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我守着妈妈，这是我长大后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她。
在奶奶的话里，妈妈是一个爱打扮，妖艳不顾家的女人，
可是我现在看见的，只是一个眼角有了纹路的中年妇人。
长年的颠倒直播，让她眼下的眼袋似乎是有半个核桃那么大。
她现在就算是睡着了，也蹙着眉，
我记得她刚火起来的那段时候，每天几乎不睡觉，
后面直接落下了后遗症，半边脸时不时会麻痹。
可就当我还沉浸在心疼她的时候，
妈妈突然说起了梦话，开始只是呢喃，
我并听不清她说了什么，直到她说出了爸爸的名字。
「清扬，你要是敢跟那个女人走，我就把你杀了。」
这种气话，我在家听的多了并没在意，
可是后面妈妈居然直接坐了起来，她就像是感觉不到身上的痛感一样，
下了床。
我直接被吓得钉在了原地。
妈妈从桌子上拿了一把刀，伸着手就朝着我过来。
一挥刀，就扎在了我身后的枕头上。
我从凳子上摔倒在了地上，叫都叫不出来。
妈妈嘴里还在念叨：「清扬，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为什么要离开我！」
从枕头里的棉花被她捅得到处都是。
在她扎了十几刀后，妈妈拿起了那个枕头，到别的地方埋了起来。
难道爸爸是被妈妈杀了吗？
我拿出了手机准备拍下这一幕，可就是这一瞬间，
妈妈一下子扭了过来，虽然她没有睁眼睛，但她就是盯着我的位置。
「你都看到了？」
她快步走到我的面前，冰冷的手，摸上了我的脸颊，
我明显感觉到自己背后的汗毛竖了起来，浑身的血液都凝在了一起。
「既然你什么都看见了，那就跟我走吧，以后，你就叫清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