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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腿是为了救柳文雪才骨折的。
在失控的车撞上她的电光火石间,我冲上去把她撞开,自己却被车撞飞。
大腿粉碎性骨折,或许上天当时就给了我提醒。
到了医院,医生给我拆了钢板,我一个人等着麻药过了才动身离开。
伤口很长很深,我忍痛打车回到小区,却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同小区的兄弟家。
然后给柳文雪发消息,说我临时接了个商单,要出差两天,去和品牌方面谈。
她很快回了电话,一番嘘寒问暖后让我注意安全。
话音刚落,电话里隐约传来男人的声音,
“文雪姐姐,你帮我把内裤送到浴室来嘛!”
下一秒,对面匆匆挂断了电话。
柳文雪发来消息解释,“老公你别误会,学员在开玩笑呢。”
我回,“嗯,我相信你。”
事到如今,柳文雪还把我当傻子一样骗。
在她眼里,我是有多么蠢?
翟刚给我递了一杯热茶,身体才渐渐恢复了暖意。
我终于没忍住红了眼眶。
听我沉声说了前因后果后,兄弟翟刚翻了个白眼,恶狠狠地说,
“这女人表面看起来清纯小白花,背地里给你头上种了一片青青草原,也太晦气了!”
又嫌弃地啐了一口,“川哥,这种女人,还留着过年凑齐四个菜吗?”
我面色苍白,扯了扯嘴角,“离,必须离!”
当天傍晚,我通过手机录音软件,得知柳文雪带着何奕生回了家。
我跟翟刚说,“我要回去捉奸了。”
翟刚担忧地看着我,“川哥,要不我陪你一起吧?你腿还没好,也好有个底气。”
我摇了摇头,“刚子,没问题,我可以!”
我拄着拐,蹑手蹑脚地拧开家门,随后打开了手机的摄像头。
卧室的门正紧紧关着,卧室里正播放着旖旎的音乐。
音乐声下,隐约能听到男人粗喘的声音。
“文雪姐姐,今晚我就在你家住好不好?”
“不行,我老公出差,过两天就回来了,会发现的。”
“你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寂寞地独守空房,姐姐根本不爱我,哼!”
“醋坛子怎么又打翻了?你要不要再亲身检验一下我爱不爱你?”
说话声湮没在音乐中。
我耳边一阵嗡嗡声,颤抖着手打开了卧室门。
扑面而来一股情欲气息,柳文雪和何奕生正赤裸着纠缠在一起。
看见我,何奕生吓了一跳,瞬间用被子遮住他们的身体。
柳文雪怔愣住,表情僵硬。
那一身常年瑜伽练成的优美曲线,刺激着我的眼球。
潮红的脸庞此刻浮上了慌乱的窘意,
“老公,你不是在出差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我赤红了双目,冷笑道,“不回来,我怎么知道我老婆在跟别的男人春宵一度?”
柳文雪急道,“老公,都是我的错,这是一场意外,你能听我解释吗?”
我踉跄着后退两步,扫了一眼被子里露着半个肩膀的何奕生。
顿时觉得失去了所有对峙的力气。
“你留着跟律师解释吧!”
说罢,我在柳文雪焦急的呼唤中转身一瘸一拐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