跟一个护士吵起来了。
还闹到了医院主任那里,事情好像闹得很大连院长都惊动了。
姓董、钢厂干部、登记问题结合董芊芊知道继母林雪花晕倒了。
所以该不会恰好跟她住同一所医院吧?怎么就这么巧呢?她当时应该选个远一点的医院。
如果姓董的干部真是董二成的话,那她假装生病住院制造不在场证明就没什么用了。
自己刚刚用户口簿登记过,家里失窃了,所有东西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自己却有消失的户口簿。
这种事一旦被发现,傻子都知道这里边肯定有问题了。
就在董芊芊想在这纷杂的毛线团中理出一条解法时,也许姐弟之间真的有什么奇特的感应。
董芊芊突兀地抬头,便看到三婶娘林熙背着一个嘴撅起来都能挂油瓶的胖娃娃。
从医院旁边的站牌下车,举步维艰地来到了医院门口。
马上就要碰面了,来不及把住院名单偷走的董芊芊。
情急之下只好用空间里的银针,对自己脖颈处的天柱穴刺了一针;众目睽睽之下吐出一口鲜血,假装昏迷了过去。
这个法子还是从丽妃身上学到的,她经常用这种方法来陷害别的宫妃,百试百灵、从未失手。
当一场混乱即将开始的时候,如果有一个更大的新闻掩盖过去,人们就会暂时性忘记很多疑点。
众人眼看着刚刚还在兴致勃勃听噶讪胡(八卦)的小姑娘突然吐血,昏了过去,所有人都慌了神。
护士、大夫轮换地叫,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近身把她抬进病房里。
这个年代对男女之间的接触有非常严重的指控,稍稍不留神,就会被判流氓罪。
所以一群大老爷们只敢在五米处远远地张望,不敢近身仔细查看。
而在这一群中,有个小小的身影挤了进去。
看清躺在地上的人脸后,当即嚎了一嗓子,哭了出来不停地喊姐姐。
没准亲姐弟之间真的有什么特殊的感应功能,董建北一到门口就被这围拥的人群吸引了。
吵着闹着就要下来走路,三婶娘林熙巴不得他下来自己走路。
自己一路背着他,坐驴车赶到县城,又从县城坐到市里,好不容易找到了门牌号。
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应,还是周围路过的大爷告诉自己,他们两口子昨天因为家中失窃都气进了医院。
还以为自己能喝口热水的林熙,只好又带着吵吵闹闹的董健北坐车来到了,她不熟悉的妇幼保健医院。
这一路下来她感觉腰都不是自己的了,她带大了两个孩子都没有带着这孩子一天累。
他是真瓷实啊!比猪崽子都沉!这一天一夜下来,真感觉要了自己半条命不止!
跟只是背了一会儿就哀叹不止的林熙相比,被整整 16斤的董建北压在胸口。
差点喘不上气来的董芊芊,那才真叫感觉自己要完蛋了呢!
幸好医生护士来得及时,麻溜地就把这小肉团给弄到一边去了。
董芊芊这才赶紧呼吸到新鲜空气,可算是把这条小命给捡回来了。
这小胖子实在太沉了,压得她脸都憋得通红,感觉那口气在嗓子眼儿那儿卡着,怎么都喘不上来。
孙老大夫早饭都没来得及吃,看着一地的黑血;来不及凝神静气的观察病情,直接就地把脉。
却死活把不出来脉象,吓了孙老大夫一大跳,只有死人才把不出来脉象。
而奇特的是,这小姑娘的心跳还在、呼吸平缓除了无脉象这一情况不正常以外,基本上是个健康人。
可如果真的健康,又怎么会突然吐血又晕过去呢?联想到这小姑娘曾说过她有先天性的哮喘,会不会跟这有什么关联?
可哮喘的发病也不是这种症状啊!孙老大夫想不明白,医书上也没写!只好不信邪地又换了只手继续把脉。
一旁的护士长看出孙老大夫的黔驴技穷,毕竟孙老大夫搞了一辈子的妇科。
突然让人家看这种急病,瞧不出来也很正常,于是委婉地向孙大夫提议转院。
董芊芊在结冰的地面上躺着,大脑在飞速地运转,转院!转院好啊!
只要在自己不和继母在同一家医院待着,自己被挑刺的可能性就越小。
没人会闲着没事翻看住院名单的前一页,只要找机会把住院名单偷回来,自己依旧可以把这个谎圆下去。
恨不得代替孙老大夫赶忙答应,而孙老大夫突然得到了一个台阶下,马不停蹄地应允了。
立马就让护士长把这个难搞的病人,送到其他医院。
但等到上车时,董健北抱住了董芊芊的一只鞋子死活不撒手。
别人一动他,他就开始嚎哭,生怕别人把董芊芊带到不知名的地方,把她卖了。
“小北啊!松手姐姐是去看病。三婶娘带你去找爸妈,好不好?”
林熙一边苦口婆心地劝导,一边拽着小肉蛋的双腿,试图把他从董芊芊身上扯下来。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他们全家认定失踪被拐卖的董芊芊,会突然出现在医院。
但所幸人还在,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病,可总算没丢,她赔罪的时候可以少说一个。
对她来说眼下最要紧的不是要转院的董芊芊,而是二嫂的心头宝董双环丢了。
她不能一个人去面对二伯,二嫂的怒火,带着董建北去兴许还能让他们夫妻俩降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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