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明月祝清婉的其他类型小说《易孕美人带球跑,绝嗣世子火葬场小说》,由网络作家“墨如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芙蕖反应极快,挡住了萧晔的视线,低声道:“还不退下?”此时不是好时机,祝明月只能悄悄退下了。芙蕖将萧晔引进屋,祝清婉赶忙迎人落座,“世子可要现在传膳?”萧晔坐定了,脑中还想着刚才看到的人儿,他似笑非笑看向祝清婉。“适才我在院中瞧见你娘家送来的侍女,可跟张管家报备过了?”听人提到祝明月,祝清婉的嗓子眼一紧,强装镇定笑言。“才刚来两日,规矩都没学好,想着若是不行就送回去了,还不曾报备呢。”“哦?”萧晔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指尖轻叩在桌案,这一声一声的轻击声,听得祝清婉这颗心七上八下的,用眼神询问着芙蕖,下一瞬那敲击声戛然而止,只听萧晔又道:“那便传膳吧,让她也一块来伺候,我瞧瞧规矩学得如何了?”“这......”祝清婉面上显得十分为难,“妾...
《易孕美人带球跑,绝嗣世子火葬场小说》精彩片段
芙蕖反应极快,挡住了萧晔的视线,低声道:“还不退下?”
此时不是好时机,祝明月只能悄悄退下了。
芙蕖将萧晔引进屋,祝清婉赶忙迎人落座,“世子可要现在传膳?”
萧晔坐定了,脑中还想着刚才看到的人儿,他似笑非笑看向祝清婉。
“适才我在院中瞧见你娘家送来的侍女,可跟张管家报备过了?”
听人提到祝明月,祝清婉的嗓子眼一紧,强装镇定笑言。
“才刚来两日,规矩都没学好,想着若是不行就送回去了,还不曾报备呢。”
“哦?”萧晔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指尖轻叩在桌案,这一声一声的轻击声,听得祝清婉这颗心七上八下的,用眼神询问着芙蕖,下一瞬那敲击声戛然而止,只听萧晔又道:“那便传膳吧,让她也一块来伺候,我瞧瞧规矩学得如何了?”
“这......”祝清婉面上显得十分为难,“妾身怕她冲撞了世子,要不还是学好规矩再来伺候吧。”
萧晔面上的笑收了起来,眉目一沉,打眼斜晲过去。
“我记得我说过我不喜欢把话讲第二遍的。”
祝清婉被他这一眼看得背上沁出冷汗来,忙不迭告罪,“妾身知晓了,世子息怒。”
芙蕖也没辙,欠身退下去耳房寻人,看到祝明月坐在窗下不知出什么神。
“世子要你去伺候晚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个儿掂量着点。”
祝明月面上闪过明晃晃的诧异,心中琢磨世子为何突然要她伺候了,她的脑中浮起院中世子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容不得她多想,芙蕖就开口催人。
“我跟你说话听明白了没?”
“知道了。”祝明月淡淡地应下,起身随芙蕖去端膳食进屋。
二人上菜时,祝清婉一直打量着萧晔的神色,却见他目不斜视,没有什么异常,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来些。
祝明月也不敢多看萧晔,目光全在菜食上。
给萧晔布菜时靠得近了,他终于又闻到了那熟悉的香气,这下便笃定了心中的猜测,只稍移眼就看到弯腰布菜的祝明月露出白皙的脖颈。
祝明月动作间,衣领也稍稍动了动,萧晔顺着肤如凝脂的脖颈看去,有些暗沉的红痕昭示着这就是他的杰作。
萧晔喉头微动,“奉茶。”
听闻此言,祝明月搁了双箸,低眉顺目给人奉上了热茶,只是手上还伤着,端茶的手都有些颤颤巍巍。
萧晔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往祝明月柔荑瞥去,一看就是被烫过的红,还有几颗水泡。
“手怎么回事?又犯了哪门子错了?”萧晔蹙起眉,话是对祝清婉说的。
祝清婉瞧见萧晔这明显不悦的神色,心想抓到机会了,也无暇探究其他,立刻接话假意对萧晔倒着苦水。
“这奴今日可不曾犯错,是魏姐姐今晨刻意刁难于她,妾身人微言轻的,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委屈了这些侍女了。”
只这一句萧晔就知道什么情况了,这些女人就是闲的,整天斗来斗去的,平日他也懒得关心,没闹到他眼前就只当不知道。
但此时看着祝明月手上的伤,没来由的觉得灼眼。
“既是受了伤,便下去歇着吧。”萧晔的话一顿,再度看向祝清婉,“魏氏下次若再如此无理行事,直接打出院子去,若是有不服,叫她来寻我就是。”
有了萧晔这话,祝清婉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连带着对祝明月也客气了许多。
“世子体恤,好生歇着去吧。”
祝明月不知道世子存的什么心思,外头皆传世子脾性暴躁,阴晴不定,从祝清婉每次见着世子的表情就能看出来她颇为害怕世子,今日倒对她这般体贴。
“多谢世子。”祝明月谢过了萧晔的恩典,默默退下了。
一顿饭吃完,萧晔离开了落樱院,留下一句,“我去消食,晚点再过来。”
待人走了芙蕖才来问,“今夜是大姑娘自己侍奉世子还是便宜祝明月?”
祝清婉咬着下唇沉默,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一方面又舍不得放过这个机会,一方面又怕世子向昨日那样突然就没了兴致。
芙蕖见她半天拿不定主意,灵机一转道:“要不还是先便宜祝明月几回好了,等借她身子固了宠,届时还不是由着大姑娘处置?”
“行。”祝清婉想着昨夜之事,生怕萧晔觉得哪里不一样,想到此便吩咐芙蕖去叫祝明月准备准备,沐浴一番换上她的衣物。
刚用完晚膳的祝明月被芙蕖催促着沐浴更衣,还未到就寝时间就坐到了祝清婉的屋中。
萧晔回了落樱院就看到主屋熄了灯,他的面上闪过了然于胸的哂笑。
消食是借口,不给她们留点空间,只怕今晚见不着令她挂怀的那位了。
他往还亮着灯的下人房看了一眼,不知道祝清婉想玩什么把戏,但是参与这场游戏,倒也有点乐子,所以他也不急着拆穿。
萧晔提步往主屋去,他向来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虽只往里间去过一回,但也记住了屋内的摆设,精准地避开了家具走到榻边。
这几日被使唤来使唤去,又挨打又挨烫的,祝明月实在是撑不住,想着萧晔还要一阵才来,躺在榻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萧晔刚近身就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不由失笑,只能自己宽衣上榻。
月光朦胧,他看不清眼前人的脸,仅有个大概的轮廓映在眼中,但他也撑着脑袋侧身看了半晌。
好容易才寻到真正要找的人,这女人还真是会浪费时间,竟叫他这般等着。
向来没什么耐性的萧晔,这回难得耐下性子,捉过祝明月的一绺青丝,用发尖在她小巧的秀鼻上绕着圈圈。
祝明月还沉浸在自己的梦中,以为是祝怜星来闹她,拂了拂萧晔的手,嘟囔着。
“别闹。”说着话还翻了个身将腿搭到萧晔的身上,随后伸手来将人紧紧搂住,“睡觉吧,乖。”
被人像八爪鱼似的缠住,萧晔的动作也顿住了,两人现在的距离极近,萧晔只要略微低头,嘴唇就可以碰到她的额头,丝丝缕缕的淡香也在疯狂撩拨着萧晔。
被春华派去接人的车夫,在门口左等右等也不见人,直到夜幕渐生,实在是冻得受不住,才回国公府同春华汇报,正巧春华在萧晔跟前磨墨,就听他道。
“奴才在祝府门口等了两个时辰,没见到祝小姨娘出来,许是今日就歇在娘家了。”
萧晔握笔的手一顿,心生疑惑。
以他对祝明月性子的了解,即便是不回来,应该也会与车夫说一声。
何况今日祝明月走的时候还跟春华说了晚间就回来,萧晔搁过笔,吩咐春华。
“将我的氅衣拿来,去祝府走一趟。”
马车很快就到了祝府,开门的小厮揉着惺忪睡眼,看到萧晔淡漠的眉眼瞬间就清醒了。
“世子?”小厮忙躬身做请姿,“里边请,奴才这就去禀报主君主母。”
萧晔一拂氅衣,抬腿跨过门槛,没有阻止小厮的脚步,慢慢跟在他身后入了祝府。
小厮一路小跑着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萧晔一抬头就看到见到偏院附近冒着滚滚浓烟,春华也看到了。
“世子,那是走水了?”
萧晔半眯了眼蹙眉看了片刻,而后换了方向往冒烟的地方行去,“去看看。”
祝明月这一天又冷又饿,蜷成一团迷迷糊糊睡着了,刚睡着没多久就闻到一股烟味。
她惊恐地发现柴房居然起火了,立刻吓得醒了神,起身猛烈地拍着门。
“救命!救命啊!”
柴房堆着稻草干柴,很容易就烧起来,不过片刻火舌就窜得老高。
祝明月这才明白,主母是想要她的命,柴房离厨房尚有一段距离,这边又没有燃烛,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起火。
没有人会来救她,她喊破喉咙估计也是无济于事。
祝明月很快地冷静下来,看到角落里的小水缸,或许是命不该绝,齐盈他们都忘了这里还储着这一些水。
她捡过地上的破布往水缸奔去,一边观察着火势一边将布满灰尘的布浸入水中,而后披到身上,掩住口鼻,木门结实又上了锁,或许砸窗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
当机立断,她捡起一块还未被点燃的柴火,用力浑身力气往窗户砸去。
十几下之后终于在格子上砸出了一个洞,只是这个洞还不足以让她爬出去,眼看着火越烧越近,浓烟也越来越呛人,祝明月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迸发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气,终于彻底砸开了窗户。
祝明月哆嗦着从窗户外爬去,再晚片刻,那火舌便要卷到她的身上了。
萧晔一眼就看到从窗户爬出来的人,脚下似生了风一般。
祝明月一边远离着柴房一边心有余悸看着身后的火势,就这样猝不及防撞进了萧晔的怀中,惊吓过度的她还以为是主母派人来抓她,惊声尖叫出声,疯狂地想挣脱眼前人的手。
“明月,是我。”萧晔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模样,心疼之情油然而生。
听到声音的祝明月这才安静下来,抬头看到萧晔充满怜惜的眸,再也没有一丝犹豫扑到他的怀中,一双手用力地圈住萧晔的宅腰,第一次这般不顾规矩和形象,嚎啕大哭着,
“他们想要我的命,我差点就出不来了......”
萧晔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她身上的破布还在往下滴着水,浑身湿透的衣服连带着将萧晔的衣服也润湿了。
他抬手解开氅衣,揭去祝明月身上的湿布,而后将氅衣覆到她的肩头,一双大掌轻柔地抚过祝明月的头发,“没事了,跟我回国公府。”
这时听到小厮汇报的齐盈和祝兴文也顺着动静赶了过来,萧晔转头与他们遥遥相望,在他的身后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将萧晔的脸映照得十分清晰,齐盈从他的眼中看到了隐隐的杀气,不由得往祝兴文身后退了退,躲开了萧晔的视线。
祝明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腿也发着软,萧晔干脆弯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他迈着稳定的步伐往门外走去,经过齐盈和祝兴文的时候稍稍顿了片刻,冷冷一瞥,轻声道:“我的人也敢动,这笔账来日再算。”
祝明月看到祝兴文眼中的迷茫和齐盈的害怕,闭上眼不愿再看,将头埋到萧晔的胸膛,无声地流着泪。
萧晔感受到怀中人的难过,低头看了一眼,搂着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抓了抓,示意她自己在这儿,随后就头也不回就走了。
直到人消失在转角,巧音才唯唯诺诺道:“夫人,先叫人灭火吗?”
“不灭火等着把祝府都烧了吗?”齐盈现在又气又怕,赔了一个柴房不说,人还没死,也不知好端端的萧晔怎么会来,不过一个小妾而已,就一晚没回去居然眼巴巴的找过来了。
“瞧你出的好主意。”祝兴文摆了摆头,全然不是之前得到好处的那副嘴脸,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留下齐盈在原地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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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刚在国公府门口停下,春华就赶忙进去吩咐人备水,去唤府医了。
萧晔抱着人回到无谋院,也不顾她身上又湿又脏,直接将人放到榻上用被子裹好。
“可有哪里受伤了?”
祝明月躲在被子里的身体瑟瑟发抖着,却在这一刻感到心底暖意横生。
此时缓下来才察觉到自己手心的痛意,想来是之前握柴火砸窗时落下的伤,她踌躇片刻,从被子下面将手伸出去,一双眼雾蒙蒙的,含着无限委屈,就这样看着萧晔。
萧晔的眼落到那满是血痕水泡的掌心,想到此前听到的砸窗声音,不知这女人费了多大劲手心才会有这么多伤口,他小心地握住祝明月的手掌边缘,低下头轻轻吹着气。
他并不知道怎么安抚和止痛,只知道幼时受了伤母亲是这样对他的。
祝明月的视线落在萧晔脸上,他嘴里呵出来的气像一根羽毛似的刮得她的手心痒痒的,但又很舒服,令人贪恋这片刻的安宁和温暖。
此刻的萧晔褪去了疏离,面上透着认真,叫祝明月一时不忍移开目光。
萧晔抬眸就看到了祝明月这灼热的视线,勾起嘴角无奈笑道:“我好看吗?”
祝明月这头不知道祝清婉打的什么鬼主意,养了这些日子的伤,身上的伤口都好了一半了,落地走动是不成问题的,只是还没完全好利落。
世子这几日也不知忙些什么,她多半是榻上趴着,除了偶尔下床活动时打了个照面,也没有过多的交流。
祝明月惦记着王姨娘和怜星,便问春华,“我可以回家一趟吗?”
对春华来说,祝明月现在就是她的主子,自然是没有限制主子人身自由的道理,颔首应道:“自然可以的,姨娘伤还没有好透,奴婢陪您一道吧。”
祝明月不习惯被人这般伺候,忙摆了摆手,“没事的,这院里还有许多事要做,我晚间就回来了,不用担心。”
春华也只能答应下来,“那姨娘路上小心些,我去给您备车,晚些再叫车夫去接您。”
祝明月现在确实走不了太久,便也没有拒绝。
坐上国公府的马车,祝明月仍旧感觉这一切都有些不真实,她长这么大,出门从来都是走路,能坐马车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
怀着有些伤感的心思,不知不觉到了家门口,祝明月也不想太张扬,下了马车就打发车夫回国公府了。
瞧着大半月没回的家,祝明月心中无限感慨。
祝府的下人不算多,看到祝明月也不会给她行礼问安,众人皆知这位是不被主母主君待见的姑娘,自然也没有正常姑娘的待遇。
国公府那边还未过来送彩礼,而祝清婉琢磨着如何不让她进国公府,暂时也没空叫人回家来汇报这件事,所以祝家上上下下对这件事都还是一无所知。
不过她也乐得清净,直接往自己和姨娘妹妹住的偏院小院子走去。
去偏院的路上会经过主母住的地方,祝明月远远就瞧见有家丁在搬箱子往库房去,她的心中不禁闪过疑惑。
这么些箱子,此前祝清婉出嫁之前也是这番景象,只是稍一转念祝明月就猜到了怎么回事,她加快脚步往偏院去。
人还没进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王姨娘哭喊的声音,“怜星不要啊。”
祝明月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屋子,就看到王春梅抱着祝怜星哭得撕心裂肺的,祝怜星这是要撞柱自裁。
听到急促脚步声,她们二人回过头来,祝怜星满面泪痕,绝望地看着祝明月。
“阿姐,我活不成了,他们逼我嫁给那个有着无数小妾的老头子跟逼着我去死有什么区别?姨娘你别拦着我了......”
感受到祝怜星挣扎的劲变小了,王姨娘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祝明月过来把人搂在怀里安抚。
“没事的没事的,阿姐想到办法了,我去求世子帮忙,定国公府的面子他们不敢不给。”
“真的吗?”祝怜星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
“真真的,阿姐怎么会骗你?”祝明月勉强地扬起嘴角的笑意,替祝怜星一点一点擦拭掉眼泪。
祝怜星抱着祝明月又哭又笑,好半天才止住泪,突然才回过神来,“可是阿姐,世子为什么会愿意帮你?你的身份暴露了吗?世子没有迁怒你吗?”
祝明月缓缓摇了摇头,又看了王春梅一眼,才轻声道:“世子说要纳我为妾,我和大姑娘的事世子暂时还不知道。”
“阿姐......”祝怜星一听这话又要哭了,她知道阿姐只想嫁给一个谦和的男子做正妻,过平平淡淡的一生,根本不想攀这些权贵之家,可是如今却要嫁到这高门大户与那么多女人争同一个男人的宠爱,阿姐心里该有多心酸。
“好了,不哭了,你每日吃好喝好,等着好消息就行了。”祝明月替她拢好凌乱发丝,将人扶到座位上坐好,转头对王春梅,“姨娘多陪陪她,我去找母亲和父亲先说说看,将那些彩礼都退了,待日后为怜星再寻一门好亲事。”
王春梅抹了一把泪点点头,也十分心疼祝明月,但是她没有更好的选择,要想救下怜星,只能委屈明月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朱门后院了。
祝明月从姨娘的表情也看出来了她大概在想什么,仍旧是笑着劝慰,“世子待我很好,真的不用担心。”
看安抚得差不多了她才去正院,院里摆放的箱子都搬空了,祝明月往主屋去,在门口就听到里面出来的笑声。
“怜星那丫头这些年也没算白养,待这事成了,主君可就是四品官了。”
“还是夫人主意出得好,这些日子也辛苦你忙前忙后的了,等新年休沐,我带你去京郊别庄好好休息,赏看山水,享受温泉。”这是祝兴文的声音。
“要我说那舒大人还真是够大方的,真没想到怜星这个死丫头都能收这么多彩礼,往后补贴清婉也不愁银两的事了。”
他们二人的对话完全没有替怜星的担忧之情,全是利益得逞的欢喜,祝明月听得后槽牙都咬紧了,却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巧音的声音。
“大胆祝明月,竟敢在这儿偷听主君和夫人说话。”
屋里的人也听到了这动静,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而后就见齐盈打开了门,和祝兴文对视一眼,这事可不能让她传了出去,祝兴文也点点头,是知道齐盈想做什么。
齐盈踏出门槛,一巴掌打在祝明月的脸上,“在王春梅那儿都学了些什么东西?如今还偷听起我与你父亲谈话了。”
祝明月捂着脸,心中气愤得厉害,不同于以往的被欺负,她真的没想到,祝兴文作为一个父亲居然可以因为官位就这样笑着将自己的女儿推进火坑。
“不服气?”齐盈蹙眉,转向巧音,“把她押到柴房去,关起来饿上几日就老实了,等过几日怜星出嫁了再放出来,免得这丫头坏事。”
巧音颔首,伙同另外一个侍女将祝明月一左一右地架起来就准备拖走。
“你不能关我,我等下还要回国公府,怜星也不能就这么嫁了。”祝明月挣扎着,搬出国公府这个救命令牌。
岂料齐盈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掩唇笑了好一阵才说话,“怎么了?让你替清婉伺候几天世子,还真把自己当世子夫人了?怜星不嫁你嫁?”
祝明月瞪着齐盈没有出声,齐盈又嫌恶道:“舒大人虽然是年纪大了些,但也不是什么都吃得下的,你一个不知检点的女人,送给舒大人也是不会要的,你想替她也替不成。”
“我确实是替不成,因为我要嫁的是世子。”
听到这声唤,祝明月也吓了一跳,指尖被碎瓷划了一条口子。
刚刚走进屋中的萧晔一眼就看到了满地狼藉的碎瓷,他稍抬了眼,就看到祝明月跪在地上的背影。
“这是......?”
祝清婉赶紧搁下碗身从主位起身,扬起不自然的笑意,几步踱到世子跟前挡住他的视线。
“娘家新送来的侍女,做事不谨慎,一来就打翻了茶水,稍微训几句话。”
祝明月此时也不敢多有动作,将头垂得低低的,还惦记着祝清婉的那番警告,若是叫世子发现什么,她如今也已经没好怕的了,但她却怕家中的姨娘和妹妹也跟着遭殃。
萧晔听了祝清婉的解释,对这些后宅琐事也没什么兴趣,便直接移开了眼。
“可有看到我的玉佩?”
那玉佩乃萧晔生母留下的遗物,他时常戴在身上,想来想去也就是昨夜歇在此处时掉的。
祝清婉一早就在这儿折磨祝明月,还真没留意。
她扶着萧晔往主位引,“妾身这儿还没来得及收拾房间呢,世子先坐会儿,芙蕖你去里屋找找。”
祝清婉一边说着话,路过祝明月时还暗中踢了她一脚,这一脚踹到了祝明月的腰间,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但也不敢发出多余的声音,生生将这疼痛忍下去。
待萧晔坐定了,祝清婉又转过身适时挡住了他的视线,她看向祝明月,蹙着眉满脸的嫌恶,语气却是听不出半分刻薄,倒显得大度。
“笨手笨脚的,别冲撞了世子,赶紧下去吧,叫杜鹃进来奉茶收拾。”
祝明月虽没有抬头,但也知道这话是对着她说的,学着侍女的模样躬身退出了屋子。
萧晔转着手中的扳指,见祝清婉还想凑上来说话,率先开口道。
“不用伺候,你也进里屋一块找。”
祝清婉想说的话直接被堵回肚里,但也不敢违逆了他,只能尴尬笑着应了是,绕进里屋帮着芙蕖一块找玉佩。
两人在里屋一通好找也没瞧见玉佩的半分踪迹,萧晔等得有些不耐,直接对着里间说道。
“我去上朝了,你们找到了直接送到无谋院。”
祝清婉冲出里屋准备送他的时候只看到萧晔离去的背影,芙蕖见状跟上来说道。
“奴婢听说那玉佩是先夫人留下的,世子很是宝贝,若是丢在落樱院可不好交代,昨夜是祝明月伺候的,兴许她知道掉在哪里了。”
没有得到半分温存时间,还忙活了半天,又听不好交代,祝清婉的火气又上来了,连带着对芙蕖都没什么好脸色了。
“那还不快去叫?等着我去请她吗?”
这边祝明月扶着腰回到屋中准备跟其他侍女一起用早膳,屁股刚挨着凳子还没坐热乎,人就找过来了。
芙蕖二话不说就拽着她的胳膊往外拉,一并悄声说道。
“世子的玉佩我们几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你赶紧去找,再过一个时辰世子就该回来了。”
祝明月想说昨夜黑灯瞎火的,她们两个都寻不到,自己也未必能寻到,但芙蕖可没打算听她说那么多话,推着人就往主屋走去。
祝明月一进里屋就看到翻成了乱糟糟的一团,按理来说寻常地方她们两个应该都已经找过了,于是她往榻边行去,将锦被翻到角落。
一看到皱巴巴的床单,祝明月就不自觉红了脸,她赶忙摇了摇头甩开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提起软枕看了看,也没看到玉佩的踪迹。
祝明月这下犯了难,想了片刻,眼神落在床垫与木榻的缝隙之间,她立刻探出手去摸。
从侧边摸到上边,总算是让她摸到了绳索般的东西。
祝明月喜出望外,赶紧往外拉,等全部拉出来,她却傻了眼。
这玉佩只剩了一半,她又在那个地方摸了半天,才从缝隙最底下摸出剩下的半边玉佩。
正当她想着如何解释的时候,用完早膳的祝清婉进来了,还没等她问话就看到祝明月手中裂开的玉佩,顿时脸色都白了。
“祝明月!我让你找个东西,你居然把它弄碎了,你是存心让我不好交差的是吧!”
“不是我,我没有,我......”岂料祝明月解释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又遭了祝清婉的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疼得她泪花在眼眶里打着转。
“不是你还有谁?”一想到可能会被世子责罚,祝清婉也急得不行。
跟在后面来的芙蕖转着眼珠,迎上来安抚着祝清婉,“犯不着跟她动怒,若是世子真的要追责,将她推出去就是了,反正世子也不知道她是谁。”
祝清婉铁青着一张脸,但现下也没有别的法子了,“你最好祈祷世子不会因此动怒,若是连累我失了恩宠,仔细着你的皮。”
芙蕖上去从祝明月手中拿过玉佩,拿帕子好生包了起来,随后竟学起主子做派。
“去将衣服洗了,别在这儿碍了大姑娘的眼。”
平日这院中衣服都是她和杜鹃轮流洗的,如今来了个好欺负的祝明月,她当然是能偷懒就偷懒了,反正她也料定了祝清婉是不会帮着祝明月的。
祝明月捂着红肿的脸,吞了一肚子委屈退下了。
这碎了的玉佩,祝清婉自然是不敢直接送到世子的无谋院,想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说不定能想出更好的法子来。
但这一拖就到了萧晔下朝的时间,萧晔一听落樱院还没送过来,便又亲自往那边去了。
这些没有特殊恩宠的侍妾院子本就不大,萧晔一眼又看到了祝明月的背影,坐在小矮凳上洗着衣物,偶尔抬手用袖子擦着眼睛。
不知怎的,那有些消瘦的背影竟吸引着他的目光,不由多看了两眼。
正出了屋子备茶的芙蕖瞧见萧晔,看到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大声行礼将萧晔的视线唤了回来。
萧晔顿住步子转过头来,眉头蹙了起来,显然是不满意她那么大的嗓门。
“玉佩还没找到?”
芙蕖不敢轻易接这话茬,忙将人往屋里引,“玉佩在姨娘那儿呢,您先进去坐,奴婢去上茶。”
祝清婉自然听到了他们的话,心中暗骂芙蕖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一边扬着笑脸来迎萧晔。
老夫人院中来人传唤时,祝明月正打算出落樱院。
不能坐以待毙,只能找机会碰碰世子的行踪,她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也就只有萧晔了,别无他法。
祝明月未曾见过老夫人身边的董嬷嬷,不知所为何事,便多问了一嘴,“不知嬷嬷可否透露一下老夫人叫奴婢去有何事?”
董嬷嬷心里跟明镜似的,丽贵妃是想要给自家外甥女出这个头,而另外一边又是世子近来宠爱的侍妾,老夫人一向心疼嫡亲的孙子,自然也是不想惩戒太过,但多少要给贵妃交代,既然祝清婉将这个侍女推了出来,老夫人也就顺势接了这一茬。
“去了你就知道了,老奴给你一句忠告,尊主少言,丽贵妃从宫中派了嬷嬷来都看着,别让老夫人难做。”
祝明月微微偏头瞧着董嬷嬷的神色,并没有那般高高在上的严厉刻薄之色,但也谈不上和颜悦色,她也不敢再多问,只能低头应下。
“是,谢过嬷嬷。”
在国公府待了这些时日,祝明月也知道了魏灵秀的身份,只稍想想就知道明白了大概怎么回事,只是不知道为何她们之间的斗争要自己来背锅。
到了那处,见到了许多生面孔,魏灵秀正在老夫人跟前说着话,宫里来的苏嬷嬷也被赐了座同其他的人坐在一起,祝清婉还跪在地上。
祝明月只是粗略扫视了一圈,马上就收回目光来,规规矩矩见礼。
沈秋英盯着低垂着头的祝明月道:“就是你对秀儿不敬的?”
祝明月本想反驳,但想起董嬷嬷的忠告,犹豫着,最终还是说道:“奴婢无不敬之意,或有无心冒犯,还请诸位主子宽宥。”
魏灵秀本是想借此机会狠狠惩罚祝清婉一番的,但瞧着老夫人顺了她的话将矛头转移了,也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去驳老夫人的面子,今日能看到祝清婉当着这么多人跪着认错,罚了她的奴婢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她见祝明月话说得这般好听,生怕老夫人心软就放过了她,立刻假装委屈。
“你昨日可不是这般态度,我好心去看望祝妹妹,你们主仆二人却合起伙来欺负我,祝妹妹说可都是你唆使的,真是大胆奴才。”魏灵秀转过头对沈秋英道:“依秀儿看,不如打一顿送回祝府就好了,若是不加惩治,只怕公府的风气都坏了,连祝妹妹都被她带坏了。”
“嗯,便依你所言。”沈秋英点点头,很是满意魏灵秀这般懂分寸,没有继续盯着祝清婉不放,一个侍女,罚也就罚了。
老夫人话落,就立刻有家丁上前来把祝明月拖到院中。
祝明月被强行推搡着趴到行刑的长凳上,在第一棍落下来之前就闭上了眼。
她看到了老夫人眼中的漠视,魏灵秀眼中的得意,其他人眼中或奚落或可怜的表情,她深知这种状况之下,自己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不清楚为何没人拿祝清婉开刀,只知这刀如今要自己扛了。
粗壮的木棍狠狠落了下来,祝明月闷哼出生,但咬紧着牙关不愿意发出更大的声音。
此时萧晔正在廊下躺椅悠闲地看着书,脚下燃着两盆火。
春华过来添茶,顺便说着老夫人院中的事,毕竟去的都是世子的侍妾,他该是知晓的。
“丽贵妃派了人来看望老夫人和魏姨娘。”
萧晔翻过一页,漠不关心轻“嗯”了一声。
春华知道世子惯来是不爱凑后院热闹的,但那边都动上刑了,祝姨娘如今正是盛宠,再多一句嘴好了,世子要是不管就不关她的事了。
若是祝姨娘真受了什么委屈,按世子的脾性,日后万一怪罪下来她可担不起责。
“听说老夫人院中已经动上刑了,要罚祝姨娘身边的侍女。”
“嗯。”萧晔正看得入迷,下意识接了一句,过了片刻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才将眼神从书册移开看向准备退下的春华,“动刑?哪个侍女?”
“奴婢也不知晓,是方才听老夫人院中小厨房帮活的侍女说的。”春华本以为世子是不打算管了,又听得询问才放下抬起的步子,“世子可要过去看看?”
“嗯。”萧晔终于搁下了书册,刚倒的茶水也没心思喝了,步履急切得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春华看着前面主子大长腿走得那般快,只能是小跑着跟上去。
萧晔刚踏进院子就看到趴在长凳上的背影,那洗得发白的破烂衣裳,一眼就知道是谁了。
他拢在袖中的手紧了紧,步子跨得更快了,“住手!”
众人听闻这声音皆看了过来,在屋内避寒的几位姨娘都起身出来相迎行礼。
祝明月挨了这么多棍,虚弱得几乎晕过去,差点以为自己今天要交代在这里,恍惚间听到熟悉的声音,缓慢地睁开眼,看到了一双云纹水波金丝蜀锦靴。
萧晔没有理会迎出来的众人,不解地看向自家祖母,“这么大动干戈是做什么?”
沈秋英也没想到自家孙子会来管这些闲事,冲人招了招手,“乖孙,外边冷,来里边坐。”
“我不冷,就是想问问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值得祖母如此大怒动刑了?”萧晔仍旧没有动,但他接触了这么多次祝明月,知道这个女人软软糯糯的性格,定是不会冲撞到祖母这里来。
他的眼神转了一圈就看到屋中的苏嬷嬷,他见过那么一两回,有点印象,看到这儿大概也明了什么事。
沈秋英道:“这侍女不敬主子,冲撞到了秀儿,责罚一顿遣回娘家便罢。”
苏嬷嬷也适时对萧晔行了礼,接话道:“这种侍女还是早日赶出国公府为好。”
萧晔眉毛深深皱起,凌厉的目光定在苏嬷嬷身上,“我国公府的事何时轮到外人来指手画脚?丽贵妃若是诚心派你来看望祖母,国公府敞开大门欢迎,若是借机想来管教我国公府之人,她还没有这个权利。”
他话音落下,又将眼风落在魏灵秀身上,盯得魏灵秀缩了缩脖子。
苏嬷嬷何时被人这样怼过,憋闷着一口气半晌无话可说。
沈秋英见状还想打着圆场,对苏嬷嬷笑道:“年轻人心性,祝姨娘受宠,既然罚也罚过了,苏嬷嬷也可回去交差了。”
沈秋英对苏嬷嬷客气并非是害怕丽贵妃,只是讲究一个体面,互相给点面子也就过了,对于疼宠的孙子对贵妃出言不逊,她没有半分教训之意,苏嬷嬷也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董嬷嬷还准备引人出府,就见萧晔冷漠地环视着众人,一字一句道:“这个侍女,往后就是我萧晔的侍妾了,要打要罚,且先问过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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