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丽萍瞪大了眼睛,相亲团的姑娘都是狐媚子,故意过来勾引部队的人,也不知道那个县咋想的,把这么好看的姑娘送过来相亲,这些当兵的还有心思训练?
不会,不会是敌特吧?
故意让这些女同志过来动摇军心!
她得留个心眼。
幸好,幸好何少理不为所动!
何少理此时心情有些不好,他这几年攒的工资今天全给了林颂安,还欠了些,他不服气,还没地方诉苦。
关丽萍的声音把何少理拉了回来:“少理哥,等我们结婚我也要做一条那样的红裙子穿,我一定是最好看的新娘子。”
“行,只要你喜欢。”何少理压根没看,想着一条裙子也用不了多少钱。
关丽萍已经在计划了,自己的工资要怎么用,算来算去好像不够:“少理哥,你的工资下个月起,都交给我吧,我来管。”
何少理没犹豫:“好,我的工资就是你的,你想买啥就去买。”
嘿嘿,还是何少理对自己最好。
在关丽萍走后,祁偃松有些尴尬:“林同志,她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林颂安笑了笑:“那倒不至于。”
关丽萍什么样的性格她清楚得很,如今她和何少理没有半毛钱关系了,关丽萍又是胜利者,就是想来她面前炫耀一下。
估计以为她不过是个乡下来的,会怯场?
傻!
见祁偃松一直在那坐着没有走的意思,林颂安也不好离开,默默喝茶。
这种茶叶泡出来的水她竟然觉得比饮料好喝,主打一个提神,等回去后她问问林母看有没有,她喜欢。
或许可以种一些。
悄悄种。
祁偃松看着春风得意的俞启东,换了个话题:“这一趟外出,俞启东都没想到能给自己找个媳妇回来。”
林颂安知道他说的是她们被人贩子掳走的事,“确实,人生处处是惊喜。”
又是一阵沉默,祁偃松绞尽脑汁在想话题,好难,林颂安怎么不说话了,心里说几句也好啊!
他喜欢听!
想到这,祁偃松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温顺的猫咪用尾巴轻轻扫了一下,麻麻的,语气不由得带了七分温柔:“明早起得来吗?”
“没问题的。”林颂安抬眼看了祁偃松一眼,这个男性是什么意思??!
似乎在找她套近乎?
林颂安垂下眼皮,她身上无利可图,唯一可以图的,是这身皮囊。
但是她直觉祁偃松不是这么肤浅的人:“祁团长的家乡,是哪儿的?”
祁偃松:“庆元县,你们隔壁。”
还真是!
怪不得他说顺路回去探亲,原来真的顺路。
林颂安猜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好地方。”
祁偃松:“你们县也不错。”
之后两人没再交流,林颂安的注意力都被婚礼吸引过去,她没想到这个时代的人结婚,嗯,这么容易?
相个亲,相对眼了,就领证,那要是领证后相处一段时间才发觉双方不合适,怎么办?
忍吗?
还是离婚再找?
而且,男人看着好像就是激动,他们明白婚姻的意义吗?
林颂安一瞬间想了很多,对这个时代的婚姻十分好奇,没有相处基础,以后真不会出事?
可这会大家都高高兴兴的,林颂安觉得,祝福就好。
只见一面就能确定结婚对象,然后和陌生男性生子,之后呢,是守着孩子过,然后直到死亡?那这一生的意义何在?女性的作用就是孕育吗?她自己,没有梦想?
很多的问题,林颂安不解,也找不到答案。
她不会成为万千女性中的那一个,她要绝对把握自己的未来。
祁偃松皱眉,林颂安是觉得这样的婚姻不牢靠?
那她希望的结婚对象是什么样子的?
祁偃松一瞬间就想了很多,这个女同志不好搞定,祁偃松决定徐徐图之。
不能操之过急,不然可能会适得其反。
于是祁偃松也把目光放到了新人上,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集体婚礼结束得很早,八点新人就回了寝室,他们中都是营长级别的,有自己的居所,下午也有人帮忙收拾出了新房,新人拎包入住就行。
祁偃松把林颂安送回了相亲团住的寝室,路上,灯光昏黄,祁偃松压制住心头的跳跃:“林同志,晚安,明天一早我过来接你。”
林颂安道谢:“辛苦祁团长了。”
之后就毫不犹豫的进了寝室,关门,拴上,倒了水洗了把脸,无比怀念她那个一公顷宽的便携空间!
淦,有机会的话,她要把便携空间制造出来!
不然这些东西随身带着,太影响行进速度。
林颂安闭眼,又默默地练习精神力口诀,来回不下百次,仍然什么都没有。
叹息。
医院家属院,关院长看着任性的女儿,头大:“丽萍,你真的要跟何少理回去?”
关丽萍坐在爸爸身边,伸出手摇着他的胳膊:“爸,我和少理肯定会结婚的,趁这趟回去见见公婆也好,以后少理就在这边,探亲假才回去,我估计几年都不会再回去的。”
关夫人已经知道上午发生的事,皱着眉头:“那何少理怎么看着不太靠谱的样子,之前我还以为他是个好的,不会是别有居心吧?”
“妈,少理哥人很好,他对我无微不至,而且林颂安是他家里强迫他娶的,他都没碰过林颂安,真的,那林颂安长得好,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得住,除非是那男人对林颂安没有爱。”
关丽萍想得天真,她以为自己遇到的就是爱情。
关夫人点了点女儿的鼻头:“当心被何少理拿捏死。”
“嘻嘻,不会的,妈,以后少理哥就在部队,有你们看着,他敢!”
关院长却还是有些不放心:“丽萍,你这次与何少理回去,不要参与过多,实在不行你要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回头这婚事要是不成,爸一定把你摘得干干净净。”
“爸,你可不许欺负少理哥,我就认少理哥,我只要他做我的丈夫。”
知道自己女儿的性子,关院长也不敢说过激的话。
只能从长计议。
关丽萍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对了,爸,我有件事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