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蔺元洲姜娴的其他类型小说《替身沉沦!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一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蔺元洲语气悠悠:“不怕那钱被他们拿去另作他用?”姜娴道:“已经安排了,这笔钱都要用来治伤。”“你还是不够了解人性。”蔺元洲大掌扣着姜娴的腰。姜娴抓住他作乱的手,语气稍显正经:“他们不怕追回吗?”“一笔足够改变家庭现状的钱,你说呢。”蔺元洲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似乎觉得手感不错,又揉了揉,给她揉红了,安抚道:“行了,我让人去走一趟,帮你善后。”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让人觉得安心。姜娴心口起伏了一下:“谢谢你。”“谢我?”蔺元洲似笑非笑,挑起她的下巴,刚要说什么,目光触及她的脸时逗弄的眼神倏然一变。他掀起眼皮,薄薄的内褶压着眸底的锋利,勾起姜娴的下巴逼迫她抬头,便看得更加清晰一些:“眼睛这么红,你哭过了?”蔺元洲微微眯眼,一丝微薄的问候下...
《替身沉沦!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蔺元洲语气悠悠:“不怕那钱被他们拿去另作他用?”
姜娴道:“已经安排了,这笔钱都要用来治伤。”
“你还是不够了解人性。”蔺元洲大掌扣着姜娴的腰。
姜娴抓住他作乱的手,语气稍显正经:“他们不怕追回吗?”
“一笔足够改变家庭现状的钱,你说呢。”蔺元洲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似乎觉得手感不错,又揉了揉,给她揉红了,安抚道:“行了,我让人去走一趟,帮你善后。”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让人觉得安心。
姜娴心口起伏了一下:“谢谢你。”
“谢我?”蔺元洲似笑非笑,挑起她的下巴,刚要说什么,目光触及她的脸时逗弄的眼神倏然一变。
他掀起眼皮,薄薄的内褶压着眸底的锋利,勾起姜娴的下巴逼迫她抬头,便看得更加清晰一些:“眼睛这么红,你哭过了?”
蔺元洲微微眯眼,一丝微薄的问候下藏着疑问。
他就是这么个人,看似关怀,实则从没有被冲昏头脑,哪怕姜娴在他身边待了三年,这人也不会丝毫不防备。
毕竟许多觊觎蔺氏的人无法从他这里下手,就会转而瞄向他身边的人。
“见了什么人?”蔺元洲像是随口问道:“受欺负了?”
姜娴拂开他的手,轻轻摇头:“灰尘进眼里了。”
她屈指碰了碰眼皮,借口拙劣。
蔺元洲啧了声:“重新再说一遍。”
他偏头笑吟吟地看着姜娴,笑意不达眼底。
姜娴望了他一眼,纤长的脖颈微弓,她缓缓道:“只是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
她很少讲,但提到了也会说一部分。
大多时候都是云淡风轻的姿态,还不曾见过眼睛红成这样。
蔺元洲倒是有了些倾听的兴趣。
“那时候我家已经没了,就借住在伯父家,有天晚上楼里也着火了,他们逃生没叫我。”姜娴还记得自己就住在门口旁的杂物室,明明随手就可以喊醒她,却不知道是真的忘了还是故意,“本来忘得差不多了,看见新闻又想起来,有点难过。”
她垂眸,睫毛轻轻扇动着。
蔺元洲的手指勾着她垂下的发丝:“后来呢?”
似乎意外他还要接着问,姜娴眨了眨眼:“后来我被外面的动静吵醒,就从窗户跳了下去。”
蔺元洲手上的动作微顿:“几楼?”
“三楼。”
蔺元洲过了会儿,才问:“受伤了吗?”
“只是摔到脚了。”姜娴将碎发别在耳后:“刚开始我担心要骨折,吓死了。”
她说到这里轻笑了一下,温柔的眉眼望向蔺元洲:“好在后来自愈了,不然我就真成了一个跛子,那你肯定都不会看我一眼。”
蔺元洲没有立刻接话,只是盯着姜娴看了会儿,声音是一成不变的低沉:“为什么是自愈?”
“小时候穷啊。”姜娴说到这里,冲他笑笑,又很快低下头,声音逐渐变小,像是回忆,也像是呢喃:“伯母说小孩子正在长身体,就算骨折也能长回去,不用担心。”
所以脚肿得走不成路也没有去医院,姜娴自己躺在杂物室躺了一个多月,几平米的小房间构成了她绝望的牢笼,无数次梦到自己被截肢的画面。
好像已经死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觉得其实命运也不是没有照拂过她,否则她残了,应该过得更惨。
那个烧伤的女孩让姜娴看见了如果当年不曾跳楼自救的自己,因为感同身受,所以想要帮一把。
意识到不小心说得多了,姜娴抿唇不再多言。
来电人是温复淮。
温家长子,也是目前温氏制药的执行总裁,姜娴身为养女,自然要喊他一声大哥。
不过虽然温家表现得对姜娴和温予姚一视同仁,并且宣称无论是养女还是亲女都是温家的女儿,实际上明眼人都清楚,温予姚才是温家真正的千金。
以温复淮那样冷淡的性子,根本不会把姜娴放在心上。
只是这样早的时候,这样不间断的铃声,很难不令人多想。
蔺元洲伸手拿过手机,眉毛上抬了几分。
他倒是两边都不耽误,一边把她弄得说不出来话,一边问道:“要接吗?”
姜娴颤颤巍巍抬手,看上去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她扒上蔺元洲的手臂,还没碰着手机,又反被压着落下。
“着什么急?”蔺元洲随手将手机关机丢在地毯上,大掌掐着姜娴盈盈一握的腰肢:“再来。”
……
姜娴再醒来蔺元洲已经走了,右手边被子里留下淡淡的余温。
这人天生精力旺盛,似乎只睡三四个小时已经足够,早早去公司了。
姜娴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划去屏幕上方的数条未接提示,闭上眼又躺了一会儿才起床。
她下床时双腿都在抖,只能一步步扶着墙走到浴室里,路过镜子时无意间抬头。
果然,脖子上一片狼藉。
收拾好自己,姜娴离开套房先打车回了自己租的房子里。
房东阿姨就住对门,这两套房子都是她的,听见声响开门跟姜娴打了个照面。
房东阿姨藏不住话,没说两句就忍不住问:
“不是住的好好的,怎么不续租了?”
姜娴莞尔笑笑,边拿钥匙开门边回她:“打算搬去和男朋友一起住。”
房东阿姨闻言一下子精神起来,连嗓门都大了:“有对象啦,这是要结婚了?“
房东阿姨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姜娴打开门,把包挂在门口架子上,半个身子侧在门外跟房东阿姨说话:“没有,还早呢。”
房东阿姨笑得脸上皱褶都深了几分:“别谦虚,我看也快了。”
姜娴无奈一笑。
打发了房东阿姨,她关上门走到最里间。
这几天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该扔掉的都扔了,还有点用的被姜娴挂在咸鱼上卖掉,剩下的行李不多,除了衣服,就只有一台稍微有些旧的笔记本电脑。
蔺元洲并不喜欢来回跑,早就说让她搬了。
这人的时间很值钱,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掌控家族和公司,连对待小情儿也是如此。
他不关心姜娴平日里需要忙什么,生活节奏又是怎样,他只在乎自己要的结果,比如姜娴应该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是不被允许有自己的安排。
而姜娴最大的好处就是她不闹且听话。
从某些程度上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算得上一桩滑稽的天作之合。
姜娴将堵在门口的箱子推到客厅里,折返回里间收拾还未整理完的一些泛黄的零散纸张。
她把那些纸张很仔细地装进透明封装袋,从外面密封上,放到手边的纸箱里。
等全部收拾好,姜娴抱着纸箱跟客厅里的箱子集聚堆在一起后,点开手机看了眼。
温复淮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她歇了一会儿,算好时间出门。
临换衣服的时候发现束领的上衣遮不住脖子上的痕迹,又挑了件雾蓝色的高领针织长裙,外面披了同色系开衫。
确保看不出任何端倪,姜娴下到地下停车场开车前往温家。
避开了车流高峰期,一路通畅。
距离温家庄园还有一段距离,姜娴扶着方向盘,瞧见管家穿着得体已经站在大门口等着了。
姜娴不会自以为是到认为他在等自己。
他等的人是温家大少爷,温复淮。
三年前这人就出了国,一直待在北美那边处理事务,直到不久前接任温氏执行总裁一职,回国后家都没进就直奔公司。
温父昨天叫人通知,说好不容易等温复淮回来,一家人总要凑在一起吃个饭。
这其实不难让人看出,在温家,哪怕是温父这般半辈子在商界叱诧风云的人,也还是管束不了长子温复淮。
或者说,有些怵他。
温老爷子临终前将手中的权力越过温父直接交到了当年尚且十几岁的温复淮手中,那时候家族纷争,不少旁支不屑一顾,虎视眈眈的等着老爷子咽气就一起摁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哪怕是温父其实心里也有些埋怨。
后来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想象中的温家内乱没有发生,温氏制药也一直发展壮大至今,可见温复淮此人手段了得,城府极深。
他是温家真正的掌权者,到现在也没有人能撼动他的地位。
因此要说这座庄园内姜娴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刁蛮跋扈的温予姚也要往后排。
她和温家大多数人一样,对于温复淮这个人,恐惧要大过尊敬,更何况……
姜娴驱车开到门口,落下车窗。
管家冲她颔首,挥手让佣人开门。
“麻烦您了。”姜娴进了庄园停好车,刚走进大厅就见温母从楼上下来。
她年过五十,却保养得当看上去只有三十岁,眼角的细纹没让她显露出老态,反而多了一丝平易近人。
“就说你会先回来。”温母走上前,关心道:“早上吃饭了吗?我让厨房还留了些燕窝羹。”
她知道家里的孩子总是过的日夜颠倒,早餐常常不记得吃,所以习惯性叫厨房的阿姨留一些。
姜娴乖乖答:“吃过了。”
她扶着温母跟她一起走到沙发边坐下。
温母没上过班,当了大半辈子富太太,除了拾掇自己剩下的心思都落在家里几个孩子身上。随着年纪上来,更爱操心小辈们的婚姻大事。
她问了几句姜娴的近况,又像是想起什么,说:“正好复淮回来了,你要是真喜欢蔺家那孩子,我叫他回头探探口风,看蔺家有没有联姻的意思。”
姜娴拍了拍温母的手背,轻笑着拒绝:“您就爱管这些闲事。”
“什么闲事。”温母不高兴地伸手点了点姜娴的眉心:“你也是我女儿,这都是大事。”
她说得顺嘴,丝毫不觉得话里有什么问题。
姜娴却鼻尖一酸。
她12岁那年,父母双双车祸去世,她和一大笔赔偿金在亲戚之中辗转流落到伯父家。六年之后又被伯父一家骗到杉城卖给了人贩子。
当时人贩子从江城绑架了16岁的温予姚,再途经偏远的杉城跟姜娴的伯父做了生意。
两个人贩子绑架了两个少女,开车一路向西往深山里去。
贩卖人口的生意暴利,为了怕警察追捕,人贩子赚够了钱打算回去,这两个女孩是他们给亲戚留的。
那时候姜娴已经成年,更冷静一些,趁其中一个人贩子下去撒尿时用啤酒瓶砸晕了另一个人,然后将那人抛在路边,开着他们的车载着半昏不醒的温予姚逃出去。
期间幸好遇到了前来寻找温予姚的温家人。
温父温母见姜娴救了他们的女儿,又可怜她无依无靠,便提出收养她。
姜娴上高中就辍学了,还是温母说可以帮忙调档案,为她办理入学。
那之后,姜娴就成了温家的养女。
她基础不差,埋头苦学了一整年,19岁考入江城大学。
如果不出意外,她背靠着温家可以过得很好,偏偏20岁那年遇到了蔺元洲,自此一发不可收拾,甘愿没名没份跟在他身边。
温母眼见着她跌跌撞撞了三年,也心疼。
姜娴蹲下来趴在温母腿上:“您别担心。”
“你这孩子,总是这样要遭人欺负的。”温母轻轻抚着姜娴的背。
“画。”姜娴微微仰起头颅,明明那样纤弱的姿态,在这一刻眉眼中什么都没有了,仿佛那些痛恨和崩溃一起散去,她只是说轻声呢喃:“你拍下来的画。”
姜娴把那些碎片虔诚的捧起来,给他看。
一张张,碎得彻底。
蔺元洲喉间滚动。
姜娴嘴角扯出一抹淡笑:“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价值了,乔小姐说送给我。”
她语罢,顿了顿,又歪头看向蔺元洲,极其不确定地轻声问:“这次应该不会有人和我抢了吧。”
蔺元洲眸色沉沉,似乎比不见底的黑色还要幽深,他薄唇微抿:“我不知道你这么想要。”
姜娴眉目柔和地笑了:“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蔺元洲不喜欢姜娴这样颇有距离感的语气:“我会给你补偿。”
轻飘飘一句话,姜娴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她点点头。
姜娴晃了晃脑袋,头不那么晕了,她将手臂从蔺元洲掌中抽出来,微微远离,而后礼貌而平静:“那就不打扰你们了。”
电梯门合上,姜娴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付丁芷摇头,责备地走过去,看着乔砚妮道:“是你把画撕了吧?太冲动。”
“什么意思啊,姐,她自己冲过去要抢画,我当然气不过啦!”乔砚妮眼眶红红:“还凶我。”
两滴眼泪就把付丁芷的理智哭没了,她叹了口气,满眼无可奈何。
蔺元洲的外套挂在臂弯之中,他随手扔在沙发上,面容沉静朝乔砚妮大步走过来:“拿出来。”
乔砚妮装傻:“什么?”
蔺元洲反手将她半个人摁在沙发上,没有丝毫收敛,乔砚妮顿时像一只濒死的鱼:“表哥,你就因为这一点小事迁怒我!!”
她知道蔺元洲不好糊弄,但没想到他会半点不偏帮自己。
蔺元洲很快从她身上摸出那只透明盒子,他冷笑一声,将乔砚妮扔在地上,连同那只透明盒子一块儿扔在她手边。
清脆一声响。
蔺元洲的皮鞋踩在那透明盒子上,上面顿时爬满了蛛网般的裂痕。
乔砚妮身子一抖。
陆无畏也不敢去扶她了,桌子里的那些人都不敢吭声。
蔺元洲坐在沙发扶手上,狭长冷淡的眼眸看着地上的乔砚妮:“这屋子里的人,指一个,谁给你的。”
“没,没人。”乔砚妮一口咬死。
蔺元洲居高临下地看向她:“没人?”
乔砚妮继续嘴硬,咬牙道:“没人。”
蔺元洲挑眉,他起身,拿起外套往外走,凉凉丢下一句:“那你就和警察说去吧。”
陆无畏追上去:“没必要啊,洲哥。”
蔺元洲充耳不闻。
乔砚妮终于怕了,她知道蔺元洲说一不二,抬手指着那群年轻人里一个青年:“是章子康给我的!是章子康!!!”
蔺元洲没有停下脚步,他拉开门,迈了出去。
乔砚妮无措的抓住付丁芷的手,眼泪溢出来,语无伦次:“姐,姐,你可以一定要救我!!”
付丁芷拍拍她的手背:“好,别担心。”
“你很聪明。”蔺元洲捻灭烟蒂,屈指勾起付丁芷的下巴,注视着她。
坦白说,付丁芷这时候说的话应该是真心的,她的眼睛里涌动着姜娴看他时一模一样的神情。
但是令人遗憾。
蔺元洲眼见着付丁芷闭上眼,好像很期待自己吻下去,他忽然像看完了一整场戏剧,被滑稽的表演惹得发笑:“可惜不对。”
付丁芷猛然睁开眼,对上蔺元洲毫无感情的目光。
她听见他说:“我不会喜欢任何人,从前不会,以后更不会。但准确来讲,我的确想过你适合待在我身边。”
付丁芷愣住:“什么叫做适合?”
蔺元洲漠然而平淡的看向她:“其实那时候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可以尝试容忍你的存在。”
他说到这里,啧了声:“但你走了,这些事自然不了了之。这么多年,我以为你回来,一切还能和当初接轨,我很努力,到最后发现,就算是当初你不走,我后来也容不下你。”
“………”
付丁芷脸色难堪,像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她保持着理智,也明白自己没有在蔺元洲面前叫嚣的本钱:“你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容不下?”
蔺元洲面露疑惑:“你没发现,我一直在尝试吗?”
付丁芷愕然。
蔺元洲瞧着她的反应,笑了。
看来她以为一个电话就能让自己随时出现,为她撑腰,为她踏进江城的圈子心甘情愿做垫脚石。
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在外面兜了一圈,最后后悔了回到他这里,是把他当傻子。
蔺元洲无所谓这些,他不在乎付丁芷曾经有多少个男人,两个合适的人凑到一起,这已经是他最理想的状态。
他不会结婚,不会有后代,他要蔺氏的权力一直握在他手中,直到他拿不住,那就是他选择死亡的时间。
从很小的时候,蔺元洲就已经决定了,这辈子不会更改。
付丁芷是他少年时的第一人选,这样一个知根知底又聪明的人,挑不出毛病来。她走了,他的确为此可惜。
然而现在不得不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蔺元洲薄唇轻启:“你的父母既然已经不是蔺家的佣人,你以后,也就不要再打着我的名字招摇。”
他食指轻点,沾染着漫不经心:“现在,从车上下去。”
付丁芷没有想到蔺元洲会在短短时间内做到如此翻脸无情,她回想起自己这段时间,并没有任何出格的行为:“阿洲,你在说什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现在要赶我走?”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再也没有拍卖场上的淡然从容,她绞尽脑汁搜寻,最后忽然捕捉到什么:“是因为姜娴对吗?你容不下我,却能容得下她?”
她不能接受自己输给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蔺元洲这时候已经面露不耐,他决定的事情,向来需要高效率执行,而付丁芷已经浪费他的时间够多了。
他抬眸,目光慑人:“应该轮不到你来问我。”
付丁芷不甘心:“比起姜娴,我能帮你更多。于情于理,我们都是最合适的,你当初也这样想过,不是吗?”
蔺元洲承认她有一部分说对了,但付丁芷拿着蔺家的钱在各国之间游玩,她已经得到了很多,应该知足。
能够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蔺元洲不能否认她的才能,如果她是前来蔺氏面试的员工,蔺元洲很乐意聘用这样一位能力非凡的女士。
姜娴担心的事到底没有发生,用不着刚搬进来就要搬出去。
她早该知道蔺元洲不服管教,那些话不过是用来床上调侃她。
毕竟老爷子再着急催他结婚,短时间内也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
姜娴这段时间都将自己关在小书房内写稿,从早到晚,常常略过午饭,一闷就是一整天。
她从前没事还会去温家陪温母,只是自从上次见过温复淮之后,她就没再动过回去的念头,偶尔和温母视频一下,对方老是絮叨她不回去看她。
姜娴并非不想回去,可是最近总是梦到三年前温复淮出国前发生的事,她只能下意识去规避与他碰面的机会。
她不想打破如今的宁静。
新来的厨房阿姨擅长甜点,刚刚做好下午茶,就见姜娴扶着额头下楼了。
“尝尝我做的千层酥卷。”钟阿姨把盘子端出来放在客厅桌面上。
姜娴走过去坐下,尝了一口。
钟阿姨问:“怎么样,会不会不太甜,我没放那么多糖?”
姜娴弯唇:“刚刚好。”
钟阿姨笑起来,她自己也有个闺女,眼见姜娴年纪也不大,忍不住啰嗦:“我看您中午也不下来吃饭,长此以往身体要垮掉的。”
“我没事。”姜娴起身走到岛台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
钟阿姨拧眉:“怎么没事,人是铁饭是钢。”
她追着姜娴说,好像在教导一个不听话的小孩。
姜娴被说服,叹了口气投降了:“好吧,以后午饭我记得吃,要是忘了您叫我。”
钟阿姨笑逐颜开:“这才对嘛。”
她说完没了事就往厨房走去,又打算烤些饼干。
姜娴吃完千层酥卷端着一杯水走到沙发边盘腿坐下。
近期的稿子已经写完了,她总算能歇歇,懒洋洋地像只无所事事的猫,靠着抱枕翻看手机刷视频。
屏幕上方弹出一条信息。
颜宁:“过几天江城国际拍卖行有场拍卖会,你要的画就在那些拍品之中。”
颜宁:“我打听了一下,受到邀请的都是江城各大家族的人,应该不会有人和你抢那幅画。”
毕竟根据宣传的拍品详情分析,那幅画和其他珍贵的拍品比起来,就显得不够看了。
姜娴回:“谢谢你,宁宁。”
江城国际拍卖行此次举行的拍卖会只有受到邀请的人才能参加,包括商界名流,明星红人和背靠家族的富家子弟。
姜娴显然不在其中。
傍晚时分。
姜娴给林助理打了个电话,得知蔺元洲加班,晚饭不回来了。
她没叫钟阿姨准备晚餐,系上围裙自己亲自下厨做了三菜一汤,然后装进保温盒,开车去了公司。
蔺氏大楼没有预约不能擅入,姜娴被前台拦在一楼大厅。
她不常来公司,值班的人没见过她很正常。
对方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见姜娴气质出挑,便只是说:“抱歉,没有预约不能上去,如果实在着急,我可以帮您联系总裁办的人,只是要等一会儿。”
这是工作规定。
姜娴理解她,说:“麻烦您了。”
前台职业微笑着颔首。
姜娴走到一楼大厅的待客处坐下。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然而来往的人行色匆匆,并没有下班的轻松。
姜娴百无聊赖地等了许久,实在等不下去了,才又起身走到前台询问。
对方道:“蔺总正在开会,任何人都不见。”
想来林助也跟随蔺元洲进了会议室,其他总裁办的人又不认识自己。
姜娴无奈,眼见天都快黑了,她向前台致谢,拎着保温盒走出大门。
前台目送她离开,刚松散下来准备喝水,那边电梯门叮响了一声,林助理大步走过来:“刚才不是说底下有人找蔺总,人呢?”
前台愣了愣,心想真叫她碰见核心人物了,她张了张嘴:“刚走。”
林助理转身追出去。
姜娴再和林助一起踏进公司大门时,一层的几个员工都悄摸摸往她这边儿看。
林助理顺路走到前台交代:“以后姜小姐可以直接上去,不用拦。”
前台的态度从冷淡到热情,大转弯般点头:“好的。”
姜娴跟着林助乘总裁专用电梯直达二十八楼办公室。
他侧身为姜娴打开门请她进去,礼貌着说:“稍等片刻,蔺总还有些事没处理完。”
“好。”
林助带上门离开。
蔺元洲的办公室偏冷色调,并不起眼的装饰下难掩奢华,站在一整扇落地窗前,能俯瞰大半个江城。
姜娴进来之后将保温盒放在桌面上,靠着沙发静静坐下。
林助口中的‘稍等片刻’比想象中长。
天黑透了,姜娴等得昏昏欲睡的时候,蔺元洲推门而入。
他没看从沙发上直起身的姜娴,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摘掉鼻梁上的银边眼镜随手扔在桌面上:“你来有事?”
姜娴把保温盒里的饭菜一层层拿出来摆在桌面上,还冒着热气:“给你送饭。”
她看向蔺元洲,补充了一句:“我亲手做的。”
蔺元洲这时候淡淡抬眸,脸上没什么情绪,他在公司的时候和私下里那恶劣的模样不一样。
他的目光落在姜娴身上片刻,开口:“过来。”
姜娴走过去,未到跟前就被蔺元洲拽着手腕带到了怀中,她半坐在他腿上,惊疑不定地望着未上锁的门。
蔺元洲像是看出了她的担忧:“不会有人进来。”
姜娴松了口气,葱白的指尖点在他眉心,语气略带心疼:“今天很累吧。”
蔺元洲不甚在意的嗯了声,忽然看见什么,抬手掐在她脸颊两侧,骨节分明的手卡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偏头。
在她下颌线处有一小块明晃晃的暗红,像烧伤。
蔺元洲拧眉:“怎么弄的?”
姜娴抿唇:“油不小心溅上去了。”
蔺元洲啧了声:“用不着你做饭,瞎忙活什么。”
姜娴垂下眼睑。
蔺元洲说:“等会儿带你出去吃。”
好歹耗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心血,姜娴却没有再说什么,扭头看了眼慢慢变凉的饭菜,回过头柔声道:“过几天有场拍卖会,我想去看看。”
她一向对这些不感兴趣,蔺元洲侧目:“看上了什么?”
“凑个热闹。”姜娴避重就轻地答。
蔺元洲捏了把她的腰:“好好说。”
姜娴垂眸瞅着他一会儿,慢吞吞俯身在他唇上轻啄:“有条玻璃种套链我很喜欢。”
蔺元洲颔首,屈指在桌面敲了敲:“回头我让林锋送一张邀请函给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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